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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廷眉眼冷漠,周身宛若寒冰笼罩。
“滚远一些,再让我看到你碰她,别想再要这双手。”
说完,他转身,拉着董甜和陆行舟离开。
董甜人还处于发懵的状态,一直到被带上副驾驶,才微微缓过了神。
“老公……”她猛然转头:“周子义他……不会有事吧?”
陆慎廷看向他她,眼底布满血丝:“你担心他?”
董甜知道陆慎廷误会了,深吸一口气,倾身抱住他。
陆慎廷僵住,他薄唇紧抿,屏住呼吸。
“老公,我不担心他,我担心你。”
一句话,让陆慎廷周身的戾气散了个尽。
他出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刚刚看到周子义拉着董甜时,某一瞬间,他其实很想彻底将他的手废掉。
然而顾及着身边的女人,他到底没有下狠手。
只是心底的郁气却没那么容易散开。
直到——她抱上来。
女人柔软馨香的身体将他环绕,似是有一种能够安定人心的力量。
他轻易就被安抚了。
察觉到男人情绪缓和,董甜松了口气,软糯的嗓音里带着信任和依赖:“我怕你真伤了人,万一被警察带走可怎么办,那我岂不是要做望夫石?行舟也没爸了,以后遇到事,谁还能替我们砸钱啊?”
陆慎廷:“……”
“我有分寸。”半晌,男人缓缓开口。
董甜坠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她笑道:“那就好,老公,”她从他怀里出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你知道吗,刚刚你那一脚,帅毙了!”
陆慎廷眉头微微蹙起。
董甜这才想起来,九八年,“帅毙了”这词她老公大概是听不懂。
她干脆笑着解释:“反正就是说你好厉害,好威武,好霸气的意思!”
陆慎廷:“……”
他不说话,董甜也不觉得尴尬,彩虹屁说来就来。
“老公,你是不知道刚刚周子义抓住我的时候,我都吓死了,生怕她他对我不轨!多亏你!神兵天降!一脚就把他踹倒了,啊……老公你就是我的盖世英雄!”
陆慎廷还没什么表情,这话出来,身后的陆行舟却听不下去了。
他从前怎么不知道,他妈对着他爸溜须拍马,竟然一套一套的!
“妈,你能别说了吗?”
董甜转头瞪陆行舟:“大人说话,小屁孩别偷听!”
陆行舟:“……你那个嗓门,需要别人偷听吗?”
董甜:“……”
算了,她不跟熊孩子计较。
转过头,她挽住陆慎廷,一脸委屈:“老公,我说的这些你不爱听吗?可是这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陆慎廷:“……好了,去医院接妈。”
他微微挣开董甜,一脚踩下了油门。
董甜被挣开也不生气,反而笑道:“老公,等会儿接完妈我们去镇上把行舟的画找人裱起来吧!”
陆慎廷应了一声,没看她。
董甜也不再耽误他开车,转身微笑着看向窗外。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一路上微风拂面,吹得人都暖融融的。
刚刚陆慎廷给她出气了呢!
是不是说距离她追夫成功,又近了一小步?
想想都开心。
陆慎廷侧目,微微瞥了一眼她。
她心情很好,确实不像被周子义影响了的样子。
想着刚刚她对自己张口就来的吹捧,他抿紧了唇。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耳根的红才缓缓褪去。
……
而此刻。
学校走廊里。
“哎呦”了半天的周子义,不知过了多久才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马上要到下课时间,他要是被人发现趴在地上,怕是要丢死人。
起身后,他拍了拍身上的灰,目光瞥了一眼陆慎廷和董甜离开的方向,恨得牙痒痒。
这两个人,简直……简直欺人太甚!
仗着有两个臭钱,嚣张到什么地步了!
竟然在学校里就敢打人,就不怕他说出去让他们没好果子吃吗?!
正愤恨着,一位女老师从他身边走过,见到他和他打了个招呼:“诶,周老师,刚下课啊?”
“啊,是,李老师也下班啦?”周子义连忙哈腰回道。
李老师笑道:“是啊,今天的课都结束了,周老师也早些回家吧。”
“诶,好,这就回这就回。”
一直到李老师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周子义才一瘸一拐地出了学校。
算了,这事太丢人,他也没法轻易往外说。
他就大人大量,放他们一码吧。
……
从学校出来,周子义直接去了常去的一家文具店。
他前两天刚发了工资,手头正好有几个钱。
每次发工资,他都会来这家文具店买点小玩意儿,老板娘都和他熟悉了。
他在里面逛了一圈,最后买了两个笔记本还有一支金灿灿的钢笔,回了村里。
只是他没直接回自己家,而是拐了个弯去了村西头的许梦伶家。
许梦伶父亲常年在外跑生意,母亲在镇里文工团做文职。
在村里,她家条件算是不错的。
加上她自己从小跳舞,长得水灵,身段也不是村里普通的小姑娘能比,村里想追她的小伙子有好些个。
周子义从小和董甜关系好,后来董甜又和许梦伶交了朋友,连带着他也和许梦伶近了起来。
因为这一层关系,他隔三差五没少往许梦伶家跑。
他虽然是个助教,工资比不上普通老师,但仔细点花,其实也不至于连个颜料都买不起。
但每个月工资一发下来,他都会去买点小玩意儿去讨好许梦伶,一来二去的,身上便一点余富钱都没有了。
但他乐意。
许梦伶长得好看,家里条件又好,日后他要是娶了她,还愁没吃没喝买不起颜料吗?
这么一想,眼下他紧巴一点,又算得了什么?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心里头惦记着马上要见到的姑娘,他连被踹的地方都不觉得疼了。
许梦伶母亲在镇上上班,回来的晚,这个点儿,他家应该就她自个儿。
周子义算着时间,敲响了她家的大门。
果然,没一会儿,便听里面传来一声娇柔的问话:“谁呀?”
周子义当即拽了拽自己磨旧了的衣摆,挺直身子应了一声:“梦伶,是我,子义。”
没一会儿,门开了。
许梦伶一身白色舞蹈服,头上浮着一层薄汗,冲周子义微笑道:“子义哥,你怎么来了?我正在家练舞呢。”
周子义被许梦伶这一身晃得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