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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光阴荏苒。
一年的时间,足可以改变很多事。
桑非鱼和厉聿举行了婚礼,韩驰和叶清安也修成了正果。
周炳以继承人的身份,正式接手了周氏集团的生意,又得到姜依柔父亲的帮助,两家事业蒸蒸日上。
周炳和姜依柔也办了婚礼。
姜勐和叶清安成了同事,闻琨的案子也彻底告一段落,尽管闻琨认罪态度好,也算是自首成功,但一审还是判了死刑,闻琨并没有选择上诉。
姜念的生活没有太大的改变,依旧是娘家疼、婆家宠、儿子孝顺老公有爱。
除了不常见到工作狂哥哥之外,一切都顺顺当当的。
在谢家替她和谢无妄终于操办了盛大婚礼的那一天,傅凌琛才风尘仆仆从外地赶回来。
来自哥哥的贺礼,是傅氏集团30%的股份。
“我不要!”穿着大红嫁衣的姜念,红着眼摇头拒绝。
谢无妄这一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把名下财产都转给她了,对她好得有点……让她觉得无语。
她哥哥还没娶老婆呢,她怎么能要这么多股份。
谢家举办的是一场中式婚礼。
姜念的打扮虽然美,但比起谢无妄的古装扮相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谢无妄骑着白马穿着新郎官的衣服,去傅家迎亲的时候,几个女记者差点连摄像机都没扛稳,小心肝跳得噗通噗通的。
视频和照片一发上网,寄居蟹们就哭了——嫂嫂吃得太好了!
甚至有网友喊着‘姜念你先出来,让我进去演两集’。
“哥哥给的,怎么能不要?”傅凌琛抬手,摸了摸姜念的脑袋,温和笑道:“谢无妄给你的,是爱。而哥哥给你的,是底气。这两者是不一样的,明白吗?”
姜念快哭了,她哥哥怎么这么好?
他说,他给她的是底气……
“那哥你休息三天,我就收下。”姜念看着瘦了一圈的自家哥哥,提要求道。
这一年来他都在各地飞,不是谈项目,就是做慈善。
简直跟个陀螺似的。
连她这个亲妹妹都见不着一面。
这次她办婚礼,怎么说也得让他休息三天。
“好。”傅凌琛笑着点了头。
姜念这才把新婚贺礼收下。
婚礼当晚,谢川被谢夫人接走,偌大的别墅就谢无妄和姜念两人。
姜念差点没死在男人手上。
几乎到了天明,他才在她嘶哑的哭声中放过她。
呜呜呜,早知道过去一年里,她就不锻炼出马甲线了。
狗男人。
姜念不知道的是,谢无妄新婚夜这么发狠地折腾她,源于桑非鱼卖掉她的一句话。
严格来说应该是桑非鱼说给了厉聿听,然后厉聿说给了谢无妄听。
婚礼前夕,谢无妄去桑家亲自送请帖,厉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听说你不行了?”
谢无妄:“?”
“听说,结扎对男人影响还是挺大的。”厉聿忍着笑,提醒道。
谢无妄:“……”
行。
聪明人不用多说。
他已经懂了。
原本是体贴谢太太身体娇弱,每一回都是顾着她,这倒成了他不行了?
他会让她知道,他究竟有多行!
下午,姜念才饥肠辘辘地醒来。
她有些意外谢无妄也没起床,依旧搂着她在床上睡着。
看着那精致勾人的眉眼,她情不自禁抬起手指,摸了摸。
谢无妄睁眼,侧头轻吻她手指:“早安,老婆。”
“你昨晚……吃药了?”不经大脑的一句话,从姜念口中蹦出来。
谢无妄脸黑了。
“咳咳,那个我意思是别吃药,伤、伤身……”姜念眼神乱飘,试图解释。
“谢太太想不想再试试?”谢无妄忽然翻身欺上,压住她危险满满地盯着她,“嗯?”
随着他那一声‘嗯’,他缓缓下沉……
“不不不不想!”
没穿一点衣服的姜念慌了,急忙结结巴巴推他:“我饿了我饿了我真饿了。”
虽然是下午了,但他刚醒啊,她不该这么刺激他的。
“哼。”谢无妄有分寸,昨晚把她折腾得不轻,倒也没想着再欺负她。
他起身,拿过衣服披上。
“我去做饭。”
“你没洗脸刷牙!”
谢无妄瞥了她一眼:“在我老婆睡得像头小猪的时候,我就已经去洗脸刷牙过了。”
不过是陪她又多躺了一会儿罢了,他根本没睡着。
“……哦!”
姜念看着他离开卧室,随后赶紧起身去洗脸刷牙。
然后腿一软,差点没当场给膝盖跪折了。
幸亏她扶住了床沿,而且地上有厚地毯。
“可恶!”
她气呼呼握拳。
不过,随后她想到过去一年里谢无妄对她的小心翼翼,唇角又忍不住勾了起来。
虽然他过去一年对她很好,可她莫名其妙就是觉得有点怪。
想问都不知道从何问起。
昨晚……他好像恢复了一点点谢无妄的霸道。
他就该是这样的嘛!
姜念笑了笑,慢慢地挪去浴室,洗脸刷牙了。
……
晚上,谢无妄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跟公司谈续约的事情。
“我马上过来!”
得知傅凌琛在会所中招,谢无妄立马就赶了过去。
这事儿,他也没敢告诉姜念。
毕竟是男人的事。
谢无妄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会所,傅凌琛身边的保镖连忙给他行礼:“谢少,傅少在里面,不肯去医院。”
“药性怎么样?”谢无妄神色凝重。
“药性不强,但是硬扛过去还是有点难熬的,少爷把自己关在包间一个小时了,我怕先生和夫人担心,所以不得已才跟谢少您打电话。”保镖说道。
“好,我去看看。”谢无妄推了推门,发现门被反锁了,他一个凝气,抬脚就把包间房门踹开了。
保镖:“……”
果然只有谢少才敢这么干。
他们要是踹了,傅少也能把他们踹了。
谢无妄走进包间,扫视了一圈后见没人,就走向洗手间。
果然,傅凌琛浑身湿透坐在地上,旁边是打开的冷水。
手臂上还有酒瓶碎片划出来的伤口,鲜血滴落在了地上。
“谁干的?”谢无妄走过去想扶起傅凌琛,却被傅凌琛推开了。
“别动我。”傅凌琛嗓音沙哑,“我快好了。”
让他缓缓。
谢无妄看他伤口已经止血了,看着吓人但并没见骨,于是沉默下来。
许久,谢无妄才一屁股也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有时候,我他妈感觉自己像棒打鸳鸯的罪人。”
谢无妄这句话,让傅凌琛一怔。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眸底深处仿佛浮现出痛苦的谢无妄。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