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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防了！
这一刻，刘进先是真的破防了！
先前所受的一切痛苦，一切委屈，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呜呜……”
堂堂七尺男儿，在这一刻，竟然哭了出来。
每个人都有软肋。
有些人畏惧死亡，害怕受伤。
如刘进先这种有家室的，软肋自然就成了妻女。
在刘进先看来，李牧简直就是个疯子。
这种疯子，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所以，他不敢赌。
“说说吧！”李牧淡淡开口，当然，他的内心，却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刘进先沉吟片刻，许久后，才幽幽开口道：“李思思，人域杀神，李牧的妹妹！想来，你对李牧，应该不陌生！”
“嗯，继续！”李牧点头。
就听，刘进先继续道：“李牧跟你一样，有一双强大的重瞳……”
“所以，就是因为重瞳，你们才铤而走险，算计李思思？”李牧眯起眼。
“或许吧……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毕竟，我也只是个普通人！”
刘进先说着，又继续道：“我接触李思思时，是李思思重病送到医科院后，李思思的确本源亏空，底蕴太薄了，好似那风中残烛！正常情况下，用不了多久，李思思就会死亡才对，但是，没过两天，那即将熄灭的烛火，竟有重燃的趋势！李思思的生命力在复苏，再重新恢复巅峰！”
“嗯……”李牧点头，示意对方继续。
“我们拿李思思的血化验过，她的血液，本身就蕴含很强的生命力，血液不断，她的生命力就如同奔腾江河一般，连绵不息！哪怕她只剩下一滴骨髓，只要还有造血功能，她也会逐渐复苏，继而，恢复到鼎盛状态！”刘进先感慨道。
李牧眯起眼，在这一刻，他想了很多……
如果按照刘进先的说法的话，妹妹的命，其实很硬，就算再怎么熬，也很难熬死才对，只要给她一口喘息之机，她就能逐渐恢复过来……
只是……
最后，妹妹还是死了！
硬了！
这一刻，李牧的拳头硬了。
眼中，更是杀机四溢！
毫无疑问，在这三年之中，妹妹绝对遭遇了非人的折磨，最终，才死去……
“你继续！”李牧深吸口气，强压心中的怒意，沉声道。
“然后……”
刘进先顿了顿，幽幽道：“然后，在院长的要求下，这事，我们就不再接手了，李思思被秘密转移走了，之后，主管又来找到我们，并且，带了一个即将死亡的姑娘，让我们将其整容成李思思的模样……”
“之后，李思思就死了！对外宣称，病逝！”李牧眼中的杀意已然沸腾。
刘进先沉默。
“你们怎么敢的？”李牧压抑着愤怒，厉声质问。
刘进先沉默片刻，这才低声道：“或许是因为，她唯一的亲人已经死了！而在乎她的人，也远在天边……”
“就只是因为一个重瞳？”李牧眯眼……
“我也不理解，但我能大概猜到原因……”
刘进先点头道：“的确是因为重瞳！别看现在人域什么盛世，可那终究只是空中楼阁，人族的顶尖战力李牧已经死亡，如果没有顶尖战力补上，那用不了多长时间，人族就会被这残酷的万族争霸所淘汰！届时，人族迎来的，是比当年更加疯狂的报复！”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李牧轻叹一口气。
这话，既是说当时的情况，也是说他当初的什么狗屁和平条约！
他自始至终都不相信什么和平条约。
但神仙魔佛四族又的确强大。
他就算再强，还有金手指外挂，可也还没强到一人敌一族的程度。
如果四族联手，那覆灭的，只会是人域！
而且，他也有可能战死！
四族联手，那先铲除的，肯定是他这个最大的威胁。
不过，四族肯定也不好过就是了。
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人，神，魔，仙，佛，五族元气大伤，再被其他什么族乘势崛起……
老赵显然是看透了这点，为了大局观考虑，最终，才有了李牧的死亡。
只是，自己死也就罢了……
他妹妹何其无辜？
说好的照顾好他妹妹呢？
结果，就这？
以为自己死了，以为李思思就没人在意了？
结果就可以明里暗里，阴戳戳的搞事情？
“这么多年，我每每想起，就觉得寝食难安，可一年又一年，什么事都没发生！本以为已经过去了，却不想……”刘进先神色复杂的看着李牧。
“却不想，还有人追查此事是吧？”李牧冷冷看着刘进先。
“你，到底是谁？”刘进先再次问出这个问题。
“看到我这双眼睛，难道还没猜出我的身份么？！”李牧淡淡开口。
“你，你是，李牧！！！”
饶是心里已经有所猜测，可此时，刘进先还是觉得震撼，说出李牧二字时，音调都变了。
“你没死？”他惊骇的看着李牧。
他如今已经四十九了，也绝对是当年的亲历者之一。
人族当时是什么情况，他很清楚。
之后又是什么情况，也很清楚！
哪怕李牧比他小上很多，可这个带着人族崛起，杀戮诸天的人族杀神，他也曾憧憬过，崇拜过。
只是岁月磨平了他心中的棱角。
而如今，再见李牧，竟有种恍惚之感，好似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李牧淡淡看着刘进先，没有回应，只是再问：“我妹妹被带到哪去了！？”
“这个……”
刘进先稍稍平复下心情，最终摇头：“这就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能够知道的了！”
到也是。
这种事情，又如何能让刘进先知道？
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刘进先没有被杀人灭口，或许就是因为，李思思的死亡，已经不会有人去查了，再加上，李思思本身就是累倒被送到医科院，“死亡”也就顺理成章。
好个瞒天过海，狸猫换太子！
“参与这件事的，还有多少？”李牧再问。
“急诊科的曹医生，血液科的秦医生，医美科的万医生，以及内科的陈医生！”刘进先道。
“就这四个？”李牧眯眼反问。
“嗯……还有主管谢医师！没了……毕竟，这种事不光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刘进先道。
李牧点点头，淡淡道：“既如此，那，你就可以安心的走了！”
“额……”刘进先瞪眼，懵逼的看着李牧。
“我也没说过，我会放你一马！”
李牧冷笑一声，屠刀落下，猩红色光芒一闪，鲜血，瞬间喷洒满地，让这猩红的空间更添一分戾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