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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夜仰天无语,不过也理解他们心中的激动。他自己何尝不是呢,当秋子云终于答应的时候,他乐的都快上天了。
戌时时分,三个小小的身影站在树林里,东张西望。
月黑风高,树林里阴森森的,时不时有惊鸟的鬼叫声,若是一般的小儿,恐怕已经哭了起来。萧月夜三人浑然不惧,眉宇之间坚定不已,只是在流转之间,有着淡淡的急切。
三人之中以宋虎最为心急,不过他见萧月夜和苏景不开口,也聪明的闭上嘴,不多话。
修长的声音从东面缓步走来,寂静无声的树林中响起很有规律的阵阵踱步声。
压抑的气氛和那身影周围散发的杀气,连原本还不时刮噪的鸟儿也闭上了嘴。
三个人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手上都沾过鲜血,尤其萧月夜还是有着上辈子记忆的人。可是在这个人散发出来的阴狠的血煞之气面前,却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仿佛自己就是被猛虎豺狼饿豹盯上的猎物。
萧月夜毕竟心态要成熟的多,他伸手扶住几乎要瘫倒在地的宋虎和苏景,努力坚持着。
风轻柔的吹过,带起地上的树叶哗啦哗啦的想。
萧月夜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仅凭气势就能够杀人于无形。但是现在知道了,因为他能够明显感受到自己手上湿嗒嗒的汗水和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苏景和宋虎毕竟还是孩子,在这股气势下,终于不济,浑身颤抖,呼吸急促起来。
这样下去不行,萧月夜咬咬牙,第一次放出自己上辈子杀人时的气势,虽然和眼前之人相比,不过九牛一毛,但是终归让自己三人有了缓和之力。
人影越来越近,在淡淡的月光之下,终于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就是秋子云。
他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尤其对萧月夜,眼中除了赞赏,更多的是惊叹。
他收回了自己的杀气,恢复成平日里冷淡肃穆的样子,站在离萧月夜三人前一尺的地方,一言不发。
苏景和宋虎二人在萧月夜的帮助下,重新站好,深呼吸了几口气,才缓和过来,只不过刚才那种一脚踏入鬼门关的感觉着实让他们心悸不已。
三人都不是愚笨之辈,哪看不出秋子云是在测试他们有没有资格成为他的弟子。
秋子云,绿林魁首,秋水山庄庄主。今年三十二,未婚。他二十一岁那年,以四十一招大败当时公认的天下第一剑客冷然,一夜成名。然后他接连打败由“飞雪阁”出品的高手榜单上的前五位,最后被称为天下第一高手。后来他建立秋水山庄,统帅天下绿林好汉。他为人光明磊落,但同时手段毒辣。他曾经光明正大的在江湖中传话,凡是想要挑战他的人,输了必须留下一只手。虽然有不少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想要污蔑他,但是由于他是当年白道神医侠侣秋杭夫妇的后人,当今武林名宿都直接或者间接收过他们的恩惠,所以都站在秋子云一边。
秋子云冷冷的看着眼前三个孩子,良久才说道:“你们虽然令我比较满意,但是由于你们年纪已大,如果想要在武学上有所成就的话,就必须下苦功。这种苦,我可以保证,会让你们终生难忘,宁可死也不愿意受第二次。”
萧月夜三人又岂是那些顽皮娇嫩孩童可比,互相对视一眼,都坚定的点点头。
秋子云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是眼中的笑意却让人知道,他对眼前三个孩子的评价非常的高。
他负手慢慢走着说道:“宋虎,愿望是成为镇国大将军,我可以传授你一些武功技巧和锻炼你的杀气及应变能力,但是战场上需要的功夫我没有办法教你,你只能另寻名师。不过我可以给你个建议,枪乃百兵之王,在战场上的作用更是如虎添翼。据我所知,当今朝廷有位偏将程岳,他的‘游龙血枪’堪称天下枪法中的精华。他因为战场受伤瘸了一条腿,一直赋闲京师,而且恰好,你父亲宋川曾经对他有恩,你可以请他来这里传你战场杀敌之道和‘游龙血枪’。”
宋虎的脸上不可避免的露出失望的表情,不过他也知道,江湖上的厮杀讲究的是个人对战,可是战场是面对千军万马。能被秋子云赞赏的人,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宋虎心中暗暗点头,已经想好了,回去直接修书一封,让自己现在这个管家带给宋川。
萧月夜和苏景轻轻拍着宋虎的肩膀,又抬头忐忑的看着秋子云接下来的话。
“苏景,将来是想要做一品宰相。你的战场是朝堂,你的武器是智谋。武功一道,对于你来说,只能是作为护身之用。所以我传授你的,以掌法为主;至于武器方面,我会教你一套匕首的功夫。”
苏景大喜,急忙叩首,却被秋子云拦住。
秋子云转过身来,盯着萧月夜看,眼中流露出复杂的光芒,在三人都不安的时候,他才说道:“萧月夜,愿望是开天下第一的妓院。老实说,对于传授你什么,我真的很为难。柳儿在教你用毒一道,在保命上已经足够。看你刚才的杀气和我了解到的习性,你并不适合十八样兵器中的任何一种。你的气质偏向野兽,在丛林中捕食之前,收敛了自己所有的爪子。这样好了,我传你‘碧叶丝’和轻功。”
萧月夜有点愣住了,没想到秋子云竟然把自己看的这么透彻,这不禁给他一股心寒的感觉。
苏景拉着萧月夜很宋虎,三人准备一同叩首拜师,谁知道秋子云拂袖拖住他们,淡淡的说道:“我只是传授你们功夫而已,不是师父。萧月夜,我那天看见你们‘百花楼’里有对双胞胎兄弟,骨骼精奇,正好适合我的一套双人剑法,你明日把他们也喊过来吧。”
萧月夜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糊涂。原本他是答应小三小四到自己身边的,谁知道回来后给忘了。
“你们每天是从卯时六刻上课,一直上到未时结束,萧月夜你还要同时和柳儿雪天毒药之道。那么从明天早晨开始,每日寅时六刻在萧家后院集合练功,晚上酉时到这片树林集合,一直练功到子时正点结束。没有休息日,风雨无阻,换句话说,如果你们决定了,从明天开始,你们每天最多睡两个时辰。但是在未时到酉时的这一个时辰内,你们也可以自行补觉。现在犹豫还来的急。”
每天只休息两个时辰,这对于还处于成长的孩子来说,真的是一件残忍的事情了。不过萧月夜三人都知道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尤其在那一次被姓吴的盐商差点打死之后,对于实力的渴望远远大于一切。
看着三人不悔的表情,秋子云点点头,难得的笑了起来,转身离开了,空中之留下一句话:“明日请早,我不喜欢人迟到。”
萧月夜三人互相看了看一会后,都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后,苏景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一脸伤痛的表情大声吼道:“美好的日子,再见了!”
林中惊鸟无数,却已经没有那股森寒,不知何时,皎洁的月轮向神州土地上,洒下了万千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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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下,应该有七千五百字左右,不怒也没有食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