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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咳咳咳,这样都能摔倒?用不用打个滚儿呢?”
“这平日就算是再缺男人,也不能就这么在台上抱了起来吧?”说这话的是林菲儿,林菲儿的嘴向来是很毒的。
一旁的玉儿跟着就大笑起来,“菲儿姐姐,你这话也,也太那什么了吧?好歹她还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呢。”
“噗!玉儿,你说的这黄花大闺女她也太大了吧?”
“呃!也是啊,这么大年纪了,只怕早已不是大闺女了吧?”玉儿附和道。
“……”因为两人谈论的声音太大,这话也让殿里的人都听了去,大家笑的更是起劲了。
千月也掩口笑,接着就见台上的莫如雪匆匆从那小生身上爬了起来,羞愧,恼怒,顿时掩面就往台下跑去。
小生很是无辜,却也只能在众人一片笑声中离场了。
莫如雪跑下台,径直奔着林菲儿和玉儿而去,红着脸,恼火万分的望着她们,使劲的磨牙,若不是因这是在凌王府,她定然是要将这两个嘴贱的给剥了皮抽了筋。
“齐亲王,凌王,对不起,雪儿学艺不精,失态了。”
还好,这莫如雪没当着众人的面发飙,反而是摆出了一副委屈模样认起搓来,这也是她聪明,知道吵闹只会让局面更糟糕,如此这般委委屈屈的反倒更能让人多出几分同情和心软来。
“罢了,今天也是让莫大小姐受累了,快坐下吧。”齐亲王开口,等莫如雪刚坐下,他又道,“只是这学艺真的是不精,说来学的时间也是不短了的,看来,莫大小姐果真是不适合这路子的。”
莫如雪一听便傻了眼,当初是为了见齐亲王而去学的,以为学好了就能光明正大自由自在的出入齐亲王府,哪知就因今天她这一点小错,他竟然就说她不适合唱戏,这是摆明了拒绝她以后再去齐亲王府啊!
他怎么能这样呢?学的时候是他说的,如今不让学了也是他说的,他这分明就是逗着她玩呢!
莫如雪心里气愤可口中却不敢言,而且林菲儿也正和那些个女子说说笑笑的讲着什么,哎呀,这可真的惹恼了这北辕第一美人啊!
北辕古国第一美人,早就有人说过,若不是因为她林菲儿未曾去参加比美,否则哪里能轮到这莫如雪成了第一去?
“雪儿姐姐唱的可真好,比我们这些强多了呢!”见莫如雪正看着自己,林菲儿连忙笑着说道,那声姐姐喊的亲热,仿佛刚才在台下大为取笑的不是她一般。
莫如雪瞥了一眼,“菲儿妹妹过奖了,只是还不够好,就连齐亲王也觉差了些,只怕不能为大家助兴了,不如菲儿妹妹上台舞一曲?”
林菲儿来之前并未准备,更没有带舞衣,因此直接就笑着拒绝了,“雪儿姐姐这是在取笑我的吧?明知我舞不及你,哎,对了,不如让咱们的淑云来吧,淑云的字画可是一绝的,不如今天就趁着机会让大家开开眼界吧?”
猛然被点到名,莫淑云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写字作画是不用准备什么的,凌王府自然是有笔墨,让人备了就能写,因此她也是不好推脱的,只能应下。
很快书桌摆上,笔墨纸砚备好,墨是早已磨好的,淑云提笔,流畅的画出一副雪中梅,罢了又在一旁缀上诗词一首,这前后也不过一炷香时间,可见她功底还是很深厚的。
落笔,众人惊叹,画中的梅就仿若是真的开在眼前,画中的雪让人感觉正飘然而落,而那诗词更是落笔苍劲,刚柔相济,笔酣墨饱十分好看。
原来千月不懂怎么去形容那字的好看,总之就是很好看的,有清新飘逸的感觉,也有行云流水、纵横挥洒的感觉,藏锋处微露锋芒,露锋处亦显含蓄,垂露收笔处戛然而止,似快刀斫削,悬针收笔处有正有侧,或曲或直,牵丝劲挺。
众人纷纷叫好,千月也跟着叫好,这字画她真是喜欢,想着自己铺子里似乎正缺这么一副呢,于是开口道:“踏雪寻梅,好,今天我寻得就是这一梅,五小姐,不知这画可否能出手与我?”
原本凌王是想开口将画留下的,结果千月倒是先开口了,于是他也就不好再开口了,而千月开口是有着十足把握的,今天给莫倩蓉看诊,她可是还没收诊费呢!
若是不给,她就狠狠的黑莫倩蓉一把诊金。
反正她是不会让自己吃亏就是了。
莫淑云微笑点头,再看在场的人都是没有异常表现的,于是这也就算作同意了。
“千树红梅春在手,月影殿开闻晓漏,不惜千金与莫愁,一帘明月夜登楼。”其中一位姑娘淡淡一笑,很是清雅,“这首题词中隐含千月姑娘的名字两次,送与千月姑娘还真是适合不过呢!”
细细回味,可不就是吗,千树红梅,月影殿开,不惜千金,一帘明月,还真是有两个千月的名字,然而众人不知,这里除了两个千月,还暗暗隐藏一个夕颜!
她,似乎知道了什么。
千月脸色却是微变,她抬眸望向莫淑云,良久才说道:“诗中千般月,五小姐果真是妙人一个呢,如此千月就谢过五小姐了。”
有人将字画收起,然后双手奉上与千月,千月含笑接过,抬眼间已是将众人神情都细细打量。
身旁的凌王看起来似乎正常,齐亲王依旧是一副温和的神态,莫如雪笑不及眼底,估计是又恨又妒忌吧,其他人自然是因字画流入她手而觉惋惜,而唯一看起来怪怪的似乎就只有莫淑云了。
只见莫淑云也正望着千月,淡淡的笑在她脸上,可是眼中的神情却隐隐含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千月不禁一怔,难道知道自己秘密的淑云?每天帮她收拾医典的是淑云?还有那天她晕倒,送她回西院,还帮她戴上面具的是淑云?
“此作品妙哉,恭喜千月姑娘能得此作。”
“千月姑娘真是幸运。”
“千月,你可知道淑云姑娘的字画是很难求的……”
殿中有人羡慕有人嫉妒,说的话也隐隐带着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