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的支持

陌上纤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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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晓反应十分激烈,在发生这么多事之后,她也无法淡定起来,她的腰挺的笔直,看着段简驰说:“为什么?这件事明明跟我无关,这是黄祥做的!”

    她觉得十分很委屈,如果真的离开,那岂不是承认这件事是她做的?辛濯以前根本就不是不讲理的人,这次他怎么不查清楚呢?

    段简驰摆了一个“停止”的手势,靠坐在椅背上说:“这件事,不说你有没有参与,从度假村的保全上你是责无旁贷的吧!怎么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然后再说这件事,不管你是不是参与,辛濯认定要换人,不换的话就去跟我爷爷说,到时候结果还是换人,我不说你也明白,在我爷爷眼里,你肯定不如落洛来的重要!”

    “可是那也不能不讲理吧,我不相信段爷爷是不讲理的人,我要求把这件事情查清楚,该是我的责任,我不会逃避,不是我的也别想强加在我身上!”安晓脆声说。

    段简驰轻笑,“那你就跟辛濯说,他如果同意,我没意见。现在你要明白,虽然我们是甲方,但在这个项目上,我们什么决定权都没有,就算这个项目让落洛玩烂了,也无所谓!”

    安晓气的胸前起伏不定,她毫不屈服地说:“我不会就这么服从的,我去找辛濯!”

    “哎……”段简驰还没说完,安晓就快步走出他的办公室,他只得摇摇头,有几分无奈。

    安晓情绪激动,也不顾辛濯公司前台的阻拦,便冲了进去,直奔辛濯的办公室,前台在后面追着喊,到了办公室,几个助理又紧拦慢拦的,她们万万没想到,安晓现在居然气势逼人,哪里有以前优雅淡定的样子?

    辛濯把门打开,不悦地皱眉,“闹什么闹?先让她进来吧!”

    众人放开安晓,安晓盯着辛濯,辛濯却没有看她,转身走了进去。安晓快步向里走,高跟鞋踩的咚咚响。进门后,她主动把门关上。

    辛濯坐回他的位置,看向她问:“怎么?是来撒泼的?”

    安晓的唇动了动,忍住了,尽量平静地说:“我来是想让你把这件事搞清楚,不是我做的,凭什么让我承担结果?”

    辛濯唇边划过讥诮的笑,“那你回去问明白没有?跟你爸有关系么?”

    安晓激动地说:“他是他,我是我,在这件事上,我并不知情,也不知道!”

    “呵,真是可笑,安小姐应该不是这么愚蠢的人,难道安胜武不是你爸?难道安胜武做的一切与我无关?他是为了谁?嗯?”辛濯言语间一点尊敬的意思都没有,说起那个名子完全是鄙夷。

    安晓自然对辛濯对自己父亲不尊重的态度不满,可现在没有办法,的确是父亲伤了人家,她避开父亲这个话题,说道:“从能力上来讲我是最适合做度假村这个项目的,你不应该用私人想法来左右工作!”

    “谁跟你说我公私分明的?我现在告诉你吧!我就是想让我老婆高兴,不管你有没有能力,也不管你是不是参与了这件事,你妨碍到我了,我就不要你。还有安晓,你一直不承认对我的感情,那你总在我跟落洛身边围绕干什么?我真不明白世界就这么小?你一定要跟我们有关?现在我话说白了,辛濯我这辈子就算不娶老婆,也不会跟你结婚的,满意了么?”他气势逼人,说话间人已经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犀利的目光盯着她。

    安晓的嘴唇颤抖再颤抖,就算是不爱慕辛濯的女人听了这话也会受不了吧,何况是又爱辛濯而又骄傲的她?她才明白,自己来这里就是自取其辱的,她站在那里,强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咬牙说:“我明白了!”然后转身快速离开。

    辛濯翻开文件,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开始工作。

    段简驰快到中午的时候接到安晓的内线电话,说她同意调到别的项目里,段简驰听安晓的声音闷闷不乐,心下了然,便约她一起吃工作餐。

    所谓工作餐就是上下级之间的用餐,目的呢一是联络感情,二就是对工作上面的沟通。其实安晓完全有总监在管,段简驰对她这么费心也是看中了她的能力,想用她来提升自己的业绩,安晓绝对是进攻型人才,会为段氏开拓出一片新的天地。

    安晓哪里有胃口吃饭?可领导相约,她也不敢不去啊,所以中午便跟段简驰一起出去了。

    两人只是吃简单的西餐,同样都是在国外呆了很多年的背景,他们倒都比较习惯吃西餐。段简驰一边吃一边说:“我知道你觉得这件事不公平,可这世上本来就没有那么多公平的事,工作中,这种情况更为多见,你若是真想用能力说明什么问题,机会多的是!”

    最后的话安晓有兴趣,她抬起头问:“什么机会?”

    段简驰说道:“辛濯的公司发展迅速,现在已经开始有很多项目在与段氏抢生意,如果每次这些项目都由你来抢到手,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算辛濯想不正视你想躲着你也不可能了,到时候你们之间交集会更多,你有很多机会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安晓一听,果真是这样,她点点头说:“段总,我明白了,我会努力的!”

    “那好,今后这样的项目就都由你来负责了,我看好你的能力,祝你成功!”段简驰说着,举起杯,与她碰了碰。

    他十足是个攻心高手,显然目前比处在情网中迷茫的安晓更胜一筹,善于用这件事来激励安晓的工作热情,相信她会给他带来惊喜的。

    落洛不知道这其中的曲折,当她得知安晓被换下这个项目还有点意外,对辛濯说:“其实我觉得她工作能力挺强的,跟她合作,我进步也很大。”

    “出了这样的事,她没脸再跟你一起工作了!”辛濯把这件事说成是安晓主动退出,不然他的老婆那么善良,肯定又要乱想了。

    这件事她也不愿多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她知道辛濯一直在内疚,所以想尽快走出去。

    她觉得自己没事儿,可辛濯却不这样认为,当天晚上,辛濯收拾干净后,自得地走进落洛的房间里,落洛此刻刚刚躺下,问他:“有事吗?”

    “我来陪你睡,不然你做恶梦都找不到人!”他说着,躺到她身边。

    她一下子坐起来了,有点结巴地说:“不、不用了,我已经没事了!”睡在一起?那她能睡的着吗?再说她还没有决定是不是要跟辛濯在一起,就算辛濯看起来很正经,可毕竟是个男人,谁知道他晚上会不会……

    辛濯自得地躺在枕头上,伸出长臂将她向下一揽,她就躺在他手臂上,落进了他怀中,“不要再想东想西的,等你没事了我再搬过去睡!”

    他的胸膛很暖,微微震动,她有些抵触,用手抵着他的胸。他将她那双碍事小手拿开,一只搭在自己腰上,率先闭眼说:“睡吧!”

    “可是……”她弱小的声音在他怀中响起。

    “我很累,明天还要工作,快睡!”他不给她机会,含糊说着,自己佯装先进入睡眠。

    落洛纠结啊,他怎么这么自然的就睡着了?虽然昨晚的确睡在一起,但那是他半夜过来的,今天这样让她怎么能睡的着?可事实上她没过多长时间便熟睡过去,白天工作累了一天,她没有多少精力警惕,再说辛濯在她心底已经是十分信任的男人。

    辛濯哪里真正睡着了?温香软玉在怀,能睡着就怪了,她睡着后,他缓缓睁开眼,怜爱地在她纤长的睫毛上吻了吻,那睫毛轻轻颤动,像振翅的蝴蝶,他不由轻轻弯起唇,又在她的红唇上吻了一吻,他几乎都想粘在她唇上不愿下来,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他就要失控了,轻轻将她揽紧,不再有任何动作,轻叹一声闭眼专心睡觉,不能辜负她的信任是不是?

    黄祥这次被打的还真挺惨,躺在医院里哎哟哎哟的,估计半月也出不来,他气坏了,他到了这个地位还没让人如此欺负过,他决定要在生意上为难辛濯,让那小子尝尝他的厉害,看辛濯再也护不住落洛的时候,怎么再牛?

    黄祥住院,色心不会减,宋清媛虽然在那里衣不解带的照顾,可黄祥却新发现了小护士,于是他这心又痒了起来。宋清媛当然希望黄祥转移目标,可又担心黄祥真的宠上哪个,她就靠边站了,她知道自己在年龄上比不过那些清纯小护士,只能多用心计。

    段氏新派来负责度假村项目的人十分配合落洛的工作,其实段氏那么大的公司,随便拿出哪个人都是有把刷子的,虽然不若安晓那般强大,也足够落洛学习的。这位又是段氏的老员工,知道落洛是曾经段煜麟总裁的妻子,于是更加尊敬。

    落洛的工作开展的很顺利,又与辛濯去过几次度假村,回回都是一群保安跟着,当然不可能出现什么事情,如此度假村顺利地开盘了,当天销售情况非常不错,本来这个项目就受到过很多人的注意,现在又没有别的顾虑,自然人们会买来赚钱,不管做个生意还是租出去都是不错的选择。

    落洛忙的如火如荼,可辛濯的公司却有了些问题,原本大有起色,现在频频受阻,除了黄祥的房间刁难,还有安晓的强势进攻,辛濯想要的项目,安晓也想要,辛濯承认他那策划部的人没一个能比上安晓,而落洛忙段氏项目又分身乏数,于是一连失去好几个大项目,这令辛濯不得不重视起来。

    落洛也很急,她明白自己这个总监失职,可她真的努力了,她现在忙的都快脚不着地,两人晚上都是工作中度过的,可依旧没有办法,安晓的高度,是她无法企及的,现在她觉得自己拖了辛濯的后腿,心里有些难过。

    如此局势之下,辛濯不得不亲手参与策划部的工作,他不断安慰落洛,段氏项目要紧,等她忙完这个项目再来忙别的,还一再鼓励她做的好。

    两人没了兴致谈情说爱,那边安晓过的风生水起,一个个项目的接下来,总是出现在各种庆功场合之中,她时而美艳、时而优雅又时而高贵,她发现这才是她自己,现在才找到方向,她的光芒再也无法掩盖。而不知何时起,段简驰看向安晓的目光也越来越复杂起来,由欣赏变成了别的东西。的确,安晓这样的女人无疑是极其吸引人的,有男人爱慕一点都不稀奇,这点从她办公桌上经常摆着玫瑰或是百合就能看出来。只不过安晓的眼里只有辛濯,没有其他人,包括段简驰。

    从另外一种角度上看,最近还真是风平浪静,黄祥忙着泡小护士,安胜武看女儿过的开心,暂时没了动静,大家相安无事,在这种情况下,段氏的度假村项目销售进入尾声。

    这个项目倾注落洛无限的心血,后来销售策略得当,销售结果非常不错,辛濯看公司最近士气低迷,于是便提前开了个庆功会,让大家重整士气,也想让大家看到他的小女人现在多么优秀,优秀的令他身为她的男人而骄傲。

    落洛的庆功会,段煜麟自然会去,段简驰肯定也会去,因为这是段氏的项目,要有段家人来支持,安晓更不必说,这样的机会她不会错过,作为段简驰的女伴去参加,冯峰魅妃那个项目多亏落洛,他肯定要去捧场,那炎风少不了,也会去的,当天也算是各级重要人物登场了!

    落洛与辛濯是到的比较早的,两人从开始就迎接每个到来的客人,今天她的造型与辛濯算是相互应,这是辛濯特意为两人准备的情侣装,落洛的小礼服可爱中带些小性感,整个礼服以浅黄色调为主,胸前右肩处有朵黄色的绢花,大大的几乎盖住右肩,左腰处有同样的黄花,下面是朵稍小些的粉花,再往下就是浅蓝色的纱卷出浪漫复杂的波浪,斜扫而下,与左裙摆迎合,后面再斜上至右臀处,里面是黄色蓬蓬纱,及膝之上。

    她的长发部分挽到脑后,在右侧留出些许卷发,看起来浪漫不失俏皮,脚下一双同黄色的膝皮高跟鞋像糖果般的光泽更昭示着她的青春,这亮黄与亮蓝,让整个大厅都跟着亮了起来。辛濯身上是浅米色西装,里面却是与落洛裙子上蓝纱同色的蓝色衬衣,领带则是和她裙子同色的浅黄色,辛濯本就人生的白皙,此刻两人看起来就像金童玉女般和谐!

    段煜麟来的也比较早,他看到如此可爱的落洛,眼底一下子就黯了下来,无疑,他想到两年前,那个可爱的小姑娘,穿着荧绿色的运动装在太阳下卖饮料,那个时候,她天真烂漫,直率不做作,只是可惜他的一双眼被蒙住,没看到她内在的美丽。

    辛濯与落洛看到段煜麟,两人相携走了过去,不管怎么说段煜麟都救了落洛,这次的确要过去打个招呼的,段煜麟收回目光中的情绪,又变成一成不变的冷然。

    “段总,欢迎、欢迎!”辛濯伸出手来与段煜麟握手。

    段煜麟也伸出手,说道:“贵公司这次的销售方案做的很漂亮!”

    段煜麟肯定知道这方案是谁做的,想也明白这是在夸谁。

    辛濯淡淡一笑,话题并没有往落洛身上引,只是说:“谢谢夸奖!”

    段煜麟自然知道辛濯的意思,此刻炎风与冯峰进来了,炎风远远就瞅见落洛跟辛濯穿的像情侣装似的,看着十分膈应,他今天穿着黑色西装,白色衬衣,灰色领带,十分正式,可见多么重视落洛的庆功宴会,没想到刚进门就得受刺激。

    他见了落洛就阴阳怪气地说:“打扮的跟个小萝莉似的,不怕黄祥又盯上你这只小羊?”显然他并不知道度假村黄祥事件。

    落洛的脸成功地变了色,辛濯还没开口,段煜麟就扯住炎风说:“炎少,我有笔生意要跟您谈,过来一下!”

    他的气势有些强硬,不由分说将炎风先生拉硬拽的给弄走了,炎风叫着:“哎哎你拽我干什么啊?你有什么生意能跟我谈?你又不用我入股!”

    他跟段煜麟没交情,相反还是对头,他们能谈生意那才见鬼了!

    段煜麟已经将炎风给拽到一边,松开手说:“你知不知道前阵子落洛差点被黄祥强暴了?”

    炎风吓一跳,“什么?怎么回事儿?我怎么不知道?”这声音却刻意低了下来。

    那边冯峰看落洛笑的有些勉强,知道刚刚炎风的话刺激到她了,他不由说:“小洛,这次的销售策划做的漂亮啊,我真服了!”

    落洛的心情好了不少,谈到她的成功,她自然会高兴,马上就笑着说:“等魅妃新品出来,我还给你策划!”

    “那是自然,这活儿你可跑不了!”冯峰说着对辛濯说:“你可听见了,咱们现在就说好了,到时候不要反悔!”

    辛濯笑,“那是自然!”

    炎风与段煜麟在角落里说的热乎,这两个人怎么跑到一起去了?当然这是假象也是暂时的,炎风正在听那件事的细节,段煜麟说的十分细,连落洛当时那裤子破的程度都给说了,炎风两眼都要浸出血来,咬牙道:“那杂碎在哪儿呢?爷砍了他去!”

    段煜麟扯扯唇,“让辛濯打的住院了,到现在还没出来,你先冷静冷静,听我把话说完!”

    炎风暂且按捺下来,说道:“接着说!”

    段煜麟把后面的形容完之后才问:“你想动黄祥?你能动的了吗?不说别的,如果炎家知道你是为了小洛才动黄祥,你觉得炎家会出手?而光靠你自己,怎么动?你知不知道这次是谁挑唆的?”

    “谁?”炎风挑眉,难道这里面还有内情?

    段煜麟唇边泛起一个笑,眸内却浮起了杀气,“安胜武接近黄祥,跟他说,辛濯家里反对辛濯与落洛,所以不可能管辛濯的事。而你炎风家里也是同样,所以不足为惧,而我,一个被段家赶出来的人,更不用再提!”他自动地将“算个屁”隐去,换上了别的词。

    “我操!”炎风拐着弯地骂了一句,随后说道:“他分析的还真对!”

    现实的确如此,令人无奈,没什么可说的。炎风叹气,“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悲哀?”

    段煜麟瞥他,纠正,“是你,不是我们!”

    炎风瞪他,但是难得没有回击。

    段煜麟接着嗤道:“如果这次不是我,黄祥早已得手了,你们顶着家里的光环,有什么本事?离开家什么都不算,顶多也就是有个钱罢了,现在落洛遇到这些事儿,你们真的能解决吗?真是可笑,还有你,不知道就算了,她刚刚经历了一段痛苦的经历,你今天就来往伤口上撒盐,以后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动点脑子?”

    “咳咳,我这不是不知道嘛!”炎风清清嗓子掩饰。

    “越是喜欢越欺负这是愣头青才干的事儿,拜托你成熟一点,如果不能为喜欢的人做些什么那就别给她添乱,你嫌她过的不够痛苦?”段煜麟似乎越说越来劲儿,难得毒舌起来。

    炎风虚心听着,“下次我再也不这样了,我要早知道她这么受欺负,我肯定不会不管的!”

    段煜麟哼道:“你能怎么管?先想办法摆脱你炎家再说吧,小朋友!”他说着,迈开长腿悠然离去。

    炎风反应了一下,靠,小朋友,说谁呢?他冲着段煜麟离开的方向低骂,“你才小朋友,你全家都是小朋友!”

    门口出现一阵躁动,安晓挽着段简驰来了,段简驰高高大大的身材十分惹眼,他一身黑色西装,披着段氏总裁的外衣格外受人追捧,看起来魅力无限,挽着他的安晓今天走高贵风,一袭红色纱制晚礼服,深V领设计显得知性优雅,女人味十足,腰部纯手工立体花朵形态逼真,加入镂空设计,整个背部则是透明红色薄纱,看的出来里面绝对没穿内衣,相当考验身材的一件衣服,裙摆飘逸轻灵,小小的拖尾使她看起来身材高挑美艳。

    不得不说,安晓那火红的性感、冷艳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她今天穿成这样,就是来夺主角风采的,她这套衣服可谓颇下功夫,是巴黎有名设计师给赶制出来的,一般人可穿不上。

    安晓的出现,虽然很多人用火热的目光看着她,但在场最优秀尊贵的几个男人却递给她冰冷的目光,如果说以前她真是无辜的,那今天这心思表现够明显吧,这个项目跟你有什么关系?至于把自己弄的跟新娘子似的吗?背后都真空上阵了,你想勾引谁呢?

    段煜麟执着酒杯在远处观望,他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让人难以靠近,虽然他现在不是段氏总裁,可气场依旧大的令人望尘莫及。

    段简驰看起来就平易近人多了,他带着安晓先走到辛濯与落洛面前,轻笑地对落洛说:“这次项目很好,我非常满意!”

    这话还用说吗?看销售情况就能点明一切了。辛濯应酬道:“这次的项目,都是落洛独立完成的,她的进步很快!”

    既夸了又没夸大事实,辛濯的态度十分不卑不亢。

    安晓跟着说:“的确,落洛的进步很大!”她也是实话实说,当然有心想挽回些双方关系,这主要还是冲着辛濯去的。

    辛濯就像没有听到安晓的话,对段简驰说:“里面准备好了酒水饮料,先去润润嗓子吧!”

    段简驰优雅颔首,带着神色难看的安晓走了。

    安晓的表情显然不若来时那般自然优美,段简驰看她生闷气不由笑着说:“怎么?这就生气了?”

    “真是太不给面子了!”安晓气呼呼地说。

    “这阵子你光抢他生意,他能给你面子就怪了!”段简驰笑道。

    “那是凭能力所得,有本事他也自己争去,争不过我有什么办法?没风度!”安晓气道。

    “既然没风度,你干什么不放手?”段简驰说着,向她逼近一些。

    安晓有点警觉起来,段简驰已经离她很近了,他哑声问:“安晓,你值得更好的!”

    她今天太美,他有点失控了,她看到他明显充满暧昧暗示的目光,有些心惊,不由往后退了退,此刻正好有人来跟段简驰套近乎,成功将她解救出来。

    段简驰这个男人,令她感觉没有安全感,她觉得他是洋味儿十足的那种人,对性这种东西看的很随意,觉得欣赏了,一拍及合,觉得腻了,便一拍两散,说白了就是随便,她可不是,她洁身自好,一切只因辛濯洁身自好。

    别看段简驰现在是段氏总裁,炎风等人都没有过来打招呼,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可仰慕他的人也有,此刻他身边还是围了一群的人,段简驰似乎习惯了这样的排场,十分自若地跟各人打招呼寒暄。

    宴会算是刚刚开始,该来的人都来了,不该来的暂时没来,安晓今天也分外的活跃,如鱼得水,优雅大方,势要将落洛比下去,落洛与她是不同的两种风格,甜美自然,相对于安晓的性感,她比较讨得同性的喜爱,当然异性与她交流是比较本性的,没有伪装,可与安晓交流就带了些给自己贴金的成分。

    似乎真是觉得这宴会不热闹一般,此刻又来了两位意想不到的人,安胜武,他是来给女儿捧场的,他担心辛濯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会欺负自己姑娘。

    辛濯十分意外他的到来,他是怎么进来的?并没有给他请柬啊?再拄后看,明白了,后面跟着的是辛勇,原来是他带安胜武进来的。

    辛濯的老爸,谁敢拦?再说看看人家的身份,也没人敢拦。

    安胜武脸上带着笑,跟辛勇就走到辛濯与落洛面前,辛勇看都没看落洛一眼,辛濯则侧头对落洛说:“你去招呼一下段总!”等说完才意识到没说清,又补充了一句,“段煜麟!”此刻恐怕他最相信的也就是段煜麟了,通过黄祥那件事,他确定段煜麟不会伤害她。

    落洛有些担忧,但还是点点头转身走了,她知道自己在这里呆着也不过是给辛濯添麻烦。

    安晓看到父亲进来,有些纳闷父亲怎么来了?此刻安胜武的目光也看向她,招手示意她过来。安晓只得拎着裙子向父亲走去,心里却极为担心,父亲是不是来找麻烦的?段简驰一看安晓过去,他也跟着走了过去。

    段煜麟看到安胜武就往这边走了,此时看到落洛向自己走来,便快走几步迎上来,对她说:“那边人少,过去呆会儿吧!”

    “嗯!”虽然她想招呼客人,但是她相信辛濯有他的道理,便乖顺地跟着段煜麟向宴会厅角落走去。

    “爸,您怎么来了?”辛濯脸色不好看,问辛勇。

    “我不能来?我来看看不行?”辛勇虎起脸,说完之后沉声道:“来叫你安叔叔!”

    辛濯的目光根本没向安胜武看去,只是说:“爸,那边有酒有饭,您自便,我还有客人招呼,就不招待您了!”

    他说罢转身就要离开,辛勇在身后低喝,“站住!”

    此刻安晓也走了过来,看到这个场面不由担忧,站在那里没说话,心里越发觉得父亲不该来,这样只能让辛濯更加恨自己。

    “爸您还有事?”辛濯转过身,表情不喜不怒。

    辛勇低声问:“你就是这样对待长辈的?我从小怎么教的你?”

    辛濯浅笑一下,说道:“爸,您这样给儿子的宴会添堵有意思么?儿子在外面创业容易么?今天您不知道这个宴会对我的公司意味着什么。既然非要把话说清楚,那我也不妨说一说,您从小教育我,要做一个正直的人,不要害人,这点您有没有做到?你没做过害人的事起没起过害人的心?身为长辈,自己做的不正如何让晚辈服从?爸,恕我不能顺从您的意思!”

    他句句话影射安胜武,一点情面都不留,安胜武此刻已经面若锅底,阴阳怪气地说:“辛勇,你这儿子生的好啊,教训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安晓忙说:“爸,我带您去吃点东西吧!”

    真是够乱的,她并不想搞砸了这个宴会,怎么有父亲的掺合,她与辛濯就越糟糕。

    安胜武脾气不好,此刻遭到奚落能就此罢休就怪了,他连女儿的面子都不给,哼道:“我还吃的下去吗?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辛勇也自觉下不来台,脸板了起来,说道:“辛濯啊,最基本的礼貌,爸爸可教过你吧!”

    “不知道爸爸面对侮辱我妈妈的敌人时,还能不能维持最基本的礼貌?”辛濯尖刻地说。

    “辛濯!”辛勇喝道。

    简直太放肆了,这儿子怎么变成了这样?礼貌没有,说话也如此难听?他谈个恋爱就变成这样?

    “爸,您觉得不爱听了是吗?可事实的确如此,我就是这样的感受,如果您真的体谅我是您的儿子,就不要再逼我,就算我身边换成任何一个女人发生这种事,我也同样会这样做,无关爱情,无关是谁,只因为男人的尊严!”辛濯紧紧地盯着父亲的眼,说的十分坚定。

    辛勇不由重重一震,杵在那里下不来台,想教训儿子又舍不得,毕竟这是儿子公司宴会,想就这样算了吧,辛濯给老安弄那么大的难堪,不管也不行,不由有些后悔,今天来这里真是欠妥当,让安胜武给忽悠了。

    安晓这叫一个急啊,想解救却又不敢开口说话。安胜武现在对辛濯倒也不那么气愤,这小子的脾气对他的味儿,他越看越喜欢,一定要招为女婿。

    落洛远远地望过来,满眼担忧,段煜麟不由泼她凉水,“这只是个开始,以后这种场面会越来越多,难道次次你都要躲到辛濯身后吗?”

    “我在那儿,恐怕他会更为难!”落洛叹气说道。

    段煜麟问道:“这下明白段家人对你的好了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落洛转过头毫不客气地说:“我当然珍惜,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不会面临这些烦恼与痛苦!”

    他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由暗骂自己居然连聊天都不会,太笨了!本来好好的气氛让他给弄的无比僵硬!

    安晓拉了拉安胜武的手,轻声说:“爸,您跟我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这语气有些祈求了,安胜武心有不忍,重重地叹了声气。然而这声叹气,却成功地将辛勇给激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无奈呢?辛勇虎着脸说:“今天你要是不给我学会懂礼貌,就别怪我把你的宴会给搅和了!”

    就是威胁,用辛濯对落洛的在意,辛勇自然知道今天这宴会开的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那个女人么?说的好听,为公司?他不信!

    这边的情况已经吸引了宾客的注意,因为几个人脸上情绪都不对,眼看着一场宴会即将搞砸。

    辛勇那大家长脾气又上来了,本来他对儿子的倾诉略怀伤感,可此时,他的脑子又转念一想,你小子事业干大了有什么用?有本事顶撞家里了是不是?你不听我的话,我就阻挠你干事业,看看你是女人重要还是事业重要!

    他非常清楚儿子为这个公司做了多少前期准备,一切都是儿子一手创建的,从来没有求过他,也没通过他走关系,他很明白儿子将这个事业看的有多重,于是他现在决定,让儿子选一个,他不信女人比事业还重要。

    今天的事儿,不能善了!

    “爸,我的确不能阻止您这样做,即使您将这宴会搅了,我也会认定我心里所想的,并且以后,您休想我再回家了!”辛濯说的冷冷清清,似是平静,实则他紧握的拳已经泄露了他心中所想。

    辛勇气的几乎快失去理智了,这小子、这小子……

    在如此剑拔弩张的时刻,门口又是一阵骚乱,然后随着许多的惊呼声,段贺光陪着段老爷子现身了。大家俱是一惊,不少人都围了上来。

    段家生意何其多,庆功会何其多?从来没见段老爷子现过身,今天怎么过来了?传言段老爷子对前儿媳落洛非常好,也不知道这回是不是因为她而来。

    辛勇看到段老爷子才恍然回神,他只顾得这是儿子公司的庆功会,完全忘了这个项目是与段氏合作的,他搅和了儿子的宴会,同样搅和了段家的。

    虽然大家都围了过来,却没人敢靠近,段老爷子的威严使得他们畏惧,不敢上前。

    段孝严先坐到让人现搬来的红木椅上,然后精锐犀利的目光就在大厅巡视起来,在看到角落里的落洛时,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落洛本来犹豫是现在过去还是一会儿再过去?毕竟是段家离婚的儿媳,她太热络会不会不好?可此时爷爷向她招手,她便没了顾虑,轻步走了过去。

    待落洛走到段孝严面前的时候,段孝严才笑道:“落丫头,今天这模样跟中学生似的,你可是越来越水灵了!”

    “爷爷!”落洛不好意思,这么多宾客在呢,哪有这么夸人的?

    段孝严呵呵地笑着拉她坐下,“小洛啊,这次的项目爷爷可都盯着呢,做的真出色,不错不错!”

    这是什么一种状况?段老爷子不理段煜麟更不理段简驰,就拉着段家离婚的儿媳热络说个不停,大家都迷惑了。

    段孝严眼皮一抬,就看见辛勇,他呵呵笑道:“辛勇啊,今天你也来凑年轻人的热闹?怎么不过来?这么长时间没见,不认识了?”

    辛勇赶紧笑着往前走,“哪里哪里,这不是看老爷子您正忙着,我插不上嘴嘛!”

    这位可是跟他爸一个辈分的,他哪敢得罪。

    段孝严稍稍笑问:“老辛怎么样?最近过的如何?”

    “回老爷子,家父还在疗养院住着呢,身体一直不太好!”辛勇恭敬地说。

    段孝严轻叹,“是啊,我们这个岁数,快要入土的人,也就求个身体好,能吃吃、能喝喝就是一种幸福了!”

    “老爷子您身体硬朗,再活几十年没问题!”辛勇适时拍马说。

    段孝严哈哈大笑,说道:“我今天是来给小洛捧场,你来是干什么的?”

    注意,人家说的是“小洛”而不是“段氏”,大家耳朵都竖着呢,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辛勇脸上一僵,不得不说:“呵呵,我来给家子辛濯捧场!”

    除了这个解释,没有再合理的解释了。

    段孝严点头笑着说:“辛濯的确优秀,是个好孩子,并且行的端、坐的正!不像某些人……”他的目光威严犀利地扫到安胜武身上,深沉地说:“不像某些人,仗着自己有点关系,在国外事业有点模样,就无法无天,为所欲为,欺负一个小女孩儿!”

    安胜武有些怒了,不由想上前,辛勇的身子往他那边挪了挪,死死挡住安胜武的身子,说什么也不让他过去。安晓这是头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段老爷子,即使他的目光看向父亲没看自己,她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受,那是她从未体验过的,这是上位者一种无声的压力。

    辛勇心里害怕了,安胜武要真的跟段老爷子对峙上,那可就惨了!

    段孝严的目光毫不避讳,就那么盯着安胜武,又缓缓开口,“有些事儿,不要过分,做的太过了,人不管,天在看,小心有天遭报应!”说罢看向辛勇,“小勇,你说是不是?”

    辛勇冷汗都冒出来了,连连点头说:“是、是,老爷子说的是!”

    段孝严呵呵一笑,“看你们小辈也不愿意同我说话,你们去吧,我跟小洛说说话,回头等你父亲回来,我们一起喝酒去!”

    “是、是,您的话我一定带到,我先去那边了!”辛勇点头哈腰。

    段孝严抬手,摆了摆,目光已不在辛勇身上,而是转过头看小洛,目光和蔼,含着慈爱。

    落洛何尝不知,这是段老爷子给她撑腰呢,她万分感动,眼眶里都快要出泪了,段孝严笑道:“傻丫头,过来坐到爷爷身边来!”

    段贺光亲自搬把椅子放到了段孝严的身边,落洛一看大家都站着,就连前公公段贺光都站着呢,她哪里敢坐?段贺光温柔地说:“小洛,听爷爷的话!过来坐!”

    落洛瞧前公公发话,也没再矫情,走过去坐了下来。

    段孝严颇为动情,“小洛啊,你不知道爷爷多喜欢你,多想你当爷爷的亲孙女,可惜、可惜啊!爷爷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落洛哽咽地说:“爷爷,谢谢您!”

    段孝严也有点动情,可能人老了情绪就容易激动吧,他还在安慰落洛,“小洛,今天你可是主角,不能哭啊,哭花了就更得输给那女人了!”

    落洛有点意外地抬头,“爷爷,您都知道了?”

    段孝严的手抚上她的头,“傻孩子,偏偏选一条最难的路,难不在于此,以后你就会明白,不是相爱都能有结果,也不是什么都不顾地在一起就可以天长地老,再坚固的爱情也不能坚不可摧,如果有人较真,就算是天荒地老,对方也不会放手!”

    他看的明白,辛濯与安晓,都是执著的人,这注定了是场苦恋,落洛在其中,只会尝到过多的爱情苦涩,盖过于甜。

    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段老爷子跟段家前儿媳居然聊了起来,段简驰与段煜麟一个与安晓已经走远,一个在另一头,不解啊不解,莫非这个女孩儿比段家的孩子还要金贵?

    安胜武已经被辛勇给拽出宴会厅,因为安胜武情绪非常激动,他一把甩开辛勇问:“你拦着我干什么?他以为他是谁?”

    “就连我辛家也不得不高看一眼,你说他是谁?”辛勇严肃地质问。

    安晓与段简驰站在一旁,两人有些不知所措,很明显刚刚的情况,安胜武十分没面子地惨败了。

    安胜武不吭声。

    辛勇叹气说:“你也不是没在C市呆过,难道你不知道段家的地位?”

    “这都几十年过去了,难道就没变化?”安胜武不肯死心地问。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啊,几十年段家就能弱了吗?你别傻了,今天这事儿你应该也明白,我劝你一句,别太过了,还有,这晚会就别参加了!”他说着,拍拍老友的肩,率先转身离开。

    安晓也真的怕了,在一旁轻劝:“爸,咱们回家吧,我累了,行吗?”

    安胜武看女儿这副可怜的样子算是妥协了,他走到车边,段简驰殷勤地帮他拉开车门,安胜武瞪了他一眼哼道:“以后离我女儿远点!”

    安晓吓一跳,递给段简驰一个歉意的目光,然后拉开车门坐上去,车子开了之后才说:“爸,他是我上司!”

    “哼,什么上司?一看就是对你有所企图,油头粉面,不是什么好东西!”安胜武不屑地说。

    油头粉面?这是说段简驰那个高大自认为很Men的男人?估计段简驰听了会吐血,他哪里“娘”了?

    宴会厅里,不配合的人都走了,辛濯浅笑着走过来招呼,“段老爷子!”

    段孝严呵呵地笑:“哟喝,占了你女朋友是吧,这么快就来要人了?”

    辛濯面色有些发红,“您别笑话晚辈了!”

    段孝严轻拍落洛的手说:“你们忙吧,我岁数大可禁不起熬,要回家睡觉了!”他拄着拐杖,站起身,段贺光在另一边轻扶。

    段孝严今天的目的达到,也不再多呆,他在这里大家都会不自在,如果不是安胜武太过分,他不会露这个面,而他也只能在这里露面,因为这个项目段家也有份,不算突兀!

    坐上车,他才有些感慨地说:“贺光,咱们当年可能都错了,以为这样是最好的,可没想到,最难把握的竟然是自己家人的心!”

    “爸,事已至此,您不要多想了!”段贺光低声说。

    “怎能不多想?怎能啊?是我们段家欠了……”

    “爸!”段贺光截住段孝严的话,痛苦地说:“都是我欠下的,都是我,您做的很好,不要自责!”

    大人物都走了,此刻宴会大厅人们才慢慢恢复自然的交流,他们面上看来并无什么变化,心里却有了一盏灯,这落洛即使与段煜麟离了婚,在段家还是有一定地位的,这地位看着比段煜麟还要高,那么以前传言段煜麟因为落洛而赶出段家的事,似乎就是真的了!

    于是后来,大家看落洛的目光都有不同,比起刚开始,热情了许多。

    炎风自诩这辈子没服过几个人,可刚刚看到段老爷子的风采,他深深地被折服,他什么时候才能成为那样的人?这一刻,他无比期望自己能强大起来,不只是为了人们畏惧的目光,而是为了自己能有朝一日做自己的主。

    这个宴会算是圆满结束,辛濯与落洛送完客人已经很晚了,两人的话都不多,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太多,他们心里都很沉重。

    到家之后,两人洗漱完毕疲惫地爬上床,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他在身边入睡,他果真守信,什么都不做,就抱着她入睡,两人过的温馨且相安无事。

    今夜,他颇有些感慨,拥她入怀,抚摸着她的发,久久不能入睡,她也有满腹的心里,脑中转的都是爷爷对她说的那段话,她恨自己年龄太小,阅历不够,看不透,难道有爱与坚持,不能走到最后吗?她转了个身,反手抱住辛濯的腰,这样好的男人,让她失去了,该是怎样的痛苦?

    有了辛濯的陪伴,感受到缠绵细致的爱,她也慢慢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这时候,告诉她辛濯有可能与她分开,她如何再一次承受被弃的痛苦?

    “小洛,怎么了?”辛濯低声温柔地问。

    “辛濯,要不……我给你吧!”她冲动说出口,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就想把自己交给他,有些任性的不愿接受命运安排,也让自己更加坚定,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她都不要退缩。

    辛濯的身子僵了一下,他努力压抑了一下自己,哑声问:“小洛,你怎么想的?”

    她略略有些紧张,抓着他胸前的睡衣,头也深埋在他胸膛里,小声说:“就是害怕,怕你有一天会不要我!”

    辛濯紧紧地抱住她,动情地说:“小傻瓜,这辈子你不离开我,我死也不会放开你的!”

    这样美好的人儿,他的小奴隶、小花妖,他怎么忍心放手呢?黑暗中摸上她细嫩的小脸,小心捧起来,俯下头,辗转敲开她的贝齿。

    感受到她的紧张,他在黑暗中低笑,揽上她的腰肢,“宝贝,放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