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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师越说越激动,如果薛凡在她面前,她已经上手抽他大嘴巴了。
“许老师总是这么心疼我,舍不得让我受半点儿委屈。”
许老师清脆的声音,是世间最美妙的音乐,我心里一片温暖,眼睛也开始泛酸。
“谁让你是我的宝了!”许老师的情绪逐渐平复,“事情发生在臻言,温学神没有管?”
“在他眼皮子发生的事,他如果不管的话以后谁都敢欺负臻言的员工。”
“听你这口气,温学神不但管了,表现还不错?”
“是十分不错。”
我把当天的事情跟许微棠描述了遍。
许老师激动说,“桢宝啊,你出息了!有这么精彩的事,你竟然不告诉我!”
“许老师,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件事我以为大家会达成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绝不外传,我哪料到犯错的那个人嘴上没有个把门的,到处乱说,颠倒是非黑白。
“又来这一套!”许微棠语气宠溺,“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人家都公开给你处刑了,你不能当缩头乌龟。”
“施曼宁天天蹲我,找我不痛快,我想缩也缩不了呀!”施曼宁三番两次找我茬,原因在这!她把薛凡当宝贝,我可不稀罕!
渣男退退退!
“她是靠着不光彩的手段上位,也觉得别人会跟她一样。施曼宁阴着呢!你跟她接触时要多长几个心眼。”
“我已经预感到接下来她会给我弄出很多麻烦。”我把小姚约我出门的事跟许微棠简单说了下。
“小姚也是个不知好歹的,当初为了给她介绍工作,我免费给天元做了半年公关。她倒好,让她去公司报到,推三阻四,到后面干脆不接电话,玩失踪。想到这事,我就火大。”
“我因为她的身世起了恻隐之心,没想到她是个那么不着调的,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我绝对能推不揽。”
是我给许老师添麻烦了。小姚被施曼宁洗脑,认为只有我能帮她,接下来不知道还会不会缠着我。
我跟许老师聊了一会薛凡和施曼宁,许老师在职场上待得久,各种小道消息信手拈来。
她跟我说了两人的很多八卦,薛凡跟公司好几个女下属有染,施曼宁隔三岔五就去公司敲打那些人。
那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故意在施曼宁面前跟薛凡眉来眼去。施曼宁让薛凡开掉那些跟她耀武扬威的女人,薛凡当着那些人的面跟她说,“你当初不也是这样上位的吗?”
“施曼宁当时的脸气得跟紫茄子样。”
“薛凡也没有那么喜欢施曼宁呀!他当初为了离婚娶施曼宁,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男人嘛,得不到的总是好的。薛凡本就花心,他对施曼宁的新鲜感维持不了多久。有了第一次的离婚经验,他不会再提离婚。薛凡情人再多,只要施曼宁能稳坐慕尚总裁夫人,就不会跟薛凡撕破脸。他们的婚姻看似岌岌可危,实际上很稳固。”
“薛凡前妻离开他是正确的选择。”
“说到薛凡前妻,我想到帮她打离婚官司的乔婉。薛凡属貔貅地,只进不出,他最后同意分给前妻那么多财产,说不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内幕。宝,你等着,我给乔婉打个电话。”
许老师说完,快速挂断电话。
她对我的事情总是这般上心,我三生有幸能遇到她对我掏心掏肺的朋友。
……
周一,小姚等候在绿地大厦下,她见到我,叫了声“阮桢姐”,伸手挽我的胳膊,那亲昵的模样,好似昨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我侧身避开她的手,“需要我叫保安吗?”
绿地大厦安保系统健全,那日我跟施曼宁的司机起冲突后,保安巡逻得更加勤快,我看向不远处的保安。
“阮桢姐,算我求你了!”
小姚“咕咚”一下跪在我的面前,台阶踏步坚硬,没有缓冲,那声音听得我都觉得疼。
“你这是做什么?”
小姚泪眼婆娑,“阮桢姐,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我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就因为和你做朋友丢了工作,我已经没办法养活自己了!求求你,帮我跟薛夫人求个情,让我留在慕尚吧!”
“我们不是朋友。你丢了工作,跟我没有关系。”
早上上班的人多,已经有不少人驻足围观,指指点点,上次风波刚平,我不想再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不再理会小姚,朝着大厦入口走去。
小姚不依不饶,“怎么跟你没有关系!薛夫人说你勾引她丈夫,我是你的朋友,你品行不端,我人品也不行,她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把我辞退了。我在江州无亲无故,走投无路,你不能见死不救!”
小姚尖锐的叫嚷声,如同平地一声惊雷,在路过的上班族耳中炸开。
“她不是臻言的总助阮桢吗?她怎么跟薛凡扯一起去了?”
“很多女人喜欢恃靓行凶,以为所有的男人都会为她折腰。”
“她看上去挺清纯的呀!不像是能做出勾引有妇之夫的事儿。”
“谁会把不三不四写在脑门上?之前慕尚马上就要跟臻言达成合作,前些日子突然闹掰,大概就是因为她吧!”
“你的意思是温总和薛总因为一个女人翻脸了?天呐,温总不会真的跟她有点什么吧!他怎么能这么想不开!”
周围议论声起此彼伏,不断涌进我的耳中。之前关于我勾引薛凡的事,只是小范围传播,小姚一嗓子过后,用不了半个小时,整个绿地大厦都会传开。
小姚这是要彻底“坐实”我用身体,坐上总助位置的传言。
她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学好,非要做出这么歹毒的事儿!
我被她气笑了,“是不是以后随便一个阿猫阿狗过来给我跪下,说是我的朋友,因为我关系丢了工作,我都要负责?”
“阮桢姐,你怎么翻脸不认人。我们是养老院的义工,周末我们还一起去养老院探望房奶奶了。”
“那你去养老院问问房奶奶,我跟你是不是朋友。”
我语气坦然,强迫自己不要去在意别人的目光,进入大厦。
等进入公司后,我重重吐了口浊气,去茶水间倒了杯冷水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