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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过正午,德叔拿了个包装漂亮的大盒子给她。
“快看看。”
“是什么?谁送的?”
安霓兴奋地将盒子掀开,一件丝质的水蓝洋装惊艳地呈现在她眼前,还有一张粉蓝的卡片。
祝!快乐!丁卫钢虽然只是简短的几个字,可让安霓乐翻了天!她搂着德叔又抱又亲,要不是跳起来伤口还会疼,她铁定会兴奋地在床上跳跃。
安霓迫不及待地将洋装拿出来,照着镜子放在自己的身前打量。
“我从来没收过这样漂亮的礼物,就连我满十八岁的生日,我老爸和老妈也没送我这么漂亮的东西。喔,太棒了,我觉得自己好像是公主。”
她抓着裙摆幻想自己身在宫廷里。
女孩子家嘛,总是爱漂亮的,德叔心想,丁卫钢还真是开窍了。
安霓抓着他的手腕:“德叔,你看我这样漂亮吗?等卫钢回来我要马上穿给他看,对了,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德叔做了一个耸肩的姿势:“天知道。”
“不管那么多了,反正我先把自己打扮好,等他一到家,就可以看见他送我的礼物。”
安霓兴致勃勃地打扮起自己。伤口还没有完全好的她,先是以毛巾擦澡,然后把身上的内衣裤全换掉,套上卫钢送给她的洋装,坐在化妆台前整理起头发。
当她仔细打量镜中的自己,才发现原本削瘦的脸颊更加消瘦,齐耳的短发只让她看起来就像个小男生。她胡乱地抓了抓头发,无论她如何装扮,镜子里的人永远都只像个干巴巴的瘦小男生。
“唉!”她头一次感觉到自卑。
就算她穿上再漂亮的洋装,站在丁卫钢的身旁,都只是个不起眼的人,他会爱上她吗?沮丧地脱下洋装,安霓将它吊在衣柜前,两眼注视着,发起愣来。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当她再度意识到现实世界时,原本充满光亮的窗户已被黑幕盖上。
她听见丁卫钢敲门的声音。“安霓,你睡着了吗?吃饭时间到了,醒醒唷!”
安霓立即下床将门打开。“我没睡。”
她一脸茫然,根本不像管家所说的,欣喜若狂。丁卫钢注意到洋装被吊在衣柜上。
“怎么?你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喜欢啊,很漂亮。”
“我以为你会一直穿在身上不肯脱呢!”他故作轻松地说。
“我穿过了,只是镜子里面的我好丑我有些认不出自己来。”她摸着自己的脸颊:“我好像只剩下骨头干巴巴的。”
丁卫钢替她拨去覆在额前的发丝,手指经过脸庞时,多停留了一下,手指在她削瘦的双颊上轻轻触碰,眼神则充满了怜惜。
“我会再把你养胖回来的。”
她苦笑:“我现在这个样子又丑又没精神,好怕你会不喜欢我。”
“傻瓜!”
“我是说真的,会吗?你会不会讨厌我,觉得我很唆,然后”
“嘘!”他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答应我把洋装穿起来,然后笑一个,我永远都不会讨厌你。”
安霓顺从地将洋装换上,很奇怪的是,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好像恢复了以往的神采,不再是个干扁的小男生。丁卫钢牵起她的手,缓缓地将她拥进自己的怀中,在昏黄的灯光下翩翩起舞,彷佛有首属于他们的曲子正在演奏着。
她大胆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听着怦怦的心跳声,还有专属于他的味道,安霓整个人陶醉在他的温柔怀抱里。
“真希望时间永远停在这里。”她说。
“不可以的。”丁卫钢低头俯视她:“这听起来实在是不像你会说的话,你还有好长的人生要走,还有好多新鲜事正等你去尝试。”
安霓仰着头凝视着他:“我想做的事只有一件。”
他不再出声追问,安霓深情的眼神已经表露出答案。丁卫钢当然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只是他还没有准备好,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安霓只是一个十八岁的清纯女孩,而他却是一个背负着灰暗过去的三十岁男人,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单凭“爱”!是难以面对未来的种种挑战。
自己身处在一个复杂的环境中,随时有人想夺走他的性命,也可能随时遇上不幸,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明天,又怎能把安霓拖下水呢?这对她是不公平的。
丁卫钢突然停下脚步,松开搂着她的腰的手。“快下去吃饭吧,饭菜都快要凉了。”
他尽量痹篇她追问的眼神,一路朝楼下快步走去。?等了好久,安霓才盼到丁卫钢。他一进门,她马上从沙发上跳起来。
她嘟着嘴嚷嚷着说:“我的身体已经几乎都康复了,为什么还不让我整理家务呢?
这是我来这里的原因啊,把所有的事都交给德叔一个人,他会累坏的。”
丁卫钢担心过于好动的安霓会因为没有适当的休息而让身体复原速度变慢,于是交代德叔绝不能让她碰任何东西,没想到她却先替德叔打抱不平。
“你不要担心这些,再好好休息一阵子,宝珠就快要回来了。”丁卫钢哄着她说。
“宝珠姑妈不是说还要再多休息一阵子的吗?为什么”
“她也是因为担心你的伤势,所以决定提前回来。”
安霓的一颗心直往下沉。“所以以后就不需要我了是吗?”
瞧安霓哭丧着脸,他连忙安慰:“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想待多久就待多久,但不要满脑子想着要做什么家事,万一你的伤口又裂开了怎么办?我担心的是这个,才不是想赶你走。”
“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这点伤根本就不算什么,反倒是什么都不让我做,我可是会发霉的。”
丁卫钢摇头一笑,轻拍了下她的头:“瞧你逞强的。”
安霓反抓过他的手,紧紧握着,并移到她的胸口前,认真地凝视着他:“我才没有逞强,我只是想为你多做点事。”他凝视着她好一会,才默默地轻拍她的手,勉强地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你替我做的够多了,我甚至没有办法偿还。”
“我没有要你还,这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不要再说这些,我们这些日子不都处得很好吗,我希望能够永远这样下去,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我的命是你的血换来的”
安霓注视着他的脸,然而他却把眼神移开。
是的,如他所言,这阵子他们是过得很快乐,温馨和乐的像一个家庭,丁卫钢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对她的态度温柔体贴,只要是任何她想要的东西,他都会想办法弄给她。
一开始安霓还很高兴,以为他对她表现出来的爱受到了感动,而产生响应,但很快安霓就发现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丁卫钢总是刻意与她保持距离。她不明白,明明从他的眼里也看见了爱慕的光芒,女人的第六感也让她感觉到他对她有种情愫存在,但为什么丁卫钢不愿表现出来,甚至刻意压抑。
“你说谎!你的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卫钢,你为什么不能坦承地面对自己呢?”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你明白得很!”安霓不想再隐藏,这阵子她受够了。“我知道你在意我,你喜欢我,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处处压抑自己,然后把你对我的好,把这一切假装成我好像是你的妹妹”
“我是把你当成我妹妹没错。”
“去你的妹妹!”安霓朝挡在面前的丁卫钢用力一推。“我宁愿我们是陌生人!”
她的心都碎了!若他们之间真的没有缘份,在她愿为他舍命之后,他仍然不爱她,那就算了,只能怪他们今生无缘不能强求;但令她难过生气的是,他明明动了心,他的眼睛明明说着他想要她,但偏偏却还口是心非。
安霓伤心地朝屋外跑去,她再也不想待在这里,光看着他,却又无法爱他,让她痛苦万分。
冲出门后才知道屋外正下着滂沱大雨,但是安霓一点感觉也没有。斗大的雨滴打在她的脸上,雨水渗透进她的衣服,冷风掠过她的肌肤,心痛的她早已失去感觉。
她只知道自己一定得离开这里,其它的她已无法思考。
丁卫钢随即从身后追了过来,担心地喊:“安霓,快回来,你的伤口会淋湿的,会发炎的”
绝望的安霓拚命地向前跑,泥泞溅了她一身,一不小心,整个人在水洼前滑了一跤。
剧烈的刺痛马上传到大脑,忍不住发出呻吟。
随后赶到的丁卫钢心疼地将她抱起。“我们回去吧。”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挣脱开他的手臂。“不要管我!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请你不要再惺惺作态地表示关心我!”“我是真的关心你!”
“放手!”安霓拚命地挣扎,试着推开他。“你只是觉得对我有所亏欠,换成是其他的女人替你挨这一刀,你一样也会对她好,对她关心,可是我要的不是这样!我要的是你说出你的真心话!我要听的是你的真心话!”
雨水无情地从天而降,她的身上沾满了污泥,一身狼狈,脸上是受伤的表情,尤其是那双眼睛,绝望到了谷底。
他做了什么让她如此伤心呢?丁卫钢心乱如麻,彷佛有千万把刀割着他的心。安霓再这样继续淋雨下去,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一定会受不了的,更何况她还是个休养中的病人。
“跟我回去,求求你”分不清脸上是雨还是泪的安霓,死命地摇头。
“放我走吧。”
“安霓,不要这样,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回去呢?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安霓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告诉我,你的真心话,我要听你心里的话,说你究竟是爱我,还是不爱。”
“不要逼我!”
“告诉我,卫钢,告诉我!”她激动地大喊。
他再也控制不住对安霓的感情,他再也找不出借口让自己不爱她。当一方的爱如烈火般燃烧,就算再冷血的人也会被融化。
拋开一切的丁卫钢一把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激动地抚摩着她,饥渴地吻着她的唇。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闭上眼的安霓,只听见他的声音,认真地说着。?安霓的心脏就快要跳出来。在梦中幻想过千万次的情景,眼看就要发生,变成真实的。她躺在丁卫钢的怀里,很清楚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但很快就被他炽热的眼神瓦解。他的气息轻拂过她的脸颊,扎人的胡子在她柔软的肌肤上磨蹭。
他的动作温柔缓慢,但搂着她身体的手却如此的紧。
丁卫钢从她的发丝间抬起头,深情的凝视着她。
“你让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有时候很想把你抓起来狠狠地揍屁股,有时候却又惹人疼惜,告诉我,你是不是有法术,不然为什么我老觉得自己被你耍得团团转呢?”他摸摸她的鼻梁。
“傻瓜,我又不是女巫,若我真有法力,早就会想办法让你爱上我,也不用吃这么多的苦。”
丁卫钢还真是安霓见过最闷的男人,要不是她拿自己的生命逼他说出实话,否则铁定会隐藏一辈子也不会说。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再顽固的男人也被她的热情融化。
“伤口还疼吗?”
安霓摇摇头,认真地说:“只要你抱着我,伤口永远也不会疼。”
丁卫钢有股冲动想紧搂住她,想疯狂的吻她,但他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缓缓地解开安霓内衣的扣子,修长的手指轻触着她具弹性的肌肤,一切的动作都相当的温柔缓慢,甚至令人感到焦急。
安霓感到害羞,这是头一次在男人的面前裸露身体,不仅脸红心跳,更不敢正视他的脸,她盯着他宽阔的肩膀,圆弧的线条和健美的肌肉,古铜色的漂亮肌肤,如阳光下耀眼的巧克力冰淇淋,令人忍不住想轻尝。
雨声滴答轻打在屋檐上,洁白色的窗帘随着偷溜进来的冷风摇曳,但安霓丝毫没有感觉到寒冷的气息,反而全身发烫,彷佛有一滚热的水炙热地在床底下沸腾,惹得她的五脏六腑激烈震荡。
当丁卫钢的手覆盖住她的胸脯,原本令人焦急的速度,在她意识开始迷乱中加快,他的手抚摩她的身体,嘴唇却紧吻着她的,令人销魂的湿润柔软双唇,跳跃的舌尖,对她展开一次又一次的侵略。
她忍不住发出赞叹。
丁卫钢停下动作。“看着我。”
他的声音低沉充满磁性,引人遐思,安霓全身的细胞感到酥麻。
“看着我,安霓。”他又说了一次,并伸出双手握着安霓抓住床单的手,让她的小手藏在他的大手中。
安霓情不自禁地抬起头,看见他那双令她情迷的眼神,还有他眼睛里面的自己,才慢慢松开拳头。
“你对我施了什么魔力?”他嘟嚷:“天,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你吗?你知道我想了多久?想见你全身赤裸躺在我的怀里”
“我也是,期待这一天很久了”
她的告白更增加了丁卫钢的信心,搂住她细腰的手臂不自觉地加重力量,将她更贴进自己的身体。
当感觉到赤裸的身子紧密接合,肌肤相触,他可以感觉到安霓的心跳、呼吸、体热、气味,她唤醒原本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感情,那是丁卫钢原本以为失去的,现在却又重新拾回。
他不耐烦地褪去他们之间的最后屏障,激情享受与她的双峰摩擦的快感,拥抱更加激烈,亲吻也更加热烈,他的饥渴已到了顶点。
床单在激战尚未展开前已先湿透,丁卫钢干脆抱起她,走向另一旁的皮质意大利沙发,鲜亮的橘色成了他们的新床。
丁卫钢让安霓先躺下,她的腿自然地环着他的臀,丝毫没有放松的打算,两人汗水淋漓,他贴在她身上,继续探索神秘的圣地。
直到听见她娇柔的呻吟,他低下头吻着她颤抖的脸、双颊、耳垂、颈项不放过身体的任何一处。
一开始接触,原本有些痛楚,灼热感很快就传开。她咬着牙,默默承受。当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空隙,恍如电击般的震撼流遍她的全身。
“啊,老天!”
安霓觉得自己的体内彷佛有了新的生命体,他仍然停在她的体内,刺激的快感一点一滴地灌溉到她身体内的每个细胞,有好一阵子,她以为自己听见天使唱歌的声音。
丁卫钢伸出手,轻触着眼中闪着深沉欲望的安霓,她的脸颊、她的双唇、她的鼻尖、她的发丝他一定比想象中还更爱她,只是自己一直没有察觉。?一切如绚丽的烟火,尽情燃烧后消失。曾经万丈光芒的天空,现在已恢复寂静。没有任何声音,只有隔壁房里的时钟滴答响。
安霓安安静静地躺着,刚刚的激情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就连眨着眼都显得疲累。她仍然处在激情过后的余韵,沉浸在前所未有的男女欢爱高潮的余波之中。
但她仍然可以感觉到身旁丁卫钢的呼吸,他的手臂还搁在她的腹部上。如果她还能挤出一点力气的话,她想好好地大笑、疯狂地笑,原来做ài是如此美妙的一件事。以前在老家她听隔壁邻居阿姐讲过,说和男人在一起睡觉,会让她亢奋,隔天还会腰酸背痛。
那时,安霓还听不懂。不过只是睡个觉,又不是摔个跤,为什么会腰酸背痛呢?
现在她不但了解,更明白令人亢奋、销魂的原因。老天,如果再更刺激一点,她大概骨头都要散掉,脸上一定挂着笑容死去。
窗外的雨声似乎停了,不知道现在是半夜几点,疯狂做ài使她昏了头,安霓又迷迷糊糊地躺了好一会儿,直到窗外吹进来的冷风,再度将她惊醒,她因寒冷而打了个颤。
丁卫钢也醒了过来,明亮的双眼如黑夜中的月亮注视着她。他拉起被单替他们俩盖上,并吻了下她的额头。
安霓转过身子侧躺,害羞使她紧拉着床单。
丁卫钢的手肘撑起身体,低下头注视着她。
“还会冷吗?”
“不会。”
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泄了一地,他的微笑将她的寒意驱离,并且吸引住她的目光。他真的涸啤美,黝黑的肌肤增添了他英雄般的风范,像个骄傲的希腊石膏,使他的男子气概更加抢眼。
“你在看什么?”
她闻言一哂。“你呀!”
“有那么好看吗?我以为你刚刚已经都看过了。”
“我都看过了,但没有像现在这一刻清楚。你的眼睛如黑夜中的一盏明灯,散在枕上的短发乌黑光泽,俊秀的五官细致得如古典雕像,你身体没有一块赘肉,美丽的线条令人屏息。”
丁卫钢的手轻抚着她的太阳穴、鼻尖、双唇最后停在下巴。
“瞧你说话的口气,像个诗人似的。”
“讨厌!不要拿我寻开心,我只是把心里的感觉说出来,不然你自己去照照镜子,看我说的对不对。”
他的脑海突然闪过一个画面。那是个阳光午后,安霓和德叔两人静静地坐在树下,安霓正以甜美的声音为管家讲述着故事,就是从那时候起,自己的眼睛开始跟在她的身旁打转。
“小小爱弥莉有张可爱的脸蛋,当春天刚来临的时候”他轻声念着。
安霓不解:“你说什么啊?”
“你还记得有天,你在树下替德叔讲的故事吗?我刚从外面回来,透过厨房的窗户看见你们,当时我曾幻想,如果有一天,我们能够和乐的相处,你也能为我讲个故事。”
“这还不都怪你!谁叫你不早点爱上我。”她撒着娇说。
丁卫钢握住她的手,亲吻了下她的手掌,然后出乎意料地伸出舌头,挑逗着她的手指。安霓全身感到一股电流,酥酥麻麻的。
“我得老实坦白地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我也是。”
安霓觉得讶异。“真的吗?我以为你应该有过很多经验,和很多的女人。”
他微微一笑。“你吃醋吗?”
“我才没有,我可是涸祈宏大量的,对于你的过去既往不究,不过只要是坦白,都可以从宽”
安霓的手躲在被单里,玩弄着他腹部下方的毛发。
“喂”他摇头笑着,似乎很喜欢她这样的举动。“你喜欢这样是不是让一个男人为你疯狂?”
她变本加厉地凑过身去。“我怎么可能知道如何让一个男人为我疯狂呢?不过我”
“嗯?”
“我已经先为他疯狂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身体已被丁卫钢紧紧搂住,覆盖在被单下的是两具交缠的躯体,渴望相互拥有。
丁卫钢的唇紧紧贴上她的,长驱直入,予取予求,她的唇受不了他的挑逗与诱惑,微微张着唇迎接着他的进攻。
安霓的身上传来淡淡的花香,还有着香甜的味道,将脸埋在她的身体上的丁卫钢,这一次没有办法极力地控制住自己,他受不了缓慢的焦急等待,双手移到她的臀,拥起她的身体与他密合。
她感觉到体内的烟火正热烈地燃烧,更重要的是,她就像中毒瘾似的,深深喜欢上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