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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有样东西交给你。”费斯理搂着她走到桌案前,把一张烫金边的车厂聘书交给她。
贝雨乔看着上面的文字,有她的名字,和他盖上大大的签章,正式且隆重,她觉得整个人又重新活络了起来,对新工作满是憧憬。
“你的新形态引擎系统已经开始制造,约八天后可以完成,系统测试若没问题,就可以大量生产,成本车厂会吸收,你只管坐着收钱,但是日后仍要不断替车厂设计更新颖的车款。”费斯理说明。
“我知道。”贝雨乔打心底给他一笑。
“要不要喝杯饮料,补充流失的电解质?”费斯理见她面露喜色,心情也跟着开朗。
“讨厌我要喝酒。”她故意这么说。
“不行,酒和咖啡都不准碰。”他说得可严肃了。
“假慈悲”她心底明知他是“真好人”很关心她可能已孕有小生命,却嘴贱,故意要气他,偷瞧他的表情正笑着,根本没有被气到。“你怎么不动肝火?”
“这叫修养,干么浪费力气去对一个小女生生气?”他自若地笑。
“我不是小女生了。”她狠眯起眼。
“当然,你现在是个百分之百的女人了。”他暗笑,轻掐住她的腰。
她想了一想他的话,又瞧瞧他唇边的笑意,这才知晓他是在强烈的暗示,他就是那个害她失身的人,她红着脸,无话可说,把自己拉进了死胡同。
费斯理不跟她拌嘴,轻推推她,进了他私人的茶水间,冰箱一开什么都有。“想喝什么?”他问得好亲昵。
她就拿了易开罐的橘子汽水和吸管,还很有良心地问他:“你喝什么?”
“跟你一样。”他注视着她晶灿的双眼,并没有拿饮料,只拿了根吸管,关上冰箱,替她打开手中的橘子汽水,把两根吸管同时放进罐中。
他要跟她共饮?她的双颊好热,瞥着他把其中的一根吸管送往她的唇。
“你不怕我在这里头吹气?”她捉弄地说,咬住吸管。
“你不会这么恶劣。”他笑着。
她也笑了,浓睫羞怯地低垂,吸啜着清凉的橘子汽水。
他俯视她晕红的脸,被她那股小女人的娇媚惑动了心,低下头吮住另一根吸管,两人的额轻触在一起。
她嗅着他脸上淡淡的青草气息,心好热,不自觉地愈吸愈急。
“你在跟我比赛看谁喝得快吗?”他衔着吸管问。
“嗯嗯”她憋着笑点头,口中全是汽水。
他也不客气地跟她拚了,橘子汽水很快见底了,两根吸管同时发出簌簌声。
她两眼往上瞟,瞥见他笑得好危险,匆匆地退开一步,咽下口中的橘子汽水,他盯着她嫣红的湿润唇瓣,没等她设防,一把将她抓过来,轻吻去她唇瓣上的橘子汁,炽舌带着橘子的香甜刺探进她同样芳香的口中,和她厮缠。
她紧紧揪住他的衣襟,心是飘飘然的,这才知和心爱的人儿在一起,喝汽水也会醉,她对他的爱原来并没有减少一分一毫,反而是在他展开温柔攻势后,她更招架不住了
“现在是上班时间如果每个领到聘书的人你都要献吻,那不是很耗时间?”她若即若离地在他的唇上说笑。
他对她的挑衅很在意,难道她以为任何人都可以拥有这项“特殊待遇”?他粗糙的下巴惩罚般地厮磨着她柔细的脸,不发一语地放开她,走出茶水间。
脸好痛!她捧住自己的脸,嘟着嘴瞪他,还以为他会一直温柔下去呢,真教人失望啊!
她也随着他走出去,瞧他立在总裁宝座后头,背对着她,她故意大声地踩着脚步作势要走人,他仍是不吭声,也没有转过身来,而她真的是太皮了,也太不知死活了,大剌剌地就绕到他面前去瞧他现在是什么样的一副尊容?
冷不防地她的双肩被扣住了,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听好”她皮皮剉地在听,心想自己真的是惹到他了,可是他并不是凶巴巴的,而是有点儿痛苦,这教她更惊愕了!
“我对你是很认真的。”他嗓音低沈又真诚。
她吓到了。
“你别以为我是因为你可能怀有我的孩子才这么说,而是”
怎样?她好想知道。
“这不是用说的。”
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是什么那么秘密?她很好奇。
“走吧,我陪你到车款开发部见你的主管。”他低叹一声,干脆拉着她往外走。
啊答案呢?又要她猜吗?太不够意思了啦!他的步伐又快又急,她得小跑步才能跟得上他。
进了电梯人好多,她和他被人们冲散了,遥望他,他一脸冷硬,不苟言笑,她只好收回视线,一个人绞尽脑汁地想着解答。
到了一楼,他率先走出电梯,她紧随着他,到了开发部,主管出来见她,新同事也好奇地朝她看,主管很正式地将她介绍给大家。
“贝雨乔是我们部门新的生力军,她年纪很轻,但是能力无限”
贝雨乔耳边听着主管为她歌颂她的丰功伟业,礼貌地跟大家挥挥手,大家也热情地给予她欢迎的掌声。
“把她交给你了。”她听到费斯理对主管交代,他的口吻好谨慎。
“是。”主管也很谨慎其事。
贝雨乔转移视线到费斯理身上,以为他把她人带到就走,但他低下头来,对她说了句话:“中午一起吃饭。”没有人听到他说什么,除了她。她没有点头,也没有回答,却好心情地想笑。
中午,放饭时间铃响了,贝雨乔还在和同事开会,她新接到的案子是四门房车内部空间的改良,要让小车也有大车的容量。
在开发部里,工程师们三人组成一个小团队,和她一组的是两个年纪三十以上的男性工程师,他们都经验老到,创意新潮,和他们在一起她学习到不少东西。
“先去吃午餐吧,下午再讨论。”为首的小组长宣布放人。
贝雨乔走回自己的办公桌,想着费斯理走时说的话,心想他是要约她去员工餐厅吃饭,她坐回椅子上,从包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子,偷偷地瞧瞧自己,她的眼神水亮亮的,一副充满期待的样子。她的脸上没有一丁点污渍,自信满分,看看时间她也该出发了,万一碰不到他,她会很失望的。
收回小镜子,她才要立起身,桌上的分机就响了,她第一次拥有办公桌,分机又第一次响,她挺不习惯的,迟疑地接起,并没有很专业地说“你好”并报上姓名,而是很腼腆地说:“喂。”
“我去接你。”是费斯理的声音,从电话里的回音效果听来好有磁性,她听得耳朵热烘烘的。
“吃饭而已,也要来接?”她压低声音问,下意识地看看四周,还好,没人注意到她在说“情话”
“那我在停车场等你。”
停车场,不是员工餐厅吗?她想问清楚些,可他已挂了电话。
她温吞地挂回电话,收好文具,疑惑地走出办公室,沿着长廊走出大楼,所有人全走向车厂的餐厅,只有她一个人往停车场走去。
一走到停车场的出口处,费斯理已坐在他的休旅车内等她。
她看四周无人,赶紧闪进他的车里,讶然地问:“干么不在车厂的餐厅吃?”
“干么像个小偷?”
“别让人看了说大老板和一个小堡程师搞暧昧嘛!流言很可怕的,你不知道人言可畏吗?”
“有那么严重吗?即使我们在一起,谁又敢说什么?”费斯理把车开出去,真不知她干么那么怕大家知道?“除非你还想保留某些权利给别人。”
“什么权利,你别老说那些莫测高深的话让我费疑猜好不好?”
“你天生聪明过人,有什么是你还想不透的?”
她怎好意思说她是真的想不透,难不成答案是他爱上了她不成?这分明是不可能的啊!
“你要载我去哪里啊?”她低头数着自己的手指头问。
“这附近有很多家不错的餐厅,以后我们可以天天外出用餐。”
“这算是约会吗?”她鼓起了很多勇气才敢问。
“根本就是。”他回答,挪出一只手,握住她的。
她惊喜万分,听他说得那么干脆,好像要追她似的,害得她一颗心都飞起来了。
自此之后的每一天,贝雨乔都跟费斯理出去“午餐约会”
有时他会带她到远一点的湖畔餐厅,有时会去附近装潢温馨的小餐厅,其实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她到哪里都很快乐。因为她眼底只有他,心底也全是他,虽然她偶尔还是会“心血来潮”地跟他拌嘴,偶尔还会调皮地去挑衅他,但他的反应是快乐的,全然没有脾气,她真不知是长期的素食“食疗”产生了效果,还是有其他原因,总之,他们在一起时是快乐得不得了。
而她开始会精心替自己打扮,天天换不同的衣服,就期待着跟他见面的这一刻。她相信日子里若没有他她一定会死掉,没有他她就再也不是她自己,没有他她的生命只剩下空白,是他的“入侵”让她的人生变彩色,他占满了她全部的思绪,让她成了恋爱中的女人,他的轻柔细语、温和浅笑,或者一个吻、一个搂抱都让她感到被宠疼、被怜爱着
周末前的下班时间,贝雨乔愉快地收拾好桌面,踩着愉快的脚步要回家,心底暗想,明天车厂就要办员工聚会了,费斯理当真要来家里接她吗?
她挺困扰的,可是也挺期待的,真不知如果老爸问起,她该怎么自圆其说才好?
她边走边想,而好巧不巧她一出办公室就看到老爸站在走廊的那一头,但他不是一个人,而是和费斯理在一起,他们并没有看见她,两人就站在走道上不知在聊什么?
她心一阵急跳,真恨不得自己有兔子的大耳朵,能听见他们的谈话,但她的胆子临时缩水,根本没有那个勇气走过去偷听。
她痹篇了他们,从另一道门溜到停车场开车回家,等着在家里好好盘问、盘问老爸,费斯理是不是跟他说了她的“坏话”?
她才进家门,开始动手做晚餐,老爸就回来了,他面带微笑的进厨房里洗手,看来一点也不像是听过“坏话”的样子。
“费斯理跟你说什么?”她边炒蛋,边像是漫不经心地问,其实她凝神洗耳恭听。
“他说明天邀你当他的女伴,还问我如果他要追你我反不反对,我说当然不。”
好哇他竟透露这样的风声给老爸,她脸红红的,低声问:“他突然这么问,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一点也不奇怪啊!小宝贝,你是车厂里最闪亮的一颗星,任何有眼光的男人一定都会注意到你,但若要追你的人是大老板,那我就放心了。”贝大叔呵呵笑。
“怎说?”她睨了他一眼。
“大老板不只是对工作充满干劲,他还默默行善,认养很多贫困的孩子,让他们得以温饱、受教育,而且自从他接任车厂总裁以来就替车厂成立基金会,聘请科学家、生物学家,对生态保育尽心尽力,是个很有见地的、完美的好人。”
原来,老爸把他归为善类,在他的眼中他是这么霹雳无敌的“完人”
“他很易怒。”她偏要唱反调,鸡蛋里挑骨头。
“他有在改善,我常跟他近距离接触,感觉得出来。”
“近距离是多近?”
“宝贝儿!别钻牛角尖。”
“你一直在维护他哦!”她关上炉火,把炒好的蛋盛在盘子上,走到餐桌放下。
“我是凭良心说而已。”
“那他该追的人是你,你对他很有好感。”
“别蛮不讲理,费先生确实是个好男人,而且你们办公室那么近,你若给他机会,他说不定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啊!”贝大叔大力推荐。
“是你说的,那我就让他追了。”她说得很“将就”心底却在偷笑。
“乐观其成啊!哈哈总比那个神秘又不结婚的男人要强得多。”贝大叔迳自大笑。
贝雨乔忍着笑,其实费斯理不就是那个人,但他出其不意地告诉老爸是想怎样?不会当真想把她追手后就真的娶了她吧!
扁想起他说过她可以天天看到孩子,还要娶她,而且不只是要她当奶妈,她心底就甜滋滋的。
她走到水槽旁,下意识地抚向小肮,都快月底了,若是下星期月信没来,她就是有了;可是若她根本没怀孕,他的诺言还会实现吗?她好想知道啊!
周末的夜,贝雨乔足不出户的留在房里“修练”化妆术,这可是她第一次想为心爱的男人好好地打扮自已,她把长发梳得又直又亮,换上淡蓝色的雪纺纱水袖洋装,穿上细跟高跟鞋,从镜子里看去,怎么看都像个漂亮的女人,她好希望费斯理看到她时会露出欣赏的目光,那她一定会乐歪的。
叮当
门外的电钤声响了,有人比她更快前去应门,她听见老先生正开怀地说:“费总裁,你来了,欢迎欢迎”不一会儿,老先生扬声叫:“小宝贝,你好了没?”
贝雨乔微笑着,难掩兴奋,但她才不要表现得太明显,她深呼吸,故意放慢脚步,缓缓地走下楼。
费斯理身着正式的西装,伫立在贝家的厅堂中,头仰四十五度角,瞥见仙子从楼上飘下来,目光便瞬也不瞬的定住了,他难得见到她这么有女人味的穿著打扮,不失纯真却更娇艳动人。她走近他,他看着她水嫩的小脸,眸光凝在她星光般璀璨的明眸上,唇勾起倾心的笑意。
贝雨乔没听他开口赞美,光是从他看她的眼神,她就知道他已被自己吸引了。
“你们先出发吧!我待会儿晚点到。”开口催促的是贝大叔,他老先生眼眉都在笑,而且他有个新发现,女儿今晚特别漂亮,那并不完全是衣着的改变,而是受了某种魔力的加持。
这世上只有恋爱会让女人变美,难道他们之间已有了恋情?他想想时间点,好像有点不对喔!费总裁是在昨晚才对他说要追雨乔,不可能短短一个晚上他们就恋爱了啊,该是彼此互相吸引有一段时日了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他老先生都浑然不觉?
嗯最近好像都没见雨乔和费总裁到员工餐厅吃饭,难道,他们都在一起?也许他该问一问女儿,这桩好事,怎能不跟老爸爸分享?他目送他们手牵手地出门,上车,笑得是合不拢嘴。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咧!”贝雨乔坐上车,舒服地倚着座椅轻叹。
“怎可能,不来你会怎样?”费斯理睨了她一眼,随意问。
“就去招蜂引蝶啊!”她跟他瞎扯。
“你敢?”他吱地一声,在红灯前急踩煞车。
“怎么不敢,我身上又没挂着牌子,写生人勿近。”她还在扯。
他趁停红灯的空档,目光扫视过她那张老爱乱挑动他的小嘴一眼,牵动唇说:“有谁不知道你已经被订走了吗?”
“我被订走了?谁啊!”她慵懒地笑,望着街景。
“我。”他呛出这个字,就像千斤顶那么有力。
她一愣,回过头瞧他,他的目光霸气,唇邪恶一笑,她当场寒毛竖立,傻笑地问:“我什么时候成了货品,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呵呵”“女人,别老是想惹毛我,不知道更不是最好的回答。”他嘲笑,声音低低的。
此时绿灯了,他把车开往下一个路口,左转是往车厂的方向,右转可到他的宅邸,他竟把车开往右方,她注意到了。
“不是要去车厂吗?”
“不急。”
他不急,她倒急了,她紧张地瞅着他唇上诡谲的笑,嗅到危险的气息。
他加速,十分钟后从她的新家飙到他家去了,有越野性能的休旅车并没有抵达主屋,而是开进宅邸旁的山路进了树林间,她望向车外全是树影
“好吧我知道,你是爱我的,这样行了吗?”她诚实地招认了。
他不语,猛踩油门,外头的黑暗几乎吞没了她的胆子,她看不见他的表情更教她惊慌。“怎么不是吗?”
他仍是不理她,而车子突然停了下来,栖息在茂密的林木之中,树叶完全遮蔽了月光,幸好他没有熄了车灯,否则她会尖叫。
但她高兴得太早,车灯在他的手指操纵下熄了,四下陷入一片黑暗,她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自己微弱的喘息,和近乎求饶的声音在问:“你在哪里?”
“这里。”他扣住她发颤的小蛮腰,将她拉进怀里。
“别吓我。”她像个瞎子似的抚触他的西装,没感觉他的体温,小手本能地往里探去,却又被那股炙人的热源烫着,但她不敢远离这热力,而是更倚进些寻求安全感。
他没有阻止她乱摸,虽然这刺激了他雄性的本能反应,但他喜欢她小鸟依人的模样。“既然知道我爱你,就该知道我不会是要吓你。”他沙哑地低语。
“那你是把车开来这里干么?”她娇嗔,紧紧地抱着他,心底好喜悦,因为她瞎蒙对了,他果更是爱她。
“我想跟你的小嘴好好沟通一下,让它学会什么叫安静,别没事老爱惹事”
她以为他还要继续念经,还反应不过来,就被他快、狠、准的吻攫住双唇,她不得不怀疑他的眼睛根本是加装了夜视镜,一吻就正中目标。最奇怪的是,在他亲口说出爱字后,她突然不想再说一些无聊话来跟他抬杠,她只想跟他和平共处,一种叫作温柔的东西在她胸怀中蠢蠢欲动,她很想证明她也是爱他的呵!
她怯怯的小舌迎向他温热的舌办,小手在他背上“惜惜”要跟他化干戈为玉帛,可是她却听到他喉头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
“你不喜欢吗?”她轻声问,不再抚他的背。
“喜欢、喜欢极了”他噙着笑意的唇又压了上来,更深地吻她,火舌密实地和她纠缠,恨不得吮走她所有软嫩的香甜,温柔的大掌更是不自禁地滑行在她的腿上,探进裙底,索求她藏在深处的柔软。
她全身的热流乱窜,他尽情探索,直到她筋酥骨软般地瘫在他怀里,他脱去西装外套,将座椅往后挪,预留了属于她的空间,将她抱了过来
她曲膝跨坐在他的雄伟上头,强烈地心悸,他隔着薄薄的雪纺纱厮磨她的胸波,拉下她背上的拉链,当轻纱滑下她的腰际,他也顺利占有两只浑圆上的红嫩蓓蕾,让它们在他的口中坚挺
她微颤的手指不纯熟地解放了他的雄浑,将刚强的力量迎进自己的温润中“好事”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没有风暴、没有误解,只有他的柔情万千和她的娇羞,浪漫的爱意为对方无限量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