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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
裴靖在问她, 为什么还不去勾引他???
戚柒僵了片刻, 才终于弄懂了裴靖话里的意思——
也就是说这丫的,心里一直觉得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黑心到甚至连小叔子也要勾引!
戚柒当即便要炸了。
她简直想揍爆这个臭小子的头,好好看看, 这颗脑袋里面到底都装得是什么渣渣!
岂料,还没等他动手,面前的混蛋便突地朝她扑了过来——
戚柒:“!”
艹,这混蛋是想要先动手了吗?!
裴靖整个人扑在戚柒的身上, 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里。戚柒撸着袖子, 正要动手把这个臭小子给扔出去,耳际却突地传来一声极轻的抽噎。
戚柒推拒的动作猛地顿住。
一股子浓浓的酒气从裴靖的呼吸间传了出来,戚柒这才明白裴靖这是喝了酒, 所以喝醉了?
正想着, 便听着少年抽了抽鼻子道:“戚柒,你好坏哦。你怎么这么坏啊!”
坏到不经他的允许便出现在他的梦里,坏到招惹了人自个儿却能没事人一般……
裴靖越想越气, 突然张嘴狠狠一口咬在了眼前那白皙柔嫩的脖子上!
“痛!”戚柒顿时痛呼一声, 一把推开身上的少年, 怒道,“裴靖, 你属狗的啊?我怎么坏了,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竟然恨我恨到要咬死我?!”
戚柒真的被伤到了。
她摸着脖子上被咬得红烧般疼的地方,越想越伤心, 眼睛不自觉便红了。
然而,她都如此了,裴靖这混蛋竟还突然笑了,“你哭了?”
他那双泛着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眼角溢出的泪,目光下移,直直的注视着那道深深的牙印,不知怎的便想到了梦里的画面——
她扑在他的身上,用那殷红的小嘴儿狠狠地咬在他的胸口!
裴靖的呼吸猛地一紧。
酒精似是开始在身体里作怪了。
一股子热气从他的喉头猛地传遍了全身,像是在他的心里点了一把熊熊烈火,恨不得把他烧化。
他情不自禁地朝前戚柒再走近了一步。
戚柒以为他又要咬一次,警惕的后退,警告道:“你别以为我不会动手啊,我告诉你,我真生气了哦!”
话虽如此,但是瞅着面前这个攻击性特别强的裴靖,戚柒的语气却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强硬。
明明她力气大,也不怕打不过他,可不知怎的,面对这样的男主,戚柒的心却罕见的生了丝恐惧。
裴靖前进的脚步顿住了。
他看见了面前女人眼底深处的那丝害怕,心脏像是被人猛地揪住,泛起了丝丝密密麻麻的疼。
“……你在怕我?”语气是他自己也未察觉到的轻。
戚柒本来想硬气的说没有,但是突然想到面前的是个酒鬼,谁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倒不如,她及时认怂,反正这里也没外人,也不算丢人。
想到此,戚柒便红着眼道:“二弟,你刚才太可怕了。你是想杀了我吗?”
脖子都要给她咬烂了。
她现在看不到,但是戚柒发誓绝对被咬破皮了!
她还想装装可怜,却又听见一声熟悉的抽噎,她狐疑的抬头,便见面前刚才还凶狠如狼的少年突然红了眼,竟比她先一步落下了泪。
戚柒:“……”
凶恶的小狼瞬间化成委屈巴巴的可怜小奶狗,他弯下腰,与戚柒平视,小心翼翼的道:“嫂嫂,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是不想这个女人怕他。
他又看着那白嫩脖子上渗着血的地方,眼中泛起了心疼,对准那块地方便使劲的吹了吹。
边吹,边轻声说着:“吹一吹就不疼了,不疼了……”
带着些热气的气息吹在敏感的脖子上,戚柒身子颤了颤。
她现在有点晕,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面前的这个傻孩子,真的是日天日地的男主吗?
正想着,一道明显得吞咽声突然在她耳边响起,戚柒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处境,在某人又下口之前,警惕的退了开来。
“你还想咬我?!”她震惊了。
裴靖摸着肚子,带着些可怜的说:“嫂嫂,我好饿啊。你都不理我,连饭都不给我做,我就吃了个冷馒头。”
越说越觉得自己可怜。
裴靖蹲下了身子,面对着墙壁,浑身散发着委屈巴巴的气息。
戚柒:“……”
所以他刚才是饿到把她当食物的地步了吧?!
一刻钟后,戚柒端着碗面放在了裴靖的面前,面色复杂不已。
屋里,裴靖乖巧的坐在椅子上,闻着面香吞着口水,却规规矩矩的动也没动,直到戚柒开口叫他吃,他这才端起碗,呼啦呼啦的吃了起来。
“真好吃,嫂嫂你真厉害!”
这话平日可听不到。
这死小子嘴可硬了,哪怕再喜欢,偏偏就吝啬那么一句夸赞。就像是喜吃甜食一样,宁愿自己晚上偷偷摸摸吃,在人前也要装作毫不在意,偶像包袱特别重!
不过,戚柒可不会被他的糖衣炮弹给腐蚀了。
她还记着这混蛋刚才骂她坏女人,胡乱想她,还那么狠的咬她,这事儿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冷哼一声道:“我不是坏女人吗?坏女人做得吃食你也吃,二弟,你的原则呢?”
坏女人三个字,她说得尤其重。
谁知裴靖却还先不满上了,他几口吃完了面,控诉的问:“你送了贺子贤两双手套,我都只有一双!”
“你……你还要嫁给他!”
“你就是坏女人!”
他说完,便幼稚的转过身背对着戚柒,一副我很不满很不开心的模样,像是等着她去哄。
不是,她什么时候说要嫁给贺子贤了?
还有,不就是一双手套吗?这男主心眼儿到底有多小啊,就这也能记恨?
戚柒正想反驳,却见裴靖突然朝前一倒,眼看着就要落在地上,戚柒本能地伸手去接了一把。
“喂,裴靖,你干什么?”
没听到回应。
戚柒抬头一看,却发现这臭小子竟然闭上眼睛,竟是睡着了?
戚柒:“……”
她这帐还没与他算呢,裴靖怎么就睡了?她刚才特意去厨房看了,裴靖也没喝多少酒,竟就醉成这个样子了?
心里的气无处发,但是罪魁祸首的睡了,她能怎么着?
戚柒把人扔在了床上,也没像之前老妈子似的伺候人。谁还不是小公举啊,这一次她不管了!
她鼓着气躺在床上,睡得都不安稳,甚至还做了一个被恶狼追杀的噩梦。梦里,那匹恶狼嗜好特别奇怪,不挑肉多的地方,偏要来啃她的脖子!
戚柒一路被追着跑,却是怎么也跑不掉。
最后那头恶狼猛然一跃,朝她扑了过来,露出了锋利的牙齿,直直朝她的脖子咬了过来!
“啊——!”
戚柒惨叫一声,倏地被吓醒了。
她蓦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喘着气,梦里被恶狼咬的感觉仿若还在,她心有余悸的朝房间里望了望。
天亮了,是她自己的房间。
戚柒这才松了口气,想到梦里的场景,她忍不住摸上了自己的脖子,碰到昨晚的伤口,轻嘶了一声。
她穿好衣服,对着镜子看了看,发现昨晚被裴靖咬的地方都红肿了,一个深深的牙印留在上面,看起来惨兮兮的。
……不会被病毒感染吧?
想到此,戚柒不放心的忍着疼用酒擦了擦,边擦边在心里骂裴靖。越发后悔昨晚应该以牙还牙!
这牙印太奇怪了,让人看着可不好。
戚柒没办法,只好穿了高领的衣服,但这可是夏天啊,热得她越发恼恨某人了。
她倒要看看,裴靖今天要怎么和她交代!
别以为喝醉了就没事了。
戚柒不准备把这事儿轻易揭过,正好这也是个机会,她想要与裴靖把事情彻底的摊开谈一谈。否则,无论她付出多少,裴靖却早已在心里给她下了定论,那她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
戚柒想的好好的,可谁知某人却一点儿也不配合。
因着平日忙,而且家里也有些余钱了,戚柒便专门找了一个厨子和一个干杂事的婆子。
是以,戚柒倒是把自己从家庭琐事中解放了出来。
平日里也不需要她亲自做饭,除非她心血来潮。
戚柒带着两个黑眼圈去吃早餐,裴裕和裴锦已经到了,正等着她。见她来了,两孩子便乖乖的与她请安。
“你们二哥呢?”
裴裕回道:“我刚才顺便去叫二哥了,他说等下就来。”
想到刚才自家二哥的脸色,裴裕觉得怪怪的。
二哥的脸色好红哦。
他问二哥为什么,二哥却说是热的,还斥责他,不要他多管闲事。
裴裕觉得非常可疑。
昨晚也不是太热啊,他记得半夜还下了一场雨,二哥屋里还放着冰,怎的能热成那副德行呢?
正想着,正主便来了。
他面色如常,风度翩翩,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受到昨晚的影响,脸色红润,看到戚柒,还温和有礼的道了声:“嫂嫂好。”
……不,她一点儿也不好。
没等戚柒开口,裴靖又问道:“嫂嫂面色不好,是昨晚没睡好吗?”他问得一本正经,谁也看不出这温煦文雅的少年昨晚会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他还好意思问啊,这不就是他害得吗?
戚柒看着他,咬着牙道:“二弟不知原因吗?”
裴靖一脸疑惑,道:“我知道吗?抱歉嫂嫂,昨晚我喝了酒,一些事记不清了。“
好一句记不清了啊。
戚柒狐疑的瞅着他,但从面上还真看不出裴靖的心思,见他一脸无辜,似是真的不记得了昨晚的事。
这让戚柒一口气被堵在了胸口,不上不下的难受死了。
人家都说不记得了,她还怎么去和人算账?
戚柒扯了扯嘴角道:“酒不是个好东西,二弟以后还是少喝的好。”
裴靖深以为然,他揉了揉有些泛疼的太阳穴,认真的回道:“嫂嫂说的是,靖记下了。”
戚柒越发难受得紧了。
不但如此,这混蛋看着她,又问了句:“天气这般热,嫂嫂怎穿得如此厚?当心热坏了身子。”
他的目光落在戚柒被捂得严严实实的脖子上,眼中带着些不赞同。
旁边,裴裕和裴锦也抽空点点头道:“是呀,嫂嫂别热坏了自己。”
戚柒……能说什么呢,心里呕得要吐血,面上还要感谢道:“你们别担心,我不热。”
唔,她要热死了好嘛!
裴靖点点头,启唇笑道:“嫂嫂不热便好。”
戚柒瞅着他的笑脸,真是想一巴掌呼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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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二郎中秀才了!
还是小三元呢。
这个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巷子村,裴家出了这么大的喜事,这也是整个村子的喜事。裴家要回乡摆酒,到时候村子里的人尽可都去。
甭管有没有心里偷偷酸的,大伙儿面上都是一片和乐喜悦。只除了陈大山家和陈月儿。
陈大山之前起了再娶的心思,虽说如今陈家名声不好,钱用来换赌债也没剩多少了。
但是陈大山还正当年,陈家也有将近十亩地,如今家里没有拖累,这日子过得其实还算不错。
因此,还真有人愿意嫁给陈大山的。
不过,黄花闺女是不用想了。
陈大山毕竟是个老男人,也不算很有钱,名声还那么差,所以最后愿意嫁给他的是一个寡妇,还带着个儿子。
起初,陈大山是不愿的。
但在媒婆那三寸不烂之舌下,晕乎乎的去见了那寡妇一面,竟便被迷得昏头转向,转头便高高兴兴的把人娶回了家。
那寡妇三十岁左右,虽带着个拖油瓶儿子,但风韵犹存,嘴又甜,陈大山怎么招架得了?
没多久,便把人放在心里,捧在手心里宠。
就连那最开始嫌弃的拖油瓶,竟也当亲儿子养了起来。
裴靖中秀才的消息传了回来,陈大山沉默了许久,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若是他儿子陈文没出事,文儿那般聪明,定不会比裴靖差的。
想到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陈大山心里便怨怪裴靖。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怎么就如此冷酷残忍把他们一家逼得走投无路呢?
不过,裴靖没了父亲,他再怎么说也算是裴靖的长辈,裴靖中了秀才,他理应给些面子去给他撑一撑场子的。
寡妇姓文,文氏嫁给陈大山之前,便听说了陈家与裴家的事情。听了陈大山的打算,文氏便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声贪心不足的蠢货!以为自己有多大脸,做了这么多坏事,两家都撕破脸了,他还好意思称是人家秀才老爷的长辈?
怕只是想去沾光吧。
若她是裴靖,怕是恨死了陈家一家子。人家现在中了秀才,陈大山不想着避着点,竟还想冲上去,是嫌命太长了吧!
文氏心里嘲讽,面上却劝道:“相公这心思是好的,但是怕是裴秀才理解不了。他心中对陈家有气,若是我们撞上去,说不得会触怒他,到时候吵起来可就不美了。相公,你说是不是?”
经她一说,陈大山也想起了那裴靖的可怕,不由抖了抖。
文氏心中的嘲讽更甚。
陈大山咬牙道:“一个秀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努力生个聪明儿子,以后培养他读书,考举人,做状元!”
想得可真是美呢。
文氏是在娘家实在待不下去了,才迫不得已带着儿子改嫁给陈大山。可虽嫁了陈大山,她却一点儿也不想给这个男人生儿子。
又蠢又贪,生的儿子若是随了他,那不就完了?
她眸色晦暗,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又说陈月儿这边。
陈月儿这些日子只觉得浑身无力,身子重得很,她本以为是太累了,又吃不饱,所以才这样。
没想到,刚听到裴靖中秀才的消息,她眼前一花,下一刻竟就直直晕了过去。
好在这时,旁边有人,见她倒了,忙过来帮忙。叫了好几声,陈月儿都没有反应。
这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家里也有个陈月儿岁数的小女儿,见陈月儿瘦的都脱了相,轻飘飘的。虽看不上陈月儿做的事情,但到底起了恻隐之心,咬牙去叫了大夫。
可没想到,大夫这一诊,竟是出了大事。
陈月儿怀孕了,已经好几个月了,按时间来算正好是与吴安的那一夜,也就是说她肚子里怀的是吴安的种!
陈月儿正好醒来,听到这个消息,愣了片刻,突然大哭大笑了起来。
她太瘦了,肚子竟看上去不太大,而且陈月儿算下来也不过刚刚过了十五岁,哪里懂得这些。
因此,才没有早早发现自己怀孕,甚至还以为自己是生病了。
可没想到,她怀孕了。
怀了吴家的孩子!
陈月儿知道,她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
她一把抓住大夫的手,着急的问道:“大夫,您能看出来是儿子还是女儿吗?”
孩子已经五个来月了,也能看得出性别了。
大夫便回道:“看脉象,是个儿子。但这也说不太准。”
陈月儿却只听到了“是个儿子”这句话,喜悦顿时在心里炸开了花。是儿子便好,是儿子便好,她爱惜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可是她未来的荣华富贵啊。
陈月儿朝大夫和救她的妇人道了谢,迫不及待的去了吴家。
吴安坐了牢,算算日子,还有半年才能出来。
本来时间不长,吴家经常派人去给自家少爷送吃送穿,虽比不上家里的日子,但也不算太苦。
可没想到,不到两个月,牢里便传来消息,吴安出事了!
起因是吴安与陈刘氏起了争执,两人不知怎的扭打了起来。陈刘氏虽然只是个妇人,但是做惯了农活,可有一把子力气。而吴安身娇体贵的,竟被一个妇人压着打。
最后,也不知怎么打的,竟伤到了吴安的命根子!
这事儿一出,吴家顿时便坐不住了,急急忙忙找了大夫去看。可大夫看了便摇头道:“伤的太重,怕是不得用了。”
不得用了,不得用了……
这意思就是说吴家的独子废了?!
知道这个消息后,吴家老爷和吴夫人当时便晕了过去,吴老爷醒过来之后,对着吴夫人便狠狠扇了一巴掌,骂道:“都是你这个贱妇害得!”
“你害得我吴家绝了后啊!”
吴夫人被打得摔倒在地,闷头绝望的大哭。
这事儿传遍了整个云水县,陈月儿自然也知。
她本来已经绝了攀上吴家的心思,可没想到,她竟有了孕,还是吴家的种,是吴家唯一的后人!
母凭子贵,哪怕吴家再看不起她,也不得不把她供起来!
事实也确实如此。
吴家本来都绝望了,吴家老爷岁数也大了,生不出来了,最近已经在想着从旁支里过继一个。没想到,峰回路转,陈月儿竟然有了。
他不放心,特地找了好几个大夫看,都说是怀的儿子。
吴老爷阴沉了许久的心情终于放了晴,做主让陈月儿做了吴安的妾室。
一个妾室的位置,陈月儿自然不满意,她想的可是做正室夫人!所以,又是卖惨,又是作势要堕胎,半带威胁的让吴老爷和吴夫人变了主意。
从妾室变成了平妻。
虽说还有个正妻压着她,但是陈月儿不急,只要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在,那正妻早晚给她腾位置。
就连这吴家以后也全是她儿子的东西!
陈月儿彻底翻身,从农家女坐上了她心目中的人上人。
裴家摆酒这一日,陈月儿盛装打扮,高昂着头来了。本来按照裴吴两家的关系,这事儿吴家自是不会来的。
但是陈月儿却忍不下那颗想要炫耀的心,她要让那些看不起她的人都看看,她现在过得有多好!
尤其是裴靖。
就算中了秀才又怎么样,他有钱吗?他还不是一个穷书生!
裴靖摆酒自是要在村里摆。
戚柒和裴家三兄妹头两天便回了村子,提前开始做准备。这两日,因着裴靖醉酒做出的事,戚柒的心情一直不大好。
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态度却冷冷淡淡的。
虽说不喝酒了,但摆酒这日,裴靖作为正主儿,自然免不了一些应酬。好在起先有准备,酒里掺着水,倒不是太醉人。
戚柒忙碌了一阵,正想坐下歇一会儿,头上却出了一片黑影。
她抬头,便对上了裴靖泛着酒红的脸。
“二弟,有事?”
裴靖动了动唇,突然沙哑着嗓子问:“嫂嫂,你真的要嫁给贺子贤吗?你……喜欢他吗?”
她都是坏女人了,这问题还用问吗?
戚柒心里冷笑,面上却笑得甜蜜蜜道:“对啊,贺公子年少有为,我想嫁给他不是人之常情吗?”
风很轻,天很热。
女人的声音很脆,她笑得也很甜,裴靖的心却像是破了一个洞,凉飕飕的。
作者有话要说:裴老二已经给自己埋了无数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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