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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五个小时的高铁,他们继续坐大巴颠簸在路上。往西边一直而去,外面的楼越来越低,山越来越高,路也越来越崎岖,看着外面的一片荒凉,陆小瓷那才惊觉,原来在这片黄土地上,竟然还有那么荒凉的地方。
莫名地想起了妈妈。
陆小瓷是个很要强的人,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她从来没有在父亲面前提起过母亲。只是隐隐从一些片言只语中,她知道妈妈是在一个极西的地方的边远地区。至于这个地方是在何处,就连陆广致,也都记不起来了。
至于其他的,她还真的一无所知。
或者,唯一能证明这个妈妈真的存在的,只有这脖子上挂着的那只玉佩吧……
陆小瓷抚摸着那只玉佩,看着外面的情景,心中一阵阵的波澜,难以平复。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如此靠近你吗?妈妈……
汽车颠簸了五六个小时后,在一个小镇上停了下来,大家下车吃了饭后,又继续启程。
麦丽荔忍不住嘟囔着问道:“云哥哥,还有多远才能到那里呢?”
云重天翻了翻白眼,道:“大概啊?这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吧!”
麦丽荔差点要晕倒。靠,知道远,可还真的没想到要走那么远的啊,这不,都走了差不多一天了,才三分之一的路程?你是在开玩笑啊?
上了车以后,云重天突然有些警觉。本来在车的后面,有几个空位的,可不知为啥,那里竟然有几个人趴在那里睡觉了。他们是什么时候上车的呢?司机知道么?
不过,云重天并没怎么动声色,继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闭目养神。不过,这一回,他坚持要坐在过道上,让陆小瓷和麦丽荔都坐在里面。
车到了半夜,因为路况太糟糕,车速也慢了很多。正当大家都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间,有人大吼一声:“打劫!所有人都把钱给我交出来!”
果然,打劫的人,正是那些后面上车,在后面趴着睡觉的人。
他们中的两人,借上厕所之机,把两个门都给堵住了,随后,那车位的两个人,再亮出匕首来进行恐吓。
众乘客本来睡得模模糊糊的,但被这么一惊吓,简直是魂飞魄散,一个个喊爹叫娘起来了。
在匕首的威胁下,很多人迫不得已,只好从行李袋里,把钱都给乖乖地交出来。
很快,歹徒就已经来到了云重天他们跟前。
麦丽荔睡得睡眼惺忪的,这时候被人吵醒了,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什么事啊?发生什么事了?”
她那一副娇憨的模样,即便在昏暗的车灯下,也显得那么的吸引人。那歹徒马上眼前一亮,指着麦丽荔,道:“你!給我出来!”
麦丽荔一愣,随即道:“干嘛了?不是劫财么?怎么啦?你还想顺带劫个色?”
这话说得可够自然的,感觉就好像说:你去市场买菜是吧?要不要顺便买米。这自然得让歹徒都愣了神,随即有些结巴地道:
“这,这顺带的好,顺带的好!”
麦丽荔却脸色一变,道:“那不好,我看不上你。”
“啥?你看不上我?我这么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劫匪,你凭什么看不上我?”那歹徒也是个二愣子,随口就说出了“玉树临风”这样的段子来了。
麦丽荔嘴巴一扁,道:“你不是大块头,没有八块腹肌和人鱼线,我不喜欢这样的人。”
“这?……”歹徒顿时懵比了,“难不成我劫个色,还得去健身,练出几块腹肌不成?”
“对啊,要劫本小姐的色,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啊。”麦丽荔说得理所当然。
歹徒正要说什么,他的同伴就已经喝道了:“阿傻,别跟这小妞哆嗦了,快打劫完了就走人吧!老大在等着我们呢。”
“啧啧,原来你叫阿傻的啊?那可更不行了,即便你是大块头,有人鱼线,这个色,我也不能被你劫了。”这小妞,今儿是铁了心的玩对方个痛快了。云重天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
“为什么?劫个色还得讲究名字?”阿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对啊。以后人家问我,你被谁劫了色,我回答说叫阿傻的,人家不把我给笑死了?不行,不行!你起码得改个好听的名字,起码叫什么霸天啦,王霸了,什么的。……嗯,嗯,我觉得王八是最好了,说出来有王霸之气嘛。”
这小妞忍着笑,继续调侃道。
陆小瓷和云重天也拼命地忍着笑,这小妞,还真的是“坑死人不赔命”啊。这么东绕西绕的,竟然让她把人给绕坑里去了。
“王八?这名字好吗?听起来,确实很有王霸之气呢……”阿傻不愧是阿傻,被人耍了也都还不知道,觉得这名字挺拉风的。
后面的同伴给了他一记爆栗,恶狠狠地道:“你真是个傻子,人家在耍你呢,说你是王八啊。王八,泥巴里爬的那种啊。”
阿傻一愣,随即暴跳如雷:“你这小妞,你竟然敢耍我?看我如何收拾你!”
说着,便要动手一把揪起麦丽荔了。
麦丽荔很配合地做了个害怕的动作:“好可怕啊,这王八发火了!”然而,这阿傻根本不可能揪得住她,手才一伸过来,云重天已经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阿傻疼得嗤牙咧嘴,连声道:“痛,痛啊!”
云重天冷笑:“凭你这智商欠费的德性,竟然还敢来打劫?滚到一边去!”说着,再用力一扭,“咔嚓”一声,手腕断了,随即,他一记手刀打出,直接把阿傻给斫晕过去了。
“不好!”旁边的同伴见状,吃惊不已,猛冲了过来,他手中的匕首,霍地刺向了云重天的心脏部位。
这是要人命来着。
云重天却哪里会着他的道儿?一闪身,随即一个“小擒拿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臂,再用力一拉,“咔嚓”的一声,那人的手顿时脱臼了。
那人痛得脸上汗珠直冒,大声地呻吟起来了。
麦丽荔叹了口气:“哎呀,怎么办呢?刚刚才弄到的玩具,这回可没得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