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这是何等的屈辱

叶晓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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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男人像往常一样进来,话也不说的扑上易飞扬,易飞扬没有动,男人有些得意的忘乎所以,以为他终于征服了身下的男人,突然,一阵剧痛袭来。男人被死死的压在床上,脖子缠了一道铁链,易飞扬仍是赤裸着身子,一条腿跪在男人的腰上,左手按住他扭过来的手臂,另一条腿站在地下,右手提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还滴着血,一滴一滴的落在柔软的床单上,易飞扬对着男人微微一笑,“怎么样?疼吗?”转瞬间目光变为冰冷,用匕首抵着男人的胸口,“你说,我该从哪里下手呢?”男人看着抵在胸口的匕首,疑惑的问,“你怎么会有匕首,我明明把你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收走了。”易飞扬摸了摸脖子上的链子,冰冷的说,“不错,你都收走了,只留下我脖子上的链子,但是你别忘了,你曾经用水果伺候过我。”男人一下子明白了,但是他明明记得把刀子收走了啊,看来,是太兴奋了,兴奋到放松了警惕。“那你为什么当时不杀我?要等到现在。”男人不解的问,“照理说你恨不得立刻杀了我吧。”易飞扬操着锋利的匕首慢慢的在男人身上游移,“因为我没钥匙啊,现在,我可以打开铁链,好好伺候你了。”说完,一把扎到男人的大腿上,“我不会让你这么痛快的死去的。”腿上的痛楚,易飞扬狠绝的目光,让男人轻颤了一下,他满脸横肉开始抖动,故作气壮的说,“你杀了我,你也出不去!”易飞扬笑了笑,轻巧的说,“是吗?那咱们就一起死吧!”说完,操动手里的匕首一下一下插入了男人的身体。两个时辰过去了,易七在外面踱着步,该出来了啊,一会还要出席一个谈判呢。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易七终于意识到不对,握紧手里的枪推开门,被眼前的一切惊住了。满地的血,男人早已没有了呼吸,血肉模糊。易飞扬赤、裸的身子布满了血迹,脸上扬着诡异的笑容,仿佛从地狱来的索命使者。易飞扬看着进来的男人,他似乎被这一切惊呆了,于是他笑着问,“要杀我吗?为他报仇!”易七看着眼前床上的男人,摇摇

    看书*网都市kanShu:com头。不,他不杀他,相反,他做了自己一直不敢做的事情。于是,易七开口,“既然你杀了他,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的老大。”于是,易飞扬接受了死去的男人的势力,成了美国帮派的地下首领……杨昊看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关掉了电脑,他看不下去了,他怕下面的资料让他更加难过,握紧的双拳微微颤抖,原来这就是阿飞经历的事情,怪不得他那么恨,怪不得他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那么骄傲的男人,这是何等的屈辱。我半夜醒来,发现床的一边依然空荡荡的,手一摸,没有丝毫温度。于是,我起身,穿上外衣走出去,果然,书房的门虚掩着,从门缝中射出昏暗的光。我慢慢的走过去,推开门。只见杨昊的脸色很难看,一地的烟灰,对着电脑屏幕,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微微的侧脸在灯光的映射下有些苍白。他这是怎么了,他一向不爱抽烟的,脸色比刚回来时还要凝重。我轻轻的走进去,顿时,一股浓烈的烟味扑面而来,我忍不住咳嗽起来。杨昊被我的咳嗽声惊醒,看着我,眉头皱了皱,“怎么醒了?还穿这么少,小心感冒。”说完,把我抱到他的怀里。我听着杨昊的心跳声,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他的脸,轻轻的抚开他紧皱的眉头,“阿昊,你怎么还不睡?”杨昊搂着我的手紧了紧,声音闷闷的,“我一定不会放弃你,如果有一天你不见了,或者遇到危险了,我一定要找到你,一定要救你,一定把你牢牢锁在我的身边,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忽然,脖子里一阵冰凉,杨昊他,哭了。我靠在杨昊的怀里没有说话,其实我的身体早就出了问题,偶尔的刺痛就如同蚂蚁在咬我,我明显感觉到Z7病毒在我的身体里慢慢扩散,随着血液的流动一分一秒的侵蚀自己。但是我不能告诉杨昊,他现在的心情已经很难过了,我不能再增加他的负担。安静的夜,沉默的气氛,复杂的心情,我们就这样相互依偎着,直到一丝晨光透过窗户射进来,温暖的阳光浮在脸上,痒痒的,很舒服。天渐渐的亮了,如同我们的世界,终有一天会发亮的,我一直这么坚信着……良久,杨昊动动身子,亲亲我的嘴唇,把我抱到柔软的床上,“你再睡会。”我点点头,确实,我有些累,最近很容易疲倦,要不是因为我和杨昊好久没有同房了,我会以为我怀孕了,可是,我知道不是,我知道是Z7病毒要发作的前症。于是,我轻轻一笑,“那我睡一下。”说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杨昊看着床上安然入眠的女子,白皙的脸庞萦绕着一层薄薄的柔和的光芒,爱怜的大手抚上女子紧闭的双眼。然后,站起身,微眯的双眸蕴含着冷冽的光芒,是时候解决问题了。杨昊走进浴室,拉起把手,热水,便由莲蓬头倾泻而下。浴室里,雾气氤氲,湿热的水蒸气让杨昊眼前变得景象模糊不清。易飞扬他除了被侮辱外,到底还经历过什么事情?他到底应该怎样面对易飞扬?被水打湿的脸庞流露出深思,一面清洗身体,一面想着易飞扬所经历的一切痛楚。思索着,剑眉更紧。他所知道的易飞扬,是个永远把杨昊放在第一位的人,是个善良有责任的男人,是个把感情和义气放在心里的男人。可是,现在的他呢?按下把手,水声停了,只余水汽四散。算了,飞扬说了,从此以后不再是兄弟,那么就以敌人的身份好好较量吧。抓来毛巾,杨昊一面擦着湿漉漉的发,一面走到镜前,准备刷牙。黑亮的短发变得半干不湿,杨昊挂回毛巾,回首望向镜子,手不自觉的抬手抚上镜中的男人。那是他吗?镜中那个一脸忧伤,悲伤地想要哭的男人是他吗?闭上眼,忽然又想起初见飞扬的那一幕,那么清晰,那么鲜明,明明已经很多年了,为什么却像方才发生的一样。和飞扬的初次见面,大概是他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如果当时他没有拉住飞扬,没有跟他说话,那么飞扬他是否可以像平常人一样大学毕业,结婚生子,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令他那么屈辱,那么绝望,那么难堪的事情。说到底,还是他欠了易飞扬,还是他杨昊欠了易飞扬的。拿起水杯与牙刷,杨昊低首挤牙膏,唇线,轻轻浅浅的扬了十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