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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他要裸,就裸吧,眼睛长她身上,大不了不看就是......
侧了侧身,她双眼一闭,直接当帐篷里的人不存在。
直到水声消失,感觉到帐篷里没人了,她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睁开了双眼。
果然,某个男人已经洗完澡出去了。
没一会儿,就见男人端着木质的托盘返回进来。闻着白米煮熟后的香气,她双手撑着榻板坐起了身,不看男人,目光只盯着那托盘里的食物。
"可是饿得慌了?"某人明知故问,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朝榻边走来,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莫名的愉悦。
白心染压根就不想理他,见他过来,伸出手主动将托盘抢了去,放在自己腿上,端起其中的一碗米饭,拿起筷子就开吃。
这男人吃了她那么多顿,她吃他一两顿应该不过分的!
男人站在她身侧一直未动,似乎并没有打算与她同食的样子。白心染也不问他是否要吃,反正把自己肚子先填饱了再说。
两碗米饭,她吃了其中一碗,留下一碗,她将托盘递给了他:"拿去,我吃不下了。"
看着特意让人给她烹炒的一份肉片只动了三分之一,偃墨予眸光微微一沉,接过托盘问道:"可是不合胃口?"在她家的时候,她不是吃的挺多吗?为何现在才吃这点?
躺回榻上,白心染背对着他,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我要减肥,不想吃太多。剩下的你自己解决吧。"
偃墨予那脸顿时就冷了下来,幽深的视线阴测测的瞪着她的后脑勺,暗自磨牙。"......"
减肥?就她这样的还用得着减肥?他还等着把她养得白白胖胖好......
冷着脸,他有些置气的转身走出了帐篷,再回来时,白心染突然被他抱起来往床榻里侧挪了挪。看着男人宽衣解带的动作,她脸都青了。
"你做什么?!"
男人拉长着一张脸,冷硬的回了一句:"睡觉!"
白心染险些吐血了。
这男人还真的打算以身相许?
可她敢要么?
咳咳咳!先别说什么报恩了,看这男人的脸色,比吃了大便还臭,有报恩的样子吗?报仇还差不多!
顿时,她一个仰卧起坐直起了上半身,伸手就去解腿上的那些绷带——
"你做何?"看着她的动作,偃墨予突然问道,靠上去就将她双手抓住。
那温热而厚实的大手让白心染触电一般,甩手就给挥开,防狼似的瞪着他靠近的身体,咬牙道:"我要回去!"
跟他同吃,她不反对,只要他不嫌弃自己又丑又脏。可要让她跟一个男人同住,他不反对,她也不会同意!
于是埋头继续解着腿上的绷带。
她眼底的戒备和对自己的不信任让偃墨予的俊脸更是沉冷了起来。被她挥开的大手想都没想的就又上去将她双手抓住,这一次使了些劲不让她挣脱开。
"干什么?放开!"白心染有些不耐烦了,挣脱不了他的狼爪,她只能冷着脸低吼,"我要回家,你听到没有!"
"明早再走,明早我送你回去!"不理她的恼意,偃墨予阴沉沉的回瞪着她,但语气却比她强硬。
白心染气得心口直抖,咬牙怒道:"说清楚,你到底想做什么?"
手中是她纤瘦的小手,娇小却十分有力,偃墨予根本不敢有半点马虎,抓着她不放,见她抵触情绪很重,他深吸了一口气,才缓和了一些神色,突然轻声说道:"留下来陪陪我可好?"
闻言,白心染真想抹一把头顶的冷汗,冷漠的视线嘲讽的在他俊美如斯的脸上来回扫了两遍,轻蔑的笑道:"呵呵!大爷,你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就你这样的身份,敢情还缺女人陪啊?容我不客气的问一句,您老这眼神是不是有问题?还是你脑子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导致你欣赏能力出现了问题?"
偃墨予哪会听不出来她言语中对自己的嘲讽,原本心中还有些气性的,可此刻他莫名的消了气,目光温柔起来,手臂一收,就将她人拉到自己面前,抬手拂过她额前凌乱的发丝,轻声道:"你别管我是何欣赏能力,你留在我身边陪陪我又如何?"
他就不明白了,他已经表现的足够明显了,难道这女人一点都感觉不到?
他指尖擦过她额头,白心染不自在的扭过头,身体也有些僵硬,蹙眉提醒他:"劳烦你放开手,别动手动脚的!"
想到上午那个吻,她心中莫名不安,且复杂不已。他是出于什么心思才对她下得了口的?
她这一身破烂,连她自己都嫌弃得不行,他居然能视若无睹?
偃墨予深邃的目光微微一闪,忽略她的话,继续就刚才的话题问道:"明日再回去可好?"
"理由。"她都懒得和他多说话了。
"天太黑。"
"我不怕。"嘴角狠抽。这也叫理由?真当她是弱女子?
"你受了伤。"
闻言,白心染都想吐他一脸,指着自己的腿,咬牙:"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
某个男人突而转过脸不再和她对视,扶着她双肩将她按向榻上,说道:"天色不早了,睡吧。"
这让白心染突然有种鸡同鸭讲话的感觉。"......"他们什么关系都不是,凭什么他搞的两人就如同夫妻似地?还‘睡吧睡吧’,睡个毛线啊!
再一个仰卧起坐,她愤愤的瞪着身边的男人,直言拒绝:"我不跟你睡!"
偃墨予俊脸沉了沉,再次将她按回去躺好,冷声道:"就你这身材,我还没兴致碰!赶紧睡,我乏了,不想多话!"
说完,他侧身躺在榻边,背对着白心染,似乎跟他说的一样对她了无兴致。
他高大硕长的身躯就这样堵着,白心染磨牙,心里暗骂不已。
特么的果然是个变态的!没兴致?没兴致亲个毛线啊!没兴致把她留在他床上做什么?
瞪着那后脑勺许久,她才收回视线,看着自己行动不便的腿,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又一次坐起了身,察觉到男人在留意她的举动而动了动,她率先开口:"你别跟防贼一样的防我,我不走,不走总成了吧?"
挪到角落边,她懒懒的靠在支撑帐篷的木架上,渐渐的让自己的心情趋于平静。
知道他并未睡着,她突然开口问道:"能告诉我村长的死因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睡又睡不着,不如说话来打发时间。这个男人到底是何心思,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只要别招惹她,她就当他是萍水相逢的朋友。
她不能开口向其他人打听村里的事,那就问问他好了。
偃墨予转过身,在微弱的烛火下,视线忽明忽暗的停留在她身上,见她似乎不打算睡觉,心里就有些烦躁——她要是一晚上不睡,他岂不是一晚上都没机会?
好不容易找着个机会,想抱抱她,怎的就如此困难?
坐起身,他语气有些冷肃的说道:"村长付明受制于人,在茅山村私设兵器坊,并将大量兵器运出我蜀夏国......如此行径,国法难容。"
兵器坊?白心染猛的一震,对这突来的消息感到惊诧不已,忍不住的挪了挪屁股,挪到男人身侧,迎着他幽深而严肃的黑眸,问道:"还有呢?这村里有多少人在做这样的事?"
偃墨予似是没看到靠近的动作,淡声道:"茅山村的人就村长一人参与其中。"
"那兵器坊的人从什么地方来的?"白心染突然松了一口气。冶炼兵器、并走私出国,这就跟现代走私军火是一个道理,抓到都是死罪。难怪村长要服毒自尽了,就算活下来,他也逃不掉一死。
"那些人都是外乡来的。"偃墨予也没隐瞒,如实说道。
闻言,白心染再次松气。幸好不是茅山村的人,要是茅山村的村民都去做这种事,那茅山村还能保住吗?
尽管她从来没有跟这里的村民说过一句话,可是这两年,她深受村里人的资助,可谓是有了这些善良朴实的村民,才让这具身子成长为人,才让她穿越之后的两年生活没有因为饥饿而饿死。
这种恩,她不放在嘴边,不代表她不记在心中。<!--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