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家的门坎好高啊!

冷烟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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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风大侠正端着一罐冰镇可乐,可乐里插了一根吸管,坐在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一脸悠哉乐哉的吸着可乐,陪着杨小妞看着八点档的狗血剧,外加对着剧里的男同志一番评头论足当然不忘加一句鸟儿怎么样。乍听得丁美人飚来这么一句话……

    “噗——”还没来得及咽下喉咙的可乐就那么分毫不留的从她的嘴里了出来。

    “咳——”追风大侠猛的直咳,咳的马尿都要掉出来了。

    废话,被可乐呛着能不难受吗?而且还是呛进了鼻子里。

    “大侠,你至于这样吗?”丁美人从杨小妞的怀里抬头,一脸“你怎么可以如此嫌弃我”的控诉着司马追风。

    其实不止追风大侠被呛到了,就连她身边的杨小妞同样被惊到了。只是很幸运的是杨小妞没有如追风大侠这般正好端着一杯可乐喝着。所以,才会没有被呛着,只是被惊着了。

    “丁美人,你这是在告诉我们俩,你打算霹腿甩了解放军叔叔,改投向那高富帅的怀抱咩?”司马追风和杨小妞楞是好半响的才回过神来,追风大侠甚至唇角还挂着两滴刚刚喷出来的可乐渍。两人四目就那么一眨不眨的如四把利剑一般的盯射着一脸苦瓜脸的丁美人,等的就是丁美人只要一点头或者一说“是”,她们就立马伸手掐死她。

    追风大侠甚至都没有跟丁美人算害她喷可乐一事。

    丁美人眨巴着她那如鸽子蛋一般的眼眸,一脸茫然的看着追风大侠与杨小妞,那视线就这么在二人身上来回的移动着,移动着。直至移动了足足有半分钟,也就是三十秒后,这才讷讷的张嘴说道:“妞啊,你嘴里说的那个高富帅就是你嘴里说的那个解放军叔叔啊!妞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这算不算是灰姑娘坐上了南瓜车,麻雀飞上了枝头,丑小鸭冲上了天空?妞,我不就是过个平凡的小日子,为什么就这么多狗血剧般的剧情发生在我身上嘞?你说,我这是幸运呢还是踩狗屎了?”

    丁宁总觉的这一切太不现实了。好端端的,男朋友被“姐姐”给橇了。好端端的,就那么给自己掂了个未婚夫回来,而且还是军衔不低的首长。掂了也就掂了吧,还是一个穿着军装耍着流氓的首长,加外一个过度活跃的女儿。流氓就流氓,她忍忍也就算了。女儿就女儿,她过着也就过了。这为什么就还是个军政世家的首长嘞?那爷爷和未来婆婆的身份让她心惊胆战啊。最主要的还是首长他爸,也就是她未来公公竟然还是自个公司的最高领导,俗称行政CEO,也就是终极BOSS!这让她幼小的心肝一下子的无法接受啊无法接受。

    万一,人说她丁宁爱慕虚荣,卖身求荣,为了挤进所谓的豪门军政世家,不惜给人当后妈。那她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而且还是越洗越浑了。

    杨小妞与追风大侠对视了一眼,然后很是一致的吞了一口口水。追风大侠是一个快速的收回了那翘着二郎腿搁在茶几上的美腿,杨小妞则是两眼直冒绿光,那简直就是一头在沙漠里口干舌燥的马儿见着了海市蜃楼一般,那叫一个燃起了熊熊的火光啊。

    对着丁美人一本正经的问道:“丁美人,你说的可是真的?”

    丁美人一声长叹:“比珍珠还真!”

    “你家首长同志,解放军叔叔,是一高富帅?”

    丁美人点头,如小鸡啄米。

    “有多高?”

    “回来的路上,我问了他,他是什么职位。”

    “他怎么说?”

    “他说,上校。”

    追风大侠与杨小妞异口同声,同时竖起一拇指:“高!”

    “然后我又问,那你妈呢?”

    两人向着她微微凑近一点:“他妈也是军人?”

    丁美人无奈点头之余又是一声叹息:“他说,少将!”

    这回不止是杨小妞两眼冒绿光了,就连追风大侠眼里亦是闪出了一丝绿光。两人同时竖起另外俩拇指,异口同声:“很高!”

    “然后我又问……”

    “还有?”追风大侠与杨小妞已经开始两眼抽搐,嘴角抽丝了。

    丁美点头啊,很无奈的点头啊。

    “我问,那爷爷呢?”

    追风大侠和杨小妞屏声静气,就连呼吸也不敢呼吸了,就那么如被人点了穴一般的杏目圆瞪的看着丁美人,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丁美人深长一口气,作一副僵尸状的说道:“他说,大将!”

    “啪!”追风大侠拿在手里的那罐可乐掉在了地上,咖啡色的可乐就那么从罐子里流出,湿了铺在茶几下的那上好的,杨小妞飘洋过海,不辞劳苦从太平洋的另一端带回来的上上等的长行绒地毯上。

    而追风大侠与杨小妞显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该用怎么样的词来形容此刻她们俩那脆弱的小心肝了。唯一只能听到两颗心就那么“呯呯呯”的跳动着,一这份跳动,比杨小妞初次高飞还要厉害,比杨小妞与那金发碧眼的异国帅哥约会还要令她汹涌澎湃。

    至于追风大侠,那更是不用说了,那颗“呯呯呯”的心跳,简直比她初次摸鸟的时候有的一拼了。

    追风大侠与杨小妞就这么目瞪口呆又瞠目结舌的互瞪着,甚至都忘记了要转眸望向丁美人了。

    天!

    祖孙三代,大将,少将,上校。

    这得是一个如何高的门坎啊!

    竟然是让丁美人给跨过去了?

    而且解放军叔叔还一脸笑的如花灿烂的说:他家没有门坎的!这算是没有门坎吗?

    这简直比那小白明俊轩家的门坎都不知道要高了多少米了!

    呃,这已经完全不能用米来作为计量单位了。或者用千米来衡量会更好一些。

    然而,在追风大侠与杨小妞还没反应回神过来之际,只见丁美人就那么僵尸变死猪一般的往沙发里一挺,手里抱起一个她费了好大精力秒来的豌豆抱枕,闷声闷气的说道:“其实这些都还好啦,最主要的是……”

    “还……有……最……主……要……的?”杨小妞与追风大侠如木偶一般的对视一眼,此刻的两人已经完全的舌头打结,说话打颤了。莫不成,他们家还有一个重要人物?

    那之上得是什么了?

    天啊!

    丁美人,你到底这都是招惹了一个怎么样的大人物了?

    你还让不让我们过日子了?你能不能让我们的小心脏平静一会啊?再这么“呯呯呯”的跳下去,我怕我们的小心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啊啊啊啊!

    “嗯!”丁美人抱着豌豆抱枕有些费力的点头,用着一脸苦瓜似的表情瞪着天花板,十分憋屈的说道:“大侠,妞,你们知道他爸是谁啊?是我的大老板啊,大BOSS,是江氏的行政CEO啊!啊,这还让不让我活了啊!江小柔那熊孩子,还跟我说,她不是总裁的孙女!那熊孩子,骗了我多少回啊!我一见着我们总裁,我当时那是话都不会说了啊,只觉的怎么今天就是我丁宁的忌日了呢?啊,为什么这么狗血的剧情会发生在我身上啊?为什么啊?为什么!”丁美人抱着那抱枕,恨不得在沙发上打几个滚,那叫仰天一声啸!

    终于,追风大侠和杨小妞平静了。

    然后,只见杨小妞十分优雅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风姿妁妁的抖了抖她那微有那么一咻咻点皱的真丝睡裙,又拢了拢自己那一头柔顺垂直的秀发(呃,其实这个动作比较适合人大波浪长发的美女啦,但是杨小妞自认为,她这一头垂直柔顺的秀发并不影响她那无比妖娆的举动),一个风倾绝代的扭腰,一脸漫不经心的斜一眼躺在沙发装死中的丁美人,又瞟一眼一脸帅气的追风大侠,优美如黄莺鸣翠柳的声音响起:“时间不早了,洗洗睡吧!”说完,扭着她那一尺八吋的小蛮腰风情万种的飘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呯”关门声响起,再然后“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下还不把那小白给压的死八十回都够了?这下看那只绿孔雀还怎么开屏?她要是再敢开屏,老娘直接拿打火机烧了她那一身的骚羽毛!哈哈哈……丁美人,你果然是最强悍的!”

    丁美人:……

    在杨小妞风情万种的飘进自己的房间然后传来那一翻慷慨激昂的陈词后,追风大侠用着很是潇洒的动作从沙发上站起,然后又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那个可乐罐子,在看到可乐湿了杨小妞飘洋过海带回来的上上等优质地毯时,一脸镇定的吐了句:“呀,怎么把这地毯给湿了!这下妞该找我算帐了!”说完,将手里的可乐罐往那垃圾桶里一扔,可乐罐在空中划出一个十分优美的抛物线,然后稳稳的落进了垃圾桶里。这动作,这姿势,堪比完美,胜过专业运动员的投篮了。

    再然后,只见追风大侠瞟一眼一脸窘窘有神的丁美人,英姿飒爽的飘进了自己房间。再再然后“呯”关门声,再再再然后“果然,塞翁失马,蔫知非福!哈哈,那一对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罗!妞儿说的对,丁美人果然是最强悍的!时间不早了,洗洗睡吧!”

    丁美人:……

    这就完了?

    她们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为什么就没人跟她分析分析,解释解释,开导开导?

    丁美人抱着抱枕,木楞楞的瞪大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白色的天花板,无语问苍天中。

    夜

    如柳芽般的月儿高挂于空中,闪闪的繁星拥簇着它。淡淡的朦胧透过那薄薄的白色纱窗映射进房间里,镀上了一层浪漫的优雅。

    夏天,丁宁晚上睡觉不喜欢把那厚厚的窗帘拉上,仅只是拉一层薄薄的纱窗而忆。她喜欢在睡觉前透过那透明的纱窗看一眼窗外的景色,尽管窗外除了耸立的高楼大厦以层如出一辙的屋顶之外,没有特别的景色。但是,丁宁却是喜欢这种远望的感觉。特别是坐在飘窗前,看着小区里那一盏一盏亮着的灯,然后又一盏一盏的灭掉,给她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啪!”电灯被人打开。

    睡意中的丁宁只觉的一抹刺眼传来,然后有些惺忪的睁开双眸,朦朦胧胧中看到追风大侠和杨小妞正站在她的床头。

    “怎么了?”

    “起来,坐好。现在不一定要你说,但是你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会一字不落的记在脑子里。所以,丁美人,你最好深思熟虑之后再回答我们提的每一个问题。懂?”丁宁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只见杨小妞手起手落往她的胳肢窝下一窜,就那么三下五除二的把她从被窝里给捞了出来,然后只见追风大侠和杨小妞迈腿上床,在她面前并肩,一左一右盘腿而坐,一脸严肃的不能再严肃的看着她。

    丁宁揉了揉自己还有些朦胧的眼睛,有些没弄清楚到底这两只又是唱的哪一出,“干嘛,拍刑侦剧啊!我已经够狗血了,别再给我来你那什么狗血剧的台词了,妞!”

    司马追风盯她一眼:“谁跟你狗血剧台词了?谁跟你拍刑侦剧了?坐好了,我们问,你答!”

    “哦。问吧!”丁宁很是无奈的往床背上一靠,一脸“我很困,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看着对面的两只。

    杨小妞和追风大侠对视一眼,然后只见杨小妞正了正已经很正的身子,又润了润喉咙,大有一副领导发言前的必行准备一般,这才对着丁宁很是认真的问道:“晚上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丁宁一脸茫然的朦胧:“哪些话?”

    “废话!”追风大侠一声轻喝,“解放军叔叔家的门坎!”

    丁宁点头,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真,千真万确!他爸就是我们公司的总裁,也就是说,我现在就是在他的地盘上班。”

    杨小妞与追风大侠再对视一眼,然后再一本正经的看着丁宁说道:“宁宁,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丁宁深吸一口气,惺忪的感觉已经在这一刻完全的清醒了,轻轻的咬了下自己的下唇,有些为难的说道:“说真的,我一时之间真的很难接受,也有些不能消化。你都不知道,我在看到总裁的那一刻,我都有些想撒腿就跑。我从来都没过,我会与太子爷扯上关系。我一直只觉的他只是一个军人,只是单身一人带着孩子的军人。虽然我早几天前就见过了他爷爷奶奶,两位老人也并没有摆什么架子。他奶奶甚至对我很好,当然,小柔那孩子对我也不错。今天见了他父母,他妈也挺好相处的。说真的,他们家每一个人都很好相处,谁都没有对我摆架子。就算是总裁,也半点没有平时在公司里的那副严厉的样子,在家里,他只不过是一个儿子和一个父亲。可是,我却依然还是有些心神不安。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踏入一个门坎这么高的家庭,我甚至在担心着别人的眼光。追风,帆,你们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丁宁很难得的没有喊司马追风为大侠,也没有喊杨帆为小妞,而是一本正经的喊了她们的名字。这足以说明,此刻她心里的那一份彷徨与不安。

    司马追风浅浅的拧了下眉头,一副略显有些为难的转眸看向杨帆,只见杨帆同样微拧着秀眉,一副苦大愁深的样子。

    “可是,你们这不是昨儿连政审都来过了吗?你们之间的事,那可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还有,我可是听说了,这军婚的话,那可是单方面不让离的。”司马追风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丁宁。

    “我没想过要离婚啊。”丁宁脱口而出的对着司马追风说道。

    “宁宁,说实话,在我看来,你与解放军叔叔倒也是挺配的,至少比明俊轩那小白脸要强上不知道多少倍了。”杨帆一本正经的看着丁宁说道。

    丁宁翻她一白眼:“好好的,你说他干什么?他现在之于我来说,那都不过是一个路人甲而已,我还真得谢谢了宁言希,这么快就把他的挖走了,你说若是真等我那什么了,我这找谁哭去?我跳黄河,我都不心甘了!”

    杨小妞很干脆的打了个响指,“所以说这一切都是注定的。注定了你只能是首长夫人了,注定了你要迈进军政世家,成为豪门少奶奶的。宁宁,以后你可就是有夫之妇了,人家对你好,你可不能忘恩负义的,这是咱家的美德和家规。以后,你可处相夫教子,侍候家翁,做个贤妻良母,这才不辱了咱家的门风。”杨小妞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在情在理,大有一副家母告诫婚前女儿的谆谆教诲啊。

    “妞,你什么时候转性了?”丁宁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杨小妞,“向来以性感著称的杨小妞,竟然也会有这么感性的一面?”

    “滚!”杨小妞翻了她一个白眼,“老娘向来感性与性感并存的!”

    “宁宁,妞说的也没错!”追风大侠同样用着一脸谆谆教诲的表情看着丁宁,“其实你现在最主要的一关是因为你男人他爸是你大老板这一关是吧?”

    丁宁点头。

    如母鸡抚小鸡般的抚了抚丁宁的头顶,继续谆谆教诲:“没什么的,宁宁!我们美人那可不是见钱眼开的人,别人的眼光都是无所谓的,只在你自己问心无愧,只要你男人相信你。只要你们家人相信你,就行了。你管人家怎么看做什么呢?人活着,最重要的是自己还有自己关心在意的人,其他的路人甲,那根本就不在咱的考虑范围内!行了,很晚了,早点睡吧!别想太多了,失眠容易变老的,老了,你家男人就不喜欢你了。老了,你可就不是江小柔同学的小娘了,该改口叫老娘了。妞,睡觉!”说完,拍了拍杨小妞的肩膀,从床上站起,一跃而下,尽管这床离地面一点也不高,但是追风大侠自觉的这跃那可谓是英姿飒爽。然后与杨小妞一前一后的出了房门,还很顺手的帮丁美人关了电灯,关了门。

    丁宁坐在床上有些失神了。

    宁家

    季敏淑一夜无眠,穿着睡衣等了宁振锋一夜,然而宁振锋却是一整晚都没有回房。季敏淑不知道他是到底是没有回房,还是说根本不没有回家。

    这是他们结婚二十八年来第一次。第一次不回房睡觉。

    季敏淑有些慌了。才意识到她是真的触到了他的底线了。只是宁振锋的夜不归宿却是让季敏淑更加的憎恨丁宁,也更加的疼恨丁净初了。尽管丁净初这二十八年来从不曾在她面前出现过,但是她却把她的女儿丁宁如一根刺一般的放在了她与宁振锋之间,如一个毒瘤一般的放在他们家里。尽管丁宁很可能真的不是宁振锋的女儿,但是依旧不可改变她不喜欢丁宁的事实。

    而现在,宁振锋竟是为了丁宁,夜不归宿,不回他人的房间。这让季敏淑心里的那根刺永远也拔不出来了。只是,她了明白,她绝不可以与宁振锋为了丁宁再起正面的冲突,若不然,他真的一个来劲,把公司的股份分给了丁宁那个小贱人,那她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一夜无眠,季敏淑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再加之昨天的那一场痛哭,是以就连眼眸也是微有些红肿的。

    深吸一口气,下床,进洗浴室漱洗,换了一套衣服又化了一个淡妆,很努力的将眼眸的那圈红肿掩去,这才出门下楼。

    走到楼梯口,便是见着宁振锋与宁朗父子俩正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饭。

    见着宁振锋,季敏淑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不回家,而是在客房里睡了一晚。下楼梯,挤出一抹浅笑。

    “太太起了,先生和少爷刚下来一会。可以吃早饭了。”见着季敏淑,李婶笑意盈盈的对着她说道,然后是端了一杯热牛奶放在了宁振锋身边的位置了。

    餐桌上没有宁言希的身影,想来昨天应该是没有回来了。

    想着反正与明俊轩的婚期也定好了,季敏淑也就没往心里去了。

    “我去公司了。”季敏淑刚在位置上坐下,张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宁振锋便是从椅子上站起,面无表情的说道。

    “爸,公司早上也没什么事情,你这么早去做什么?”宁朗放下手里的早报,一脸不解的看着宁振锋,这才七点,爸从来不会这么早去公司的。

    “临时想到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好。”宁振锋没理由找理由的对着宁朗说道,拿过放在一旁的西装外套,越过季敏淑朝大门走去。

    “振锋。”季敏淑浅浅的唤着他的字名,笑的一脸贤淑,如她的名字那般。

    宁振锋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什么事?”

    季敏淑又是轻柔一笑:“没事,路上开车小心点。”

    “嗯!”宁振锋冷冷的一应后转离开离。没一会便是见着他驱着车子离开了别墅大门。

    “妈,你跟我爸吵架了吗?”在宁振锋的车子驶出别墅大门后,宁朗看着季敏淑略显的有些沉重的问道。

    季敏淑放下手里的筷子,抬眸看着宁朗扬一抹高雅的微笑:“没有的事,别尽瞎想了。”

    宁朗轻笑,一脸正色的看着季敏淑:“没有最好了。妈,别老是对宁宁有意见,宁宁做的已经够好了,为了不影响你跟爸爸,她宁愿读书上全寄宿学校,毕业后与朋友住在外面。妈,我真是想不明白,宁宁到底哪里不好了,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她呢?”

    季敏淑愤愤然的瞪视着宁朗:“她没错,都是我的错!她做的很好了,是我没做好!朗朗,你到底是谁的儿子?为什么总是那么护着她?你别告诉我,你对她有意思!我告诉你,朗朗,这个家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绝不会同意她成为我们家的一份子的!朗朗,你为什么就总是不肯听我的话?就不能离她远一点?啊?!”季敏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怒视着宁朗。

    “妈,你说什么呢!”宁朗微怒,“宁宁本来就是我们家的一份子!她是我妹妹,我为什么要离她远一点?她和言希一样,都是我妹妹!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过份?不用说了,你跟我爸吵架也一定是为了宁宁的事情!妈,为什么在宁宁的事情上,你就一定要这么无理取闹呢?宁宁到底哪里做的不对了?你要这么敌视她?!”

    “啪!”季敏淑重重的一拍桌,“朗朗,怎么说话的!我是你妈!你就这么跟你妈我说话!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把你生下,你就这么对你妈我!你为了一个外人,跟我顶嘴?为什么你们父子俩就这么一个德性,被她们母女俩给迷的团团转?朗朗,你到底被她给灌了什么迷魂药了啊?至于你为了她这么对你妈!”季敏淑越说越气,越气也就越急,越急那呼吸自然也就更急促了,急促的大有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甚至脸色泛青。本来就一夜无眠,再加上被宁振锋与宁朗这么一气两气的,只差那么一点就想闭眼了。

    “太太,太太!不气不气,不急!少爷不是故意的,也不是存心的!”李婶赶紧轻轻的拍着季敏淑的后背,帮她顺着吃,然后对着宁朗苦口婆心的说道,“少爷,太太最近身子不是很好,你可别再气她了。”

    一听季敏淑身子不是很好,宁朗瞬间的所以的怒气都不见了。迈步走至季敏淑身边一脸关心的问道:“妈,你没事吧?李婶,我妈怎么了?哪里不好了?有没有去看过医生?医生怎么说?”

    “怎么了?被你们父子俩给气的!”季敏淑一脸不解气的瞪他一眼,愤忿忿针的说道,“总有一天,我会被你们父子俩给气死!这样你们就安心了是吧?你就不能跟言希一样?听我的话,顺着我点?”

    宁朗刚想辩解,便是见着李婶朝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气着季敏淑,宁朗见着季敏淑这脸色也确实是不怎么样,于是便是将所有的不快全都压下,对着季敏淑平心气和的说道:“行,我听你的。你先吃早饭,一会我带你去医院看看。你这脸然怎么看起来都不太好!”

    听着安朗这般说道,季敏淑才是扬起了一抹浅浅的微笑。对着宁朗柔声的说道:“行了,也没什么大碍了。你一会还得去公司上班,一会李婶陪我去一趟医院就行了。妈可不想耽误了你的工作。赶紧吃早饭。”

    宁朗还想说什么,李婶赶紧附和道:“少爷,你还不放心李婶我吗?一会我陪太太去医院就行了。太太这是心疼你呢,不想你操心。放心呢,我会好好的照顾着太太的。”

    宁朗看着李婶那一脸认真的样子,这才点了点头:“那行,李婶麻烦你了。有什么问题记得马上给我电话。”

    李婶点头:“哎,少爷就把心放肚子里,李婶记着呢。”

    “那我去公司了。”宁朗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季敏淑说道。

    季敏淑点了点头,对着他慈爱的一笑:“行了,去吧!对了,一会见着言希,让她今天晚上得回家。女孩子家的,就算是定了婚期,板上钉钉了,那总也得矜持一点的。可别让人笑话了去。”

    “行了,我知道了。我走了。”宁朗拿过外套,朝着大门走去。

    “这爷俩,为什么就总是这么不听我的话,真是不知道被丁宁那贱丫头给灌了什么迷药了!”季敏淑茫然的看着大门处,自言自语般的呢喃道。

    “太太,少爷还是很关心你,很在意你的。”李婶站在季敏淑身边轻声说道,“先生和少爷啊,都是心肠好,耳根子软啊。就丁净初和丁宁母女俩那么三言两语的一哄,就是相信了她们了。哎!”李婶有些无奈的叹气摇头,“太太,咱可得想办法,可不能再让少爷执迷于那丁宁了。”

    季敏淑点了点头,然后又一脸无奈的叹道:“李婶,你说能有什么办法?这父子俩都是一个样的倔脾气。”

    李婶细细的想了想,对着季敏淑轻声说道:“太太,依我看吧,这还得要从丁宁身上下手。咱让她离少爷远点,让她认清了自己的自己,别惦记着不属于她的东西。这宁家的一切,可都是少爷与小姐的,跟她可没什么关系。再说了,她自己有手有脚的,凭什么拿咱的好处?太太,这事吧,你还不太方便出面,要不我去找她谈谈?”

    季敏淑仔细的一想,虽说李婶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这事怎么说,那还得要她自己出面才行。于是对着李婶摇了摇头:“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李婶虽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好的,太太!还是先吃早饭吧。”

    季敏淑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细细的着磨着,什么时候再去找丁宁才是最好的。毕竟昨天,她才在丁宁那里吃了一个闭门羹。倒是没想到那死丫头竟然这么的能言善辩。还说自己已经有未婚夫了,竟然连容景也看不上。

    未婚夫?

    容景?

    季敏淑突然之间好像想到了什么,然后唇角扬起了一抹得逞般的浅笑。

    军区

    江川正朝着军政大楼走去,与白扬遇了个正着。

    “哟,大川!这红光满面的,看来有好事啊?不介意说来听听吧?”白扬笑的脸如花似玉的看着江川,挑了挑眉梢,“听说你昨天带人回家见家长了?你这速度可是有够快的啊?我这边手续都还没办完,你就这么火急火燎的拉枪上炮了?”

    江川直接翻他一白眼,回讥道:“我也听说了,说某个人对我太太的朋友十分好奇了。哎,老白啊,你说,我这该是给你加把火呢还是浇把水呢?”江川单臂环胸,一手抚下巴,狭长的凤眸就那么弯弯的斜视着笑的一脸如花似玉的白扬,说的那叫一个后鼻间上扬了。

    “靠!”老白怒,“你家江小柔那张嘴巴怎么就这么大的?谁说老子对那男人婆有兴趣了?”

    江川挑眉:“哟,这都已经是性趣了?看来我说这好奇还真是低估了啊!”

    白扬一脸咬牙切齿的盯着笑的一脸面无表情的江川,“大川,你可忘了,你这婚可是我审的!你信不信,老子把你卡死了?”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然后,江川同志吧,那向来都是被威胁大的。是以,这威胁对于他来说,那已经都免疫了。对着白扬一耸肩,一脸面无表情中带着不以为意的说道:“我可是听说了,那谁对江小柔许了军状了,说是今天就把事情搞定,明天我就可以去扯证了。莫不成这军状对于那谁来说,只不过是放屁呢?”

    “你!有种!”白扬那叫一个咬牙切齿的无言以对了。

    江川同志再次眉梢一挑:“谢谢!我向来都知道自己有种的!”一语双关的对着白扬挑衅般的说道,“对了,手续都好了,记得给我来个电话,我明天还等着去扯证结婚。我可不想跟那个谁似的,想孤家寡人过一辈子!”

    “滚!”白扬怒吼,“老子很快也会有人要的了。谁爱孤家寡人谁去,反正不会是老子!”

    “哦,那我可得好好的给把把关了,可不能让我老婆的朋友被人给骗了去了。”江川似笑非笑的对着白扬说道。

    老白抿唇一笑,笑的一脸自信:“有你家江小柔帮着我,你家江小柔那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叛徒。有她在,老子有什么好怕的。大川,这事你说了可不算!哼哼!”老白冷哼两下,扬一抹得意的奸笑,迈步朝着军政大楼走去。

    江川微怔,怔过之后浅笑,他怎么就把江小柔这个小叛徒给忘记了呢?

    另一边,正负重二十公斤长跑二十公里回来的一群南瓜,此刻正三五七人的围着雷鸣,长舌短舌的十分好奇的问着:“雷子,听说昨天是你跟白老大去对咱老大政审了?”

    “雷子,你给说说,咱大嫂长的怎么样?”

    “雷子,你说咱老大有了咱大嫂后,还会不会跟现在这样的削我们?”

    “雷子,你说咱大嫂能拿捏得住咱老大了?”

    “雷子……”

    七嘴八舌,前扑后继,好奇加作为卦,楞是忘记了把身上那二十公斤给卸了下来,就那么“雷子,雷子”的问了起来。这感情,身上背的,脚上绑的,与之那让他们十分好奇的大嫂比起来,都不成份量了呢。

    “咱大嫂啊……”雷鸣故意又停了下来,一副吊众人胃口的坏样看着他们,就是不继续往下说。

    “你倒是说啊,咱大嫂怎么样了?”见着雷鸣这一副吊人胃口的样子,另外那个南瓜急了,急的直催着雷鸣赶紧往下说。

    “最好啊,咱老大有了大嫂后,那就把操练咱的那副精力用在操练大嫂身上那就好了。那咱就可以歇歇气了!”其中一南瓜一脸向往的说道。

    “是吗?那不如趁着现在你们大嫂还没到手,先再把你们这群南瓜削成南瓜仔可好啊!”阴森冷厉的声音如十二月的寒风一样的飘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