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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在担心自己儿子在天界吃不饱穿不暖什么都不习惯, 天帝左思右想也觉得去人间历练并不是最好的, 小道童怀安更是清楚自家仙君多娇惯, 恨不得冲到怀皙面前帮他端茶送水。
只有怀皙自己一个人在人间努力专心谈恋爱。
也不管是对是错,怀皙都严格参考了时下最流行的完美男友教程, 总结成三个字就是:让、宠、惯。
冬圆要看电视, 他就帮着换台,冬圆要出门, 他就陪着去,冬圆今天觉得不想动弹他就问:“宝贝想吃什么?”
人都是惯出来的,享福谁不会啊, 说不喜欢享福的大都是口不对心。
冬圆算是其中一个。他给这么惯着, 不出半个月就习惯了,人形看着倒还好,本体又是圆乎了一圈。
要是和太子爷说, 喜欢一个人就是看他开心自己也开心,至于自己苦一点累一点都没有关系, 放在以前怀皙肯定嗤之以鼻。
什么傻子理论?
可现在他搂着冬圆一起在沙发上看电视时,手还帮冬圆捏肩捶腿,这么伺候人的活都是满脸笑容的, 觉得有一种分外的满足感。
他从冬圆的头顶往下看, 正好能够看见冬圆白白嫩嫩的脸颊,怀皙忍不住低下头亲了冬圆一大口。
冬圆沉浸在电视剧情中,顺势也扭头亲了怀皙一下。
怀皙心头噗噗跳,觉得自己肚子下面又要热起来了。讲起这个, 无论给冬圆捏腰捶腿多少次,怀皙都还是很心虚。因为他觉得自己对冬圆这么好可能还抱有一些不单纯的目的。
因为网上说发展一段更加亲密关系的前提就是对恋人更好,太子爷心里明明白白,自己多少是有这么一点私心在里面的。
怀皙伸手搂紧了冬圆的腰,感觉上面有一圈软绵绵的肉,忍不住伸手又摸了一下。
不过话说回来,太子爷心里继续往下想,两个人在一起以后做一些亲密的事情都是很正常的。他脸颊微红,在天界的时候这事儿叫做双修。
那可是大有裨益的事情,特别是对冬圆这种修为不是很高的小妖怪。
嗯,所以为了早点和冬圆双修,太子爷更加殷勤地为冬圆揉起肩膀来。
而此时天界之中,天后才到冬早那里坐了没多大一会儿,话正就着娇惯孩子这个话题往下继续。
“曼曼刚能化形的时候,我就给她吃了不少补品,怕的是她母胎之中有亏欠,可是奇怪得很,她吃下去的东西虽然有效,然而效果却不大,好像是给谁吸收走了一半似的。”冬早低头有些担忧地看着冬曼曼。
冬曼曼肉手手上拿着一块糕点,小口抿着全不知道自己父亲的担心,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天后闻言,伸手将冬曼曼的手腕给握在了手里,稍稍一感受眉头就挑起来了:“曼曼是个龙凤胎啊。”
冬早讶异:“啊?”
说起法力他其实算很浅薄,虽然修习的速度已经大大超出常人,然而那都不是冬早自己多努力得来的,而是和怀绥两个人,咳咳,双修吸收来的。
因此冬早也不晓得冬曼曼的情况是这样。
“那么曼曼还有兄弟吗?”
天后点头:“应该是还有一个兄弟的,就是他吸收了曼曼体内的灵气,只不过应该是隔得太远,中间耗费了不少灵气,两个人之间的感知也弱了很多。”
冬早这下是完全愣住了,他看看冬曼曼,又看看冬曼曼,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颗当年捡回来的蛋竟然有兄弟。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当年不就是将曼曼的兄弟给扔在了山野之间让他自生自灭了吗?
冬早自己就是这么惨兮兮过来的,再一想到有鸟,特别是和他一样相貌平平又弱小的鸟要经历和他一样的日子,他就觉得心疼极了。
特别是曼曼的兄弟还肯定找不到相公啊。
太惨了,简直无依无靠孤苦伶仃漂泊无依。
冬早打起精神来:“那我要把曼曼的兄弟也找回来才是,两个孩子正好有血脉关系以后有个亲近的人,不能再放那个孩子在外面受苦了。”
天后是最心疼自己孩子的,现在又有怀皙在人间“受苦”这一点让她感同身受,便不住点头:“是这样的,唉,苦命的孩子啊。”
而他们口中苦命的孩子,此时正站在太阳伞下吃着冰棍,看着瓜田里头太子爷弯腰找西瓜。
而怀皙的脑袋上带着一个大草帽,裤腿子还往上挽起了一个,仿佛一个地道农民,正在田地里偷辛苦耕耘。
要比谁苦,恐怕是太子爷更加苦一点。
周末时光,两个恋爱新手没有事儿做,约上了胡图和龙彧一起到郊外农家乐玩,十成十地融入了人类社会。
胡图和龙彧在家也呆得快要发毛,当然,发毛这一点主要指的是胡图。
他是早就想要出来玩了,毕竟在家里除了享福他也没有其他事儿可做,每天动不动就要双份享福让他简直快要瑟瑟发抖。
胡图不是没有想过要再跑,可是每次找到一点机会还没出小区就要被龙彧给抓回去。一抓回去吧,龙彧既不打他也不骂他,还把他亲亲抱抱举高高。
举高高以后就是送到床上享福,从白天享福到晚上又从晚上 享福到白天。
胡图直接享福到虚脱。
两个人这么来回较量几次,胡图也就安分老实了。他开始变着法子使唤龙彧。反正龙彧也不生气,什么都惯着他。
除了在床上能欺负他以外,生活中胡图颐指气使完全不虚的。
比如此时此刻,他站在冬圆旁边和冬圆说话,伸手摸了摸冬圆的脸,感叹:“你怎么又胖了啊?”
冬圆反摸自己的脸:“是吗?”
太子爷低头找瓜没有看见,龙彧却是时时刻刻都盯着胡图呢,见状便很不赞同地道:“阿九,不要乱动人家的脸。”
胡图瞪了他一眼,顶着腰酸恶声恶气地说:“你管不着,摘西瓜去吧!”
不过他忘了,龙彧是拿他没有办法,可还有怀皙呢。
怀皙一听见龙彧说“别动人家的脸”,他就警觉起来了。
现在在场的就只有他们四个人,胡图还能摸谁的脸?那就只有冬圆的脸啊。
怀皙立刻不摘西瓜了,直起腰来走到冬圆身边,深深看了一眼胡图,然后一言不发地牵起冬圆的手,护住自己宝贝似的将人给带到了自己身边一块还算荫凉的树下,并对冬圆说:“你在这里站着,一会儿摘了西瓜咱们就走,以后不能傻傻让人摸你的脸了。”
冬圆点头,不过他反驳:“我不傻。”
“嗯。”太子爷点头,垂首又在冬圆的脸侧亲了一口,随后道,“我没说你呢。”
胡图站在原地想要跟过去,却被龙彧给抓住了手,又听见怀皙这句话,登时有些不服气:“那你是说我傻了!?”
他这是气上心头完全忘了自己和怀皙的身份差距了,话一说完胡图就清醒过来后悔起来,于是赶紧在怀皙还没有说话的当口一把拉过龙彧道:“走,咱们去那边瓜田看一看。”
冬圆看着胡图的背影,又看见龙彧体贴地伸手扶住胡图腰酸的部位,忍不住有点羡慕。
胖鸟心里想的是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尝一尝腰酸的味道呢?
他看向怀皙,怀皙则已经重新弯下腰在瓜田里寻摸起来。
太子爷心里想的是等我好好摘一个瓜,今天晚上就能心安理得和圆圆亲亲摸摸。
嗯,计划通!
他认真摘西瓜,东摸摸西摸摸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摸出一个巨大的西瓜,按照瓜农教的方法敲了敲表皮,声音传出来也是悦耳动听表明了成熟的内在。
怀皙看看瓜,又擦擦汗,最后将藤拧断一把将西瓜抱了起来。
“好大的西瓜,你真厉害!”冬圆站在旁边,此时也已经忘掉了刚才心里在想什么,心无旁骛地和怀皙一起看西瓜。
这种付出辛劳以后被自己喜欢的人夸赞的喜悦,让太子爷顿时浑身如沐春风,什么热啊累啊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当下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摘一百个瓜。
然而喜悦之后,再计划通也有撞墙的时候。
当太子爷带着自己的圆胖胖和西瓜老母鸡回家,一股脑交给家里的保姆让她炖汤切瓜的时候,怀安从角落里跑出来泪汪汪地站在了怀皙面前。
他立刻请罪道:“殿下,是我没有能够及时通报天后,让您在这乡野粗鄙的地方受苦了!”
冬圆站在怀皙身后,被怀安给吃了一惊。
怀皙皱起眉头:“你怎么来了?”
怀安表现出一个忠仆的专业素养,他直起身子擦了擦眼睛道:“我奉命来接您回天界,天后都已经批评过天帝了,以后不会让殿下吃苦了。”
要说平日里,下面的人怎么不让他吃苦受累,怀皙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他从小到大就是这么过过来的,他所接受的所有理念就是自己不用吃苦耐劳。
可现在不一样了,怀安当着冬圆的面说出这些话来,让怀皙有一股子被人掀老底的窘迫感。
“什么吃苦不吃苦的,这点程度的东西算得上是吃苦吗?”怀皙清了清嗓子辩驳道,想要利用语言技巧为自己挽回一点颜面。
怀安却是真情实感地道:“这里没有玉露琼浆漱口,没有灵木做床,没有灵草入菜,怎么能够让殿下适应?殿下还是快快同我回去,好好将这阵子在这儿亏欠了的身体给养回来吧。”
怀皙黑了脸,十分想让怀安当成闭嘴,又想告诉冬圆他并没有怀安说的那么夸张。
可这些以前他的的确确每天都心安理得在享受的东西,让他完全说不出辩驳的话来。
还是冬圆打破平静,主动和怀安打招呼说:“你好,我叫冬圆,你和小白认识吗?”
小白???
怀安满脸都是问号,虽然稍一联想就能知道这个外号是给谁的,可是作为一个忠仆他怎么能够接受太子殿下被人起这么脑残的昵称。
因此怀安立刻道:“大胆!你刚才是在称呼太子殿下吗?”
他的凶不是假的,让冬圆原本好奇的脸色也变成了防备,不过既然怀安问,他也就点头回答了:“是的。”
怀皙见冬圆往自己身后一躲,心疼那叫一个源源不绝,当下就伸手出来讲冬圆给搂住了,然后对怀安道:“你才大胆,这是我的道侣,是你能大声说话的人吗?”
怀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家高岭之花太子爷,他家仙人姿容典范的殿下,来了一趟人间竟然还真的找了个人间的道侣。
要说这么多年来天后对谁洗脑最成功,不是怀皙也不是天帝,而是对怀安了。怀安可谓是翻版天后,除了两个人的地位不同以外,他们对怀皙的期许可是一模一样的。
仙界第一美人惊鸿仙子他们都看不上,哪能一下看上冬圆?
因此怀安本着服从怀皙一切命令的原则,委委屈屈眼含热泪地对冬圆道:“冬圆君,前面是我失礼了,请您不要见怪。”
怀皙又说:“现在我暂时是不会回去的,过一阵子我带冬圆一块儿回去,你们就别操心这事儿了,你回去再告诉我母亲,这些事儿让她都别管了,我自己心里有数得很。”
怀安更不敢多说,只要咬着牙点头。
他想了想问:“那殿下,若是天后答应了,我能再下来服侍你们吗?”
他本来就是跟在怀皙身边多年的小道童,怀皙一下凡,他每天就没什么其他事儿好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正好不放心怀皙可以下来在他身边伺候。
怀安心想,这样的话我也能及时观察敌情,好向天后汇报。
怀皙对怀安的心思知根知底,他照顾自己这么多年,怀皙还能不晓得他肚子里的蛔虫长什么样?
因此怀皙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怀安,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怀安过来可能也不是什么坏事儿。毕竟从一开始怀皙就觉得家里只有一个保姆十分让他不满意,根本不能真的让冬圆过上什么享受的日子。但是如果再让管理局那边找一个人过来,传闻出去又实在不是太好听。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的,就怕到时候说到冬圆的头上,将冬圆给抹黑了。
如果加上一个怀安的话,兴许会好上不少。
怀皙将事情前后都想清楚了,便跟着点了点头:“那你就先留下吧,我观察观察。”
怀皙一开口满是人间说法,让怀安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大意他还是听明白了的,太子爷的意思就是他能够留下来了。
不管其他,这就是一个好结果。
才被准许留下来,怀安就立刻兢兢业业投入到了自己的岗位之中,去问了保姆现在要干什么事儿,然后跟着打下手。
不过他看着很认真是没有错,但其实暗地里怀安一直用自己的余光在观察冬圆的那边的情况。
这会儿的冬圆正和太子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拆包顺道从小区门口超市里带回来的零食。
冬圆一边拆一边询问怀皙具体情况:“怀安是你身边的小道童呀?看着好小。”
怀安的确看着很小,他跟在怀皙身边五百年,修炼起来按照年纪现在也才五百多岁,还是人界的十一二岁小孩的样子。
“嗯,我母亲当年从人界挑选上来的一个小道童,一直跟在我身边时候着,平时还挺机灵的,你要是有什么事儿可以直接让他做,以后能不动手就不自己动手了。”
怀皙低头在冬圆脸上香了一口。
成天被太子爷灌输着以后享福就好,千万不要自己动手干活这样的理念,意志再坚定也要动摇一番。更何况冬圆的意志一点都不坚定,他不仅仅是动摇起来了,更加是开始觉得太子爷说得有道理了。
“我没什么让他做的事情了。”冬圆想了想,现在家里的活有保姆干,平常在房间里的时候又有怀皙干,他如果说要有什么让怀安伺候的地方,只能是洗澡穿衣了。
冬圆在古代话本里见过这种伺候法,一时好奇,说道:“哎,我洗澡的时候能让怀安给我搓背吗?”
怀皙正拆一盒草莓,听见冬圆说的话手上一抖,草莓差点儿给摔到了地上。
好在他立刻稳住了,并且飞快反驳道:“这个当然是不能的!”
怀皙一想到冬圆脱了衣服以后白白嫩嫩的样子。伺候冬圆洗澡给他搓背,这在太子爷看来是伺候人的事儿吗?绝对不是啊,这是稳稳妥妥地享福的事儿啊。
他心里又不由自主有些拈酸吃醋:“你怎么不让我给你搓背啊。”
冬圆就着怀皙的手低头咬了一下他手里头的草莓,口齿含糊不清地说:“我不是怕你累着了嘛。”
“我不累,一点都不累,我给人搓澡可有劲儿了。”怀皙立刻自告奋勇,仿佛已经在澡堂子里给人搓了半辈子澡一般。
冬圆看看怀皙,怀皙看看冬圆。
胖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嗯,嗯,那我今天晚上可能就要洗澡哦。”
太子爷也一样不好意思,不过为了给胖鸟搓澡还是认证地点头道:“嗯,我一定会帮你好好搓澡的。”
说完两人都害羞中又乐了起来。
哎嘿,搓澡!
只有怀安站在一旁偷偷看得心惊肉跳的,好啊这心机狡猾的胖鸟,难道平常都是这么使唤他们太子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