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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晓从厨房出来见辛濯回来,问他:“你刚刚跟谁说话呢?”
“二楞子!”辛濯拿着杯子看了看说:“这是什么水,怎么有股怪味道?”
二楞子能找到什么好药?像那种无色无味的药是非常贵的,他可弄不来,反正这里的水味道都是咸的,除了辛濯这种特别挑剔的人,一般人喝不出来。
“就是普通的白水啊!”安晓没管那水的怪味儿,而是问他:“二楞子刚刚来找你,有事儿吗?”
“就说回头再说,跑了,不知道干什么!”辛濯说着便坐到凳子上,一副不愿开口的样子。
安晓觉得奇怪,想再多问,可一看辛濯这态度便知道问不出来什么了,只好进厨房去端饭。
辛濯觉得屋里很热,以前这屋子只会感觉冷,现在怎么会热呢?他烦躁地扯开领口,让冷风透过来一些,似乎他觉得舒服些了。
安晓端着盘子出来,他只觉喉中一紧,看着安晓的皮肤是那样白皙红润,她弯腰放菜,尽管她穿着宽大的衣服,可仍能看出女性所特有的曲线,她又去厨房端米饭,辛濯只觉得她臀部轻摇,腰肢款款,一股股的火往上蹿。
他觉得奇怪,往日就算安晓脱了衣服他都不会多看两眼,今天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真的缺女人了?但是不会来的这样猛烈吧!他的脑中出现时常想起的那个女孩儿,觉得腹中就像着了火一般。
“辛濯,你怎么不吃饭?”安晓问。
女子所特有的柔媚声音更加刺激他的神经,这声音仿佛是那个女孩儿银铃般爽朗又如黄莺般婉转,一声声唤着他,缠着他,在他怀中展现所有的美好,他的脑中出现三个字,“小花妖”,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蹦出这三个字,总之这三个字出来之后,他更加难以自持。
安晓觉得辛濯奇怪,看眼桌子问:“是我做的饭不合胃口么?”她看到桌上的杯子,难道是觉得这个碍事了?她拿起杯子,将它放到一旁。
辛濯看到她的举动,立刻联想起刚刚觉得水的味道奇怪,他站起身,将安晓从凳子上拎起来,一把就拽到自己的面前。
安晓觉得辛濯这目光就像把她吃了一般,她吓一跳,不由问道:“你干什么这样看着我?我怎么了?”
“我问你……”他的呼吸声十分的粗,胸口此起彼伏地喘着,“你往我水里放什么了?”
安晓她也不是什么不经世事的女孩儿,早就明白这是一种什么反应,她也明白二楞子刚刚来干什么,只是这水阴差阳错地被辛濯给喝了,她几乎本能一般地抱住辛濯,这样的机会,她怎么会错过?只要她与辛濯有了肌肤之亲,做了真正的夫妻,以后还怕辛濯不会回头吗?
这个时刻,一个女人在怀,对他来讲真是太解渴了,他紧紧地抱着她,在怀中揉着,她脱了外衣,让自己紧贴着他,仰头把唇凑了上去,他闻到一股陌生的味道,他脑中却闪出一个笑脸温暖的女孩儿,他觉得心底的火怀中这个女人解不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完全本能似的推开她,转身跑了出去。
安晓被他大力地推到地上,一时反应不过来,她着了单薄的上衣,坐在地上,寒气浸进衣中,瞬间便明白过来,她被辛濯拒绝了,辛濯跑出去要去找谁解决?她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穿上跑出去找他。
辛濯不明白自己在为谁守身,他跑到海边,不顾一切地跳进去,让冰冷的海水冲刷着他心里的火,他只知道不能背叛,不能就这样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安晓站在远处看着辛濯的疯狂,眼里都是绝望,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他都不能接受她吗?宁愿用这种办法?这海水有多冷他可以承受吗?
一个在海水里扑腾,另一个在岸边伤心地看着,两个人都感到一种悲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辛濯完全恢复正常,他从海水中走出来,黑夜里,安晓只看到一个影子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心里却感觉他一步步与自己走远,他走的近了,她才看到他的头发完全贴在脸上,唇已经冻的泛白,还颤抖着,比大海还要幽邃的眸直直地看着她,那绝对不是善意的目光。
“我们回家吧!”她颤着声音说。
“以后……不要再用这种办法,那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辛濯冷声说。
不是她下的药,那药她也弄不来,可是她并没有解释,解释没什么用,她不甘心地说:“辛濯,我们是夫妻啊!”
“是吗?”他的目光中满是质问。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安晓总觉得他那目光一眼就穿透自己似的,她想什么他都能看出来。
“我感觉不到我与你是夫妻!”辛濯说罢,向家走去。
安晓跟在他身后,脑中乱乱的,以后该怎么办?她完全不知道。
到了家,安晓给辛濯烧水洗澡,不及时洗的话,他会病的,在这个地方生病,会要人命。因为这里医疗水平太差,就算送到大医院也会有各种问题层出不穷。
她出来的时候,看到他已经将衣服脱掉,光着上半身,腰间围着一块灰色的布,她羞涩地把视线转开,却又不太甘心地偷看两眼。他肌肉匀称,皮肤很白,十分干净,四肢修长,是女人所喜欢的那种类型。
辛濯进去洗澡,安晓在外面听着水声,心里泛起一阵阵涟漪,可连药都不能让他和她结合,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辛濯等的焦急,他不知道王芳那边的计划有变,因为有个村子爆发感染病,她跟着医疗队赶往那个村子援救,不知何时才能到市里。
段煜麟去辛濯的公司把各个项目都看了一遍,然后全部接了下来,说白了现在辛濯的公司就由他来支撑了,他没那么大度,对情敌还做成这样,可又没有办法,为了小洛,他只能这样,不过令他庆幸的是,小洛跟着他上班,两人相处十分融洽,她也非常听话配合,他让干什么她就干什么,这种滋味儿还是挺让他享受的,不过一想到她如此温顺都是因为辛濯,享受度便大打折扣。
洛洛还真拿他当老板了,先是做了一个计划,由时间紧迫程度来安排这些项目,她将计划给段煜麟看过目,是否合格。
段煜麟拨给她几个人,供她使用,这里面只有一个是经验丰富的,来帮她,其余都是新人,这些人好指挥,可以给她打打下手。
而洛洛的职务暂时是他的助理,公司上下的人都要叫她苏助理。
谁都明白这就是段总的前妻,不明白怎么就改姓了,还有她怎和段总又在一起了,但是没人敢问,一看段总天天寒着张脸谁还敢开口?
洛洛第一天跟着段煜麟去上班,车子开的位置却不是他的公司,她正疑惑呢,没想到他在一栋大楼下停住,他为她拉开大门,她坐在车里问:“不是去你公司吗?”
“就是这里!”段煜麟伸出手,摊开掌心要扶她下车。
她好奇地将手放到他手中下了车,抬头往上一看,果真看到几个醒目的大字,“洛煜麟”那金灿灿的大字更是如此突兀地闯进她眼中,她惊讶的合不住嘴。
“一会儿脖子酸了,我们先上去!”段煜麟说着,轻揽了一下她的肩。
她与段煜麟走进大门,大厅里前台小姐恭敬地叫道:“段总!”
段煜麟点了点头,带着洛洛上了总裁专用电梯,按了顶层。这一幕与段氏里面何其相似?哪里还有段煜麟以前那小公司的模样?
如果说他租了一层,那前台小姐不应该是段煜麟以前公司的那个前台,如果说他租下整个楼,这也太可怕了,不说别的,他哪来这么多钱?他的业务能支撑这庞大的租金吗?
一切一切的疑问哽在喉中问不出口,两人下了电梯,洛洛看到这里的摆设都十分简单,他一边向里走一边解释道:“时间仓促,刚刚找到办公楼,这两天只顾上把楼上办公室弄好,其余的慢慢来吧,办公家具都是完全环保,没有味道,专门叫人来检测过,对宝宝不会有影响,不用担心!”
反正他的公司迟早要搬,还不如一次到位,赵伟对他说这栋楼刚盖好不久,正在招租,他就干脆整栋都租了下来,别人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在国外趁机开拓了国外市场,拿到不少的订单,他的公司也进行了一个阶层的飞跃。
洛洛听说他是这两天才租到的,不由联想到刚回来的时候对段煜麟办公室的介意,莫非是因为她才会有这样大的手笔?她这样疑惑着,却不敢确认,这么重的情,她不知道如何去承受。
两人进了办公室,里面房间非常大,简直比段氏那间总裁室还要大,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十分气派,为这间办公室增添了一丝庄严,可旁边却摆着一个可爱的粉色小办公桌,居然还是hollekitty牌的,现在桌前那个巨大的猫头正在跟洛洛对视,这是不是太幼稚了?这个情形与当初段氏办公室何其相似,可这桌子比那张简直要可爱多了,如果不知道的以为是段煜麟女儿用的呢。
“小洛,喜欢吗?我看你以前的闺房都是这个牌子!”段煜麟哪里是了解这些的人?特意去问的落松,落松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啊,以前都是李秋澜弄的,现在他跟李秋澜离婚,不愿再去招惹她,只好告诉段煜麟,那牌子有个猫头,这下段煜麟好找,还是赵伟问了公司同事,这才打听出来,段煜麟还特意问落松,是不是这个猫头?
尽管以前段煜麟也去过洛洛的闺房,可那时对她并不在意,所以没注意过她房间里的装饰,他对猫又不感兴趣,自然不会去记,在他看来,那些猫啊狗啊长的都是一个模样。
洛洛很想擦汗,她问:“段煜麟,这个桌子放这里,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只要你喜欢就行,过来看看!”他揽着她的肩,一起走过去。
洛洛坐上去才发现,这办公用品,不管是本还是笔居然全是卡通的,就连个计算器也是粉色的hollekitty,她只觉得自己进了童话的海洋,她都二十多岁了,对这些东西早就不感兴趣,现在段煜麟的做法让好不知道该说“谢谢”还是“对不起”,好歹也是他花了心思的,如果让他全部换掉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你需要的文件都在那里!”段煜麟指向桌上的文件架。
果真,不管是架子还是里面的文件夹,全都是花花绿绿,吸引着人的眼球,这要是换起来也麻烦着呢,就这样用吧,反正也是个办公,只不过她觉得可笑,难道他就不怕人笑话吗?
段煜麟站在她身边别扭了一会儿才把手搭在她肩上说:“小洛,这里是属于你的地方,我……也是属于你的!”
咳咳,真是够肉麻的。
段煜麟难得说出一句情话,他觉得窘迫极了,如果有地缝他一定会钻进去的,洛洛则彻底被雷翻了,半晌也回不了神。
两朵浮云渐渐浮上她的双颊,令她看起来面若桃花,段煜麟等不到她的回应,便去看她的表情,结果这一看,看进眼里就拔不出来了,她美眸含羞,腮边两朵桃花,唇似笑似抿,端地万种风情,他只觉得自己心跳非常快,跟着口干舌躁,他不受控制地抬起手,勾住她尖尖的小下巴,让她那娇态完全为自己绽放。
他的头俯的越来越低,洛洛知道自己应该躲开,可身体十分僵硬,怎么也动不了,只好垂下眸,看他的头离自己越来越近。
段煜麟心里一阵欣喜,她不排斥自己了是吗?这真是一个可喜的进展,还是要归功于他做的这一切,不管花多少精力或是花多少钱,只要能达到效果,他就知足。
一股暧昧在逐渐升温,将要发展成奸情,门突然被推开,赵伟的声音说出半截卡在喉中,“段总……”
洛洛猛地推开段煜麟,迅速低下头,心都要跳出来了,她在干什么?她怎么可以这样呢?她的心迅速风中凌乱了。
赵伟哪里想到段总把太太给带来了,这里不是还没弄好么?哪里想到两人要亲热,段太太不是正跟段总生气么?总之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完了”,因为段总阴森森的目光向他射来,还连带咬牙切齿的。
赵伟本来还想说点什么解释一下的,可这下吓的什么都不说了,立刻关上门,甭管以后怎么着,现在先躲了再说。
办公室里安静极了,段煜麟面对这个场合不知如何开口,总之两人暧昧过后剩下的就是尴尬,他缓缓开口,“那个……”
洛洛急忙打断他的话,“你去忙吧,我先看会儿文件!”她说着拿出一份文件,也不管是什么,总之把这窘劲儿过去就好。
段煜麟说:“那好,我先出去看看!”
暂时先让两个人平静一下,否则这气氛太难受了。
他走到门口,拉开厚重的雕花真皮大门,走了出去。
赵伟正在外面坐立不安,想着一会儿怎么逃避责任,眼看段老大这么快就出来找他算帐,他吓的心里一哆嗦,赔着笑嘿嘿地说:“段总,我……”
“进来不知道敲门的吗?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我允许我这样放肆了?”段煜麟心里一股邪火发泄不出来,打算把这火发泄到赵伟身上。
赵伟心里直叫苦,以前忙的时候段总说不用敲门,反正他房间里就他一个人,节省时间,现在又这样说。不过这个时候他要命也不敢还口。
“这个月奖金没了!”段煜麟知道这小子爱财如命,于是给了他最有力的惩罚。
果真赵伟一听怪叫一声,连忙说:“段总,您可不能生气啊,您看您现在表情这么可怕,再吓到您太太,这样她会离您更远的!”
“我的样子可怕吗?”段煜麟摸了摸脸问。
“可怕可怕!”赵伟频频点头,夸张地说:“您这个样子出去会吓到小朋友的!”他其实想的是,刚刚段老大在办公室里对他扭头瞪眼真像一只鼻孔喷火的霸王龙,只是他不敢说罢了。
段煜麟的唇角不由扭曲了一下,赵伟跟着说:“段总,想要您太太心情愉悦,您要先对她笑,这样她才会对您付出真心的笑!”
“真的?”段煜麟皱眉问。
“您看您现在皱眉就不好看了,这会把坏心情感染给别人,您太太心情也会跟着阴暗,这样更不会给您好脸色看!”赵伟又说道。
段煜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问:“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哦,我是想问您这一层剩下的房间什么时候装修?”赵伟才想起他来的目的。
“过阵子吧,等小洛不在这里的时候!”段煜麟说罢转身要往办公室里走。
“段总,我的奖金呢?”赵伟赶紧问。
“等你的办法凑效再给!”段煜麟说罢拉开门走了进去。
洛洛在桌前看文件,她先把工作整理出头绪,然后再制订计划,她策划执行过两个大项目,已经有了一定的工作经验,不至于没有头绪。
段煜麟坐在椅子上却不能专注工作,他一边想着刚刚赵伟说的建议,一边看洛洛的表情变化。说实话赵伟这小子平时油嘴滑舌,不过非常受公司女员工的欢迎,据说好多小女孩儿因为他争风吃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赵伟还是有些经验的,听他的应该没错。
多笑笑?他咧了咧唇,自己感觉有些僵硬,他才想起来,似乎他严肃惯了,还真的没有笑过,什么时候笑的,好像自记事起就没有什么印象,总是喜欢抿着嘴,笑肌都不发达了。他站起身,向卫生间走去,关上门对着镜子咧开了嘴。
结果镜中本来有型的酷男人面孔一下子扭曲起来,简直就像哭,他有些烦躁,想着赵伟平时笑的样子,结果发现像流氓,他在脑中搜索了一下,觉得父亲那种老成持重的笑可能比较适合自己,于是他想象着父亲笑的样子,微微扬起唇,这倒是顺眼多了,但是这个笑怎么看怎么假,如何也不是感染人的那种。
练习的他肌肉都发酸了,最后模仿了一下母亲的笑,觉得温暖一些,就这个了。他走出门后,看她工作很专注,怎么去跟她笑呢?总不能平白无故走到她面前突然笑吧,就算不会吓到她,他也丢不起这个人。
脑中灵光一闪,他去热了杯牛奶,然后端到她的面前,扬起温柔的笑,说道:“小洛,喝牛奶的时间到了!”
洛洛从文件中抬起头,接过杯子,看了看段煜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段煜麟看她神色有异,心里一阵高兴,肯定是自己的办法管用了,他立刻柔声问:“小洛,怎么了?”
她一副奇怪的语气问道:“你的脸怎么了?抽筋了吗?还是不舒服?看起来怪怪的!”
一个常年不笑的人,突然笑起来不是觉得奇怪就是令人惊悚了。总之段煜麟听到她这话,脸立刻就沉了下来,满腔的热情犹如被浇了一盆凉水,里外透心凉。
他转身走到自己办公桌前坐下,洛洛还回头问:“你到底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她难得这么关心他,如果是往常他肯定高兴坏了,可现在剩下的只有沮丧,真是气死他了。赵伟出的什么馊主意?还奖金呢?工资不扣就不错了。
一个上午的时间,洛洛把这些项目的先后顺序列了下来,给段煜麟看。
段煜麟拿笔在几个项目前做了标记,说道:“这些你来带人做,剩下的利润不高,做成了也赚不了多少钱,交给别人做好了,你负责的这些,我看提成就不要了,权当为他做点事,你说如何?”
他知道她主要的心结就是愧疚,能为辛濯做些事,她心里会舒服一些,哪天她不愧疚了、放下了,他跟她才有机会。
“嗯,好!”这个提议非常合洛洛的心思,所以便很痛快地答应了。
辛濯与安晓在经历了上次的迷药事件后关系已经低至冰点,而二楞子回去不安了很久,不管那水让谁喝了都会发现里面有东西,万一辛濯来找自己麻烦怎么办?然而观察几天他发现辛濯没什么反应,跟以前一样,不由有些疑惑,想来想去觉得没准人家夫妻正准备办事儿呢,这下正好助兴了,他不由觉得懊丧,这药弄来一次不容易,还给别人用了。
就在辛濯焦灼地等他家人来的时候,王芳却来了,不,应该说整个医疗队都来了,他觉得奇怪,医疗队走了怎么会又回来?不是直接就回到市里了吗?
辛濯所在的这个村子比较小,医疗队为了节省时间,便去了邻村,这样可以让附近村里的人都过去看病,这里原本没在医疗队计划之内。
安晓瞧着医疗队跑到她这个村子觉得奇怪,她一直感觉辛濯像是知道些什么似的,又不像恢复记忆,如果是以前的辛濯,他想起来肯定会离开这个地方找他心爱的女人,不可能还在这个小渔村呆着。难道那医疗队真的有人对辛濯说了什么?她立刻就想起医疗队里的东方女人,从现在来看,最可疑的就是她了。
晚上辛濯说出去打鱼,安晓多了个心眼,悄悄跟上辛濯,外面根本就没有要出海的船,他上哪儿打鱼去?
医疗队那边还是灯火通明,她看到辛濯走过去,上次那个医生居然看到辛濯后向他走来,安晓觉得一股背叛的感觉涌上心头,说不出的难过。同时还产生巨大的愤怒,明明就是认识,上次还装成不认识的样子,这女人肯定对辛濯有别的目的,指不定就是以前追过辛濯没有成功,现在借以知道他的身世为由,逮这个空子想把辛濯从她身边抢走的。
辛濯看王芳过来后问:“王医生,您怎么又回来了?没有去市里吗?”
王芳遗憾地说:“去市里唯一的一条路发生了枪战,地方组织跟政府对抗还绑架了人质,现在暂时过不去,什么时候解开封锁也不一定,我说服大家回到这边没到过的村子看病,总比闲呆着要好,另一个目的就是来跟你说一声,免的你着急!”
辛濯沉吟道:“我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经过上次的事,他对安晓已经十分厌恶,这种厌恶是从心底发出的,就是那种从骨子里讨厌她,所以他才想急着离开,不管到了哪里,只要不跟她在一起就好。
“那……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跟着我们医疗队。我们的药品快用完了,只要路一通我们就要回市里补给,这样的话你可以快些跟我们去市里,我把你送到大使馆,我会通知你的父亲,让他去接你,如何?”王芳提出建议。
“那好,你们什么时候走?我跟上你们!”辛濯说道。
“明天!”王芳说。
“行,明天我再过来!”辛濯转过身就看到安晓站在不远处,目光幽幽地盯着他,那眼神中有伤心,有不解,还有怨恨。
辛濯目光冰冷,王芳看到安晓也吃了一惊,不过随即就镇定下来,辛濯要跟着医疗队走,安晓今天不知道明天也会知道的。
安晓看辛濯的表情毫无动容,心里更加伤感,这么长时间她是怎么对他的,难道他心里没数吗?她伺候他吃、伺候他喝,说实话在家她都没有这样伺候过父亲,就算他对她没感情,这么长时间也能培养出来了吧,他的心是铁做的吗?
“你过来干什么?”辛濯声音清冷地问。
“你对我这样,就是因为她吗?”安晓问。其实她明知道不是这样,她知道辛濯喜欢的不是这个女人,但是她还忍不住乱想,也许辛濯失去记忆会爱上别人,但是这个人不是她的话,她会觉得这是人生中最大的笑话。老天给了她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她都没能把握住,不是笨是什么?
她一直想求老天公平些,给一个与他重新开始的机会,然而结果依然是失望的,她似乎有些明白,不管两人是否有以前的恩怨,辛濯不会爱上她就是不会,再怎么样也不会,两人真是无缘。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我不喜欢你,你不要往别人身上推卸原因!”他说着,大步向家那边走去。
安晓本来想骂王芳的,可一看辛濯走了,还是追上他要紧,于是她只好狠狠地瞪了王芳一眼,追上辛濯。刚刚她离辛濯有段距离,两人说话声音较低,所以安晓并不知道辛濯第二天要走。回到家后,辛濯打了地铺,躺床上盖上被子要睡觉。
安晓站在一旁说:“辛濯,我们谈谈吧!”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你想睡就去睡,不想睡就出去!”辛濯的声音毫不留情,冷冷冰冰。
“辛濯,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安晓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辛濯不再说话,呼吸渐渐平稳,睡了过去。
安晓立了半晌,也没听他有动静,她轻叫两声,他没反应,连不耐烦也没有,她这才死心,自己爬上床睡了。
然而第二天一早,她睁开眼发现辛濯没有在房间里,难道出去打鱼了?她迅速穿上衣服,跑出去,直接向医疗队跑去,她想看看辛濯是不是又去找那个女人了,然而这一看不要紧,她遍体生凉,辛濯不仅在其中,还站在那女人身边与村民挥手,一副告别的样子。
安晓不敢相信,难道辛濯要跟着那女人走,把她一个人丢下在这里吗?她想到这里,疯了一般的跑过去,冲进人群揪住辛濯的脖子尖叫道:“辛濯,你这个负心汗,你要丢下我跟别人私奔么?大家来看看,不要让他走,他这是要抛妻啊!”
众村民一听,也都围了上来,辛濯在这里住了有段时间,有人过来说:“辛濯,你这样做可不厚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