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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元身形虽小, 但元士那边一直都有人留意这边, 她一出现, 立马有元士喊道, “恩人出来了!”
初元大战皇兽这一幕瞧见的人不多,但总有人瞧见,加上她之前又解救了困于皇兽战场附近的元士,这些事迹彼此交流宣传, 顿时战场上还活着的元士都知道了。
他们打心底感激她。
初元立在原处,和那一双双满是感激的眸子对上,默了默。
她迈步,往这边走。
虚空之域的元士见她过来,都有些手足无措, 却又等着双亮晶晶的眸子望着初元,强压着兴奋没有说话。随着初元走近, 不自觉为她开出一条路。
初元走到纪小姐身侧,问旁边的元士道, “纪小姐没事吧?”
“没,没什么大事。主要是神魂法宝被碎,加上自爆被打断反噬, 动摇了修炼根基,神魂和魂识上也有很多碎痕, 所以看起来严重一些。这伤修养起来很快的,千年就可以修养好。”被初元问的那名元士磕巴了一下,很快流畅的说出来, “纪小姐只耗损了万年生命力,这已经很好了。”
初元听得很是难受。
这样的伤,换到修真界,或者仙界,都能将人打击得丧失修道信心,颓丧度日。
可是在这元士嘴里,却只是微不足道的“轻伤”。
显然,虚空之域的元士受过比这严重千倍万倍的伤情,才会庆幸这伤势很轻。
初元喉中感觉有点堵。
这就好比她看到自己手指被划了道口子,觉得痛不可忍立马包扎疗伤,而浑身没一块好肉的孩子却仰头对她庆幸地笑,啊,真好,我只受了皮外伤。
说不出的难受。
那元士脸上依旧带着洋洋喜意,“还得感谢恩人斩杀皇兽,没了皇兽纪小姐可以安心养伤。”
不必再带伤战斗,也不会再伤上加伤,这真是太好了。
“纪小姐能完全痊愈吗?”初元问。
“能。”元士眼底闪过坚决,“纪小姐是我虚空之域的英雄,就算耗尽全力,也要治好她。”
男元士说到此处,忍不住想起陨落的其余几名领袖,禁不住双眼含泪,哽咽开口,“小七公子他们已经回归天地,纪小姐不能再出任何事。”
那三只皇兽与虚空之域对峙平衡,多年来一直维持这个局面,保持微妙平衡。
虚兽那边等着新皇兽出身,小七公子他们等着底下修士进阶十八境,哪边先有皇级强者产生,哪边便会发动全面战争。
可是时不我待,道果出世,打破了这个平衡。
小七公子他们无法再等下去。
一旦皇兽吞食道果,虚空之域便会挡不住皇兽入侵,到时所有元士都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再无一片净土。
所以,他们不得不拼命,不得不舍身护太平。
他们都是虚空之域的英雄,是所有元士的恩人。
初元点点头,视线环绕虚空,又问,“帝兽都杀光了?”
若是这样,虚兽之患解决,真是太好了。
“没有。皇兽一死,那些帝兽就撤退而逃。”那元士摇头应道。
他们损失惨重,纪小姐又昏迷不醒,所以就没追。
“还没问过恩人名讳。”那元士问。
“初元。”初元答道。
那元士眼底露出抹讶异之色。
“怎么了?”初元问,“我这名字有什么问题?”
“那倒没有。”那元士开口,“我只是想起千年前,也有一名外域剑士叫初元,她也是我虚空之域的英雄。”
初元:“……”
那剑士,估计也是她。
元士笑了下,道:“应该是我想茬了,当年那外域修士只第九境,外域与我虚空之域又是一比十的时间比,外域百年时间,那名剑士应该达不到恩人这高度。”
“不过我觉得,恩人日后若是遇到那位初元剑士,可以结识一番,她在剑术上,是个天才。”那元士说完,觉得自己有越俎代庖交浅言深之嫌,又忙描补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那剑士与恩人同名,又同为剑士,难得有缘,所以才与恩人分享这件趣事,恩人若是觉得无趣,可以听过就忘的。”
听元士夸她,初元半是高兴半是尴尬,她岔开话题道,“纪小姐什么时候能醒?”
虚兽之围已解,接下来就是道果的分配,她觉得,若能协商解决最好,若不能,那就各凭本事。
她不会让步,毕竟,就算之前那些元士皇兽都在,她若悟出本源道意,未必没有一争之力。
“不知道。”那元士摇头。
初元点点头,不再说话,那元士也识趣的闭了嘴。
这时,花篮女修过来,将储物花篮递给初元,道:“恩人,这是您斩杀的帝兽虚元石。”
到后边,这女元修也完全投入厮杀中,没再替初元收集,打扫战场清理后,她与其余元士商议,决定给初元五分之一。
不说初元本身战力强悍,光她救了他们中不少人性命,就值得这个数。
初元神识扫过花篮里边空间,吃了一惊,“这么多?”
“是。”花篮女修没解释,只道,“这是您斩杀的,也是您该得的。”
初元疑惑,她杀了有这么多吗?都快有小峰那么大。
她将疑惑压在心底,对花篮女修道,“多谢。”
初元决定接受他们的好意,不探究到底。
见初元没多问就收下,花篮女修松了口气。
“不过我这用不了这么多,给你们一部分吧。”初元神识一动,取出一百颗虚元石出来。
花篮女主微微张嘴,想劝说又不知该说什么。
她无奈一笑,道:“谢谢恩人。”
她收好虚元石,视线落到纪小姐身上,眼底闪过难过。
她对那正给纪小姐输入元气的元士道,“我来吧,我与纪小姐功法同源,对纪小姐伤情更有作用。”
闻言那元士让开位置,花篮女修替代她,坐在纪小姐旁边。
或许是同源功法起作用,又或许是她本来该醒来,纪小姐动了动手指,睁开双眼。
“纪小姐,您醒了!”纪小姐身侧元士眸子一亮,纷纷围在纪小姐身侧,嘘寒问暖。
初元身形一动,跳出包围圈,没挡路。
纪小姐靠在花篮女元士身上,先给自己吃了颗保命丹。
吃完后,她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她摆摆手道,“我没事。”
她视线落到初元身上,展开一笑,“多谢道友援手,道友日后便是我虚空之域的朋友。”
“我只是做我应做的。”初元朝她点点头,又问,“你要不要回去养伤?”
纪小姐视线落到道树上,笑道,“还是先处理道果之事吧,免得我离开,这些不懂事的小辈冲撞了道友。”
初元点头,道:“我不会退让。”
她先摆明自己的态度。
“自然,宝物能者居之。”纪小姐也微微颔首,借助花篮元士之力坐直,“道友需要几个?”
“两个。”初元开口。
“可以。”纪小姐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不过她补充道,“道树只存在传说之中,就算是我,也一度认为是先人杜撰出来的。所以,我不知道一颗道树会结多少道果。若是道果结得多,道友可会反悔?”
“不会。”初元开口,“若是只有一颗两颗,你可会反悔?”
“不会。”纪小姐笑道。
若是只有一颗两颗,凭他们这边的伤残之兵,也无法从初元手中抢到道果。
与其因为没机会得到的道果而与初元这一强者伤了和气,不如以此卖个人情,和对方交好。
若是道果结得多,他们这边就赚翻了。
纪小姐心底透亮,与初元定了口头协议。
凭初元自发帮助他们杀帝兽皇兽,初元人品便信得过,她垂眸,对花篮女修道,“你在这处理道果之事,其余诸人,伤重的随我回去养伤,轻伤的继续去边境巡游,警戒帝兽入侵。”
“是。”纪小姐身侧的元士纷纷低头应道。
之前与初元说话的男元士将她命令传达下去,不多会儿队伍井然有序,整装待发,体现出军队高效性。
初元与纪小姐达成一致,放下一桩心事。
她私心是不愿与这些元士起冲突的,毕竟这群元士都很可敬。但若因这点可敬而将到手的机缘拱手相让,这样的好心,她做不来。
她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再多的,就不在她道义之内。
现在能和对方达成共识,避免争夺,是她喜欢的理想局面。
道树静静地在虚空中成长,半透明的躯干内晶光闪烁,照亮附近的空间,像是夜里柔和的指路灯。
初元伸手碰了碰,不出意外碰了个空。
初元与之前皇兽一般,守在道树之下,而花篮元士则站在几里之外,避免误会。
初元手指碰碰玉佩,想了想,没有将小徒弟放出来。
她盘腿闭眼,将那圆通通的道意释放出来,并研究这道意球的用途。
道意球里,有日月星辰,有宇宙洪荒,有山川草原水木鱼虫,有沧海桑田变换,有王朝更迭,想看什么,这则道意都能演化。
像是魔法世界里,能预演未来或者监控别人的水晶球。
初元收回水晶球,起身再次重温当时的感悟,并将之注于剑上,往前一斩。
虚空的空间被斩成碎片,好似天地瞬间倾塌、坍圮,阵阵空间乱流四处肆虐逸散,有种世界末日的错觉。
这道剑意威力浩瀚巨大,远甚于之前,可是初元却不满意——这道剑气里,没有道意,更没凝成水晶球。
她体内的水晶球忽然蹿出,将那些空间乱流吞噬殆尽,活泼地打了个嗝后,又化作一缕光点钻入初元识海。
初元重新蓄势起剑,再无第二道道意凝出。
不过,之前她还有些模糊不准的本源剑意,在这一剑剑纯碎的剑招下,渐渐清晰成型,纵然没达到她一开始预想的效果,但所得颇丰。
她身后道树枝叶开始自由舒展,初元收回长剑,转身,仰头盯着这颗道树。
好似有无数奥妙符文在透明胶质内流动,像是电流又像是虹光闪烁,极简却又神妙无穷。
像是一个简单的结,却能读出各种文字。
直指本源,直指法则。
初元摸向脖间玉佩,觉得这是一个大机缘,正欲将小徒弟放出,眼前道树倏地缩小成巴掌大,上边的叶片和树杈也全缩回主干里,只剩下光秃秃的笔直躯干。
半透明的躯干顶尖,一朵半透明的瑰丽无比的闪烁着柔和流光的多瓣花依次盛开,盛开的花下,笔直枝干似伸出的舌头被收回般,瞬间融于盛放的晶莹花里,之后晶莹花合拢,凝成一颗道果,又一瞬,道果轮廓模糊,半透明胶质的身形褪-去胶质质感,变虚变成幻影。
道树开花结果过程变幻极快,眨眼间就已完成,初元什么都没想,本能地探出手,将刚缔结出的道果握在掌心。
道果变虚的过程一顿,本来虚幻的身形又凝实,成为圆溜溜的白色不透明的果子,显然,若是初元手脚慢上一步,这道果就重归虚空,让人落个一场空。
初元收回手,掌心果子所有能量内敛,光看外表只当这是凡果,根本想不到这是传说中的道果。
初元看了看,将道果收好。
瞧见道树只缔结一颗道果,花篮元士心底失落不已,道果与虚空之域无缘。
她走到初元身前,道:“恭喜恩人。”
“多谢。”初元朝她点点头,道:“再会。”
“再会。”花篮女元士跟着点头,目送初元离开。
初元离开虚空,回到荒兽内域。
她先将小徒弟从仙器里放出来,问:“你是继续猎杀虚兽,还是前往天问城?”
徐清钰先目视检查初元,见她身上尽是血迹,忙问,“师父,你没受伤吧?”
“没有,都是虚兽的血。”初元摇头。
徐清钰伸手想去摸初元,却又担心唐突,手指动了动,抿唇不语。
初元一见徐清钰这神态,就觉得头痛,她道,“娃屋呢?我进娃屋换身衣服,再将这件衣服给你检查检查。”
徐清钰麻溜地将娃屋取出。
初元落到二楼阳台,将门推开进去,之后她再出来,身上换成墨色道袍,手中拎着被鲜血染红的灰色袍子。
她将灰色袍子往上一递,道:“呐,给。”
徐清钰展颜欢笑,接过灰色长袍。
他先检查里衬,见里衬上有血渍没划伤,松了口气,师父真的没受伤。
而在徐清钰检查的过程中,初元有些不太自在,里衣还是太亲密了。不过这不自在也只一瞬,徐清钰面色正经,初元也就不当一回事。
徐清钰将灰色长袍收了,笑吟吟道:“师父,我再给你做新的,你喜欢什么颜色?”
“浅蓝色吧。”初元开口,“这颜色瞧着顺眼。”
“好。”徐清钰应道,“月牙色可以吗?”
“行。”初元点头。
她将花篮储物器具递给徐清钰,道:“这些都是帝兽虚元石,等你能吸收里边能量时,再慢慢吸收。”
徐清钰神识往里一探,惊了,“这么多?”
初元点头,“正好遇上帝兽与虚空之域高端战力对战,我帮忙了。”
“师父真厉害。”徐清钰夸道。
他再次清晰地意识到,他与初元之间实力相差犹如鸿沟,浅浅的不甘再次升起。
他什么时候实力才能和初元比肩呢?
如果他实力足够,便能与初元并肩作战,而不会如此时这般,初元单打独斗,他藏在安全之地,等着初元来接他。
这让他极度不甘心,他心底又拧上发条,将勤勉与努力时刻牢记心底。
“一般吧。”初元不好意思自夸,又忍不住得瑟,强压着口吻轻描淡写地开口,“也就领悟了本源道意,直至界主界,都不会有瓶颈。”
“师父真棒!”徐清钰不知道什么是本源道意,可是界主界他知道,那是比帝君还要更高一层的境界。
他双目亮晶晶地望着初元,眼底尽是崇拜与喜悦。
初元忍不住露出个笑。
她将一个白色圆球龙眼大小的果子递给徐清钰,道:“这是那些战士为感谢我而给我的果子,味道还不错,你吃了吧。”
徐清钰视线落到那颗看着没有元气波动也没有灵气波动的果子上,眸子闪烁片刻,接过,收进储物戒。
初元问,“怎么不吃?”
徐清钰笑道:“还没洗呢,我洗洗再吃。”
怕初元再将话题落到这颗果子上,徐清钰岔开话题道,“师父,我们赶紧去天问城吧,你的肉-身还是早吐出来比较好。”
“好。”初元也没强求徒弟再多杀虚兽,这些年徒弟杀的王兽已经够多了,杀虚兽并非一时之功。
而且现在没了兽皇,元士那边又有纪小姐坐镇,虚兽之患,已不足为虑。
到了荒古城,徐清钰走到广场上的大屏幕前,寻找剑二狗名字。
不过他只看了几页,就发现这样等屏幕刷新,很难寻到。
他走大屏幕下的服务桌前,将功绩牌递了过去,问道,“请问剑二狗多少功绩了?”
查一次十功绩,不算贵。
那元士刷了下功绩牌,又将功绩牌还给徐清钰,在桌前屏幕上输入剑二狗名字,之后回道:“这位客人,您查询的剑二狗公子功绩点为两亿五千万,目前已离开荒古城,前往天问城了。”
“多谢。”徐清钰收好功绩点,转身就走。
那名元士又提醒道:“这位公子,如果您想去天问城,可以从北门出去,北门之外是您来时见到的大广场,大广场上有前往各个城镇的飞舟。飞舟航程旅费,可用功绩点相抵。”
徐清钰再次道谢,径直往北门走去。
前往天问城的人最多,故而荒古城到天问城的飞舟就在北门正门对面,出正门就能瞧见。
徐清钰走到前往天问城的飞舟前,将功绩牌递给飞舟下边的元士。
元士接过刷了一下,又望了望他肩上的初元,又刷了下,问:“两位是住两间房,还是一间?”
“一间。”徐清钰开口。
“好,我给您安排一间双人房,祝您旅游愉快。”那元士将功绩牌递给徐清钰。
徐清钰再次礼貌地谢过,上了飞舟。
飞舟也是楼船,一共三层,每层都有几百间房。
楼船设了空间折叠之术,看着房间不大,但住进去还算宽敞。
徐清钰按照玉牌上给的房间号找到房间,又用功绩牌刷下门口的感应器,打开门走进去。
反手关门后,徐清钰将娃屋取出,放到桌上,问:“师父,喝不喝茶?”
“喝。”初元在虚空之域战斗那么久,也有些馋了。
不过她并不疲惫,在道意空间里睡一觉,仿若在母亲腹内,安心又惬意,回归本真,所有负面状态一扫而空。
“好,师父莫急,我这就给师父泡。”徐清钰取出茶具,用开水温了,之后拿出茶叶,道:“师父,喝小孤峰,可以吗?”
“行。”初元想起小孤峰的滋味,迫不及待地催促徒弟。
小孤峰味道淡雅,有自然之气,初尝极淡,后又回甘,口齿留香,仿若徜徉在香草天地间,惬意又自在。
算是初元最喜爱的一种茶。
徐清钰分好茶,茶花在小杯子里形成小孤峰,似碧玉簪子,又似山影倒悬,十分雅致。
徐清钰将这杯小孤峰递给初元,道:“师父,你吃糖葫芦吗?”
初元接过茶杯,诧异道:“这么小的杯子,竟也能形成小孤峰,小徒弟,你这茶艺越见精湛了。”
越细小精致,越讲究功夫。
寻常茶杯能泡出小孤峰并不稀奇,可是指甲盖大小的茶杯也能形成秀雅小孤峰,就真见手力了。
徐清钰笑道:“总不能让师父吃残次茶,师父值得最好的。”
他又问,“师父,想不想吃糖葫芦?我去做。”
“你想吃,就做吧。”初元漫应道,满心满眼都在小孤峰上,沉醉在这小孤峰的茶味中。
“好。”徐清钰起身,去了隔间。
他先将冰蜜融化,之后精挑出龙眼大小的白果子,又与初元给他的果子比比,确定大小一致,形态差不多后,收起初元给的果子,将其余果子串进长签里,留了个位置。
之后,取出初元给的那个果子,将它插-进最顶端。
徐清钰盯着这颗平常无奇的小果子,心底对它有个猜测。
这个猜测很疯狂,可是他觉得,他的猜测是真的。
这颗果子,就是那珍贵至极的道果。
初元从群兽中厮杀,方才夺得这颗道果,其中辛苦,他光想想,就心疼不已,他又怎么能装聋作哑,吃了她的成果?
他将冰蜜裹在果子上边,凝固后成冰晶状,与里边白色透明的果子互为一色,好似冰雕一般。
不过很漂亮。
徐清钰比了比大小,有些忧愁,师父嘴巴好像没这么大,不能一口吞了。
要是师父只咬一口,岂不是就吃出来了?
剩余的师父不愿再吃怎么办?
他很乐意吃师父吃过的东西,可是他不想吃道果。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若是切开,一样会被师父发觉,下次再想哄骗师父,就没那么容易。
徐清钰想了想,又挑了兵乓球大的红果子另做了根。
之后他端起这一红一白两糖葫芦走到客厅,将糖葫芦摆在中间,自己拿了红色糖葫芦,将白色糖葫芦递给初元,道,“师父,咱俩比一比,一口一个,看谁吃得快。”
初元视线落到自己手中的糖葫芦上,又落到小徒弟手中的糖葫芦上,嘴张了张,又看看小徒弟的嘴,觉得比例差不多,笑道:“你怎么这么幼稚,还比这个。”
“师父,你就答应嘛。”徐清钰软着眉眼,又拖长声调,软软地开口,“弟子还没和人玩过游戏呢。”
初元最受不了小徒弟撒娇,忙笑道,“好好好,不过若你输了,你准备输什么?”
“我不会输的。”徐清钰自信地开口,“若我输了,我穿妖娆女装一月。若师父输了,也穿妖娆女装一月,怎么样?”
初元脑补下小徒弟穿女装的画面,刺激地兴奋起来,“好。”
她将沙漏摆在中央,道:“等沙漏里最后一滴沙滴下去,我俩就开始。”
“好。”徐清钰应道。
两人一人握着一根糖葫芦,盯着沙漏。
徐清钰手有些紧张,捏着糖葫芦的手微微泛白,初元无意间扫过,以为小徒弟是紧张的。
也是,她修为比小徒弟高,小徒弟是该紧张。
初元傲然自信,她肯定不会输,她要看小徒弟穿女装。
小徒弟这般漂亮,穿女装肯定好看。
她想想,小徒弟该穿什么呢?兔子装?熊猫装?敦煌舞女装?印度纱裙?西方宫装裙?
想想就激动地流口水。
沙漏最后一滴沙子刚离开上面,初元大喊一声“开始”提醒,快速一口咬了搅碎,顿时一股巨大的能量从她嘴中沁入整个剑魄。
初元:“……”
作者有话要说:初元(咬牙切齿):还是穿比基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