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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德三天没有回家。
空旷的家里只剩下莱斯一个人,寂静的有些让他心里发慌。
他现在闭上眼睛,满脑子全是那个让他慌乱不已的电话。
那个一口一个要‘货’,和满不在意的语气说着要对常笑下手。
不行!
他拿起钥匙出门。
他认为自己很有必要去了解一下情况!
冰球训练场太大,他远远看过去根本看不清下面的人是谁。
“亚历山大先生,您好!”
冰球队他除了伯德谁也不认识,还有一个认识的也是他认识对方,对方不认识自己。
里科斯打量了一下莱斯:“什么事。”
莱斯脑子里一团乱糟糟,他飞快整理了一下语言:“常笑、啊,不是,我是想问伯德这几天有没有来训练?我联系不上他了。”
里科斯一想到伯德脸色硬生生差了一分:“我想仅仅作为教练,我没有义务了解每一位队员的行踪。”
“我知道您无需了解队员的行踪!我现在只是想确认他是不是失踪了!他已经三天没回家也没去上课了!”
虽然伯德的过错和眼前看上去格外干净的男孩没有任何的关系,里科斯却没有丝毫想要帮助眼前的人找伯德的意思。
“他伤害球队队员被我教训了,你认为他还会回到冰球队?”
莱斯瞪大双眼:“他伤害的队员该不会是常笑吧?”
“他倒诚实,这也和你说。”
莱斯终于明白了那个电话的意思。
他站在原地脑袋昏昏沉沉,原来伯德是欺负常笑被里科斯教练撞见教训了一番,所以不敢对里科斯教练出手,才叫人对常笑下手吗?
但这和他失踪了三天还是没有什么直接联系啊!
三天,三天时间!
电话里说常笑在医院,他们不好下手,那么常笑出院后呢?伯德是不是也会在常笑出院时动手?
“亚历山大先生,您知道常笑在哪个医院吗?”
里科斯对莱斯完全没有耐心,莱斯用恳切的眼神看了他将近一分钟他才慢悠悠开口:“她出院了。”
“什么?那您知道常笑住在哪里吗?”莱斯已经能够想象到在常笑出院后,不理智的伯德肯定会去报复她的!
这也是他唯一愿意相信的伯德失踪的原因!
“你到底想干什么。”里科斯站起身,高大的身材带给莱斯慑人的压力。
“我……”
莱斯实在不能出卖伯德。
他不想伯德做出任何伤害别人的行为,但同样!身为伯德的朋友,他不愿意看到伯德被伤害!
莱斯咬住了下唇,飞快道:“很抱歉亚历山大先生,我先走了,打扰了!”
莱斯跑得很快,话音刚落撒腿就跑。
里科斯只觉得常笑实在难以让人放心。
既然有了男朋友的保护,那就安安稳稳的过她的小日子,怎么就隔三差五的出点事让人不省心。
奈何他脑海里至少闪过数个借口拒绝自己想袖手旁观的心,这让生性凉薄的亚历山大先生很是无奈。
“唉……”
里科斯有些头疼,无可奈何地跟了出去。
————
常笑坐在铺了厚厚浴巾的浴缸边上,小心的捞着水帮自己洗澡。
自从自己受伤以来,她总觉得自己是最憋屈的人了!连洗澡都得小心翼翼!
手上动作不能太大,生怕扯到那可怜的尾椎骨,右脚也不能碰到水,真是胆战心惊的在洗澡。
“笑,你还好吗?”门外传来依里亚德的声音。
对!更糟糕的就是这个时刻!
常笑憋出蚊蚋般的声音,脸红红的回了句:“我没事,你忙你的!”
没错,自从依里亚德搬过来照顾自己,和自己过上‘同居生活’之后,她每时每刻都觉得自己紧张!害羞!不知道该干什么!
最让她难堪的就是等下洗完澡还得让他把自己抱回房间了!
常笑双手捂住有些发红的脸颊,短短一天的同居生活已经让这个‘心存不轨’的少女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了,她很喜欢依里亚德这么认真的照顾自己,她不止一次的怀疑是不是他开始喜欢上她了,可依里亚德从未做出逾越朋友界线的任何举动,这又让她有些泄气。
在情感的表达词汇近乎贫瘠的常笑身上,她早就已经不指望自己能将这份感情宣之于口了。
艰难地洗完澡,她又花了五分钟才最好心里准备,弱弱的喊依里亚德将自己送回房间。
依里亚德实在不是什么纯情的小男孩,然而此时此刻站在门口听着水声却不住的心跳。
他手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然后尴尬地打开浴室门。
常笑老老实实穿着睡衣,除了湿漉漉的头发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和香艳两个字搭上边儿,可依里亚德总觉得自己有些尴尬,看着被雾气蒸的小脸儿红扑扑的常笑,他心脏跳动的频率竟然缓缓提速了。
这一切他自然不能让常笑发现,心脏狂跳的依里亚德硬生生顶着一张面不改色的脸走到常笑身边,小心将她抱入怀中。
尴尬的时间似乎总是过得最慢,从他抱起常笑的那一刻到他将她放在床上,最多不超过两分钟的路程他就像走了一整个世纪,颇有一种走在一个世界,怀里还抱着一个世界的感觉。
等、等等!
依里亚德被自己想法吓到了,他、他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乎常笑,甚至可以认为她是一个世界的?他不是一直希望常笑能以朋友的身份待在他身边吗?
朋友……
依里亚德被自己的想法晃了神,常笑注意力却全放在了不用屁股和右腿将自己挪动靠到枕头上的艰巨运动上,错过了能够知道其实傲娇的两个人早已两情相悦的机会。
上帝是公平的,你错过越多他赐予你的,或许就不再剩下什么美好的果实了。
夜色茫茫,小小的房子唯独二楼灯光闪烁。
夜色隐藏不住的翠绿色眸子在不远处的黑暗中时隐时现,黑夜包罗万象,同时,它也包容着罪恶。
常笑的床头柜上吊放着一个竹制花篮,里面都是晒干的落花,带着淡淡的香味。
依里亚德有些不敢看常笑,只能将慌乱的视线盯在精致的花篮上。然而花篮并没有生命,他的目光得不到回应,盯久了也不是那么回事。
幸好,他很快就被解救了,被一个电话解救。
他慌忙从裤袋中取出震动的手机,看也不看一眼便接了电话。
“依里亚德!呜呜呜呜呜……我真的、真的找不到任何人帮我了,我求求你能不能来救救我……”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