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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伟心思急转，也没想到一个好理由，只能开口问道。
“老五，你这几句话中提到的日期和你的假设有关联？”
王老五点了点头。
“秦羡羡16岁被秦莱夫妇领养，18岁工作，20岁被害，秦羡羡的社交圈很简单，这也是我们当初没有找到嫌疑人的关键”
周正想了想，说道。
“老五，当初我们也做过不少假设，就是因为没有嫌疑人，所以一直没有调查方向，你的假设有嫌疑人吗？”
“有，就是秦莱夫妇”
王老五这话一出，整个会议室的人又愣了。
即便没参与过这件案子的，仅凭前面几句话就听了个差不多。
凶杀案，没有嫌疑人。
可王老五这一下就把嫌疑人定到了死者养父母身上，这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因为一开始王老五就把秦莱夫妇的不在场证明说出来了。
这一扭头怎么又成了嫌疑人了？
“老五，你的根据是什么？”
周正当初一开始也怀疑过秦莱，可是因为秦莱拿出了高速路口的发票，时间对不上就排除了。
王老五拿出了尸检报告。
“尸检报告上写着死者疑似被水泡过，假设，这不是水，而是冰呢？”
这下众人都听明白，周正更明白。
“老五，你是说秦羡羡的死亡时间还能往前推？”
“冯哥就在这里，他是专业的”
冯来推了推眼镜。
“这个有可能，如果尸体被冷藏，抛尸的时候再用冰块围上，死亡时间确实存在更长的可能”
同样的，冰化了不就是水，尸体可不就疑似水泡了。
“即便这样，那秦莱夫妇嫌疑从哪来的？”
“因为没有嫌疑人，刚才我说了，秦羡羡的社交圈很简单，甚至都没有什么朋友，谁会害她？？”
“额，老五，就因为没有嫌疑人，就把嫌疑人放到秦莱夫妇身上，是不是有些牵强了？”
“周队，我先说一下我的假设，正好大家都在，然后讨论一下，求证一下可能性”
周正点了点头没在说话，何伟也是瞪了他一眼。
问就问，一再二，再而三的质疑，就有些不好看了。
王老五倒是没往这方面想，直接开口道。
“我就当故事讲吧，一对夫妻，因为某种原因，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于是，女人提出领养一个，而男人还是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王老五也是一边说，一边组织着语言，同时还再思索有没有其他可能性。
“因为某种原因，女人妥协了，领养了个即将成年的女孩，后来，又因为某些原因，女人后悔了，产生一系列的矛盾，最终酿成了悲剧”
确实是悲剧，秦羡羡才20岁，花一样的年纪。
王老五的三个某些原因，给了众人无限遐想。
然而，不管怎么想，都没出王老五的框架。
无非就是爱恨情仇，可，这番猜测无疑太大胆了。
养父养母养女的三角恋故事？
不可否认，按照猜测，案子的确有了方向，可前提是秦莱夫妇真有问题。
要不然，这自己女儿被害没查清楚不说，自己还要被调查，这说得过去？
“老五，你这番假设的支撑点是什么？”
王老五知道秦莱夫妇有问题，可没办法说啊。
说看相看出来的？
首先这就说不通，其次，他只是看出秦莱夫妇有问题，至于是不是凶手他也没办法确定。
于是，就把一个还算不上证据的证据拿了出来。
是高速收费站开的小票。
“这张票有问题？”
周正当初也看过，查没查他记不太清了。
因为当时他手里还有另一个突发案子。
“查不到，也就是说，可能是假的”
“假的？”
周正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吧，这上面的章都有”
王老五耸了耸肩。
“回来的时候我请收费站的同志查了一下，的确没有”
周正一下就反应了过来。
“所以，你怀疑秦莱夫妇说谎了？”
王老五点了点头。
“现在问题是，尸体早就没有了，有没有被冷冻过也没办法查了”
尸体没办法查，那就只能从秦莱夫妇身上入手了。
周正目光看向了何伟，这事要何伟点头才行，毕竟，有很大风险的。
先不说时间问题，万一方向错了，事情捅出去，整个刑侦队恐怕都得被处分。
何伟沉默了良久，按照王老五的思路的确有机会，前提是假设靠谱。
可不查吧，一是打击王老五的积极性，二来，这案子悬了四年了，难不成真要办成悬案？
万一假设是对的呢？
“老五，这件案子你就按照你的思路调查，有问题我顶着，不过，我建议先暗中调查”
王老五明白何伟的意思，但凡查出一点证据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调查秦莱。
有了何伟的点头，王老五的假设也算是得到了初步认可。
当然，其他人并不这么认为。
包括周正，这不，会议室散场之后，周正就找到了何伟。
“何队，你就这么同意了？万一方向错了，后果可大可小”
“我知道，不过，仔细想想，没有其他嫌疑人，秦莱夫妇就嫌疑最大，因为他们和秦羡羡相处时间最长，最有可能产生矛盾”
“可没有证据支持啊”
“证据不都是查出来的”
周正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会议室内此时只剩下王老五四人。
“老五，咱们怎么查？”
王老五想了想。
“咱们分开行动，陈哥你们调查一下秦莱的车和医院记录，试试能不能找到相关证据”
毕竟四年了，能不能查到真不一定。
“好，那你们呢？”
“我和小娟娟负责监视秦莱夫妇，如果他们是真凶，上次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说不定他们会做些什么”
于是，四人分开行动了。
王老五和吴小娟直接开着车来到了炒茶店铺附近监视了起来。
“五哥，你已经确认秦莱夫妇是凶手了？”
“无法确定是不是杀秦羡羡的凶手，但绝对背着命案呢”
吴小娟知道王老五能和鬼说话，能看出什么也正常。
“五哥，咱们只能这么监视着吗？”
“不然呢？总不能直接去问他们俩吧，关键是这案子时间太久了，想要查到证据难如登天”
“你不是能看见那啥吗？不能直接问问秦羡羡吗？”
王老五摇了摇头，他也想，可他不会招魂啊。
招魂铃只能招七天内死亡的鬼，可秦羡羡都死了四年了，他也没办法。
“小娟娟啊，慢慢盯着吧，再说了，有你五哥我这么一个大帅哥，你也不会无聊”
“五哥，你在警校的时候就这样子吗？”
“那倒不是，忘记我上次和你说过的那个女版霸王龙了？谁敢调戏她啊，让她看到调戏别人她也管，就是个管事婆”
“哈哈，五哥，你也有害怕的人啊”
“什么害怕，我那叫绅士，你信不信，真打，我能把她揍哭”
“真的假的？”
“比贞子都真好吗？小娟，五哥告诉你啊，女人还是乖巧讨人喜欢”
“可是，乖巧容易被欺负啊”
“怎么会，那是没遇上好人，你五哥我最会疼人了，我就喜欢乖巧，可爱的，就比如你这样的”
吴小娟微微一笑，跟王老五相处久了，她动不动脸红的毛病，好了很多。
当然，她这一笑，还有一点就是，她手上的功夫不比她表姐差。
真不知道等王老五见识到之后，还会不会说吴小娟乖巧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