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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大雪纷飞,房上,树上都压上厚厚的积雪。\www.qВ⑤、com
如此严寒天气,仍有一个修长身影于树影中飘飞。只见他东一剑,西一剑,竟将那片片雪花穿在剑上,片段间,雪花如棉花糖般串在剑身之上,竟不滑落。待剑身串满,他将剑一抖,那些雪花被打得粉碎四处飞落。打落雪花,他又绕一大树缓步而行,越行越快,挥动手中长剑,看不出他如何出招。最后背树而站。再缓缓行到剑场之中,转过脸来,却正是楚容。此时身后大树中间一段向四处炸开,上半部树身急速下坠,却稳稳落在下半部树桩之上,大树四周布满手指粗细木条,原来中间那树身已被他削为细条。
突然青光一闪,寒芒吞吐,电闪星飞。一黑色身影,连人带剑直射楚容。
楚容见来势如疾,身子象拆断般往后直倒,刚好避过。黑衣人见他避过,身在空中,左手向地上一击,借力回转,拦腰削下,这招原本是无处可躲。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楚容出人意料地向横滑出,翻身跃起,长剑闪电般挑向黑衣人肩膀。黑衣人举剑一格,左掌拍向他右臂,这一掌好不凌厉,如被拍重,轻则长剑出手,重则骨折。楚容手腕一沉避过,长剑回转。黑衣人忙收掌避开,虽避开长剑,袖子上仍被穿了窟窿。黑衣人跳出剑圈,取下面纱。却正是钟楼。
楚容一看忙收剑叫了声:“师傅。”
钟楼面带微笑一拳砸在楚容肩头,道:“小子,还真不手下留情,你师傅地一支胳膊差点送你了。”
楚容不好意思低下头道:“师傅蒙着脸突然来袭,我一时哪反应得过来?”钟楼哈哈笑道:“很好,我知你未用全力。你有此成绩。为师可以放心了,下山后,一般人也伤你不到了。”
楚容一听下山二字,两眼放光问道:“师傅,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下山了?”
钟楼点头道:“你也该出去闯闯了,后日我等就离开大漠。大哥的事也该去查查了。沐兄父女的下落也该去寻访了。”
楚容听提起父母之事,脸色一寒。再想到蕊儿父女下落不明,越加纠心。跟在师傅身后,一言不发。只恨不得长出两支翅膀,马上飞出这大漠。
钟楼正色道:“容儿,我有些事要跟你说,你一定要记好。”
楚容见钟楼如此。知道有要事交待,收了剑静静站在那
钟楼道:“十五年前,楚家被诛。你也是亲眼所见,但你父母被杀并非传言所说的叛逆。而另有隐情。”这十五年来从未听师傅提起过楚家之事,见师傅此时说起,越加认真细听。
钟楼顿了顿道:“那日你父亲告诉我,那些人均是受人指使,目的是为了楚家一件事物。”
楚容道:“是何人指使?”
钟楼道:“到底是何人,你父亲也未能查明,这也就是你父亲所希望你能查清楚地,只有查到这幕后之人,方可洗去楚家冤案。”
楚容又问道:“那他们寻找地是什么事物?这东西到底何用?”
钟楼道:“那日,你父亲尚未能告知我,楚府就出事了。以后只能靠我们自己去查访了。所以你以后回到中土,见到仇人,哪怕将他们再怎么恨之入骨,都不可轻举妄动,断了线索。”
楚容咬咬牙道:“是,容儿谨记。”
回到鹤居,见华英正在收拾行当,玉真一直嘟着嘴跟在华英身后纠缠。
只听华英道:“你师傅不要你去,自他的道理,你就乖乖听话。”
玉真哪里肯依道:“你们都去,就留下我,这叫什么道理?我是非一起去不可的。”
华英拿她没办法,叹了气,又自去收东西。
玉真一味纠缠道:“姑姑,你去跟师傅说说嘛,无论如何得带上我。”华英看了她一眼,再叹口气,甚是无可奈何。
钟楼在门口咳了一声。玉真一听,放了华英,却跳出来纠缠钟楼:“师傅,你平日就跟我父亲一样,为何这时要丢下我一个人?”
钟楼皱皱眉道:“我们这去只是去查访一翻,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你功夫尚不到家,在家好好练习。”
玉真拉着钟楼的袖子道:“玉真功夫是还不到家,但总比姑姑什么也不会强吧?”
钟楼一时语塞。华英见她这般说法,走过来截了一下她的头道:“这孩子,越发不得了了。”
玉真拉着钟楼袖子直摇道:“师傅,怎么说我也该回去给母亲上柱香吧。”说着眼圈便红了。
钟楼听了也是心酸,“唉”的一声叹了口气。
玉真一见,擦去泪水道:“师傅是答应了?”钟楼不言语,玉真又道:“师傅,还有楚容哥哥可以照看我呢。”
楚容道:“师傅,放心吧,我会照顾玉真地,就让她回去上柱香吧。”
华英转身擦去泪水对玉真道:“快回去收捡几件衣物,跟你爹娘好好说,别让他们担心,知道吗?”
玉真道:“知道。”说完象燕子般飞身下山去了。
两日后,窝阔台抱着楚容痛哭,楚容看着这一起长大的兄弟,红着眼,强忍着泪道:“我去又不是不回来了,哭什么?还男子汗呢。”
窝阔台拉着袖子擦了擦一脸地鼻涕眼泪道:“你这一去,哪知要去多久。”
楚容道:“去处理好了事就回来。”
窝阔台牵过一匹马来,上面有块布盖着一个大的箱子。将布拉开,竟是一笼子,里面装了十几只白鸽。
窝阔台道:“这个,你带上,有什么事就写在纸上,放在它们脚上的小筒子里,它们会飞回来告诉我的。我定会立即前去助你。”
楚容又一把抱住窝阔台只叫了声:“好兄弟。”就再也哽咽不出别的话来了。
纳兰更是抱着玉真哭得跟泪人儿一般。这时放开玉真,过来一把抱住楚容哭道:“楚容哥哥,一定要早日回来啊。”
楚容帮她擦去泪水道:“我会尽快回来的,你一定要多听窝阔台地话,不要到处闯祸。”纳兰难得乖巧地点点头。
四人又抱头痛哭一翻,华英在一旁看着,早忍不住哭倒在丈夫怀中,钟楼也忍不住两眼发红。
就在这时,华英突然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这下可吓坏了储人。忙送到朗中家中,那朗中一手摸着胡子,一手把脉。
钟楼等人于一边焦急等待,却不敢出言相催。良久,那朗中微笑着缩回手。
钟楼急问道:“先生,贱内是何病?”
朗中笑道:“贵夫人没病,是有喜了,恭喜钟先生了。夫人只是一时激动晕了过去,我开副药,吃下就没事了。”
钟楼闻言,欣喜若狂。成亲几年来一直未得子。突闻有喜,一时喜得不知所措,只是握住朗中道:“谢谢先生,谢谢先生。”
玉真见师傅那傻相,扑哧一笑,拉拉钟楼道:“师傅,你放开先生,先生才好开药方啊。”钟楼才猛然醒悟,甚是不好意思。
如此一来,华英就不可再长途跋涉了,钟楼也只得暂时留下照顾华英。便商议,楚容先带玉真前往,只做打探,不可造次,一有消息飞鸽传书。一切等与钟楼会合后方做打算。
钟想寻思:“以楚容现在的修为不下于已,只是江湖经验尚浅,但遇事不燥,全身而退是绝不成问题的。”便交待楚容凡事定要冷静,不可莽撞。对玉真更是万般叮嘱,不可惹事生非。
最后又拉着楚容道:“容儿,还有一事,你方得多加留意。”
楚容见师傅说得慎重,当下竖耳道:“师傅还有何交待?”钟楼道:“你们此去中原,打探文叔地下落。”
楚容一惊问道:“当年不是未再见有活人吗?”
钟楼道:“上次你沐叔叔来和我谈起过一些事,我琢磨着想了许久,文叔可能尚在人世。”
楚容道:“如果文叔真的还在人世,我一定会设法找到他地。”
钟楼点点头又从怀中取出一物交于楚容道:“这个也许对你寻找那日飞鸽传书给你父亲之人有所帮助。”
楚容摊开来,见是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写着:灭顶之灾,速离。
笔迹潦草,想必是仓促间写下的,虽没能救得了父亲,但也是有恩与楚家。
于是两日后,楚容和玉真与师傅师娘撒泪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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