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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我只想搏一把
玉秀浅笑，完全没有任何隐瞒，“奴婢是五皇子府上的人，在出现在王爷和王妃之前经过缜密的训练，若不是自己想要露出破绽的话，想来也不会这么快就被王爷和王妃发现。”
“哦？这倒是有些意思了。”顾宛央淡淡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奴婢想要搏一把。”
顾宛央看着她，问道，“你想要搏什么？”
“奴婢想要获得真正的自由，替另外一个人继续活下去，想要有朝一日去做我们曾经想要做的事情。而这一切，只有王爷和王妃才能帮奴婢。”
“你凭什么觉得只有我和王爷能够帮你？”
“奴婢并不确定，所以才说了是想搏一把。”玉秀缓缓道，“若是赢了，我便获得新生。若是输了，不过是一条命而已。在我开始替五皇子办事开始就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死，所以又有何惧？”
“看样子你似乎是想跟我和王爷做一场交易，但你又有什么可交换的东西？”
“我没有东西可以交换，但若是王爷和王妃能够收留我的话，日后我倒是可以传递回去一些真假难辨的消息给五皇子，让他摸不清你们这边的真实情况。”
她顿了顿，接着道，“没有我在身边监视你们的话，也会有别人被不经意塞进来，那王爷和王妃为何不直接用我？这样至少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何乐而不为？”
“我怎么就知道你现在说的话就是真的？”
“这是一场赌局，而且只赢不输。”玉秀道，“王爷和王妃既然已经知晓了我的身份，到时候完全可以让人监视我。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我绝对翻不出什么风浪。莫非，王妃连这一点自信都没有？”
“你很聪明，但我也不蠢，所以没必要对我用激将法。”顾宛央道，“你可以仔细地跟我说说你的事情，我也好判断自己究竟要不要留下你。”
“王妃，我的故事其实很简单。无非是很小的时候便被训练成暗卫，然后为主子出生入死，只不过我与其他暗卫不同的地方便是喜欢上了一个人。”
“他也是一名暗卫，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为了保护我而死。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让我想办法摆脱现在这个身份，自由自在地生活，把他那一份也一起活下去。”
“我知道他只是想要给我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但我还是决定这么去做。因为只有不负他的期望，我继续活下去才有意义。”
“你既然是训练有素的暗卫，身上本事肯定也不小，若是你直接离开隐姓埋名就好，何必要借助我和王爷做跳板？”
玉秀笑了笑，“五皇子为了控制我们这些暗卫，每个人都服用了慢性毒药，只要半个月不服解药，便会肠穿肚烂而死。若是没有他这个手段，我和我喜欢的人早就远走天涯，他哪里还会离我而去？”
“王妃，我之所以会下定决心一搏，是因为觉得你或许能够替我解毒。就算你无法替我解毒，但只要我能活到五皇子颓败的那一日，或许还能要到解药。”
“你怎么就确定赵瑾瑜会颓败？”一旁沉默不语的赵飞度开了口，“也许他才会笑到最后，而本王会一败涂地。到时候，你依然还是现在的命运。”
“这本来就是一场赌局，我依然是愿赌服输。”玉秀道，“不过我清楚地知道，王爷你不会输。”
“哦？”顾宛央倒是有些疑惑，“你怎么对王爷如此有信心？”
“因为据我了解，王爷身边的暗卫没有谁是被他用毒药所留下，光凭这一点他就已经打败了五皇子。”
玉秀此言的确不假，赵飞度之前一心只在边关战场之上，根本没有闲暇机会朝堂的诡谲风云，并没有养过多少暗卫。就算后来他也开始玩弄权术，身边的暗卫也是昔日同生共死之后留下的将士，跟赵瑾瑜身边用毒药来保持衷心的暗卫的确不一样。
顾宛央笑了起来，“你倒是有点意思，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无论怎样，刚才玉秀的确有一句话不假，就算不是她，以后还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人被塞到他们身边，与其这样，倒不如先把她留下。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赵飞度一行人便上了船，改走水路去燕北。
没过多久，赵瑾瑜便收到了玉秀的消息，道燕北王夫妇毫无异常。
自从赵飞度走后，玄武帝倒是把朝中好几件大事交与赵瑾瑜去办，似乎很是喜爱他。
面对自己和燕长乐的约定，他再一次退缩了。如今赵飞度离开了京城，暂时不是自己的威胁，若是自己小心筹谋的话，未必没有正大光明的机会，那自己还有必要去冒那大逆不道的危险么？
赵瑾瑜此刻万万没有想到，事实上赵飞度和顾宛央此刻已经来到了陆家所在之地。
原来当初赵飞度和顾宛央让玉秀跟着两人的替身走了水路，还给赵瑾瑜写回了那假的信息。而真正的他们带着人乔装打扮掩人耳目，一路西行。如此一来就算后来有人发现两人根本没有回燕北，恐怕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
当然，若是玉秀能够一直花心思帮忙隐瞒的话，想必赵瑾瑜那边也不会太过于警觉。
陆家世代经商，常年在中原和西域间游走，乃是当地出了名的大户。
说起来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隔日便是陆老爷子的寿辰，陆家早就已经四处昭告要大办一场，这样一来赵飞度和顾宛央但也不用花心思找别的借口登门，到时候可以名正言顺地送上贺礼进府。
顾宛央亲手准备了一件特别的礼物，跟着赵飞度一起混进陆家吃吃喝喝。还别说，这陆家宴席上的菜色还真不错。
吃饱喝饱以后，两人便回了客栈，静等陆家人的消息。
顾宛央知道，只要自己的贺礼能够交到陆老爷子的手中，到时候他肯定会见自己。
果然不出她所料，第二日陆家的奴仆果然来到了客栈找到他们，“老爷子收到了两位的贺礼，心中十分欢喜，立刻便吩咐小的来这里请两位赏脸去府上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