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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同而来的一个村民跌坐在地上,浑身颤抖,大惊失色的看着跟前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
黄文阳和另一个村民神情骤然大变,惊骇的看向姓韦的小子。在场其他人也纷纷看了过去。
我看着姓韦的小子,暗暗咽了口唾沫,心说事情开大了,闹出人命来了!这下可如何是好!虽然根据这小子的财力,结果如何不好说,但到底是条人命啊!
气氛一时变得古怪,所有人就这样看着姓韦的小子,谁都没有吱声。姓韦的小子看向一动不动的那人,面无表情。
我回过神来,快步走上前。干架那会儿我震惊归震惊,但还是有在注视着局势,我分明记得那人是被姓韦的小子打断肩头骨而倒在地上的,既没有伤到内脏,也根本没有击中要害,怎么会死呢!
我蹲下身查看一动不动的那人,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没有气息。我不死心,又摸向他的心口,胸腔静悄悄的,仿佛正式宣布他的死亡。不可能的!明明没有伤到要害,怎么会死!这不应该啊!
我有些焦躁起来,一把抢过那跌坐在地的村民的手电筒,照向那人死不瞑目而瞪大的眼睛,瞳孔没有发生变化。这人真真正正死了!
萧青晚、庄星睿和顾阳郁纷纷过来查看。麻老头没跟着众人出来,晚饭那会儿他喝大了。
我心里有些复杂,不希望姓韦的小子因此背上人命案,虽然于他而言也许并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怎么说都是这些人自己找上门的,而究其恩怨源头,也是泡面黄调戏萧青晚在先。
萧青晚面色凝重,眉头蹙起。对着尸体翻来看去,恨不能找到一丝线索。她最不希望姓韦的小子出事。
庄星睿从尸体身上搜出了什么东西,面色一变,说道:“这人不是被打死的,是被禁死的!”
此话一出,黄文阳三人猛一哆嗦,笼罩了千百年的噩梦,这下是真正的重新回归了!
只见庄星睿方才搜出的是一团荔枝大小的东西,里头不知道包裹着什么。
“这是禁包!是施展禁术的媒介物!”萧青晚说道,带着一丝难掩的欣喜。人是被禁死,那就和姓韦的小子无关了。
我也松了口气。
黄文阳哆哆嗦嗦的走过来,不敢凑太近,探着脑袋看着庄星睿手中的禁包,惊骇的倒吸一口凉气,向后跌出两步,嘴里惊惧的喃喃:“禁……禁包,以前我妈说过,是这个样的……真、真的是禁鬼!”
救护车的警笛声传来,救护车要到了。
我道:“先把这人搬走,免得被人看到引起误会。”
萧青晚和顾阳郁点点头,庄星睿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不满我这小辈的发号施令。他冲黄文阳几人吩咐道:“把他搬走!”
三人畏惧禁鬼,谁都不肯靠近。
这姓庄的还真是装模作样!我不理会他,抓起那人的一条胳膊,招呼萧青晚和顾阳郁搭把手,三人合力将这死沉的尸首搬到一边。
庄星睿见大家根本不把他的话当回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把那尸体藏到暗处,用旁边闲置的一块木板简单遮掩好。我们重新走了回来。救护车的警笛声越来越近了,看样子已经到了村口。
我向黄文阳说道:“车子开不进来,你去村口接应,表现自然点,别他娘的东说西说!”
黄文阳回过神来,怔怔的点头,慌忙向村口的方向跑去。
姓韦的小子一行人离去。
我想到了什么,走近其中一个倒地呻吟的人,问道:“黄芸蕾的事情你知道吗?”
疼痛扭曲的面容顿时涌现一阵慌张,那人撇着脸,掩饰的痛叫着。
有门!这些人也知道黄芸蕾的事,而且脱不了干系!我看向呻吟的泡面黄,这件事他绝对也脱不了干系!我甚至隐约有了某个想法,但是还不能肯定。毕竟除了黄文阳和那马仔,村里其他的人的反应也值得推敲。
我们退到一旁,任凭庄星睿百般不愿与我们为伍,还是跟着退到了一旁。
黄文阳把人领了进来,把情况严重的带了出去。
其他情况不是很严重的,则由黄文阳打电话联系村里的人来帮忙,但凡有车的,包括摩托车在内,都来帮忙送人去医院。
耗时颇久,好不容易才把这浩浩荡荡的二三十名伤患给解决。
等人走干净了,我们才再次查看被禁死的那人。鬼怪的事我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萧青晚他们检查。
“要不要叫麻佬来看看?”萧青晚说道。
庄星睿冷哼一声:“有我在,不需旁人插手!这人是被禁死无疑,这下可以肯定,作祟的正是禁鬼!我会把禁鬼附身的人找出来!”
说完转身看向远远站在一旁的黄文阳,他处理好事情之后没有离开,毕竟是一条人命,他这做村长的也不能坐视不理。
“联系这人的家属,他和你儿子认识,你应该知道。”庄星睿说罢,大步离去。
黄文阳犹豫不决的看着我们:“这、这样就行了?”
萧青晚也询问的看着我。我点头道:“嗯,就按照他说的去做吧。”
“真的不叫麻佬来看一下吗?”萧青晚踟蹰道。
我笑了笑:“这事凭庄星睿的本事就够用了,犯不着我师傅亲自出马。”
黄文阳立即就联系了那人的家属,简单解释了死因,催促对方赶紧过来。
死者家就在不远的其他村里,听黄文阳通话的语气,对方似乎有点怕他。这也说得过去,死的这人是泡面黄的马仔,而黄文阳是泡面黄的老爹。
在对方到来之前,黄文阳得在这里守着尸体。因为这人是给禁死的,他不敢自己一个人留下。顾阳郁叫我和萧青晚先回去休息,他陪黄文阳在这里等。
既然他一派好意,我也不跟他客气,和萧青晚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对了,为什么你和韦二爷大晚上的会在外头?”萧青晚问出了心中困惑已久的问题。
尽管她已经极力装作随口一问、毫不在意的样子,炯炯的目光中还是流露出一丝古怪的意味。夹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敌意和不可言说的醋意。
这丫头想哪去了!
没等我回答,她又幽幽的说:“游艇上的时候也是,大晚上的吹海风看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