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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天朗被打懵了,蔚鸿之从他口袋里掏出房卡,反手扔给身后的雀宁,头也不回道:“开门。”
雀宁赶忙从地上拾起房卡,他手抖得要命,试了三四次才成功,看清卡片上的号码,打开了蔚鸿之旁边的一扇门。
灯在插卡的下一刻亮起,蔚鸿之拽着柯天朗的两只脚,像拖尸体一样将他拖了进去,中途柯天朗的脑袋不小心碰到了门框,砰的一声,但现在可没人在乎。
蔚鸿之将柯天朗拖进了浴室,这是间豪华套房,浴室里带浴缸,他松开柯天朗的脚,大跨步迈到男人头顶,俯下身两手从他腋下穿过,将他上半身架起来,对雀宁道:“帮下忙。”
雀宁赶忙搬起柯天朗的腿,和蔚鸿之一起将他抬进了浴缸中。
蔚鸿之拿下花洒,将开关掰到最右边的凉水,一只脚踩在浴缸沿上,对着柯天朗上来就是一顿猛冲。冰凉的水让柯天朗从巴掌和药物中稍微清醒了一点,他勉强从水流中睁开眼睛,看到了拿着花洒对准他的蔚鸿之。
“你——!”柯天朗勃然大怒,结果刚一出声就被喷了满嘴的水,只得赶紧闭上,抬手遮住脸。
“你什么你,醒了吗?醒了就吱点声。”蔚鸿之俯身从柯天朗西裤口袋里掏出手机,甩甩上面的水交给旁边的雀宁,更加肆无忌惮地冲他。柯天朗还处在混沌之中,药效已经完全上来了,每一个细胞都在灼烧,渴望着发泄,而浇在皮肤上的水又是那样的冰凉,两种温度在他身体上碰撞,难受得他眉头几乎拧死,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蔚鸿之观察着他的反应,他对所谓的“药”了解不多,但可以肯定如果不纾解出来硬抗着对身体伤害不小。他看向身后,雀宁正一手拿着柯天朗的手机,一手按着颈侧被啃咬过的地方,蔚鸿之清楚从他指缝间看到了一片红痕,他衬衣被扯出了腰带,领口间的两颗扣子崩开,虽然默默无声,但仍旧惊魂甫定。
“怎么样?”蔚鸿之放缓了语气,尽量平和地问道。
雀宁摇摇头,他深吸口气压制住颤抖的声线,问道:“要打120吗?”
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的柯天朗听到“120”立刻挣扎着要起来,蔚鸿之赶紧一脚将他踩了回去,道:“这个时候还顾什么面子,你有别的办法吗?”
“我有……私人医生……”柯天朗艰难道。
蔚鸿之立刻拿过手机对着柯天朗狼狈至极的脸解开锁屏,再把手机塞回雀宁手中:“去通讯录里翻一下他私人医生的电话。”
雀宁很快翻到了备注着“陈医生”的那条,他打过去,几声忙音过后,对方接通。
“您好。”雀宁盯着浴缸中被水冲得狼狈不堪的男人,道,“这里是世宏酒店11层9号房间,您的雇主——”
雀宁还不知道柯天朗的名字,下意识向蔚鸿之投去求助的眼神,蔚鸿之两只手都湿着,偏了下头示意雀宁把手机拿过来,雀宁便将手机举到他耳边。
蔚鸿之歪头将耳朵和手机贴紧,脸颊不可避免的碰到雀宁的手指,他明明没碰凉水,手指却冰得可怕。
瞧把人家孩子吓成什么样了。
蔚鸿之没有废话,一边继续毫不留情地冲着柯天朗缓解他的痛苦,一边言简意赅道:“柯天朗在我这里,他被下了迷药,不愿意去医院,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啊?”电话那头的医生愣了,一时间没明白所谓的迷药,“什么?”
“我是说他中了催.情药,这里没人能帮他解决,你如果有办法就赶紧来,没办法我就送医院了。”
医生终于明白了:“哦哦哦有的有的,我马上就过去!”
“世宏酒店1109房间等着你,麻烦速度点。”蔚鸿之偏了下脸,雀宁顺势将手机拿开,把电话挂断。
柯天朗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蔚鸿之给医生打的电话,勉强放心了一些,浴缸的排水口被他湿掉的西服堵住,漏水速度缓慢,于是很快积了五六厘米的水。柯天朗身子泡在里面,衣服已经全湿透了,他里面穿着件黑色的衬衣,此时此刻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肌肉的轮廓,健壮却又不过分的夸张。
男人闭着双眼眉头紧皱,他肤色偏深,但仍能看出脸上明显的发红,忍耐着一波又一波几乎要将他逼疯的感觉,发胶固定好的额发也全都打湿,发丝飘在水中或黏在脸上,凌乱到让人浮想联翩。
但现在可没人在乎这些,蔚鸿之往他腰部以下的位置瞥了眼,光看着就感觉要爆炸了,但除了凉水之外,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什么其他的方法。
柯天朗抓着浴缸边沿的手用力到指节都发白,他的呼吸已经完全乱了,好不容易清醒一些的脑子随着时间的流逝再次混沌,挣扎着想要起来:“难受……”
“难受忍着!”蔚鸿之看了眼表,打完电话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了,希望医生能赶紧一点。
他将花洒交给雀宁,保证能有源源不断的水流帮助柯天朗降热度,俯身解下了柯天朗已经甩到脖子后面去的领带,帮他松了下领口,拍拍柯天朗的脸,语气缓和下来:“再坚持一会儿,你的医生马上就来了。”
柯天朗艰难地点了下头,继续煎熬,蔚鸿之则走出浴室,他将中央空调打开到暖风一栏,先把室内的温度提上来,省的待会儿柯天朗从水里出来再冻着了。做完这些他回到浴室,雀宁颈侧的红痕已经慢慢消退了,但这件事留在他心里的痕迹不知还会留存多久。
他后领立折了起来,蔚鸿之伸手想要帮雀宁整理一下,刚一碰到就被躲开了。雀宁的闪躲是下意识的,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时,蔚鸿之的手已然悬在空中。
蔚鸿之没错过那一刻雀宁眼中闪过的警惕,就像被欺负之后便小心戒备起来的猫一样。当然他并不介意,指了指,道:“领子翻了。”
“谢谢。”雀宁咬了下嘴唇,为自己的过度反应感到内疚,他还拿着花洒,只用一只手整了整衣领,不太方便,但蔚鸿之没有再帮他,他站在雀宁身后,从这个角度恰好能从被扯开的衣领里看到锁骨。
他移开目光,将已经湿了不少的衬衣袖子卷到手肘位置,不容拒绝地从雀宁手中接过花洒:“我来吧,你去歇一会儿。”
雀宁争不过他,乖乖放手,但也没有离开,就安静地站在蔚鸿之旁边,一时间浴室中就只剩下了水流哗哗和柯天朗急促的呼吸声。随着情况的缓和,刚才发生的一幕幕无法控制地再次于雀宁眼前浮现。
他只是像往常那样上来送一趟东西,在走廊上迎面遇上柯天朗的时候礼貌地侧身让他先过去,然而在擦身而过的瞬间,素不相识的男人猛地抓住了他手腕,将他按在了墙上。
雀宁简直不敢想象如果蔚鸿之没有过来,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面前的青年衬衣被汗水浸湿黏在后背,袖子卷到肘间,露出蜜色手臂结实的线条,腕上是昨晚刚刚给他炫耀过的银色机械表,雀宁还清楚记得蔚鸿之胳膊揽在他肩头留下的重量,以及说话时洒在他鼻畔的酒气。
他深吸口气,像是一片树叶轻轻飘落在湖面,心间无法抑制地泛起圈圈涟漪。
……蔚先生是偶然遇见他的吗?
医生在又十分钟后终于赶来,挎着医疗箱,满头大汗。蔚鸿之立刻关上花洒,和雀宁一起将已然神志不清的柯天朗从小半浴缸的水中捞出来。在搬上床之前,蔚鸿之三两下扒掉柯天朗湿透的衣物,浑身上下只给他留了一条裤衩。
屋子里都是男人,当然没什么需要避嫌的,只是中间出了点意外,搬上床的途中右胳膊酸痛不止的雀宁手一滑没抬住,让柯天朗后腰撞在了床沿上,虽然医生很快搭了把手,但估计第二天柯总的腰也要疼上一阵才行。
蔚鸿之给柯天朗盖上被子,医生立刻将针头扎进他手背上的血管,吊瓶中的溶液注入体内,一点点消解着血液中的药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柯天朗最终安静下来,沉沉睡去,医生摸了摸他额头,在身体不正常的热度消退后,没有要发烧的征兆。
“谢谢。”医生真心实意地对蔚鸿之道,如果不是蔚鸿之在他赶来之前就一直用凉水降温,提前开启暖风提升室内温度,又将柯天朗湿透的衣服脱下来,情况会比这严重得多,搞不好真得去医院才行。
“举手之劳。”蔚鸿之摆摆手,柯天朗紧皱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闭着眼的时候没了往日的锋芒和冷厉,倒也安静得有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感觉。
“没别的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在医生的再三感谢下,蔚鸿之和雀宁一起离开了房间。站在走廊上,蔚鸿之总算松了口气,他看向雀宁,再一次确认道:“还好吗?”
“已经没事了。”雀宁对他笑笑,没了别人,他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刚才就在唇边的问题:“您是偶然过来的吗?”
“不,我专门过来找你的。”蔚鸿之未曾注意到雀宁在听到这句话时微微亮起的眼眸,说出了后半句,“我袖扣找不到了,想问问你有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