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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八章阎王度上
两人愣住了,林子眼神一个劲儿的挤兑;两人就是不动弹,只是注视着彼此,这一刻难不成怯懦了?万般情绪涌上心头,那一幕幕浮现于世。
当年竹雨笙被众人围困,当作妖孽,拽着装进了猪笼里将被沉浸冰冷的河水里,百晓听将其救下;一道鞭子落下,百晓听以身相挡脸上落下了不可去掉的伤疤。
百晓听笑面如花,紧着红绸的手都在颤抖。“笙儿我们终于名正言顺成为真正的夫妻,能够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竹雨笙轻声的嗯了一声,眉目含笑。
“拜!”
“拜。”
两人在箫声里屈身而跪,那一刻百晓听一挥手将竹雨笙的新娘礼服给换了,当着众人的面;他不后悔,与之一拜。
“送入洞房!”
林子高声喊道,泪早已湿了面,眼前的一切都不再那样清楚;为什么哭?林子自己也不知道,眼里的泪有些不受控制。
在掌声里欢送两位新人,忽然听竹居的下人纷纷提刀相拦;一双双眼眸转变。
“违背雪神命令,就必然要接受惩罚。”听竹内的侍从纷纷亮出森冷的兵器,对准了两位新人,其中一人冷下眸子泛着杀意,道。
众人如临大敌,面上愁苦。
两位新人退居,竟然由慕容将人护在身后;箫声起乱心性。
啪,杜鹃一把打断了莫天辰的琴音。
“你想找死我一点都不会介意,不过也不要与之琴瑟和鸣来添堵我的心呀!”
白玉琴的魔咒快而毒辣,那人的精气缓缓的被吸纳其中,而他也已经无法自拔,心甘情愿的滋养着白玉琴的魔力。
杜鹃三两步上前,钳住莫天辰的手竟然无法将其与白玉琴分离。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东西果然邪祟。”
杜鹃一把上手掀翻白玉琴,岂料莫天辰竟恼羞成怒,眼白泛红慢慢往中间聚集,怒视着;环着白玉在怀很是宝贝,生怕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这是怎么一回事?入魔了?为何?
杜鹃眨眼间竟看见了莫天辰身上的一缕清魂,幽怨神伤之情;抬眼便与之相对。
“你是什么人?你的样子倒是颇为眼熟呀!”
那人身着喜袍,发丝瀑下,垂耳坠,一枚发簪就于髻;煞是好看得紧。红唇桃色,微微轻起,声色空灵柔美。
“那对新人需要音乐,请不要横加阻扰。”
“你……如此妄为,那个人会死。”杜鹃道。
“不会的,白玉琴只是吞掉了他的真元之力,休养几日便可恢复;不过他是否依赖着白玉那就不得而知。”
“你是什么人?为何身居白玉琴中?”杜鹃。
“小女子御灵儿,曾经在出嫁之时命丧于此。”
什么!一缕冤魂寄宿在白玉琴之中?为何我从未发现?这白玉琴邪祟吸食使用者的元灵就是你搞的鬼?
“呵呵,小女子从未有此能力,再者这琴不属于你,还是早日归还于他的拥有者吧。”
女子缓身盘膝而坐,继续弹起琴,琴音悠扬婉约,实在好听至极,可是莫天辰竟早已失了自己的意识,身体任由着这女子支配。
“姑娘且有害人之心,小女子无从阻止,还望姑娘三思而行,莫要铸成难以挽回之大事,到头来业报于身,代价惨重。”御灵儿柔声道。
曲闭,那女子安抚琴弦,淡墨一笑,可总感觉神色不免的哀伤。
“有情人能终成眷属是好事,姑娘可否宽厚片刻,莫急与一时。”御灵儿浅声恳求着。
“此事与你何干?是他们自己有悖主上之约,就该为此买单。”
“得饶人处且饶人,留一条路与自己;莫道回头已无岸。言尽于此,小女子告辞。”御灵儿怀抱白玉,微微颔首。
那人散去,回归白玉。杜鹃已经被迷失心智,哪里听得见他人劝告;手中的毒早已随风散去怕是早已侵入五脏,的确回头无岸了。
然听竹内却在上演清理门户戏码,两位庄主即刻卸任,也从此刻遭到听竹所有人列为被清理的对象。
“这是个什么情况?”
所有人退至堂内,躲在了王储殿下的身后;两人相视,终究走上了这一步。
百晓听紧紧的牵着身畔人的手,眼眸里温柔笑意;却突然发现他手心的冰凉沁出的汗液夹杂着淡淡的一抹青涩的香甜。
眉眼中些许疑惑,竹雨笙看出端倪,赶紧抽回手,紧紧的握在胸口;惶恐不安,找了一处缝隙仓皇而逃。
一身红衣翩然,一抹锦绣飘带,百晓听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随了上去;可就算他躲了那毒依然早已漫入听竹。
“娘子保护他二人!快去。”慕容白。
“知道。”公主莺应声。
公主莺听慕容白所言,虽心上不悦,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侧身而走,紧随其后追了上去,林子皱眉,心思一紧赶紧追了上前。
这个女人口蜜腹剑,一点都不能相信。
听竹之人一个个在箫声里像是被控制一般,一个个嚎叫着,呲牙着,捂着头,完全不正常。
“他们这是被根深蒂固的种下了命术,就凭你现在的能力无从拔出。”
“那是什么东西?”
“命令术法,一旦二位庄主逾越命令的界限,便会开启;两位庄主在出手相助的那一刻就已经违背的雪神的命令。还公然成亲,以真面目示人,虽然当初雪神是为了全面的保护两人的周全,却丝毫没了自由;这就是代价。”
众人听着,一片愕然;老伯眉头一皱,怒不可遏。声如洪钟一声喝得在场的人捂住耳朵,直叫疼。老爷子内力深厚,一声便掀倒了围困在外围的人。
“哼,两位庄主已然拜我,既已拜了我我就不可以坐视不管;我这位高堂在此谁敢造次。”
“哇,爷爷威武呀。”
“王储殿下你且赶快去保护二位庄主,此处有我等便可。”
“多谢!”慕容白拱手真诚道谢在场的诸位。
王储箫声停,便拽着王君一起离开;身后已然没了后顾之忧。岂料堂内的各位早已知晓自己命不久矣,只能留下候死。
“各位,不如咱们继续吃酒吧,难得能吃到这么别开生面的一顿喜酒,也不枉费老夫听竹一朝。”
“老伯我们怕是再也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吧,杜鹃花魂一出手总是遍地尸横;她手中的阎王度至今都还未有逃出的人呢。”
“是啊,怕是阎王度早已布满听竹里外了;王储殿下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非要操持这样一场奇怪的婚礼,还要保得二位庄主的周全。”
“我倒觉得此王储方才是我雪域之福,就照着他的意思办吧;尔等小娃娃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
如他们所料,听竹的从房屋外缓缓腾升起一股股香甜的清气,充斥了房间里里外外,所闻之人浑浑不觉,身乏体虚,冒冷汗,汗珠沁润清甜淡香。
老伯凝视着自己粗糙的掌心,突然惊厥不已。
“糟了!”
什么糟了?
“两位庄主怕是已经身中阎王度,命不久矣;阎王度阎王叫你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
“哎,想想真是不该掺和玉箫之中来,还能与妻儿一顿茶饭;明明知晓却还是耐不住心中欲望。”
其中一人说着,一口闷酒喝下;等死,是一份煎熬。有人却极为洒脱,看淡一切。
“要不现在就冲出听竹与那妖女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