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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可曼生活在一个快乐的家庭,她的爸爸拥有一家小公司,虽然不是很富裕,但却一家三口和乐融融,不缺衣食,绝对的小康。
在她小学毕业后,她顺利地考上了重点初中,一路顺延下去,一直被教师视为乖乖宠儿。
而鞠可曼的妈妈是个舞蹈老师,平常最擅长的就是社交和跳舞,这无疑为鞠正德的公司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在鞠可曼的人生格言中,有一句她是最喜欢的:人,不是为钱活,不能成为钱奴,而她最鄙视的也是这种人。
所以,在二十一岁之前,她都是很快乐的成长,无论是父母,还是老师和同学的眼中,她永远像那盛开的花朵一般地灿烂,阳光好似总是追随着她,没有任何的烦恼,更没有像是天气一般的情绪变化。
所有人都羡慕她的乐观,当然更羡慕她的家庭,因为太过幸福美满。
她人生中最好的两个朋友,一个是阿红,典型的OL族,而另外一个却是一个GAY——皮特,是个化妆师。
鞠可曼和两人都是在一个酒吧认识的,无意间的一瞥,注定了一生,是缘分,更像是命中注定!
大学毕业后,鞠可曼在教授的举荐下,留校读研,然而,鞠可曼毅然地拒绝了。
在她看来,读书并不意味着一切,高学历更不是衡量一个人的准则,在这个社会上,要想成为强者,一个真正快乐的人,必须要有能力,有求生的本能,否则‘快乐’也是有时限的,终究会被现实的社会给摧残。
一年后,她顺利地在一家小公司成为了白领族,和阿红、皮克三人在外面一起租房,虽然有些人不懂她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去打拼,毕竟她的爸爸已经拥有了一家公司,可她还是乐此不疲地赚着每一千元,哪怕是涨了一百元,她也会像是其他人一样,高兴得一下午。
这就是普通,最普通而现实的生活——
她不是一个幻想的人。
终于,事业有成的她,在半年后,认识了一个公司新进男职员,他的名字叫魏峰,两人在第一次见面,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男女朋友。
正所谓,“一见倾心!”
魏峰是一个守本分的人,家里条件一般,他是个外地的孩子,只身一人来台北打拼,家中有父母,还有一个残疾的哥哥,另外有姐姐,可姐姐在一年前已经结婚了。
他总是笑着对鞠可曼说,“你信吗?我来这里时,身上只有一百元。”
而鞠可曼瞧了瞧他,不由得笑道,“我信。”
两人就是这样的信任,终究越来越交心。
魏峰对于自己困顿的家庭一直感觉很自卑,比起鞠可曼来,他的确差得太远,可鞠可曼偏偏是有钱人中的异类,不喜欢结交与自己同身份的人,最喜欢的就是走另类线。
过后,鞠可曼再次说道,“如果我是你,我会拿着那一百元蹲在大街大声哭泣——”
的确,就是这点让鞠可曼真正地喜欢上了眼前的男孩儿。
他的顽强,他的努力,打动了鞠可曼的内心。
她发现,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这么多的人在努力着、奋斗着,他们的幸福来得如此简单,哪怕是多一百元,或者是多了一顿饭,就会笑上一整天。
她喜欢这样的感觉,至少不会觉得空虚,至少不会迷茫……
霍,好似皇族的姓氏一般,意味着权势,意味着钱财。
从小到大,只要他亮出这个姓,周围的朋友都会一副不敢置信之样,之后真诚的朋友会避而远之,而虚伪的朋友一帮一帮地蜂拥而至。
霍昀斯不是一个傻子,而他更不喜欢主动巴结人,对于那些真诚的朋友自动远他而去,他坐观其变,他更相信一种缘分,而对于那些小人,他又嗤之以鼻,冷眼视之,但聪明如他,他更相信,小人有小人的才能,能够为己所用才是最好对待他们的方式。
从小到大,他经受着家族专门训练,不仅要看完家中所有书籍,还要熟背,在十二岁时,他已经能熟练地说三国语言,十五岁开始只身一人在外国打拼,抛弃任何的家庭背景,背井离乡,创下了最大的赌场,法国还有一家服装公司,此时,他的身价已经开始逐年倍增,到他二十二岁时,开始走上了福布斯排行榜,成为最年轻有为又有钱的创业青年。
外表一片风光,然而没有人去了解过他的内心,他的家庭真实情况。
他的爸爸自是不用多说,是财团的接班人,从小的训练也颇为多,最终将他封固化,对于他的儿子,他只是想给予他同样的‘风光’,在家庭里,他没有笑过,永远是严肃的面容,在妻子面前,他更是拿出一家之主的架势,在他看来,严肃是让他得到尊重的最好方式。
一顿饭下来,沉默无声,就好似没有人去吃饭一样,就连嘴都要紧紧地闭严,身子要直,椅子不能发出声响,筷子不能碰碗。
小的时候,霍昀斯会因为贪玩而闹哄哄,后来,在父亲的严厉批判下,终于脸上童真笑容不再。他的朋友很少,甚至可以说一个也没有。在他五岁,他上了贵族学校,十岁时被学校校长亲自送回了家。
“霍先生,真抱歉,贵公子实在是太聪明,我们根本无法会教会他太多的东西了,还请您找专门的老师到家中来教他吧。”校长先生弯腰真诚地说道。
霍老爷子闻声皱眉,他抽着烟,烟雾绕其左右,“说实话!”
校长先生一脸为难,瞅了一眼坐在远处的俊美男孩儿,犹豫道,“霍先生,我觉得贵公子好像患上了忧郁症,有空您给他做下心理辅导!”
“你说他……”霍老爷子眉头快要打结,他冷哼了一句,“不可能!”
“霍先生,据所有老师观察,一致认为霍少爷有忧郁症的倾向,这一年来,他的话语少得不能再少,一学期恐怕都说不到十个字,平常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趴在桌面上,对于周围人的攀交,他权当空气,就连上课老师的提问,他都可以置若罔闻。”
霍老爷子听后,不由得冷笑,“所以,你就断定我儿子得了忧郁症?”
校长额头上不由得冒出了冷汗,“不,不仅仅是,更主要的是……他们宿舍里的一只猫被杀死了,当时发现时,贵公子就在现场,手上还拿着那个刀子!”
霍老爷子脸色登时一变,扭头望去,却见霍昀斯正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那神态颇为大人化,成熟与内敛,好似在俯视着一切。
霍老爷子再次摇头笑道,“我自己的儿子,我了解。既然校长先生不想教了,那索性就回家养老吧,我看你岁数也到了。”他微倾身,将快要燃灭的烟头捻向烟灰缸。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校长双腿不由得打颤,接着又讨好道,“霍先生,呵呵,我想可能是我们误会了,那这样,我们回去再好好调查,贵公子先休息一天,明天我们来接他。”
霍老爷子没有吱声。
校长走了两步,又是停下,忍不住用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虽然知道霍先生不爱听,但是我想我执教多年,也是对霍公子的关心,还是希望您能找心理辅导老师做下心理咨询。”
第二天,霍宅内出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身材很高挑,戴着一副眼镜,身着职业装,挽起的乌黑发丝,脸长得很秀气。
“哇,真俊!”女人见着霍昀斯第一眼,便忍不住发出赞叹。
一旁的霍老爷笑望着女人,“开始吧。”
女人用手托了下眼镜,“那请您回避下,可以吗?”
霍老爷微抬了下眉宇,但看到女人脸上的职业笑容以及端庄的容貌,就向客厅走去。
“呵呵,你叫什么名字?”女人大概二十五、六,看纤细的手指上没有戒指,说明她未婚。
霍昀斯扫了一眼她,心中已有了一番度量,“开始吗?”
看到他脸上的成熟,女人对于自己刚刚的动作竟是显得有些尴尬了,她笑了笑,“好。”
“相信我,只要你说出你自己的心声就好,想到什么说什么,不要拘谨,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女人依旧笑道,“现在你回答我几个问题。第一,你认为一天之中,什么时候最好?是早上,还是中午,抑或是晚上?”
“早上!”霍昀斯一面翻看着外文杂志,一面漫不经心地回道。
“嗯。”女人接着第二道,“你和异性接触时,会不会觉得很开心。”
“还好。”
“是否自己有下过任何的决定?觉得下决定很容易吗?”
霍昀斯没有抬头,“嗯。”
“看下这张画,你能联想到什么?”女人递过一张纸。
霍昀斯接过,淡扫了一眼,“开心。”
“如果要你选择你的早餐,你是想汉堡,还是一顿丰盛的中式餐饮?”
“中式。”
“……”
这时,门被推开,霍老爷子走入,禁不住问道,“结果怎样?”
“霍先生,霍少爷一切正常,根本没有任何抑郁症的倾向。”女人将文件的结果递给霍老爷,并笑着解释道,“并且还出乎我的想象,他的心态非常的好,对事物有很大的抗压能力。”
霍老爷子闻言不由得会心一笑,“既是如此,那多谢你了。”看到女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他又问道,“不急吧?要不一起吃顿饭?”
“呃,不了不了,我……”
“刘嫂,准备李小姐的晚餐!”他霸道地决断道。
“真的太麻烦了,我住的地方距离这里有些远,我想……”
“一会儿我派车送你回去。”霍老爷子笑道。
当两人转身离开后,霍昀斯将手上的杂志移开,露出一张比成熟更可怕的邪魅笑容,他将前几天刚完成的一份IQ测试卷拿出,那上面的数值显示的是一百八十八,明显高于正常人太多。
一个心理老师算什么?当她题目一问出,他就已知道答案,更何况她还给了他选项!可笑的题目!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傻子被测试出有忧郁症!
一年后,他的妈妈因病去世,而他爸爸半年后就新娶了老婆,如他所料,就是那年为他做心理检测的女人。
虽然依旧还是很端庄,只不过多了一抹岁月的痕迹,恐怕她一直在等,不停地等,终于等到了他妈妈离开,正式踏入了这道门槛。
没有当初的清纯,却多了一丝令人厌恶的趋炎附势。
二十八岁,霍昀斯正式回国,经过了太多的历练,他俨然成为了成熟而稳重的企业家,比他父亲更显英俊而高大,一回国便受到了瞩目,顶着霍氏的光环,让他荣遍天下。
他没有回家住,在国外也是一个人,或许说,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回到他新买下的房子内,占地三百多平,空荡荡的屋内,除了家具外,并无任何人,桌面上一尘不染,因为白天会有小时工专门打扫。
到了晚上,屋内更是静得让人慌心,楼上楼下虽然都开着灯,从外面看好似住满了人,甚至会羡慕拥有这栋房子的主人,只是谁会知道,这只是他伪装的‘幸福’,好像温暖在包围着他,他不是没有人陪伴的。
周末,他会定期找女人ML,发泄自己的生理欲望,对女人,他毫不疼惜,只是像是发泄的工具,他不爱她,所以他没有必要,而这些女人更是喜欢他的疯狂。
私下里,女人们会讨论,“找情人就要找霍昀斯这样的,但是找老公就肯定不能是他!”
霍昀斯早已知道,女人对他这样的评判,他不置可否,因为他也明白,他给不了幸福。
可悲,很可悲——
没有人敢对他交付真心,有的只是防备与小心,因为她们都害怕,所以在他的身上,女人永远想到的是钱,除此之外,会是一夜的疼爱——
安秘书:他是霍昀斯身边最得力的秘书,美国哈佛大学毕业,二十六,比霍昀斯小两岁,长相普通,但执事能力很强,从二十二岁开始追随霍昀斯。
四年的相处,听来很长,毕竟与暴君能相处这么久,所有人都对他感到不可思议。可只有他清楚,‘暴君’并不是完全的‘暴君’,即使再强悍的暴君也有脆弱的时候。
那一天,公司开会,霍昀斯像是往常一样地嘱咐着事情,将所有的报告看完,下达命令。
当会议结束,所有人离开后,霍昀斯刚要起身,身子微晃。
安秘书赶忙上前,“怎么了?”
霍昀斯摆手,“没事。”淡淡地回道,他将手甩开,不习惯别人的触碰。
安秘书一脸地疑惑,“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叫医生过来下。”
霍昀斯摇头,“下午还有一个生意要洽谈,你去准备下。”
“噢。”他走了几步,顿住身子,扭过头,“还是去看下吧。”
霍昀斯没有应声,只是低着头准备着下午的材料。
然而,过了中午,安秘书一直在楼下的车子旁等待着霍昀斯,快有两点了,却依旧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无奈下,他拨通了霍昀斯的电话,没有人接?他蹙起眉头,向楼上走去。
“霍总出来了吗?”他看向霍昀斯办公室门口的小秘书。
小秘书抬头,“还没。”
安秘书走到霍昀斯办公室的门口处,犹豫了下,还是敲了几下,没有人应答。他更是疑惑,旋转,推门走入,环视四周,登时,面露惊色,“霍总?”
医院内的病床上,霍昀斯静静地躺在上面,他的脸色愈加惨白,嘴唇更是干裂。
要不是及时发现,恐怕会烧死过去!
因为周围人对他忌惮,不敢偎近,而女人更是没有对他真心的,家庭嘛,似乎他从不愿提起。
下午,准备好晚餐,安秘书再次来到医院,然而,当他推开门看到的却是空床位,他一时间吓坏了,刚要出门去叫,却见一抹身影从楼道间走去。
那人步伐显得有些沉重,手上提着一个水壶,努力地前行着。
“他都没有亲人过来看吗?”这时,一个护士小姐走过来,“上午的时候,他给了我们一些钱,说是给他买些水果回来。”
登时,安秘书的心就泛起了酸涩,那种不知名的情绪顿时涌上,眼底泛起了泪光。
相比较霍昀斯,鞠可曼的人生真是太顺了,顺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过了二十一岁生日,在父亲和母亲的催促下,她就和魏峰订婚,面对着快要成为夫妻的两人,甜蜜而不可言。
那天她和魏峰一起去挑订婚戒指。
看着柜台上摆放的璀璨的钻石戒指,鞠可曼笑得一脸柔美,幻想着自己婚礼当天会有多浪漫。
“挑这个好不好?”鞠可曼看向魏峰,征求道。
“你说好就好。”魏峰点头,脸上充满了宠溺。
“麻烦您给我拿出来看下——”
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快要全黑,两个人依旧沉浸在喜悦当中。
“哇,棉花糖!”鞠可曼惊喜地叫道。
“我给你买去。”魏峰将手上的包递给了鞠可曼,即刻要穿过马路向对面而去,这时一辆车突然擦过,只听‘嚓’地一声——
“魏峰?”鞠可曼瞬间脸色煞白。
幸好,车子及时停住,所有的一切只是一场虚惊。
鞠可曼赶忙走过去,扶起魏峰,“有没有怎样?”
魏峰摇头,“没事。”
这时,车门打开,走下来一抹人影,“对不起,有没有撞伤?要不去医院检查下?”
魏峰摆手,“不用了,什么事也没有。”
男人似是过意不去,从上衣口袋中抽出一张名片,“这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要是有事情,可以拨给我,我们会付出相应的报偿。”说完,转身走向了车内。
魏峰和鞠可曼绕开身,眼看着,车子扬长而去。
魏峰低头看了一眼名片,“霍氏企业?”眉宇微蹙。
“谁啊?”鞠可曼问道。
“很有名的一个企业,”魏峰叹了口气,“可望而不可即。”
“有钱了不起啊?”鞠可曼露出一脸的鄙视。
“好了,你啊,现在十足是个愤青,”魏峰用手指点了下鞠可曼的鼻头,“咱们和他们根本是两路子的人,不会有任何交集的——”
车内。
安秘书通过前车镜看向坐在后座上的男人,汇报道,“刚刚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我留给了他们一张名片。”
“嗯。”男人冷声道,将手中的文件合上,身子向后仰去,显得有些疲惫不堪。
“要不休息下?”安秘书关心道。
“不用。”男人即刻否决,“一会儿还有两个方案要看看。”
“好。”安秘书摇了摇头,真是拼命。
禁不住脑海中想到了刚刚的那对情侣,什么时候身后的男人能拥有这样的幸福呢?唉!好像有点痴人说梦吧!
‘楼下的那对夫妻’
“哎呀,都怪你,非得去搅乱他们这一世的命运,看吧,看你怎么收拾残局?”男人忍不住责备着妇人。
妇人撅嘴,“那又如何?他们本来这一世就不该有牵连的,是你非得给他们搭线,我只是帮他们打回原轨!”
“你这是过河拆桥,没道德!”
“才不是,是你,混乱两人的命运线!”
“怪你!”
“怪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