第3章请记得将我当做陌生人

浅睡的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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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子明在凌睿警告的眼神下立刻誓言凿凿。

    得到方子明的保证,凌睿这才放心的推门出去。

    再说唐诗诗狼狈不堪,鬼鬼祟祟,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出了金粉,徒步走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路才打到一辆的士,在的哥司机怀疑审视的目光下,朝自己新租的房子驶去。

    下车的时候,那个司机大哥竟然没有要钱,还安慰了她一句:“大妹子,没有过不去的坎,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相必是自己一身狼狈,又在车上一直失神不语,让的哥司机误会了。

    其实,根本也不算误会!短短几日时间,自己失婚失身,遭遇欺骗背叛,确实够倒霉够可怜的!

    虽然只是一句宽慰的话,但是却让唐诗诗瞬间感动的眼眶发热,这个世界还是有不少好心人的。

    一回到自己一室一厅的出租房,唐诗诗扑倒在那张单人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唐诗诗被刺耳的手机铃声给吵了起来。

    打电话的是她的死党王月珊,一接通,王珊特有的大嗓门就响彻在整个房间。

    “诗诗,究竟是怎么回事?陆涛要跟凌市长的千金订婚了?我刚刚打电话给陆涛,他不接,娱乐晚报都登出来了,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那些没素养的娱乐记者捕风捉影的恶搞?”一连串的问题,跟连珠炮似的轰得唐诗诗头晕。

    “月珊,是真的。”唐诗诗无力的说。

    王月珊本来准备的一肚子咒骂娱乐记者的话,终结在唐诗诗的五字真言里。半天才回过神,呐呐的问了一句:“真的?”

    “真的。”

    “不是开玩笑?今天可不是愚人节!”

    “没有开玩笑,我知道今天不是愚人节,今天是九月十九号。”

    “不是恶搞?”

    “不是。”

    “天杀的陆涛!狼心狗肺的衣冠禽兽!伪君子!”王月珊尖锐的咒骂声震得唐诗诗耳膜嗡嗡的响。

    不过,唐诗诗却是第一次觉得王月珊的大嗓门如此可爱!

    王月珊将自己能想到的国骂都尽情的不遗余力的在电话里演绎了一遍,而后又担心的问:“诗诗,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唐诗诗深知自己这位好友的脾性,爽快的报出自己的地址。

    挂了电话后,唐诗诗在床上翻了个身,无奈的扼腕叹了口气:自己昨夜到底是有多疯狂!身子至今都酸软的不像话!

    王月珊还没到,陆涛的电话却打了过来,唐诗诗干脆的摁断,只是对方却不依不饶,卯足了劲似的打个不停。

    唐诗诗一狠心,点了下通话键。

    “诗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竟然是质问的口气。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后一句唐诗诗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没有说出来。

    “下周三我订婚,你来吧!”

    电话那边的人,用着他惯常的,淡然的,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貌似是问句,用的从来都是陈述的语调。

    唐诗诗突然觉得心口一窒,一口气卡在那里,上不去,也下不来,闷的她难受,呼吸的节奏一下被打乱!心里那条原本就没有愈合的伤疤,伤上加伤,更加的鲜血淋淋,疼的她将唇角咬破了都不自知,疼的她眼眶蓦地一下就红了。

    回想起来,两人一开始,就是她唐诗诗主动,爱情就是这样,谁先主动,谁先沦陷,谁就伤的深,跌的重,输得惨!

    相恋三年,结婚三年,唐诗诗在这段感情里学的最多的就是迁就,一开始迁就这个男人说一不二的霸道,再后来结了婚又加上迁就婆婆的各种冷眼,各种坏脾气,各种挑三拣四!

    是不是她唐诗诗在他们眼里已经定了性,除了会迁就,再没有其他,谈恋爱的时候迁就,结了婚后迁就,离婚了后还得迁就!

    他们是不是从来没有考虑过,从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刻起,她唐诗诗对于他们,再也找不出任何可以继续迁就的理由!

    电话那头的陆涛没有再说话,但也没有切断电话,只是用他那超乎常人的,百分之一万的耐心沉默着,六年的相处,唐诗诗知道,他在等一个答案,一个不容拒绝的答案。

    这个男人,他怎么可以这样?他凭什么?难道她唐诗诗在他眼里就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的一部机器?只要他随心所欲的输入一道指令,她就必须毫不犹豫,义无反顾的执行,哪怕将自己撞的头破血流?

    “陆涛,我们已经离婚了。”唐诗诗仿佛是用尽了平生的力气,逼退眼里汹涌的湿意,压抑住自己澎湃的情绪,不让那些炙热的液体喷洒出来,不让自己失控尖叫起来,一字一字语调平缓的说。

    “我知道。”电话那边顿了一下,飘来三个字,貌似还有夹杂着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轻微的风一吹就破碎。

    叹息?唐诗诗用力的睁大了眼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攀上凌市长的千金,对于陆家,对于陆氏企业是多么大的一件喜事,怎么会有叹息?

    放鞭炮拍手相庆都来不及,夜里做梦都会高兴的笑醒吧!

    满眶的液体在眼里打着旋儿,唐诗诗勉强的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既然你知道,还打电话来做什么?脑残么?”唐诗诗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异常,咄咄逼人。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她唐诗诗还没溺毙到那种任人踩贱的程度。

    以前,因为那一纸婚约,那些委屈,她含泪吞下了,可是现在,他们已经离婚了,凭什么这个男人还想将自己当软柿子来捏?

    一场不光彩的订婚闹的满城风雨不说,还想强迫自己这个刚下堂的前妻去观礼,在她的面前大秀恩爱,亏他们想的出来,也亏他们舔着脸说的出口!

    “我知道。”多普通多平凡无奇的三个字,却生生的将唐诗诗的理智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从来不认为离婚了还能做朋友,陆涛,我没有那么好的风度,因为我不是什么自小就接受豪门大户高贵教养的名门千金,从昨天我们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再无瓜葛!如果以后不小心碰到,请记得将我当做陌生人!”唐诗诗吼完用力的切断电话,整个人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的力气,身子软软的再也无力支撑,沿着墙壁缓缓的跌坐在地上,双臂环抱住膝盖,将头深深的埋了下去,整个身子蜷缩成了一个团,像是一只默默的独自舐舔着伤口的小兽,更像是一只被丢弃的小猫。

    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唐诗诗看也没看就将手机用力的砸向对面的墙上,那部白色的苹果机掉到了地上,如同她的心一样,四分五裂。

    一张脸爬满狼狈的湿意,唐诗诗抖动着自己的唇,恨恨的吐出两个字:混蛋!

    而被骂作混蛋的那个男人,此时站在豪华的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居高临下,看着手中的手机,两条眉毛皱在了一起,昨天才签了离婚协议,这只野猫就敢朝自己亮爪子,脾气长得倒是快!

    不是什么自小就接受豪门大户高贵教养的名门千金,这话说的可真是讽刺!

    陆涛记得清楚,母亲总是将出身挂在嘴边,时不时拿出来大做文章,对她挑三拣四,那时的她,虽然有委屈,私下也常常对自己抱怨,但是在长辈面前,总是一副乖顺的模样,看得出来,她一直忍得很辛苦,敢怒不敢言,这三年倒是难为她了,嘴角勾起一个奇怪的弧度,似是宠溺,似是薄凉!

    悠长的吐出一个个烟圈,偌大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中,那一双眼,如同漆黑的潭水,深不见底。

    王月珊赶到唐诗诗的小出租房的时候,一进门看到好友遮遮掩掩的红肿的跟兔子似的眼睛,一把抱住唐诗诗,失声痛哭,边哭还边骂,那样子活像是她才是刚刚离婚的那个一样。

    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安慰了谁,难得王月珊这个平日里的大老粗,今天细心周到了一把,知道唐诗诗无心下厨,给唐诗诗打包了她最爱吃的“于记烧鹅”来,还有两份凉拌菜,两份养生粥。

    两人互相劝慰着吃了一些,然后洗漱完了,窝在那张体格飘渺的单人床上。好在,两人加起来不到二百斤,这样挤在一张床上,倒是像回到那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一样。

    只是这一次没有那些没心没肺的嬉闹,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彼此依偎着躺了一夜。

    第二天,等王月珊起来的时候,床上早就没有了唐诗诗的身影,就在她担心唐诗诗会不会想不开做傻事的时候,门开了,一身运动衣的唐诗诗提着早餐回来了,原来唐诗诗已经晨练玩,顺道将早餐给带回来了。

    “诗诗。”王月珊喊了一声,看着一切如常的好友,她总算放心不少,但是那颗心也没完全放下,因为她知道,唐诗诗这妮子,太能装太能忍了!简直就是一忍者神龟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