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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只有她们两个,其他店员都不在,一个顾客也没,店里冷冷清清地。
也是,大周一的,都在上班,谁没事儿来金店晃悠。
“姐,那个金钗你拿来了吗?”小蔡硬生生挤出一个笑来。
“嗯,小蔡呀,今天的金珠银珠有多少呀?”妈妈更关心珠子的事。
“有,好多呢,姐,你先把金钗子拿出来,给我看看呗。”小蔡憋红着一张脸,迫不及待地说。
“你这孩子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个表情?是不是遇到啥事了?”口直心快的郑果忍不住问出来。
“我,没有,没有,我就是看你的金钗子太好看了,想开开眼。”
“行,这个可是我闺女给我买的,花了不少的银子呢,最新款式,小蔡,我和你说呀,金钗子好看是好看,你说我一个开跆拳道馆的,带着这个练拳,哈哈哈……有些不太好,来,给你看……”
妈妈笑成了一朵花,把包里的金钗子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
“我平时不让她瞎给我买东西,你说这孩子,一下就花了那么多的银子给我买了这个,我只能收下了……”
捧着首饰盒子的小蔡,脸绷的紧紧的,不由自主地往退了两步,惊恐地看向郑果。
银子?她这不是第一次听她说银子了,现在哪里还有用银子买东西的。
她是?
小蔡咬着发抖的嘴唇,靠在柜台上,把盒子打开。
她嗷的一声,喊道:“这就是店里前几天丢的首饰。”
话音刚落,店里的卷帘门哗的一声,放了下来。
柜台后的小屋里冲出了两个警察,把呆若木鸡的郑果给抓了起来……
“哎,你们怎么回事?抓错人了吧!小心我去报警。”妈妈挣扎着。
“老实点,我们就是警察!”一个警察冷冰冰地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前几天有个cosplay重度爱好者,来这里定做了一个金钗,做好之后就到了金店的小库房里,没想到丢了。
金钗工艺复杂,价值不菲。
报警之后,警察在调查线索。
根据合同,金店没有按时交货,需要赔付给顾客一大笔违约金。
“不可能,这是我女儿给我买的,你们诬陷人……”郑果肯定不相信这是真的,闺女失踪的时候,他们的金钗还没有做出来呢。
警察认为郑果在狡辩,直接上了手铐,把她带走了……
纪晓北猛地惊醒了,后背浸湿了一大片,金钗子是她在县里的典当行买的,怎么会是金店里的呢。
她真的睡不着了,难道她在的这个世界,和妈妈在的那个世界有着某种联系。
不可能,不可能!
她不能把妈妈给坑了……
她想知道后续,闭上眼睛,希望能继续做梦。
可一直到天蒙蒙亮,她都没睡着。
她打开冰箱,果然昨晚上妈妈没有写信。
她躺在炕上,两眼发直,她记得县里那个典当行叫瑞祥典当。
她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坐在炕边上想了一会儿。
最后还是决定去典当行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金钗是从哪里来的。
前世是法治社会,不会轻易诬陷好人的,妈妈那倒不必太担心,没有十足的证据,会很快被放出来的。
院里给纪德才喂草的石头,被突然出现的纪晓北吓了一跳。
大姐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可不像她的风格,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他扔掉手里喂驴的草连声问:“姐,出,出什么事了呀?”
纪晓北心里在琢磨事,没听到他说话,直接朝灶屋里去了。
正在烧火做饭的林氏见大闺女起来的如此早,也有些纳闷问:“北呀,怎么滴了这是?”
“娘,我要出门一趟,去县里。”
“啥,有啥事吗?”
“娘,没啥事,我去看看有什么生意做不?”纪晓北随手抓了一个黑馍塞到了怀里。
“那个,石,石头,给你姐套驴车,跟你姐去……”林氏在屋里喊。
石头已经冲出去,把驴车套好了,并低声叮嘱纪德才:“别偷懒,否则我姐把你扔下悬崖!”
纪德才:啊呃……啊…… 咱两个不一定谁会被扔下悬崖呢?
“石头,你不用去了,家里的豆子昨日种下了,今天你帮娘在家里浇水。”
“姐,我还是……”石头的话没说完,纪晓北已经跳上了驴车,甩了一鞭子。
纪德才嘚啵嘚啵地小跑了起来。
“姐,姐呀,等一哈……”晓菊从院子里冲出来,手里拿着个小布包,摇晃着朝驴车跑了来。
“姐,娘,娘说让你拿着,有事别怕,手里有钱……”
纪晓北掂了掂布包,笑了笑说:“没事儿,回去吧!姐闷得慌了,去溜达溜达!”
晓菊表示很不理解:偌大的纪家湾不够姐姐遛弯的嘛?非要跑到县里去。
纪晓北坐着驴车出了村。
一路上,德才跑的飞快,差点把破板车颠散了架子。
到了那截山路,纪晓北拉住缰绳:“德才,你长没长脑子,这个路还跑那么快,想死是不?”
话音刚落,德才一下子踏空了,身子朝土坡那边歪去,纪晓北跳下马车,挡住了纪德才的身边,推了一下它的肚子。
纪德才连带着驴车差点被推到另一面的山崖下去。
纪德才惊恐地叫了一声:呃……呃……
你小点劲儿,好不?差点驴车俱焚!
“纪德才,遇到不好的路,你再傻跑,我就把你的驴腿打断!”纪晓北气哼哼地上了驴车。
这次纪德才小心地迈着步子,但速度没减多少。
纪晓北:娘的,总给你好脸儿,不行!
到了县里,天色才大亮了。
她丝毫没有犹豫,直奔了瑞祥典当行。
典当行大门紧闭,还没有开门。
她把驴车停在门口,大掌开始拍门,木门门框上的土块纷纷落了下来,紧接着大门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屋里腾的坐起了一个人。
“谁?”他惊叫着站起了身,只见门板上站着一位身披霞光,一身璀璨的人。
他抖着腿,抄起了脚底下,胳膊粗的棍子。
“来人呀,打劫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