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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刘悦还是没有动。
“他是怎么死的？”
忽然她开口说话了，声音里面听不出任何的感情来，头埋得很低，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慕枫很愧疚的说道：“当初是为了保护我才牺牲的，这件事情的确是我的全职，你若是想打想骂的话，我不会还手的。”
说完这句之后，他闭上了眼，等待着对方的惩罚，谁知道刘悦却直接扑到了慕枫的怀里面，紧紧的将他给抱住，然后大声痛哭起来。
仿佛此刻才是宣泄的开始。
刘悦感觉整个世界都坍塌了，她最亲爱的哥哥一瞬间就没有了，就只剩下自己的母亲，两个人今后必须相依为命。
这样的字眼在旁人听起来都有一点痛心，何况亲身经历。
难怪，难怪当初都觉得对自己那么好。
刘悦想起了很多很多……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之后，刘悦的眼睛总算是红肿了，趴在慕枫的身上，仿佛找到了唯一的依靠。
其实，他打一开始就觉得慕枫跟自己的哥哥长得有一点点相像，也从来将对方看成自己的哥哥。
现在就只有这样一个依靠了。
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刘悦清楚自己必须要坚强起来，对方之所以现在才告诉自己，就是害怕自己受不了这个打击。
“好点了没？”
慕枫又递了一张魏觞纸过去，脸上还是愧疚的表情。
这时候刘悦便没有继续不搭理慕枫了，从慕枫的怀抱脸面出来，接过纸张在自己的脸上擦拭了几下，结果纸张直接是湿润了起来，瞬间就被打湿了。
这样的画面让慕枫心里面更加愧疚不已，流泪都能流成这样，着实对她的打击有点大了。
叹了口气，慕枫眉头微微皱起，从刘悦的眼神之中似乎看出了一点什么。
“好点了。”
刘悦的声音有点沙哑了，嗓子应该是哭出了问题来。
她清了清嗓子，而后又道：“没事，借你的怀抱用了一下，没问题吧？”
闻言，慕枫看了看自己已经湿哒哒的胸膛，微笑说道：“当然了，免费的，换做平时的话肯定收费，而且是高价的，现在就免了。”
本来他是想要让刘悦心情稍微好点的，结果完全不起作用，对方的嘴角还是完全没有弧度，一点情绪的好转都没有。
慕枫也知道，这次的打击不会俺么容易就完事儿的，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她肯定还是会偷偷流泪什么的，绝对不会让人发现。
毕竟，她是一个个性很强的女子，之前照顾自己的母亲也变得更加坚强，是一个优点偏向于女强人的类型。
“是谁干的？”
忽然刘悦问道。
她的语气很坚定，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一般。
慕枫一听这话稍微意外了一点，听得出来她似乎是想要给自己的哥哥报仇，这样的话慕枫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若是刘悦也出了危险的话，自己可怎么向地下的兄弟交代？
两人持久沉默，刘悦忽然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看向慕枫，道：“教我杀人技巧，我要为我哥报仇。”
杀人这两个字从他的最里面毫无波澜的说出来，这让慕枫觉得有一点惊讶。
一个人的蜕变就是如此简单，只是需要一个信念而已。慕枫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亲眼看着一个美少女想要朝着杀手转型，多多少少心里面有一些堵得慌。
站起身来，慕枫看着前方久久不能言语，此刻百感交集，心中思考了很多，最终转过身来，眼神之中也透着一股坚定，说道：“没问题。”
他知道，自己以后要保护刘悦的安全，只要踏上了这条路，就没那么容易结束的。
“嗯。”
刘悦点头道。
“还有，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伯母了，她岁数大了。”
慕枫幽幽道，感觉这件事情的顾虑很多。
“我明白。”
刘悦道。
回到了医馆里面，晚上，刘悦一个人在外面，叶枫吹气她鬓角的秀发，这个时候难免显得有一些凄凉，慕枫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立在灯光阑珊之下。
“她怎么了？”
苏月拿了一件外套过来，然后披在了慕枫的身上，虽然气温不低，但这不仅仅是为了让对方不着凉才做的行动，其中还有其余的意思。
苏月一笑，结果发现慕枫的根本没有看自己，于是也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此情此景，或许是特定的原因吧，她也觉得刘悦站在那里有一点凄凉的感觉，之前本来还觉得刘悦不过是生慕枫的气了。
知道此刻不是时候，苏月便退回去了，将自己的熬制的鲜汤也倒掉了，心里面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小生气的。
见苏月走掉了，慕枫走上前去，手里面提着一些飞镖，还有就是特殊的暗器，来到刘悦旁边的时候，他身手将这些东西给递过去，淡淡说道：“摸一摸，以后你就要和这些东西打交道了。”
那些暗器上面还有鲜红的血液在流动，但不是人类的，而是一些小动物的。
这也算是对心理上的一个测试吧。
结果刘悦想也没想就伸手去抓了起来，脸上没有一点害怕的情绪，甚至眼神都没有离开那些暗器，一直盯着没有变化，呼吸也完全没有变快，手自然也没有抖。
见状，慕枫一笑，心想看来的确是进化了。
“看我的样子。”
慕枫又道，手中捏起一枚飞镖，眼神看了看那边的树桩子，捏着飞镖的那只手手腕灵活扭动起来，以一种飘逸的方式将飞镖给扔了出去，随着“嘭”的一声，飞镖击中了树干的正中央。
“试一试。”
慕枫笑道。
眼神犀利，刘悦转过身来看着那边的树桩，紧接着学着之前慕枫的样子开始扭动手腕，一开始显得有些别扭，不是很流畅，但尝试了三两下之后动作就好了太多，于是她扔了出去。
咻！
击中了树桩，左右幅度控制得很好，没有偏离，但是上下的力道控制得不是很好，如果对面站着的是一个人的话，大概就击中了对方的大腿位置，并不能致命。
“很好。”
但尽管是这样，慕枫已经觉得很不错了，甚至是天赋有一点恐怖，就和当年的那个家伙一样，实在是吓人！这兄妹两都是变态啊！
本来慕枫还觉得需要教一教其余的很多基础的，但是这样一来的话，估计也就免去了很多步骤。
“听你的意思，似乎很有天赋。”
刘悦轻笑了两声，这笑容仿佛真的是一个杀手，不再纯真，而是显得很凛冽，仿佛来自寒冬的风。
此刻她的眼神也有一点漠然，这样的转变让慕枫都大吃一惊，实在是太快了，看来这兄妹俩真的是天生就是杀手，都不需要怎么训练。
“没错，你超乎我的想象，就和你哥哥一样。”
慕枫笑了笑，稍微夸赞了一句。其实他说的也是实话，这两个变态确实有点让人难以置信。
“我哥哥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刘悦又问道，在他的印象里面，自己的哥哥是一个安分守己憨厚老实的人，虽然说身材有点高大，可却完全透露出一种温和的气质来。
但从慕枫的口中得知，仿佛自己的哥哥真的是一个杀手一般，那种冷血的气质，她想象不出来。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慕枫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往天上看了看上面有一颗星星在闪烁，就好像有人在看着他们两个一般。
“我到底该不该训练她？”
看着那一颗星星，慕枫心里面问道，还没有拿定主意。
而就在这种时候，一阵夜风吹过，紧接着天上的星星好像眨了眨眼睛，让慕枫感觉到有一点惊奇，但很快就被乌云给遮住了。
尽管转瞬即逝，可他也得到了答案，心想，或许这就是天意吧，那就跟着天上的意思。
第二天的时候，慕枫就将刘悦带去了之前去的那个公园，开始训练了，虽然说有一点紧张和辛苦，可这都是刘悦自己的选择，而且她也很吃苦耐劳。
这一天的时间，两个人就在公园里面呆着，刘悦的身上总是有负重的东西，要么就是背着一箩筐的石头，要么就是双手提着重物。
这一天时间里面，刘悦身上从来就没有干过，一直都是大汗淋漓，好在穿着速干的衣服，而且也是黑色的，很贴身，就没有对训练造成什么影响。
但她的身材确实越来越好了。
看着对方一点点的成长，慕枫心里面很是欣慰，只要有了信念，总会有达到目标的那一天，对此慕枫深信不疑，相信刘悦也是如此。
一天的训练结束了，本来训练过程中还精神满满的刘悦忽然之间就倒了下去，看来的确是累得很惨。
最后慕枫将她背回去，然后让苏月帮忙洗了个澡，就将刘悦给抱上了床去，让他好好休息休息。至于晚饭，估计是吃不成了。
这一天的时间里面主要是训练刘悦的体力和手臂的力量，虽然他天赋确实可以，但体力这方面尚且欠缺，需要日积月累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