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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久其实也没有喝太多,就在推不掉的情况下喝了两三杯,但是这对于平时就滴酒不沾的她来说,已经是极限了,不过她还算有点小聪明,赶紧找了人借口溜出来。
只是时间一久,酒劲就上来了,所以头还是发晕,倚在外面的罗马柱边想吹吹风,清醒一下脑子,顺便咒骂靳名珩,不知道他带自己来到底干嘛。
这时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她转头,便见向宁朝自己走过来来。
她已经换了平时的衣服,只不过半张脸肿着,眼睛是红肿的,样子十分狼狈罢了。
“宋凝久,你别得意,今天的事我会记得。”她恨恨地说着,大步离去。
向宁的家庭条件不好,听说父亲是个残疾,平时都靠着母亲打工养家。读艺校的花销又高,她的许多流言自己也听过,只是没想到她那么高傲,竟真会选择这样一条路。
宋凝久看着她的背影,心上涌起一股同情,虽然向宁也许最厌恶的就是别人的同情。
“你救了她,她似乎并不感激你。”靳名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声音凉凉地传来。
宋凝久看着他,说:“不是我的救的,是你靳少。”虽然她当时是有些不忍心。
“就算我不救,你也一定会做傻事不是吗?”靳名珩一副很了解的口吻。
宋凝久眯眼笑了笑,也没有回答的意思,头重新倚在罗马柱边,朱唇带着弧度,这反应并不像平时的她,明显是有些醉了。
靳名珩看着灯光下的她,扎成高马尾的发丝有些乱,几缕碎发垂在耳边。不怪那群人初见她时眼睛里都冒绿光,这会儿就连他见了都觉得诱人。
倒不是有多美,美女他们都见多了,根本就视觉疲劳。而是嫩,从骨子透出来的清新,像棵嫩葱,又像根刚从菜架上摘下来的滚着晨露的黄瓜,总之就是想让人恨不得搁嘴里咬巴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不想带她回包厢去了。
“今天怎么没有连星星都没有啊。”她手抱着柱子,仰着的头晃来晃去地咕哝。那副完全没有防备的样子要比平时可爱许多,也引回靳名珩的思绪。
他上前将她扶住,劝声说:“走吧。”
宋凝久倒也听话,跟着她往门口走,一边还仰头看着上空,喃喃自语:“怎么没有星星……”
“你喜欢看星星?”靳名珩随口问,其实心里在想,还真是个小女生。像他身边的女人,你们问她喜欢什么,她们大概都会说喜欢钻石。
“喜欢。”宋凝久嘿嘿笑着,身子趴在他身上。
她身上似乎也没有香水的味道,带着种甜丝丝的水果香,大概是沐浴乳或香皂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摸着她的发,俯身闻了闻。
两人站在门口未动,泊车小弟早就瞧准了,已经将车子开过来。
引擎发动着,靳名珩将宋凝久弄上副驾驶座,她酒品不错,不一会儿人便已经睡着了。靳名珩驾车离去,她小脸无意识地贴在窗子上,睡得无知无觉。
靳名珩开着车,为了避开交叉路口突然冲出来一辆货车,不得不急转弯险险地躲过。车子停下来正想咒骂,宋凝久的身子因为惯性而跌过来,头重重跌在他腿上。
靳名珩低头看了她一眼,睡得还蛮熟的,这么大动静居然一点知觉都没有。再抬眼时,那辆货车已经趁机溜了。他的手已经碰上了她的肩头,却莫名地也没有推她,便维势这样将车开回了家。
车子进院,停在别墅门前,低眸见她仍睡得沉。
“喂,醒来,到家了。”他拍拍她的侧脸。
她身子动了动,皱眉,显然很不满此时被打扰。
靳名珩见她没有反应,干脆直接将人抱上去。踢开卧室的门,将她搁在床上。
经过“一路颠簸”宋凝久也有些意识,感觉到头疼欲裂,一只手住光线,迷迷糊糊地问:“这是哪?”
“当然是家里。”靳名珩不太在意回答,起身去倒了杯水喝。
另外换了个杯子走回床边,却见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长发披在环着双腿的藕臂间,整个脸深埋。肩头微颤着,隐隐可听到小声的饮泣。
“你怎么了?”靳名珩不解地问着,手搭上她的肩头,心里想着这喝醉了还真是反复无常。
宋凝久头从双臂间抬起,他看到她眼中闪烁的泪光,她委屈地看着他说:“我没有家。”
她明明宋家的女儿,她的父母双亲都在,还有姐姐,可是她居然能说出没有家这样的话来?而他虽然觉得诧异,可是却能感觉到她那双眸子里透出的孤单无依,这句话就这样毫无预警地投进了他的心里,激起了那么一丝丝涟漪。
她却对他的反应毫无所觉,双手抱着曲起的腿,喃喃自语:“奶奶,我好想奶奶,可是我们的家拆了……”喊着这个称呼时带着哭音。
也许正因为是喝醉了,才这样毫无防备。喊着喊着脸便又埋下去,最后变成一连串模糊的呜咽。
靳名珩看着她,无助而悲伤的宋凝,脑子里不知怎么就闪过她平时挑衅的模样,她凶巴巴的样子,虽然同样生动,却都没有此时这般令人觉得心疼。
他没意识到此时自己的同情心泛滥,将她深埋在臂弯间的头抬起,看到她泪眼朦胧,鼻头红红的,像只可怜的小兔子似的。唇便这样落下来,一点点吸吮她脸上的泪。
宋凝久那刻也是着了魔了,她居然仰起头,承受这样羽毛一样轻柔的吻。乖顺的承受,也许是贪恋那丝怜惜味道,所以没有反抗。
只是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细细描绘她的唇线,然后撬开贝齿,随着一点点攻城掠地时,就已经变了味道。也许她的味道太过甜美,也许是喝了酒的关系,总之眼前的她让他恨不得一口吞掉。
吻渐渐变得狂烈而急促,他湿濡的长舌勾着她的舌起舞。酒醉的宋凝久头本来就晕,无意识的承受着这一切,直到衣服尽数剥离身体,都还不知道即将面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