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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金碧辉煌的阁楼,冷如烟的心沉了又沉,京城的嫣然阁是蜀国盛名一时烟花之地,背景之大令人惧怕,只因这嫣然阁乃是当朝云贵妃云染所创。
说起云贵妃也是一代传奇人物,小小年纪便为云家创下了无数的荣华富贵,只是后来救了还是太子的皇上,后来与太子成亲成为太子侧妃,只可惜为太子生下孩子后便血崩而死,太子登基后,云染更是被追封为云贵妃。
云染一生是一个传奇,而这嫣然阁在云贵妃的庇佑之下更加嚣张跋扈,云贵妃役后,这嫣然阁也是交给了年仅六岁的五王爷冷奕,如今这嫣然阁更是成为了这京城中最有背景的青楼!而当时的刘奕虽是幼儿,但却备受皇上宠爱。
“把这丫头关进柴房好好调教一下,竟然敢冲撞云老爷,哼,抓了你就别想离开我这嫣然阁!”那被众人唤为柳妈妈的人喝到,冷如烟神色蓦然,定是今天撞到的那个华服老爷才惹了事,冷如烟不发一言,任由人带着她进了柴房。
阴冷潮湿的柴房中,时不时一两只老鼠爬过,偶尔还有两只蟑螂从天而降,冷如烟瑟缩着靠着墙角内,傍晚时分昏昏欲睡也不见有人来,冷如烟只好等待着,那知这一等便是三日……
凌乱的脚步声,让抱着双腿昏睡的冷如烟悠悠转醒,刺眼的阳光从打开的柴房门射了进来,晃得冷如烟一时间睁不开眼眸,适应了这刺目的光,冷如烟疲惫的睁开眼睛道:“你们把我抓来这里就是为了饿我三天三夜么?我本是一个乞儿三天三夜滴水未进也饿不死,莫非你们想要在这天子脚下杀人不成?”
“姑娘,签了这嫣然阁的卖身契妈妈我也不为难你,还可以教你琴棋书画让你在这阁中盛名一时也用不着饿着肚子,你看这好事你愿不愿意呀?”
柳妈妈一脸媚笑的说完,示意着人拿来了笔墨。
“卖身契?”冷如烟疑惑,看着上面熟悉的字,冷如烟的心凉了半截,一旦签下这卖身契就再也不是自由身了,深知这一点的冷如烟摇了摇头,环抱着双腿的手臂越发抱紧,神色瑟缩的看着那一纸契约。
“哼,不知好歹!”柳妈妈转身离开,走到门外低声吩咐了婢女,那婢女看了眼冷如烟,眼中多了些许怜悯,就和柳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看着紧闭柴房门,冷如烟的神色暗了暗,三天前她无法从那些壮汉手中逃走,如今她三天三夜滴水未进浑身无力,又该如何逃出处处是仆人的嫣然阁呢?只是那卖身契……
冷如烟一时间沉默了,得罪了云家老爷,当今五王爷的舅舅,她早已心灰意冷,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期待有人能救她离开这里,可是她亦是知道这京城中她无亲无故又是一乞儿哪有人会为了她而舍命救人呢?
柴房的门又一次打开,这一次进来的却是两个壮汉和那柳妈妈的贴身侍女,那侍女手中拿着银质的鞭子,而那两个壮汉却是一脸无奈模样的看着冷如烟,冷如烟沉默,一直都听养父说,有一些地方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可是从未想过如今却被她给碰上了。
“姑娘何必自找麻烦,签了那卖身契奴婢也不会为难你,况且你若是在这嫣然阁中度日也好过在外面流浪做乞丐不是?而且我们嫣然阁向来不会亏待姑娘的,而且还会找教书先生让你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你若有一天被那个老爷相中也许会谋一妾氏不是,姑娘,何苦自讨苦吃呢?”来人劝说道,看着冷如烟眼中闪过心疼,曾几何时她也是这么走过来的?只是她命不好……
“就是啊,姑娘,为了自己的前途你就签了这卖身契吧。”其中一个壮汉也是附和着那侍女,冷如烟看着几人那样子,垂眸沉思,若真签了那卖身契真有机会离开这里么?
“姑娘你就答应吧。“另一个壮汉也是劝道。他们都是苦命的人,来了这嫣然阁还能混一口饭吃,而这嫣然阁即使签了卖身契的姑娘也不会做强买强卖的买卖,只要这姑娘答应下来,他们又何必为难一个女儿家?
“啪~”
一声鞭子的脆响打在了柴房门上,柴房门也跟着晃动了几下,摇摇欲坠的样子让冷如烟冒了一身冷汗。
“姑娘签了这卖身契吧,不然下一次着鞭子就会打在你的身上了。”侍女煞有其事的说着,虽说柳妈妈不想让姑娘受伤,但是这姑娘若真的不允,那么她的鞭子也会毫不犹豫的打在她的身上。
“好,我答应你们。”冷如烟敛眸轻声道,她深知若她敢开口说一个不字,那银闪闪的鞭子就会落在她的身上,届时就算不死也会脱了一层皮,何不答应下来,以后再找机会离开这嫣然阁呢?
那婢女见冷如烟同意,善意一笑,拿着一旁的卖身契和毛笔笑了笑道:“姑娘答应就好,省着受那皮肉之苦,姑娘这就签了吧。”
看着眼前的卖身契,冷如烟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水,在那薄如蝉翼的纸张上,签下了足以奴役他终生的卖身契……
晚上,冷如烟就从柴房里搬到了后院的阁楼中,与阁中未‘出嫁’的女子住在一起,而冷如烟的生活也变得极其有规律,每天吃过早饭后便去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就如那日那侍女说的一般无二。
一转眼腊月以至,嫣然阁外一片银装素裹,嫣然阁内却是一片喜悦,只因为今天嫣然阁中有姑娘要‘出嫁’了!
冷如烟冷眼看着这一切,这六个月来,嫣然阁时不时就会有这样的日子,对于她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
“如烟,你知道么?听说下一次就是我们这波新人了,也不知道柳妈妈是怎么打算的,我们这边除了你和悦颜别说琴棋书画了,就连字还没识几个呢!”
一女子匆匆走到冷如烟身盼,一脸八卦的样子,只是那眼中隐藏的嫉妒一闪而过。
冷如烟浅笑也不言语,望着热闹的前院,心想怕是自己这几个月太过惊艳了吧,连得那贪财的柳茹也不想放过了吧,悦颜的琴还不如自己的好,柳茹又怎么会让她去接客?只是自己……
“兰瑶,别想那么多了,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轮不到的。”
冷如烟轻声说完转身回了房间,有些事不是她能阻止得了的,就算她想去阻止也无能为力。“该来的总会来么?如烟她真是淡然呢。”兰瑶轻声呢喃,算不上绝美的容颜上满是无可奈何。
嫣然阁的生活对于冷如烟来说是从未奢望过的,但这样的生活却让她害怕,这些签了卖身契得来的荣耀与羞辱是她冷如烟不想要的,可是她亦是知道不是她不想要就能解决问题的。
环视着四周熟悉的一切,房内简洁却不失高雅大气,冷如烟坐在七弦琴旁,看着眼前的琴,冷如烟眼神微暗,她期待着逃离这里,却不想等来的是这样的结果,兰瑶的话给她敲响了警钟,让冷如烟知道有些事明知不可违却必须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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