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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心冷成这样
与慕容云谈妥之后南宫煜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因着四六伤势太重，其余的人伤势也不轻，四六就由他亲自照料了。
“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些？”进了房间之后南宫煜就开始了老生常谈。
四六认命的叹了口气说：“爷儿，我知道你这些日子辛苦了，不若你就和魏大人要两个人吧，我不用你亲自照顾，你这一天问八百遍可是让我怎么回答，你问我一次我就得回你好些了，我再这般回下去，明天就能下地走了……”
南宫煜听了这话脸色一僵，有些难为情的说：“我这不是闲不住吗，你说咱什么时候这么闲过啊，真是要憋出病来了。”
“爷儿，你若是闲不住，你就动动笔，再给京中传一次信。”四六说罢顿了一下，虚弱的换了口气儿：“该再写一封了，不然皇上要急了。”
“是啊，是要急了！”
南宫煜无奈的坐在书案边上动起了笔，可是连写了几个都是觉得不行，因为只要写了一件事情，后续就得是源源不断，就他现在这一身伤，能查什么事？所以都得是胡编，胡编一封不难，可严实合缝的编十数封就难了。
所以他莫不如就说他伤了，可怎么伤的又要动脑子，最后他实在也是想不出什么好话，就破罐子破摔的硬着头皮写，因贪恋林战媳妇美貌被林战打成重伤。
他也是不管皇上看了信作何感想，会何种脸色了，反正他说的也算是实话，也是符合他南宫煜的一贯作风。
“爷儿，你问那老大夫林战习的是何种功夫了吗？”四六小声问。
现在说话不能大声，不然五脏六腑全跟着疼，可就算是遭罪他还是佩服林战，也是迫切的想知道林战习的到底是什么功夫。
“哼，那死老头精着呢，怎么可能告诉我！”南宫煜颇为感慨的说：“哎呀，也是没想到啊，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咱们暗卫随便拿出一人都是能与木玄倾周旋许久的，结果一炷香的功夫就被林战给打趴下了，我现在是能理解皇上的心思了，林战这般厉害怎能不忌惮些。”
四六叹了口气说：“是啊，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我还没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挨了好几个拳头了，你说光打我他就够费劲的了，还能腾出手来打你……”
“行了，别提这事了！”南宫煜一脸尴尬的说。
他真是第一次丢这么大的人，也是第一次被打的这么惨。
“爷儿，你抽空再去问问老大夫，争取把话套出来，咱们暗卫若是都练这种功夫，那不是如虎添翼吗？”四六不死心的说。
“咱们想的一样，行了，你少说点话，好好养伤！”南宫煜轻叹一声说。
离年越近，年味越浓，苏清婳与林战天天都去镇上采买东西，在腊月二十八这天终于是觉得买齐了，只差最后一样炮仗没买了。
炮仗摊就摆在书店前面不远，所以苏清婳和林战刚到就被掌柜的给迎进了屋里。
“苏姑娘，这日子过的也是真快，一眨眼咱都认识一年多了，我记得去年过年的时候，你身上还有伤呢。”掌柜追忆的说。
苏请婳浅笑着开口说：“是啊，这一年又一年的，过的真是很快，变老也是转瞬的事。”
“我记得我年你送了你烟火！”掌柜的笑眯眯的说：“今年我再送你一个，到时候把整个梅花村都照亮了！”
“那我记得我去年送掌柜的是公鸡……”
“苏姑娘，别再送了，我真不收！”掌柜一脸恐惧的说：“苏姑娘，求你体谅体谅我，我家那婆娘……反正苏姑娘你若是念我的好，就啥也别送了，我真是不想收。”
苏清婳和店伙计打听过掌柜为什么不喜欢鸡的事，所以就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店伙计说，掌柜是怕杀鸡麻烦，在她看开掌柜不是怕麻烦，而是不敢杀，只他的媳妇必须让他亲自杀，估计也是练胆子吧。
闲聊了一会儿之后，掌柜的便是说了正事，就是相求苏清婳写几幅对子，说也是上家要的。
今年的对子虽是不多，可写起来也是费些功夫的，掌柜怕林战着急就说：“林兄弟，不如你先去置办东西吧，你放心，我会照看好苏姑娘的，不让她出去。”
林战点了点头，然后就出了门，过了一会儿，苏清婳的对子写好了，就坐着与掌柜闲聊。
王谨从清州回来除了脸是好的，身上就没一块好肉，再加上胸口闷疼，骨头缝也疼就是看什么都不顺眼，他路过书店门前的瓷器摊，瞥见苏清婳谈笑声的样子，心里的火气就更是旺盛了起来，拿着摊子上的瓷器一个个的摔。
摆摊的商贩知王谨身份，自然是敢怒不敢言，这时一个颤巍巍的老太太刚好路过看见了这一幕，便开口说：“小伙子，别摔了，都摔坏了，年就不好过了。”
王谨听了这话心里的邪火更盛，拎起一个瓷碗就照着老太太砸了过去，这样他还是不解恨，一脚把老太太踢到，狠狠的踹了几脚，然后把昏迷不醒的老太太的拐棍捡起来对着老太太的肚子和大腿一顿猛打。
苏清婳听了动静往外一瞧，被眼前的景象惊呆，她快步的冲了出去呵斥王谨：“你是畜生吗？竟然打手无寸铁的老奶奶。”
这老太太看着已经是年过八旬了，被这般打怕是时日无多。
王谨见苏清婳出来了，冷哼一声：“你不过就是个婊子，装什么好人，给我让开，多管闲事的话，我连你一起打。”
苏清婳横身在老太太前面，不打算让开半步：“你敢动我，林战就能要了你的命！”
王谨听了这话，心里便是有些发怵，他丝毫不怀疑林战会杀了他，可是现在他心火未消，若是就此作罢面子过不去，里子也过不去，所以把苏清婳推到了一边还要接着对老太太动手。
苏清婳再次挡在前面，王谨想要收手也是来不及，掌柜见状把拐杖抓在手中大声呵斥：“你们都是死人吗？竟然袖手旁观？心冷成这样，往后你们家中的老母亲还敢出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