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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战告捷,高雄带着潘仔来到赌场酒店,两人吃了顿西餐。饭后潘仔称不好吃,而且也没吃饱,牛排太生,里面还有血丝,红酒也没觉得有多么好喝,还是喜欢台湾菜。高雄哈哈大笑,说:“你得学会习惯,以后我们赚了大钱,还有更多国外美食等着你来尝!”潘仔连连摆手。
此后两人的工作就是每天都在赌场的各个区域,看似闲逛,其实是在寻找不正常的东西。十几天过去,什么异常也没有。潘仔有些沉不住气,问高雄这样会不会被谭哥嫌弃,而且总这样的话,到底要守到什么时候。高雄觉得有道理,就去找谭哥询问。谭哥说:“上次引灵符的都是小事,我之所以让两位在云顶多守些时候,就是想抓条大鱼,也就是那种受人之托来捣乱的、有法力的阿赞。搞定这类人,一是出口恶气,二是敲山震虎,也能给动歪心眼的人以警告。”
高雄点了点头:“您的意思我们理解,但您也知道,我让潘师傅从台湾乡下到这里承接生意,也是为多赚些钱,也好继续修法,可是在这里长期接不到生意,如果几个月都没遇到那种大鱼,也有些……”谭哥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表示可以设立个期限,最多两个月,期限内真有人来捣乱并且成功搞定,酬金肯定不会少;如果两个月后还平安无事,就以后再说,两位可以离开这里,并且付给辛苦费四万马币,有事的时候另行联系。
听到这话,高雄连忙说好,心里也有了底。四万马币可不是小数目,其实跟潘仔自行接生意的话,两个月内都不见得有客户,毕竟是新来的。就这样在酒店继续住了半个多月,相安无事。这段时间高雄也没闲着,因为要靠潘仔赚钱,他就必须得尽快熟悉东南亚巫术相关知识。他托以前在马来的朋友介绍了一名住在芙蓉市的佛牌商人,也是华裔,在大马五六年,算是很资深,也认识不少龙婆阿赞。
因为暂时不能离开云顶,所以高雄给那位牌商打电话,希望他能到云顶来,好好请教几天,食宿费用全包,还给辛苦费。这牌商就答应下来,在云顶.赌场的酒店住了四五天,高雄每天都向他请教,包括佛牌古曼、阿赞龙婆、黑白衣、施法等相关知识。这牌商懂得很多,听说高雄也认识法师,就让引见引见。高雄心想,多认识牌商没坏处,以后有生意联系过来,大家分钱就是了。于是就让这牌商见到潘仔,说了他的来历,牌商很高兴,称从没见识过把东南亚巫术跟中国茅山术相结合是什么效果,以后有机会定要好好合作。
牌商走后,潘仔和高雄在云顶实在无聊,守着赌场,高雄要是不赌就觉得太亏,这段时间手气很差,他最擅长的赌法是天九牌,但大赌场没有这种项目。结果,一万马币几乎输得没剩多少,让他更为光火。
这天,高雄坐在德州扑克的区域,连玩几十把,基本都输给荷官,虽然他知道大赌场都有老千,但却怎么也看不出来这位二十多岁、身材性感的白人女荷官到底有什么特殊牌技。正在他挠头的时候,看到潘仔从赌场大厅外走进来,他走得很慢,边走还边四处观察。高雄想要朝他招手,却见潘仔神色紧张,好像出了什么事。高雄手中还有尚未完的牌局,牌面有三张相同,底牌没看,而且还有张牌没发出来,胜算极大。但为了不误事,他只好弃牌离席,匆匆走到潘仔面前:“怎么了?”
“我感应到很强的阴气,但又不像鬼魂,好像是有人在使用阴法咒语。”潘仔回答。高雄非常高兴,连忙问是在哪里。潘仔指了指身后,说是玩21点的那个区域。两人来到这里,今天是周六,又是晚上八点的黄金时段,所以人非常多,都挤在21点的近百张桌前参赌,围观看热闹的也不少。
其中有一桌,围观的人明显特别多,可谓里三层外三层,都在伸长脖子看。高雄走过去,可居然没挤进,问周围的人这里有什么,也没人理会。他换了个方向打听,有位中年男人没回头,随口说:“有个女人连赢了四十多局。”
高雄很是惊讶,21点虽然他玩得不太好,但知道这东西全凭运气,根本没什么技术含量,就看谁胆子大。能连续拿下四十几局简直就是奇迹,但又想起潘仔的紧张,就招手让他过来,假装看热闹。
潘仔低声说:“阴咒似乎不在这里,而是另一个角落。高雄朝那边看去,角落有几把长椅子小桌,供赌客随时休息交谈,基本都坐有人,三三两两地边聊边喝东西。高雄努力挤进围观赌桌的人群,来到桌旁,看到荷官对面站着一女三男的四名赌客,三男子脸色都很差,应该是没少输,而发牌的庄家是个中年男士,虽然面无表情,但额头却明显见了汗。高雄发现这桌牌局很怪,从荷官到三位男子赌客,几乎每次都在关键时刻弃牌,好像故意要让那女士赢钱。
再仔细观察那位女士,穿着漂亮的套裙,长得却很普通,年纪大概不到四十岁,从头发和皮肤举止来看,应该不是什么有钱人。高雄再看发牌的荷官,见他呼吸不稳,发牌的手也有些抖。这时他看到从桌对面拥挤的人头上方露出潘仔的脑袋,估计他是绕到对面,踩在椅子上的缘故,就为了能看到自己。高雄微微点头示意,让他也用阴咒对抗。潘仔点了点头,脑袋随后消失。
没过五分钟,他看到荷官长吁口气,而三位男赌客也都坐直身体,纷纷掏出手帕或用袖子擦汗。接下来的牌局女士终于输了,她并没慌乱,而是继续开局。又玩了七八局,女士输了一多半,她神色有些不对劲,四处看着,但这牌桌全都被人挤满,根本就看不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