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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哥哥,你在说什么?诗儿听不懂。”她脸上的笑快挂不住。
墨承低声笑了起来,笑了很久,直笑得宁采诗毛骨悚然。
“太子哥哥……”她嗫嚅着,不知该说什么,心里只想离开他远一点,只有远一点才会安全。
身子刚往旁边挪了挪,墨承却倏地一下将她圈了回来,压低了脸,几乎与她的相贴。
“听不懂?”他将她扑倒在榻上,将她双手困在头顶,语气虽轻却令她头皮发麻,“诗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遣人去打听老七的事么?还不许让她们告诉我?你若想知道,直接来问我不就好了,我比任何人都知道得要多,要清楚,你还想知道什么?对我说,我现在就告诉你。”
“不,太子哥哥,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了。”宁采诗惊怕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我错了,我不该让她们去问的,我只是,我只是想知道我大哥的情况而已。”
“还想骗我!”墨承蓦地加大手中力道,似乎要将她的腕骨捏碎,眼睛里有森森之气透出,“谁不知你恨宁天歌入骨,巴不得她死!”
“我……”
“诗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在想着老七!”墨承眼里突然迸射出无尽的恨意,“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才嫁给了我,甚至在大婚前还想着将身子给了他!他到底有什么好,让你天天惦记着?难道这半年来我对你还不够好么?变着花样地讨你欢心,明知道你还喜欢他,我也装作不知道,就是想让你一心一意地对我,没承想,事到如今你对他仍存有非分之想!”
“太子哥哥,你弄疼我了。”宁采诗痛得眼泪直掉,扭动着身子想要将双手从他的钳制下挣脱,却引发了他更大的怒意。
墨承一手摁住她的双手,一手大力撕开她单薄的罩衣,眼神几近疯狂,“疼?有我心里疼么?只有他死了,你那份愚蠢的念想才会跟着消失,只有他死了,这世上才没有人跟我作对……”
“你等着,我很快就会让他死,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他双眼通红,英俊的五官已然扭曲,最后那句话已是咬牙切齿。
“太子哥哥,不要……”宁采诗又惊又怕,哭喊着哀求。
身上衣服全被墨承撕烂,她曲起双腿,想要将最后那道屏障保留,一只大手猛力一扯,便将亵裤扯成两半。
“不要?跟着我就有这么痛苦?”墨承完全失去了理智,不顾她的哭求……
宁采诗痛得尖叫一声,全身痉挛。
这是墨承第一次如此粗鲁地对她,就连新婚那晚也没有这么痛。
“太子哥哥……我是真的……不舒服……”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流着泪断断续续说道。
“是因为跟我才不舒服吧?”墨承毫不怜惜地看着她,“若是换作老七,你是不是早就贴了过去?”
宁采诗已痛得说不出话,在猛烈的撞击下,小腹处似乎如被一只手紧紧拧住,一阵痛似一阵。
“太子哥哥,求你停……停下,我……”
见她脸色如纸惨白,五官皱成一团,墨承心中划过一丝不忍,然而很快就被更大的恨意代替,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用力。
一阵疼痛如绞,宁采诗惨叫一声,忽然两眼一瞪,身下热流奔涌。
墨承蓦然一顿,缓缓看向身下,但见大红的软榻上,一片潮湿的深色迅速洇开,漫过他的双腿,肌肤上血色斑斑。
脸色陡然大变,抬头看向宁采诗,却见她两眼紧闭,已晕了过去。
身子飞快抽离,抓过一床薄被盖在她身上,他箭步奔向门边。
房门砰然大开,太子府上空响起一声发狂般的大喊:“传太医!找大夫!”
暴雨倾盆,狂风依旧。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快步行走在空寂无人的高墙深宫中,原本零星点缀的宫灯都已不堪这风雨侵袭被扑灭,此时这无人踏足的冷宫幽径只是浓浓的黑暗与如注雨声。
毕竟在宫中,为防脸上妆容被大雨冲毁,宁天歌一路用衣袖挡住头脸,到了漪兰殿外,身上已是从里湿到外,再无干爽之处。
未进漪兰殿,便听得琴音悠扬,遥遥从殿内深处传出,并不因这暴雨而失了音色,可见非一般人所能奏。
她一怔神,墨迹早已一个箭步先她冲入,朝着唯一透着烛火的地方奔去,“主子!”
她跟随在后,进入漪兰殿之后放下衣袖,站在回廊下透着院中疏朗的枝桠,看着窗纸上那个人影微微一笑。
看那悠闲听曲,举杯浅酌,并不因这突如其来的呼喊而动半分的模样,可见此人在这里过得很是不错。
掸掸衣袖,又扯平贴在身上的衣衫,她亦悠闲迈步,负手走入殿内。
入眼处,一人倚着窗台斜卧榻上,容颜如玉,眉色如黛,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只白玉酒盏置于唇边垂眸轻啜,如鸦长睫轻垂,遮去千里美景无限。
一方小几上放着几碟精致小菜,未有动过的痕迹,旁边是一把白玉酒壶,小几另一方放着一只同样莹润的酒盏,里面泊着一汪琥珀色的美酒,在灯光下泛着清粼粼的波光。
看上去,不象是自得其乐,更象是在等一个人,一个共品美酒听雨夜话的人。
宁天歌无声地扯起一侧嘴角。
这人倒是真懂得享受,她在幽月殿与皇帝言辞争锋,他却相当地有闲情逸致,将这里当成了他的安王府。
当真是……悠哉得很!
再看另一边,数名长相清秀的宫婢侍立在侧,一名模样甚美的女子坐于一架古琴前低垂臻首,玉指轻拨琴弦,一双如水妙目却始终凝望着对面那人,脉脉之情与缕缕琴音相绕,绵绵不绝。
墨迹被尴尬地晾在了一边,自进来之后就无人理会他,而他的主子更是连眼皮都不抬,将他完全无视。
宁天歌唇边的笑意便深了几分,索性立于帘外看美人。
她对这些音律懂得不多,只能听个好坏,但鉴赏一个女人美不美,却有着独到的眼光。
眼前这个弹琴的女子,五官长得自不必说,能进宫里乐坊的女子模样自不会差到哪里去,皮肤身段长得亦很好,那眼睛更是柔得似乎能淌出水来,尤其在看向那个到处招惹女人的男人的时候。
但终究这种美太入大流,缺了点独特的气质,所以,最多也就只能算个美人。
好容易,一曲终了,等得五官纠结在一处的墨迹再也按捺不住,凑到墨离跟前咧嘴喊了一声,“主子。”
满心以为这次总该得到点不同的待遇,未料墨离看也不看,挥手将他拨到一边,抬眸看向对面收手望着他的女子,勾起唇角,“过来,斟酒。”
那女子抿唇一笑,婷婷起身,绕过琴架徐步走来,举步间顾盼流转,芳菲妩媚,端的是轻曼绰约。
“主子,你这……”墨迹眉头一拧,不自然地朝宁天歌这边看来,张嘴就要告诉墨离是谁来了,却被宁天歌一个手势打住。
他张了张嘴,几次欲言,终究敌不过她一个警告的眼神而作罢。
宁天歌静静地注视着里面那人,倒想看看这个男人又想做什么。
酒液汩汩,映着美人如玉脂般凝白的手,墨离懒散地支着额头,笑语:“好久不曾听到绿芙的琴音了。”
“殿下,整整八个月零七天了。”绿芙放下了酒壶,娇嗔地望着他,“殿下这么久都不曾找绿芙,想必都把绿芙给忘了吧?”
“若是忘了,今儿个也不会让人去找你了。”他低低一笑,伸手欲去拿酒杯。
绿芙却抢在他前面拿了起来,双手捧了递到了他唇边,剪水双瞳如诉如盼,“殿下……”
墨离垂眸看着眼前的玉杯,唇边笑容不改,略一低头,便将那琼浆玉液倾入口中。
绿芙喜上眉梢,取了酒壶过来又为他续酒,墨离支头看着,似是十分享受于美人的伺候。
帘外的宁天歌忽然转身就走。
看似低着头,实则时时留心着她的反应的墨迹连忙着急地喊:“宁主簿……”
绿芙与其他宫婢皆一怔,这才知道外面还有人,墨离眸光微微一变,更多的却是突然浮漾起来的笑意。
“还不快去将宁主簿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