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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松这突然一问,使落洛与辛濯都停了筷子,气氛一度冷却下来,落洛看看辛濯,貌似他还挺镇定,她张口想把这事儿搪塞过去。
辛濯在底下握住她的手,在她扭头间,他已经开口了,“伯父,实不相瞒,目前因为婚事我已经与家里闹翻了,这件事我一直在努力,只是家里不同意,我想……如果家里一直不同意的话,只能委屈落洛,我们到国外注册结婚了!”
他的语气有几分无奈,却十分真诚,丝毫不让人怀疑他的诚意。
落洛哪里忍心看他这样?她仍记得那天他跪在自己面前,头埋在她膝间痛苦绝望的样子,一个清傲的男人在她面前是那样脆弱,为了婚事,他一直在努力,他也想弥补这份缺陷,把她宠到手心里,落洛不由跟着说:“爸,婚事不急,我还没决定是不是要嫁给他呢,我刚刚走出一段婚姻,要给我些时间!”
辛濯很明白落洛是在为他开脱,手不由捏的更紧,他在激动,多种情绪混合在一起,均化成手中的力量。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瞧落洛那心疼的模样,他还能说什么?落松明白辛濯跟家里闹翻已经是他做的最大努力,辛家那样的家庭,如何能容下小洛呢?恐怕也只能是先在国外结了婚,然后有了孩子回来慢慢再让辛家接受了。
落松转移话题,笑着说:“小洛,以后不要总让辛濯伺候你,你也要干点活啊!”从这熟练程度上就能看出谁平时干的多了。
这是向着辛濯说,辛濯受宠若惊地说:“小洛在家总是抢着干活,衣服都是她洗的!”
看的出来辛濯对落洛的珍视,落松满意地点头,又说:“这饭做的真不错!”
辛濯明白这是落父不想为难自己,对自己算肯定了,如此一来,比责备更加难受,女儿是父亲捧在手心里的珍宝,本来给了另一个男人心里就不舒服,如今这个男人还不能给她最基本的身份,他自己想一想都觉得过分,落父如此大度,令他更加决定,以后一定要把落洛当女儿一样宠爱!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刚下这个决定不久,她就受到了伤害,差点让他吓破胆。
最近的日子过的风平浪静,没有安晓的威胁,辛家也没有动静,她的生活就是努力工作与辛濯恋爱,可以说很让她满足,段氏度假村的策划项目也终于完成,并且得到了安晓的初步肯定,安晓让落洛和她一起去度假村,看看收尾情况如何。
平时落洛出门辛濯都要跟着的,跟安晓一起去段氏的地盘他自然要跟,三个人就去了度假村,安晓看到辛濯这次跟着心里挺高兴,可又失落,至于吗?她又不是洪水猛兽,能把落洛怎么样啊?
度假村已经完全竣工,落洛看着自己亲手做起来的项目,感慨万分,站在那里有一种热泪迎眶的感觉,她当初离开的时候,这里还是乱糟糟一片,现在都已经收拾干净,一桩桩别墅式的小屋,各具各的风情,还有观景公寓,高高的楼矗立着。
这片地非常的大,她整整做了两年,本来后面就是激情澎湃的销售,但是没有想到被段煜麟给打断了,现在能把这个心愿完成她也满足了。
辛濯似是明白她的心情,手揽住她的肩,用力的抱了抱,没有说话。安晓站在落洛的另一侧,望着这一片没有人烟的空房子,心里也有震撼,还没毕业就能参与这么大的项目,不得不说落洛是幸运的,她安晓也很羡慕。
从另一个方面来讲,落洛虽然经历颇为坎坷,但也是命运的宠儿,因为她遇到了辛濯这样的好男人,她后面的日子只等着被宠爱享福吧,经过一次情劫得到余生的幸福,是件幸运的事。
三个人一边走一边看,落洛时不时在本上记录,安晓也认真地记着什么,两人虽然是情敌,可做好这个项目却是共同的目标。
辛濯在后面给落洛拎包,安晓就没有这个待遇了,自己的包挽在手臂上,认真工作。
其实安晓工作起来那状态也十分投入,举手投足间有种女强人的气势,干练、专注,这是一个十分吸引男人的女人,只可惜辛濯先遇到的落洛,眼里便再容不下其她人。
三个人走到将近一半路的时候,安晓想去卫生间,她回过头看,来时的路已经看不到了,如果再走回售楼部去卫生间,路途太遥远,她有点后悔没让电瓶车跟着,刚刚专注工作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还挺急的,不由脸色有些憋红。
落洛与辛濯看安晓不往前,还回头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落洛问:“安经理,你发现什么了?”她以为是这里有什么做的不到位,自己没发现呢。
安晓看眼辛濯勾勾手说:“落洛你过来,我跟你说!”
辛濯皱眉,“有什么不能让我听的?”
落洛笑,拍拍辛濯说:“你在这边看着呢,没事!”然后走向安晓。
安晓低声问:“你想不想去洗手间?”
“不……太想!”落洛感觉不是那么急。
安晓劝道:“你看咱们越走越远,一会儿想去了,再往售楼处走又是半天,不如我们结伴现在去公共卫生间如何?”
这里到处都设有公共卫生间,只不过并没有开通使用,再说这里空无一人,一个人进去是有些害怕,安晓叫上落洛就是想两个人有伴,她如果自己去,辛濯未必跟她一起过去。
落洛也回头看了看,的确是这么回事,不太方便,于是点头说:“好吧,我去跟辛濯说一声!”
落洛走向辛濯,辛濯先低声问:“她又有什么诡计?”
他说着看向安晓,安晓把头别开,这种羞人的事儿,她觉得不好意思,哪里还敢看他。
“我们结伴去个卫生间,一个人害怕,这里地方大,不方便!”落洛说。
辛濯微微皱眉问她:“你想去?”
“有点!”
辛濯总觉得这件事由安晓提出来有点不安,但是小洛也想去,总不能让她憋着吧,只好跟着她一起向卫生间走去。
落洛与安晓进了卫生间,还好这里卫生都打扫过,比较干净,也通了水。安晓真是憋不住了,刚刚进了卫生间就跑进去方便,等落洛进去的时候,她已经快完了。这里就她与落洛两人,她方便完之后想出去与辛濯说两句话,就算是解释一下也好,于是就对落洛说:“我出去等你!”
落洛此刻在提裤子,“嗯”了一声,心里却想着动作要快,安晓先出去肯定是想跟辛濯套近乎去了。
安晓洗好手快步走出去,辛濯看到安晓出来,后面没有落洛,便警惕起来问她:“小洛呢?”
“她马上就出来!”安晓心里挺不是滋味,但还是向辛濯走去,开口说:“辛……”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辛濯就与她擦肩而过,快步找了进去,安晓转过身,看辛濯迅速进去的背影,卫生间又没人,这么一下难道还不放心?
里面传来辛濯带着惊恐的声音,“小洛?小洛?你在哪儿?”
安晓吓一跳,跑了进去,看到辛濯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的翻,哪里有落洛的身影?辛濯目光含血,看向安晓吼道:“她在哪儿?你说她马上出来,人呢?”
安晓也慌了,开始一个个的找,“刚刚还在的,怎么会一下就不见的?”
辛濯毫不客气一把将安晓推开,“她要是出一点事情,我不会放过你的!”然后便从窗户跳了出去,门不走的话,这里是唯一的出路。
安晓重重地摔在地上,摔的她生疼,疼的眼眶里都泛出泪花,她爬起来之后,卫生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赶紧拿手机给度假村保安打电话,让人过来一起找。
落洛的确是一出来就被人劫住了,从后面捂住嘴,就像铁钳一般,连哼都哼不出来。只不过她不是从窗户出去的,而是被人带到一旁的男厕,那里面还有两个人,辛濯与安晓都进去找她的时候,她便让人从正门给带了出来,此刻辛濯找的方向完全反了。
落洛不知道谁会在这里对她下手,总之她被带着狂奔,竟然一路跑到高层那边,林林总总的一片楼中其中一栋,连爬了十几层,落洛已经想到自己被劫到这里要遭遇到什么事,因为这个地方,辛濯就算能找来,也不知道多长时间之后了,一栋栋的楼去爬,要找到什么时候?那时恐怕一切都晚了!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安晓的父亲,当然安晓是不是参与其中也很可疑,她原本不想去卫生间的,是安晓提议她去,这才被掳走的,安晓又提前出去,她是怎么也逃不开嫌疑。一定是安晓她爸觉得上次那两个人没能得手,所以这次才故技重施。
她不由觉得绝望,这个地方,谁能救她呢?难道她还是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她的嘴已经被堵上,想喊也喊不出来,其实这里与刚刚辛濯在的地方已经相距很远了,就算喊他也不一定能听到。
她被带到一个空的房间里,这里是毛坯房,地上也不算干净,有石灰,她被扔到地上,有一个人将她按住,另两个人迅速把她给绑了起来,她的双手被举到头顶,粗粗的麻绳捆住她纤细的手腕,她不肯,呜呜挣扎,然后这三个人力气奇大,手劲跟铁钳一般,让她丝毫无法撼动。她的脚也被绑在一起,整个人斜靠在墙上,瞪着惊恐的眼睛,像只小兽一般挣扎扭动。
“啪啪啪!”一阵掌声传了出来,那三个男人竟然从刚刚来的门退了出去,还体贴地关上门。
“哈哈哈哈……”一阵笑声伴随着掌声也传出来,那笑放肆的、淫邪的、带着不可一世的张扬。
落洛已经听出来这个笑声是谁,就是她的恶梦黄祥。此刻黄祥颤着一身肉走了出来,他特意打扮了一番,穿着白色的西装,里面是白色衬衣,就连领带也是白的,当真把自己给扮成了肥版白马王子,只是这老王子砢碜了些,满脸横肉不说,一张嘴那大黄牙也太煞风景。
“我的小洛洛啊,你最终还是落到我手里吧!”为了找这个机会,他可是让人跟了很久,只可惜辛濯一直不离她左右,他没有办法,今天看到她来了这里,心中更喜,这个地方可好啊,万一人掳到了,有的是时间,所以他跟着就过来了,让自己的人跟着她,他则先伪装好,就等这机会。
自从他在安胜武那里得知落洛的现状,他就愈燃愈烈,再也压制不住,他就像中了邪一般,满眼都是他的小洛洛,就连跟女人在床上也看成了她,最后都不是她,让他徒增惆怅,得不到的总是最珍贵的,此刻如果让他拿钱来买,恐怕他也要砸重金得到她。
今天她终于到眼前,他走到她的面前,委屈着自己肥胖的身子蹲了下来,他咧着嘴,笑的十分猥琐,他那双绿豆小眼看着落洛那双充了水的大眼,笑道:“小洛洛,别害怕,等你尝过这滋味儿,以后就离不开我了!”他坚信自己的能力可以让任何一个女人离不开他!
落洛更加惊恐,猛摇头,呜呜以示反抗。
黄祥先将她的运动鞋脱下来,看着那穿白色袜子的小脚就觉得可爱,但是现在没那么多时间一一把玩,还是等她人成了自己的再慢慢来吧!
他似乎挺享受这种感觉,接着把剩下的布料撕成一条条的,他十分满意这样的效果,他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将她领口的衬衣扯开,非要恶劣地扯坏,撕成破碎的样子,他的目光慢慢深了起来,他的小女孩儿,简直这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落洛看到他恶心的脸离自己越来近,不由吓的紧闭了双眼。
她似乎能吻到黄祥的口臭味儿,如果此刻不是嘴里塞着东西,她一定咬舌自尽的,宁愿死,也不让这样恶心的男人碰。
“砰”地一声,落洛赶紧睁开眼,一个黑衣蒙面男人冲了进来,在黄祥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掌劈向黄祥的脖子,黄祥翻着白眼倒在地上。
落洛眼里闪动着泪花,这个人是救她的还是另一拨坏蛋?她发现自己现在真是惨,自从和段煜麟离婚后就被坏人盯上,跟了辛濯后,这坏人又开始增多了,她才算明白,拥有好男人也是要付出代价的,看你能不能承受这随之而来的麻烦。
门口疾步走进一个男人,直冲着落洛走过来,她看到他,那一直憋着的泪才算流了下来,是段煜麟,最起码这个男人不会对她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他蹲到她身旁,先拿下她口中塞着的东西,低声说:“不怕,我在这里,我们先离开!”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她的手脚还被绑着,脑袋靠在了他胸口,无声地流泪。这次的恐惧,比任何一次都让她觉得震撼。
段煜麟向打晕黄祥的男人点了下头,然后将落洛抱走,到了楼下,有电瓶车停在门口,他抱她坐上去,这才将她手脚的绳子解开,他粗励的手指抚过她满是泪水的小脸蛋,低声说:“别哭了,是不是吓坏了?”其实她还在他怀里,只不过一直沉浸在恐惧中的落洛并没有发觉,恐怕现在身边是任何一个人,她都会忍不住去靠,仿佛这样才算安全。
柔弱而瘦小的她靠在他怀中,此刻他才感受到责任感,原来以前他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没有保护好他的妻子,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的不成熟,为了复仇而娶她,那原本就是一种幼稚的表现,婚姻不应是这样的,既然娶了,既然发现她不是那样的女孩儿,就不应该因为任何事而伤害她。
只是现在发现似乎有些晚了,他承认这段感情同样让他成长,让他明白,原来一切成熟都是表象,现在他才慢慢体会到,成熟的男人应该是怎样的。
她的泪源源不断越流越多,他的手也不断地帮她拭泪,半天她才想起来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听说安胜武唆使黄祥打你主意,便一直让人跟着他,怕你有麻烦,我就赶过来了。先前没跟你说,是怕你……不相信!”他淡淡地说。
“谢谢!”她垂着小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声音还带着哭腔。
“你现在的处境不太好,辛家表明不会承认你们的婚事,你也明白辛濯完全是靠家里才有今天的地位,没有了辛家,他就是个普通的商人,所以黄祥才会像今天这样无所顾忌的!”段煜麟提醒她。
她点点头,有几分悲凉地说:“可是没有辛濯,我不是更惨,或许会被哥哥跟妈妈卖到别处!”
“我……”
段煜麟冲动的表白还没有说出口,她就接着说道:“我知道了,谢谢!”
知道什么?他的话被堵在心里,颇为难受,她现在哪有什么理智而言?脑子里全都是惶恐,乱糟糟的,只是表明知道段煜麟说的,她目前的状况。
可段煜麟还以为她洞悉了他的心思一样,接下来的话便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辛濯带着人疯了一般的找,安晓也不敢停脚,她看到辛濯后就追了上去,跟他一起去找落洛,高层那边,辛濯一层层的找,每个房间都不肯放过,他的眼已是赤红,整个人就像疯了一般,如头愤怒的公牛,不顾一切。
总算找到一间有人的,辛濯站在门口却呆住了,地上躺的是黄祥,人闭着眼睛看起来晕过去了,他旁边是落洛的一双鞋,两只没在一起,东倒西歪,黄祥躺在那里……
安晓跟在辛濯后面,看到屋子里的黄祥,低呼一声别开目光,太恶心了。
辛濯立在那里,呆愣的,直直地盯着地上,他发现地上靠墙的那里有几根掉落的长发,而地上还有团东西,显然是塞嘴的,他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他突然大叫一声,“小洛!”就向外面冲去。
安晓都快急哭了,这落洛要是有半点损伤,辛濯还不恨死她?她真是大意,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下的事儿都能出意外。
辛濯几乎已经认定,落洛肯定是遭到侵犯了,或许是侵犯的时候,落洛将黄祥打晕,逃走的,现在她在哪里?会不会想不开自杀?他可怜的女孩儿,无论她变成什么样他都不会嫌弃她的。
其实那衣服是段煜麟授意人解开的,血则是段煜麟让人划黄祥的大腿弄上的,目的是警告黄祥再有下次,伤的就不是大腿了,万万没想到辛濯会误会。
段煜麟将落洛带到售楼处,让她坐在他的车子里,他可不想她这样狼狈的模样被别人看到,他已经让人通知辛濯,过来接落洛。他当然想把落洛带走,只可惜他只能想想,她肯定不会跟他走的。不过今天她的态度已经对她好了很多,这令他多多少少知足了些。
其实他也在后怕,万一来晚了,黄祥就得逞了,他万万没想到黄祥现在急的根本不把她带到别的地方,而是在这里就想得到她,看来黄祥已经非常想把落洛吃掉。
辛濯几乎是跑着过来的,当他听说落洛找到了,他便不顾一切地向售楼处跑,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她受到的伤害,而是怕她会想不开自杀,怕他找到的是她的一具尸体!
安晓在后面跟着喘的厉害,她一向酷爱运动,可在辛濯这样体力过人的男人面前,她还是差的太远,可她又一定要追上,她得看看落洛到底怎么了,可千万别出事,那样辛濯肯定会恨死她的。
落洛看到辛濯远远地跑过来,她推开车门就下去向辛濯跑去,也不顾自己根本就没有穿鞋,段煜麟只觉得身边一冷,看着她奔向别的男人怀中,十分难过,他下了车,站在车边冷眼看着她是怎样扑进辛濯怀中的。
辛濯看到落洛身上那狼狈的样子不由呼吸一滞,可脚下的步子并没有变慢,而是跑的更快了,他看到她只穿着袜子的小脚在地上跑,脸上早已洒出了泪花,他可以想到,她受了多少的委屈与痛苦折磨,他心如刀割,他的小女人,他舍不得伤她一点,黄祥怎么胆子这样大?
安晓已经不跑了,因为她看到落洛的模样,那样的震惊,她同时想到黄祥的样子,马上便联想起来,她不知道落洛不干净后辛濯会不会要她,安晓只知道她不想要这种结果,一个花季女孩儿被黄祥那样的人糟蹋,太恶心了。她感觉出来,这次回来,不是跟辛濯越来越近,而是越来越远,现在辛濯已经当她是个仇人了!
当落洛跑到辛濯面前,辛濯一把将她抱起来,不让她那双小脚再落地,他紧紧地拥着她,“小洛,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辛濯、辛濯,呜呜……”她软软地叫他,她很害怕,直到现在仍旧很怕,他是她的男人,她所有的情绪自然都展露给他。
辛濯只觉得他被刀子凌迟着心脏,他将她横抱起来,沉声说:“我们先回去!”抱着她向外走。走到段煜麟身边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住了,低声说:“谢谢!”
段煜麟靠在车上,对他说:“安胜武去找过黄祥,说你保不住落洛,因为辛家不会管你,所以黄祥才忍不住动手了。”
辛濯锐利的目光盯着段煜麟,“你怎么不早说?”
段煜麟看向辛濯身后不远处的安晓,“早说了,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吗?说到底还是你太大意,不负责任!”
“你别说他了!”哭泣中的落洛突然低声开口,她明白辛濯现在心里肯定自责的不行,再这样说,恐怕辛濯要去自尽谢罪了,她说完,柔声对辛濯说:“我们走吧!”然后将头靠在辛濯胸膛上,微微闭上了眼。
段煜麟身子一僵,她前不久还像这样靠在自己的你前,现在就完全向着别的男人了,这也在提醒他,她现在已经是别的男人的女人!
辛濯抱着落洛上了车扬场而去,安晓在后面才慢慢走过来,她刚刚已经听到段煜麟对辛濯说的话,此刻脸已经是一片惨白。
段煜麟冷冷睨着她,语气刻薄,“你以为落洛被人毁了,辛濯就不会要她?你真是太小看一个男人的愧疚,就算这辈子辛濯会爱上你,他也永远不可能放弃落洛,你今生都没戏了!回去告诉你父亲,别再用这些把戏了,如果你不想辛濯恨你一辈子的话!”
安晓的嘴动了动,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从段煜麟面前走过,她说什么?的确是无话可说,她当然知道,如果真的是那样,恐怕她也会内疚一辈子的,她不想让事情变成这样,可为什么偏偏都不能如她所愿呢?
辛濯将落洛直接带回家,到了楼下,他将自己的西装盖在她身上,将她快速抱上楼,落洛情绪不好,一直半哭半沉默,一双美目已经肿了起来,脸上也总是擦不干的泪。
进了屋,她就冲进浴室,虽然黄祥没怎么碰到她的身体,可那股恶心的味道好像怎么也下不去似的,她要用很多的浴液,她要使劲搓啊搓。
辛濯目光一黯,他坐在沙发上,目光颓废,以后要怎么办?他肯定不会嫌弃她,但她心里的伤什么时候才能痊愈?她会不会再寻死?一想到这里他又紧张起来,不由站到浴室边去偷听,如果里面没有动静,他一定会冲进去的。
落洛洗完澡,才发现自己跑的太急,根本就没拿换的干净衣服,她看看一旁着的破衣,再也不想穿了,不由将浴巾包在身上,叫了一声:“辛濯?在不在?帮我拿件睡衣!”
辛濯应了一声,跑进屋里拿睡衣,拿出来后,站在门口说:“你开下门。”
落洛将门开条小缝,然后伸出手,这下辛濯看到她手腕上那圈刺眼的伤,此刻泡了水,已经浮肿起来,他表情大骇,不由分说捏住她嫩白的小臂,拉开门将她给拽了出来。
“啊,辛濯你干什么?”他顾不得理她,拿起她另一只手,是一样的伤,低头看脚,居然也被磨破了,此时看起来极为可怕。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几步就放到床上,“受伤怎么不说?还去洗澡?”他弯腰去找药箱。
“我总觉得身上有黄祥的臭味,所以……”后面的话没说完,拽过一旁的毯子,裹到了身上。
辛濯不吭声了,他应该体谅她的,对她温柔一些,他拿了药箱,转头看她将自己包了个严实,只露出一颗小脑袋,这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体现,他墨黑的瞳仁一缩,垂眸拎着箱子向她走去。
他坐到床边,先拉过她的脚,给她上药。
“咝,疼!”她的腿忍不住一缩。
“忍一忍,我再轻点!”他手下动作越发轻了起来。
手脚上完药之后,他细心地给她包了起来,怕她不小心碰到伤口会疼,这伤一看就是粗麻绳磨出来的,此时碰了水,不大容易好,可现在他无法说出责备她的话,她刚刚受到那么大的伤害。
他沉默地站在她身后给她吹头发,一点点的,温柔极了,她也不吭声,似乎还沉浸在今天的事情里走不出来。一切都给她弄妥当,他才突然从后面抱住她动情地说:“小洛,我不会离开你的,不会!”
什么意思?她不明所以,可是小脑袋现在已经罢工了,以为他只是害怕今天差点失去她,她点点头,没有吭声。
“小洛,你不要乱想,好好休息,下午我给你做她吃的好不好?”他轻声诱哄。
“好!”看来下午他不打算去工作了,两人似乎真的不合适,他也耽误工作,现在正是公司关键时刻,她是不是给他拖后腿了?可就算真的是这样,让她说离开,她也舍不得!
黄祥在空旷的屋里醒来,回忆了一下,他似乎被不知什么人给打昏了,动了动,疼的厉害,他吓的跳了起来,低头一看那里全是血,他“嚎”地一声手向下抓去,还在,还好,他仔细检查了一下,看不太真切,好像是腿破了,他那大肚子有点碍事。
看着地上的鞋,他有点遗憾,可惜到嘴的小洛洛给飞了。他费力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鞋,走出门才发现他的人躺在地上还没起来,他踢了踢其中一个,没用的东西,比他醒的还晚。
黄祥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宋清媛那里,而是到了闹中取静的一处别墅区,这个地方寸土寸金,可谓C市第一贵的别墅区,这里的装修自然也是他所有房产最好的,他走进门,将那双运动鞋摆在茶几上,然后才坐下来,让人来给他检查身体,上药。
这个地方,自然是给落洛留的,她作为黄祥最难追的女人,也成为黄祥最渴望的女人,地位最高,身份就更加金贵了,黄祥喜金,这里更是金光灿灿,四处可见的金子,黄祥是真的想金屋藏娇。
此时安晓也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跑回家,她要质问父亲,段煜麟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安胜武看到女儿回来,面有喜色,问她:“今天看到辛濯没有?有没有进展?”
“爸,辛濯恐怕要恨我一辈子了!”安晓无精打采地说。
“哦?为什么?”安胜武挑了挑眉。
“今天我跟落洛去卫生间,结果她被人掳走,掳到高层建筑去,我们赶到的时候,看到原来是黄祥掳的她,而她已经被黄祥给……”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她等着父亲的反应。
“真的?”安胜武眼前一亮,问她:“辛濯是不是厌恶那女人?”
安晓几乎可以肯定,这件事跟父亲脱不了干系,她摇头,“没有,辛濯很内疚,他说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她的,看的出来,辛濯是打算负一辈子的责了。”
“不可能,你不知道男人,迟早他会不要那女人的,现在这是刚发生,嘴上说的好听,不信你就看着!”他的目的总算达成了,不错不错,值得庆祝。
安晓盯着父亲,“爸,这件事跟你有关,就是你唆使的黄祥对吧,爸爸,您什么时候才能真的不管我的事?我上次的话都白说了吗?”
“闺女儿,我可没有,你说这话有证据没?别冤枉你爹啊!”安胜武吓一跳,赶紧说道。这事儿可是死无对证的。
“爸,我对您真的很失望,不用什么证据,刚刚看到您的反应我就知道了,我原本以为不是您,可我又错了。爸,出了这样的事,我很难过,落洛相当于是被我害了,一个女孩子,被那样恶心的男人给……爸,难道您真忍心伤害一个女孩子吗?她比我还要小,如果今天换成我被黄祥给……”
“住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瞎说什么?她能跟你比么?她只是个卑贱的离婚女人,我的女儿那么纯洁,长的漂亮,文化又高,怎么能一样?”安胜武虎着脸吼道。
“怎么就不一样?同样都是爸爸眼中的掌上明珠,您以后做事情的时候能不能考虑一下别人的痛苦?”安晓十分不赞成父亲这样的说法。
“我这都是为了谁啊?你就这么不知好歹?”安胜武怒了,这死丫头怎么不理解他呢?
“为了我是吧,可如今我与辛濯越走越远,如果按照我的办法,现在我应该与他坐在一起讨论公司生意,我们一起见客户、一起加班、一起将公司发展光大,而不是现在他像盯仇人一样的看我,爸,您真的是在帮我吗?求求您放了我吧,落洛好不了,我也好不了,落洛越惨,辛濯就越放不下她。落洛死了,以辛濯的性格会为她守一辈子,难道您女儿我也为辛濯守一辈子?不结婚不生子?您要是真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就随便吧!”她说完冲进房间,摔上门。
她的脾气是不错的,可如今真的被父亲给弄的疯了,她那么在意的男人,由着父亲的手推离自己身边,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他看不到?
安胜武看着愤然离开的女儿,咕哝一声,“我这是为了谁?你以为我吃饱撑的没事儿干?不知好歹的丫头,哼!”
下午辛濯果真没有去公司,他的女人出这么大事儿,他怎么再去公司?他也无心工作。落洛那件破掉的衣服他已经扔了。下午落洛睡着之后,他轻步出门,冷着脸,开车去找黄祥。
这口气他如何也咽不下,可是这件事又不能报警,一是黄祥的身份,就算报警也不一定让他得到惩罚,再有一个,这种事情一遍又一遍地由生人追问细节,落洛就算能挺过去也要疯的,他如何忍心?于是这次他要收拾黄祥,至少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黄祥正在他的金屋幻想呢,今天他可是看到她的大腿了,早知道就速占速决,先占了她再说,那样也不亏啊,现在倒好,连小嘴都没亲上,自己还受伤,真是亏死了。他也没心情找别的女人,犹自沉浸在落洛香甜的味道中无法自拔。
辛濯来的时候,被外面保镖给拦住了,辛濯二话不说就动手,他有满腔的怒火发泄不出来,刚好拿他们发泄了。
黄祥听到外面乱糟糟的声音,站起来透过玻璃一看,居然是辛濯,好啊,来打架的?为女朋友报仇吧,他这么多人还能怕辛濯一个?他挺着大肚子走出来,站在门口吆喝,“打、给我打啊!”
你辛濯生气?我黄祥还气你抢了我的女人呢,段煜麟完了就轮到我了,凭什么你辛濯先啊?小洛洛本来就是我的女人,靠你现在占了先还卖乖,居然打到我家门口了?
几个人一起上,也不管是不是以多欺少,话说恶主出恶仆,黄祥手底下的人自然不会讲什么常理出牌。结果打了一会儿就不对劲儿了,虽然黄祥的人不弱,但辛濯可是经过专业训练过的,人自然不会太弱,他不一会儿就将几个人打倒在地,然后拉住要跑的黄祥,按在地上就打。
在度假村里看到黄祥的时候,因为急着找落洛,所以没来及收拾黄祥,现在逮着了他可不会轻易放过黄祥的,他的拳头挨个砸到黄祥身上,打的黄祥哭爹喊娘,别看他肉厚,他也很怕痛的。
辛濯双目赤红,下手又准又狠,专门找那疼的地方打,打了还又打,黄祥先是骂,威胁,脏话一串串的说出口,但辛濯是什么人?能怕他吗?他的拳头越发狠了起来,黄祥找不住,又开始求饶,一边叫着一边说好话,辛濯充耳不闻,依旧拳拳有力。
黄祥心里不由暗骂这辛濯究竟什么做的?打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累?每拳还那么有力气?他都要抗不住了,辛濯这次打定主意,不把这厮打个半死不罢休,怎么也要把他打进医院去。
辛濯下手知道人身体各个部位哪里打得,哪里打不得,也知道哪里打了是什么效果,最后黄祥被打的直接在地上装挺尸了,那几位保镖看辛濯这打法便知是厉害的,他们也是打工的,又不是不要命,所以都在地上躺着装起不来。辛濯看黄祥那滩肉贴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起来,眼睛也闭了,他不解气地又踢他几脚,这才算罢,对那几位保镖说:“别装了,送你们主子去医院吧!”估计这次黄祥不住个十天半月出不来。
辛濯打完黄祥解了气,开车急速驶回家,出来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她醒了没有,他一定要守在她身边,万一她想不开就坏了,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家。
急匆匆赶回家,关门的动作又轻了,生怕她没醒再吵到她。然而他轻步进了卧室之后,轻轻打开却看到床上没人,他吓了一跳,惊慌地喊:“小洛,小洛?”
“辛濯?”落洛从阳台探出脑袋来。
辛濯吓的魂都快飞了,“小洛你想干什么?你快回来!”
落洛不明所以,她走进屋问:“我就是想透透气啊,你干什么去了?”
辛濯才知道自己多想了,一把将她抱住,紧紧地似要嵌入自己怀中一般,他呢喃着说:“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他以为她想干什么呢?
辛濯放开她,问她:“晚上想吃什么?我做饭!”
她摇摇头,“没什么食欲!”
“那我做点好吃的给你压压惊!”他说着,又担心她一个会乱想,便把她拉到厨房门口说:“陪我说说话!”
“辛濯,你是不是不打算让我做段氏的项目了?”落洛问。
“当然!”辛濯自然地说。这还用问吗?
“今天的事情是个意外,我还是坚持做下来吧,那是我的心血!”落洛劝道。
“怎么可能是意外?这明明是有预谋的,要我看安晓也在其中起了作用,否则她干什么把你叫进卫生间,她又先出来了?”辛濯犀利地问。
安晓这次浑身有嘴也说不清了。
“可是我不想放弃,辛濯,以后注意点行吗?要不我叫上公司别的员工一起去?”落洛知道辛濯说的有可能是真的,所以就没反驳。
今天打黄祥给了他启发,看来他应该给她找两个保镖了,万一他不能保护在她身边,有个保镖也多重保险!
落洛看辛濯没说话,不由走过去,从后面抱住辛濯软声说:“求你了,好不好?”
他的身子一僵,随即又是一软,叹气转身复又抱住她说:“好,真拿你没办法!”他永远对她都硬不起来,唉!
落洛脸上才有些笑意,“谢谢!”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还是她露出的第一个笑,他不由觉得开心,抱住她,在她水润的嘴上亲了亲,并没有深入,担心她会想起黄祥那件事。
辛濯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守着她、护着她,不再跟她提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到了晚上她的情绪好了一些,他特意挑喜剧片和她一起看,有时看的投入,她会开怀大笑,每到此刻,他就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然而晚上的时候,也不知道半夜几点,他只听到落洛的一声尖叫,他吓的当即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向落洛卧室蹿去,然后看到落洛闭着眼在床上挣扎,“不要不要,你走开、走开!”
原来她是做恶梦了,他立刻跳到床上抱住她,轻拍她的脸在她耳边说:“小洛,醒醒、醒醒!”帮她摆脱梦魔。
落洛喘着气醒来,看清眼前的人是辛濯后,一把就抱住他哇哇地叫:“我梦到黄祥了、梦到黄祥了……”
辛濯这叫一个心疼,紧紧抱着她说:“我在这里,没人敢来,黄祥也不敢!”
“辛濯,你别走、别走,别放我一个人在这儿!”落洛此刻非常无助,什么男女独居一室也不管了,只要有人陪着她就好。
“不走、不走,我们一起睡,不怕了!”明明是很暧昧的一句话,说出来却十分自然正经,他此刻没心情暧昧,只剩下心疼了。
落洛把头埋进他胸膛里,她没有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这个胸膛,越来越习惯这个男人,不管是快乐还是伤心,都希望这个男人在她的身边。
他就像哄孩子一样柔声轻哄,一只手轻拍着她的后背,看她慢慢呼吸平稳进入梦乡,他才略略松气,在黑暗中轻轻长叹一声,无比的惆怅。是不是下午她在阳台透气也是因为做了恶梦?黄祥这个恶梦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从她心里离开?
一想到她受到那样的伤害,他就痛的不能自已,不是她不干净了,而是她从此心里有了阴影,再也无法单纯快乐起来。
不知何时他才慢慢的睡着,两人相拥而眠,看起来十分和谐,辛濯总是幻想,什么时候以什么借口与她睡到一起,看她睡着看她清晨睁眼,可万万没想到因为这个,他宁愿婚前不与她睡在一起,也不想她受这种伤害。
清晨辛濯依旧比落洛醒的早,他一个人睡惯了,温香软玉倚在怀中,他能睡懒觉就怪了,他醒后没动,睁着眼看她睡觉,等她醒来看到他第一眼。
然而落洛醒的时候,迷迷糊糊,看起来没有完全醒过来一般,她眨了眨眼,没看到身边的男人,可她却感受到了身边的男人,她吓的一下子跳起来,用枕头狂打辛濯,“滚,混蛋黄祥,滚开!”
辛濯拽下她的枕头,将她拉进自己怀里,轻易就把她的手脚困住,低语问:“你看清楚,我是谁?”
落洛眨眨迷蒙的大眼睛,这才完全清醒过来,“辛濯啊,我好像做梦似的!”她挠挠头,有点尴尬,刚刚是不是太过分了?的确是她没反应过来嘛。
他无奈地叹气,自然明白她是怎么回事儿,在她脸上亲了亲,然后说道:“没事,以后慢慢就习惯了!”
“慢慢?”她扭过头问他:“你以后不会都要跟我睡到一起吧!”
辛濯微笑,“不错,省得你做恶梦找不到人抱!”
“可是、可是……”她扭捏起来,毕竟没有结婚,她哪里好意思?
“等你不做恶梦了,我再回去睡!”男人说这种话都是假的,就连辛濯也如此,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她总觉得这样不妥,但是辛濯已经不给她反悔的余地,跳下床说:“我给你做饭去,我看今天你在家休息吧!”
“我没事了,可以去上班!”她也跟着下床,暂时将同眠的事放在一旁。他忙,她也忙,刚刚上任策划总监就总休息,太不像话了,那样好像她真是拿辛濯公司来玩的。
他是真的心疼她,不由哄道:“小洛,听话,好好歇一天!”
“我在家呆着也没意思!”落洛说道。
“我陪着你!”他自然地说。
“辛濯,我真的没事儿了,你不用把我当成玻璃娃娃,我很坚强的,虽然会做恶梦,可慢慢就好了!”她正色说。
“娃娃”二字令辛濯突然僵了一下,他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没有经验,她也没有,没想到是正常的,若不是他现在突然想到,以后万一真的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他身上冒出一层冷汗。
他将落洛拉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有点别扭地问:“小洛,要不要我去给你买药吃?”
“什么药?我没病啊,手脚的伤涂点药就行了!”她不明所以地说。
“可是……我还是觉得吃些药比较好,万一、万一……”他说不下去。
“万一什么啊?”她追问。
他一狠心,全部说出,“万一你怀了他的孩子怎么办?”
“怀什么孩子?”落洛后知后觉,这话刚说完她就跳起来,反应激烈地说:“你说我怀黄祥的孩子?”
得,这是刺激到她了,辛濯万分后悔,他就应该买了药骗她是维生素给喝下去的,现在倒好,她那纤细的神经又受刺激了,他赶紧拉她,连声说:“没事、没事,我不会介意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生了黄祥的孩子您也不介意?辛濯真是太在乎了,所以只要她在身边,什么都可以不顾。
“不是不是,等一下,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怎么会跟黄祥有孩子的?我没让他给、给……哎呀,那什么啊!”落洛急的,就是说不出那两个字,毕竟是女孩子,还是很羞涩的。
辛濯也跳了起来,他抓着她的肩问:“等下,你说黄祥没把你给……”
“没有没有,他只是扯了我的衣服,段煜麟就赶到了,然后就带我走了!”落洛一想到这里,又后怕地哭了起来,“还好他恶劣地慢慢扯,要不我就被他给……呜……”
辛濯赶紧把她抱进怀中,慢慢抚慰,“好了好了,不哭了,不怕不怕、以后你上卫生间我都要跟着啊!”他心里大大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伤害没有造成,否则的话,他真不知以后她会变成什么样。
一个误会又让她哭了一场,就算她在慢慢坚强,身体上、情感上其实还是个小女孩儿,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青涩,所以会害怕。
两人折腾完,到了公司已经晚了,他先跟着她进总监办公室,环视了一下才说:“我看在这里给你改造出一个小卫生间好不好?”他问。
“啊?不用不用!”她赶紧摆手。
“你说万一有人在公司卫生间把你劫走怎么办?”他是真的怕了,有点杯弓蛇影的感觉。
“辛濯,不会吧,你也别想的太可怕,公司卫生间是封闭的,再说白天这么多人,谁敢啊,你在总监室弄个卫生间,这么大的动静,别人还以为我怎么着了呢,又搞特殊!”她在公司里已经够特殊的,她的本意只是想努力工作,万万没想到这些事。
她说的有道理,辛濯估计黄祥怎么也要躺上一阵,这段时间应该还是安全的,他要想个办法,不能一直这么下去。
她把文件都拿出来,一边整理一边说:“辛濯啊,昨天都没看完,你说是不是再找个时间去趟度假村?”那个地方的确令她有些恐怖,但是没办法,她一定要把这个项目做完。
辛濯也有些排斥,只因为这个项目特殊,不得不坚持,他只好说道:“你等我安排下时间,就这两天吧!”
如果落洛不退出这个项目,只能是安晓退出了。于是他回了办公室就给段简驰打电话,段简驰颇为倨傲的声音传了出来,“喂?辛总啊,有事吗?”
“段总,这次我强烈要求把安晓换出度假村的项目!”辛濯语气强硬。
段简驰轻笑道:“辛总真是会开玩笑,上次我不是已经说过了?您没权妨碍我们段氏的工作!”
“现在不是我想妨碍,而是落洛在度假村上出了事,这罪魁祸首就是安晓。”辛濯说道。
“哦?出了什么事?”段简驰问道,听起来似乎还挺复杂,怎么没人跟他说呢?
“详细情况我不说了,我只是想问问,黄祥怎么会出现在度假村里?还有他的人?总之这件事情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如果您不答应我的要求,那我真要去跟段老爷子说了!”辛濯语气不温不火,但是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黄祥?”段简驰重复,这个名子他听说过不只一次,黄祥这个人物他当然知道,只不过令大家津津乐道的还是他的那些风流韵事。自然黄祥对落洛的心思,他也知道一些。他意识到这件事的不一般,赶紧说:“等等,我怎么也要把事情弄明白的,安晓在这里充当了什么角色?”
“她引诱落洛去了卫生间,之后发生什么我就不再细说了,总之这样的女人我一定不会让她跟落洛再有合作的!不是她退出就是落洛退出!”这次辛濯的语气是不容置疑。
多明白,谁退出还用问吗?落洛要是退出了,估计爷爷肯定要过问,然后结果还是把安晓弄出去,这个项目就是为落洛来的,段简驰自然拎的清,既然辛濯语气坚定,他再说什么问什么也没用,只是说:“既然如此,那好,我会把安晓调出去,给她重新换一个人!”
“还有,你们度假村的保全也最好到位一些,别什么人都能进去!”辛濯不客气地说。
段简驰心里不爽,他自从担任了段氏总裁还没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但是眼下不知落洛到底受什么样的伤害,所以只能暂时忍下,说道:“度假村还没开始销售,也没人进去偷什么东西,所以保安并不多,既然有坏人潜进去,那我一定加多人手,下次落洛再去的时候,让他们都跟着,这样好吧!”
段简驰的态度还算不错,辛濯也没有再得寸进尺,只是说:“谢谢段总的支持!”然后便挂了电话。
段简驰扔掉电话,眉跟着就挑了起来,“辛濯,你以为你是谁啊?不就仗着落洛吗?那落洛还是段家的前儿媳,段家那是为段煜麟所做的事愧疚才对落洛这样的,别太自以为是了!”
脾气发完,事情还得办,他打电话让秘书叫安晓过来,亲自跟她说这件事。这样也好,安晓在这上面受了挫,自然会在别的项目上拼命努力,这不就是他的业绩了?
安晓从昨日到现在心里一直不安,黄祥躺地的样子与落洛衣衫不整的样子总是在她眼前晃,这件事跟父亲有关,她心里也觉得十分愧疚,今天段简驰叫她过来,她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的预感没错,一进了办公室,段简驰就直接地说:“安晓,度假村的项目,你退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