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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区，到学校的路，并不是很远，沈雪诺也几乎是每天上下学都走着去的。夜晚走过的次数，也有过好多。咿咿哼哼的，胡小露一蹦一跳的，双手背在身后，踮着脚尖，走在最前面。
她为什么看着这么高兴，不对，应该说是：她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么高兴，在自己所看到她的所以时间里面。
“走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她，难道身后也长了眼睛吗？沈雪诺才停下的脚步，就被发现了。
夜，已经很深了，路上只有他们孤单影只的，来往的车辆，也只能在视线的尽头才能勉强看到。
“不用。”觉得累？完全没有的事情。经过了这一年的“高强度”锻炼，沈雪诺已经可以中途不休息，走完这段路了。——这已经是进化了。（也只有他自己，才会这么认为吧。）
“可是我累了，我们坐会吧。”她是在照顾我才这么说的嘛？这不像她的风格！还是说，因为看到了路边正好有椅子，才这么说的？
沈雪诺倒是觉得没有什么所谓，坐到了已经坐下的胡小露右侧。
“你说，要是现在时间是横向的，该多好！”她的手掌，是撑在长椅上的，双脚，在有节奏性的悠悠晃动，仰望着头顶的这片，看不到星光的星空。
横向时间？那只是就特定某些事情，某些场景等等的特殊情况下才这么形容的。至少沈雪诺觉得，他们两个现在的这种情况，就不适合吧。
我还想早点回去，早点休息的呢！
“我说，阿四，喜欢一个人，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她，今天好不像是她。平时的她，那会问出这种青春期粉色少女的问题来！
而且，这种过于抽象概念的问题，沈雪诺也没有办法回答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或许，等你喜欢上某个人的时候，就会知道了吧。”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是非性问题，也不是加减乘除这样的能用公式计算出来的。可能最科学性的说法，这只是一种荷尔蒙分泌之后的刺激吧。
就好比，就好比自己当初，遇见赵倩时候的那样。
“赶紧走吧。”凉，昼夜的温差很大，沈雪诺把外套拉紧了一些，裹着双臂。
“在坐会吧。”胡小露并没有因为沈雪诺的话所动：“或许，只有像现在这种时候，我才觉得——”
“什么？”她一个人，在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呢？风打在树叶上的声音，盖过了她的低语声。
她习惯性的把头发搁在一边肩膀上，用手指梳理。
“——才觉得，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了的，为什么这矛盾的心里。
“走吧。在晚的话，就要被宿舍阿姨教育了。”刚刚才说要在坐一会的，怎么一下子。
“你说了什么吗？”在这句“走了”的话之前，沈雪诺确定对方是说了什么的，只是没有听清楚而已。
“啊？我说什么了嘛？”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沈雪诺有这么一瞬间的恍惚。
在这条，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夜路上，继续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