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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明码标价
闻言，顾宛央完全没有惊讶，而是淡淡道，“他终于来找我了，也不枉我拜托顾德音，那我就在回宫之前跟他见上一面。”
赵叶得了顾宛央的允许，悄无声息地把蒋长临带到了她面前。
蒋长临行了礼，“微臣见过王妃。”
顾宛央微微一笑，“说起来蒋公子还是我未来的四妹夫，所以不必多礼。不过想必你也知晓，我现在是戴罪之身，马上就要回宫中继续被幽禁，所以还请蒋公子开门见山，长话短说。”
“微臣之所以今日会来找王妃，是有事相求，还请王妃能够成全。”
“你与燕北王府素来没有什么交情，所以你的请求我恐怕无法轻易成全。”
“无法轻易成全，但并不代表不能成全，不是么？”蒋长临道，“微臣知晓，这个世界上每一件事都已经标好了价码，只要愿意支付报酬，总是能够成功。”
“蒋公子倒是一个明白的人，不过我要的报酬你未必给得起。”
“王妃还没有开出自己的价码，怎么就知晓微臣给不起？”蒋长临道，“若不是微臣这里有王妃想要的东西，你又何必让四小姐私底下对微臣说那些话。这至少可以证明，微臣这里有王妃感兴趣的东西。”
顾宛央的确让顾德音私底下给蒋长临带过话，说自己或许能够替他的妻子治好病症。若是他有兴趣的话，随时都可以去找她。不过她不确定他对妻子的感情究竟是何种地步，所以并不确定他是否能找自己。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一样。”顾宛央道，“蒋公子不妨说出自己的请求，我再考虑相应的价码，毕竟等价交换才是最让双方满意的交易。”
“王妃是这京城中有名的神医，我想请你救救我的妻子。”
“尊夫人究竟是何病症？”
蒋长临摇了摇头，“微臣不知，所以才会特意过来求王妃。”
“我现在是戴罪之身，肯定不能去你府上替你妻子医治。不如这样，我求六皇子想办法再留我一晚。今夜，你带着你妻子乔装打扮去清心堂，到时候我再替她诊治。”
蒋长临大喜，“微臣先谢过王妃。”
“等一等。”顾宛央缓缓道，“蒋公子，你不觉得在我替你妻子诊治之前，你多少应该付点儿定金给我么？”
闻言，蒋长临眸色幽深，“王妃想要怎样的定金？”
“我要的定金很简单。”顾宛央道，“你只需要先告诉我，你到底效忠于谁？赵奕轩，还是赵瑾瑜？”
经过唐青云调查，蒋长临跟赵奕轩和赵瑾瑜都有接触，可他到底效忠于谁实在是让人有些猜不透。
蒋长临没有丝毫犹豫，“赵奕轩。”
顾宛央轻笑，“很好，你的定金我很满意。蒋公子，我们夜里清心堂见。”
看着蒋长临离去的背影，顾宛央忍不住嘴角上扬。蒋家虽然这一代两个儿子都是从文，但世代功勋，所以在这京城中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更何况蒋长临如今在文官中的影响力也不容小觑，若是把他拉入自己的阵营在朝堂上对付顾知祥的话，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当顾宛央提出让赵铭盛想办法再留自己一夜时，他二话没说就去照办。如今夏侯九刚生产，多留顾宛央一日照顾也不是什么难事。
是夜，顾宛央和赵叶乔装打扮一番后便从后门进入了清心堂。端木严和阿夏见了她们倒没觉得有多惊讶，而喀丝丽却激动异常，“王妃，我终于见到你了。”
原本唐青云打算把喀丝丽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安置，但她偏偏一口咬定要跟着顾宛央学医，他实在是没有办法，索性直接把她安排在了清心堂，跟在端木严身后学医。
顾宛央浅笑，“公主，如今京城风云诡谲，让你栖身在这里，实在是委屈了。我最近自顾不暇，实在是无法亲自教你些东西。”
“不委屈。”喀丝丽道。“我知道端木大夫也是医学奇才，能跟在他身后学医是我的荣幸。你也是身在帝王家，自然有太多的无奈。这一切，我能理解。”
正说话间，有人敲响了清心堂的大门。顾宛央朝赵叶点了点头，她便打开了门，只见一男一女站在门口。
虽然经过了乔装打扮，但顾宛央一眼就看出来那男子是蒋长临。至于那女子，脸上蒙着面纱，完全看不清楚面容。不过既然她跟着蒋长临一起来，那肯定是他的妻子。
顾宛央把他们夫妻引进了清心堂楼上的房间，然后开了口，“蒋夫人，不知你究竟是哪里不舒坦。”
蒋夫人没有说话，身体竟然有些微微发抖。蒋长临发现了这一点，立刻揽住了她的腰，“阿蘅，王妃医术高明，一定能治好你的病，所以但说无妨。”
“我……我……”虽然有了蒋长临的鼓励，但蒋夫人似乎心中仍有负担，断断续续半天，还是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看她这个样子，顾宛央便能猜出来她的病怕是难言之隐。
顾宛央转过头对守在一旁的赵叶道，“你先去门外侯着。”
赵叶心中自然不愿意，“可是……”
“你放心，蒋公子有求于我，肯定不会对我不利。”
赵叶终究拗不过顾宛央，只好退了出去。
“蒋夫人，如今这里只有我和你们夫妇三人，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告诉我。我是一名大夫，会为每一名患者保密。”
闻言，蒋夫人终于鼓起勇气说了话，“王妃，我那里……那里不舒服。”
顾宛央是妇产科大夫，自然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她说的那里不舒服究竟是哪里。
“蒋夫人，人吃五谷杂粮都会生病，你莫要有心理负担。我先替你做一个检查，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后再跟你详谈。”
纵使蒋夫人万般不羞耻，但终究还是让顾宛央替她做了妇检。当顾宛央看到她哪那里长的东西时，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她一名良家贵妇，怎么可能生这样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