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伤不是怒(求月票哟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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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怔,笑意冲散眉间的焦急:“小慕儿,小慕儿...”

    “嗯,嗯!”

    她答应着,泪流满面的投入了他的怀抱。

    这个她渴望了好久,好久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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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园门刚一打开,一辆跑车便飞快的驶了进来,佣人们拦都拦不住。

    慌忙跑上来一看,才发现是欢少的女朋友思琳达。

    “欢少在家吗?”

    但见她下得车来,非常火大甩上了车门。

    看着她铁青的脸色,佣人们不敢多说,只点点头。

    思琳达快步走进别墅,却见慕采馨正坐在客厅。

    见她进来,不禁投来疑惑的目光,才露出微笑:

    “琳达小姐!”

    思琳达瞪了她一眼,环视四周没看到牧何欢的影子,便又往楼上跑去。

    慕采馨微微一愣,心里像是明白了什么,也立即跟着走上了楼。

    走到书房前,只见门大开着。

    刚才思琳达进去时,应该也是怒气冲冲的吧。

    慕采馨站在门口,不确定自己要不要进去,却听到里面的对话声传来。

    “牧何欢,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明白的解释!”

    思琳达拍了一下桌子,怒道。

    牧何欢看着她:

    “琳达,我要说的话都已经跟你说清楚了。”

    “我可不这么认为!”

    思琳达倒吸一口气,

    “我问你,什么叫做我们不合适?我们在一起两年多了,你一句不合适就想要甩掉我吗?”

    闻言,慕采馨一呆。

    他跟她提出...

    分手?

    “琳达,对不起。”

    他知道这样突然的提出来,任谁都难以接受。

    但是,

    “我不想再耽误你,也不想再骗你。”

    更不想再骗自己。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思琳达久久的注视着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难道你心里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牧何欢不语,算是默认。

    思琳达的心一沉,脸色变得十分难堪。

    心底虽然愤怒,但强烈的自尊心已阻止她继续说些什么。

    “好!”

    她咬牙,

    “牧何欢,从此你我就两不相干!”

    说完,她甩头往外走去。

    听到她的脚步声匆匆而来,慕采馨猛地回过神来,想要赶紧走开。

    却已来不及,思琳达的脚步在她身后嘎然而止。

    她多少有些尴尬,转过头勉强一笑:

    “对不起,琳达小姐,我不是...不是故意听你们说话的。”

    她跟上来,只是害怕他们会有什么事。

    然而,思琳达并没有在听她说话。

    愤恨的目光顿在慕采馨的脸上,她忽然吐出两个字:

    “是你!”

    说着,她不由地逼近两步,将慕采馨微微吓住。

    “琳达小姐...”

    “我早该知道是你!”

    她痛苦的说着。

    不自觉提高的声音,将牧何欢也引了出来。

    “琳达...”

    他看了一眼她激动的面色,立即走上前挡在了慕采馨的面前。

    “琳达,你冷静一点!”

    “我要怎么冷静?”

    他的出现让她愈发的愤怒,

    “牧何欢,你心里是不是早就有她了?”

    “琳达,”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道:

    “我们的事跟她无关,是我对不起你!”

    难道这还不是最好的回答吗?

    思琳达冷冷一笑,

    “牧何欢,这两年,还真是委屈你了!”

    说完,她倔强的咽下泪水,转身快速离去了。

    听着她的脚步声远去,看着站在楼梯口的他,慕采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尴尬的咬着唇,却无法忽略心中的欢喜。

    只是,这欢喜好像来得有点太自私了,她想。

    毕竟,思琳达看上去是那么的...痛苦。

    这时,他忽然转过身来看着她。

    她急急的撇开目光不敢看他,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想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他已走到了她面前。

    “没事了。”

    他说,温柔的语调让人几乎溺毙。

    她一呆,未及反应过来,他又说:

    “都是我不好。”

    接着,他伸臂将她搂入了怀中。

    熟悉的温暖顿时将她笼罩,唇畔的笑意再也藏匿不住,一点点浮上来。

    这二十几天来,他忙着工作,忙着寻找乐乐的下落,亦未曾冷落过她。

    虽然他每晚回来都已深夜,却会悄悄来到她的房间。

    他不是想要跟她说些什么,也不是要跟她做些什么,因为他也知道的,这个时间,她通常已经熟睡。

    他只是久久的坐在床边,看着她。

    每天如此。

    难道她睡着的模样真的那般好看吗?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自从第一天晚上她装睡发现他会这样做之后,之后的每一晚她都不再舍得早早睡着。

    每一天晚上,她也都在等待着他的来到。

    或许在前一秒,她还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现在她知道了,他是真心想要她留下来!

    “欢哥哥,”

    她从他怀中探出小脸:

    “刚才...”

    话没说出口,小脸先红透了大半。

    “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

    “刚才琳达小姐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的眼波闪烁了一下,却问:

    “她说的什么?”

    啊!

    他居然猜不到她要问的!

    “就是...就是那个呀...”

    就是那句

    --牧何欢,你心里是不是早就有了她了---,

    就是这句话!

    好急人,他为什么猜不到?

    让她复述一遍,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啊!

    “是哪个?”

    他却依旧问,一副异常茫然的模样。

    “这...那...算了,你记不起来就算了。”

    她推了推他,准备放弃。

    却听到他一声低笑,透着满满的捉弄。

    “你...”

    她一愣,双唇已被他吻住。

    先是细细的浅啄,像是逗弄她似的,痒得她好想笑,又好想逃。

    他怎么允许?

    强劲有力的双臂几乎将她揉进怀中,炽热的吻吮吸着她唇内一切的美好,却还无法餍足。

    于是,随着双手肆意的伸入她的衣内,他的吻也开始不安分的往下...

    “咯咯...”

    不知是真被他痒到,还是有些害怕,她忽地推开了他。

    “欢哥哥,不要...”

    说着,她往后跳了一步。

    他皱眉,大步上前去抓她,却被她灵巧的躲开。

    “欢哥哥,不要...”

    她娇羞的摆摆头,眼神往楼下瞧了一眼,示意他佣人们随时可能会上楼来。

    然后,她便转身要往楼下跑。

    “小慕儿!”

    他上前搂住她,唇瓣贴在她耳边呢喃:

    “我还有点事,忙完了去找你。”

    “不要!”

    这样说着,却又转头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

    真正口是心非!

    看着她欢快着跑出去的身影,牧何欢不自觉的抬手抚着刚才她亲过的地方。

    甜甜的笑意,不自觉爬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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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

    心跳得好快!

    慕采馨一口气跑到花园长椅坐下,双手捂住几欲跃出的小心脏。

    不知是跑得太快,还是因为他刚才那些暧.昧的话...

    好羞人啊!

    她蒙住自己发烫的脸,心中大呼再也不敢见人了。

    她居然,居然一直在回忆那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

    不能想,不能想!

    她使劲的按住自己的心口,一个劲的摇头,摇到突然有点想吐!

    她这才停下来,又陷入了遐思。

    他说忙完了会来找她,找她做什么呢?

    现在才下午哦,会不会带她去约会?

    说起来,他们刚才在走廊里...

    那样,算不算是在恋爱呀?

    恋爱的人应该要约会才对哦!

    她在心里偷偷笑着,跟欢哥哥约会吔!

    这是她梦想过好多次的事情,难道真的可以实现吗?

    可以吗?

    “心情不错嘛!”

    突地,一个嘲讽的声音传来,将她为自己制造的快乐砰然打碎。

    “你...”

    她惊得从长椅站起,看着眼前的人。

    这么久都没再看到过他,为什么今天他又能出现在这里?

    “别这么奇怪!”

    他走上前来,冷冷笑道:

    “我以为你看到我,会非常高兴呢!”

    她以为他强调的是两人的血亲关系,下意识的道:

    “这么久没见...见到你当然很高兴。”

    “哦,”

    他可不为此而感动,继续道:

    “我买通了牧家的下人,什么时候都来去自如,今天我来,是想要看看我完美的计划到底有没有效果!”

    “完美的计划?”

    她听得心惊。

    自从上次她拒绝他说的报仇大计之后,他便没再露面。

    现在反而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他私底下其实已经对牧家做了什么?

    “你...你做了什么?”

    她无不惊骇的问道。

    “我做了什么,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他得意的哈哈一笑,

    “怎么样?那晚上的解酒汤味道不错吧!”

    解酒汤?!

    这三个字就像一把钥匙,陡然在她面前打开了一扇门。

    二十多天前的那个夜晚的事情,再次清晰的回映在她的脑海。

    那碗佣人送进来的解酒汤,那晚上如火焚身的感觉,那大脑里狂乱而不可解释的想法...

    种种困惑,原来不应该归罪于酒!

    “你...”

    她的面色陡然苍白,双眼无神的瞪著他:

    “你在解酒汤里放了什么?放了什么?”

    “当然是让你和牧家大少爷更加销.魂的东西!”

    他卑鄙的挑眉:

    “现在计划已经迈出了一大步,我们只需要再努努力,你就可以登上牧太太的宝座了!”

    “你混蛋!你无耻!”

    她羞恼愤怒的冲上前,将他重重一推,“你...你怎么能这么做?”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嗯?”

    他不以为然的站稳了身子。

    这算什么呢?

    “我告诉你,慕采馨,牧家的男人还就吃这一套!难道你不知道吗?”

    更下流的话他也可以说出口!

    “当初牧何欢的妈妈就是这样爬上牧家少爷的床,你看人家现在多好,难道你不羡慕吗?”

    “你...”

    她再也听不下去了,她也没办法再听下去了。

    只见一旁的矮松忽然被拨开,走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你们在说什么?!”

    阴沉的怒气滚滚而来,是牧何欢!

    这样的突然是万万没有预料到的,两人都怔住了,只觉他剐人的目光扫过全身,让人不自觉的发颤。

    “我问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他捏紧了拳头,咔咔作响,示意愤怒到了极点。

    那男人没有出声,因为他不确定牧何欢到底有听到多少!

    想了想,他才道:

    “欢少,不关我的事。我刚才在这里修剪花枝,碰到了馨小姐,随便聊了几句。”

    说着,他指了指旁边的草地,上面果然有一把修剪花枝的大剪刀。

    看来,他是连退路都想好了!

    慕采馨瞧着那大剪刀,心里涌生一种奇异的感觉。

    “随便聊了几句?”

    牧何欢冷笑,“就聊到了我爹地妈咪的私事?”

    说着,他大步走上前,一把揪起了那男人的衣领。

    奇怪的,那男人似乎很怕他看到自己的模样,头一个劲的往下低垂着。

    “欢少息怒,欢少息怒,”

    嘴里还一直讨饶:“我是个下人,不懂事,请你多多原谅!”

    “滚!”

    牧何欢怒不可遏的将他一推,“以后不准出现在牧家!滚到外面,记得管好自己的嘴!”

    闻言,那男人如获大赦,赶紧爬起来想溜。

    恰在此时,牧何欢眼角的余光又扫到了慕采馨。

    “等等,站住!”

    那男人又被叫住了。

    他的脚步虽停,却迟迟没有转过身,只是嘴里恭敬的问着:

    “请问欢少还有什么吩咐?”

    “我问你,”

    他看了一眼浑身发抖的慕采馨,“你说的我爹地妈咪的事情,跟我和馨小姐有什么关系?”

    闻言,男人心中一沉。

    他能这样问,看来听到的内容也不少。

    可能因为距离的原因,听得不够真切而已!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经起疑心了!

    如果现在一味敷衍,只会引起他更大的好奇,不如...

    反正慕采馨根本不听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欢少啊!”

    想到这里,他似害怕得浑身发抖,噗通跪倒在地:

    “欢少饶了我吧,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往你的解酒汤里下药啊!”

    牧何欢默不作声,只有紧捏的拳头显示他正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是的,他刚才是听到了什么解酒汤和一些不堪入耳的词语,这个园丁没有撒谎!

    “这一切,一切都是有人指使我做的呀!”

    他哭喊着,好不可怜。

    慕采馨却不解的摇摇头,不明白他为什么是这样的一种反应!

    他不是痛恨着牧家的人,痛恨着牧家的一切吗?

    为什么被看出端倪后,他没有拿出一点儿男人的表现?

    反而,当牧何欢问他:

    “是谁指使你做的?”

    他居然抬头,伸手指着她:

    “是馨小姐让我做的!”

    “你说什么!”

    闻言,牧何欢的怒气陡然爆发,冲上前便踢了男人一脚。

    他虽然不像乐乐那般好武,但毕竟身强力壮,又怒火中烧,这一脚将那男人踢出了一米多远。

    只听“砰”的一声,那男人几乎爬不起来。

    可他还是不解恨,追上去想要继续施暴。

    “欢哥哥...”

    纤细的胳膊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别踢了,你会踢死他的!”

    牧何欢缓缓转头,瞪着她的双眼布满血丝。

    蓦地,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几乎捏碎:

    “慕采馨!”

    他低吼着,听似愤怒,实则泣血:

    “你的仁慈,可曾用过一点在我这里?可曾一点?”

    说完,他狠狠的甩开她。

    她知道他这就要走,或许永不会回头。

    忍住剧痛,她半爬半跑着追上去,总算扯住了他的胳膊:

    “欢哥哥...”

    泪水凝结在眼角,因为焦急而来不及滚落。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她想要解释。

    张开嘴才明白,她根本无从解释。

    她跟那个男人的关系,是无法解释出口的。

    “那是怎样?”

    偏偏,在她无法解释的时候,他愿意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她呆呆的愣了一愣,绝望的心底剩下最后一丝祈求:

    “你相信吗?相信...他说的吗?”

    他痛苦的闭上眼,咬牙睁开:

    “那天晚上我确实喝了解酒汤,除了汤有问题,我找不到自己兴奋的原因!”

    说得多残忍!

    她摇头,“难道...难道你就从来没有爱过我吗?”

    难道那一晚,在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一点是因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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