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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然呢？”
小黑白了她一眼。
慕容晴眼神闪烁，盯着小黑的侧脸，紧接着开口：
“新华夏历203年12月，华夏南，混乱之地无冕王意图南方宝岛，黑煞将军率领数千将士杀的数万大军狼狈逃窜。”
“新华夏历204年，5月，西方势力大举入侵边境，烧杀劫掠，无恶不作，黑烟军几百将士戍守死守，黑煞将军只身深入敌军斩首，直捣黄龙，最终敌人不战而自溃。”
……
她不断背诵着那一个个战役，同时看着他，努力想要将小黑的脸与那记忆中模糊的脸对应在一起。
“我的事，你又是哪里知道的？”
“我让爷爷帮我查的。”
小黑深深看了她一眼，“我也没你说的那么伟大，两位统帅中，我其实是最懒的那一个。”
“平时很多事都是那位前辈处理的，我也就打仗的时候有点用处……”
她拿出手机，翻开一张图片，照片中身着黑烟军服的男子，男子被一张黑色面具遮住脸，只能看清他挺拔的身姿和一身紫黑色的军服。
“我还拍了你三年前授勋的照片呢……”
她记得，那场授勋仪式，她托爷爷找了关系才混进去的。
她将照片拿递给小黑，看着他的眼神充满期待，“你还记得那个时候吗？”
小黑接过，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恍然道:“哦，是你！”
慕容晴脸上笑得更灿烂了……总算是记起来了嘛。
“那个当时大喊大叫，后来被轰出去是你啊！”
慕容晴脸上笑容陡然一僵，一拳打在小黑胳膊上。
“可恶，你还好意思说，你当时也不帮忙劝劝我太爷爷。”
小黑尴尬一笑，不再开口。
气氛忽然沉默一瞬。
“大个子，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大个子吧！”
“黑煞一点也不好听！”
小黑闻言一愣。
“名字？我哪有什么名字……我一直以来的代号，就是黑煞，你还是和老大一样叫我小黑吧！”
“好吧！”
“小黑。”
不知为何，她喊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心中莫名有点奇怪。
“嗯”
小黑将双手从栏杆上放下来，转过身，朝慕容晴伸出右手，“那接下来这段时间就请多多指教了，慕容小姐。”
慕容晴一阵恍惚。
此时的小黑仿佛变成了那天身着黑色军装的模样，霸气中给人厚重的安全感。
两人双手握在一起。
……
“慕容姐姐真就走了哎！”萧尘身旁，夏静馨看着微博中的消息。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萧尘抚摸着一片树叶，将上面的雪捋下，开口道:“小黑告诉我的。”
“小黑？难道……”女孩脸上充满向往之色，一副八卦的语气。
“想什么呢！”
“慕容姐姐，放弃了？”女孩心情大好，语气无比轻快。
“我怎么知道？”萧尘摊手。
“你不是会读心术么？”
“你不会真相信读心术这种东西吧！”萧尘瞳孔微睁，一副惊讶的样子。
夏静馨：?(?'?'? )??????
“你敢骗我？”女孩抬手朝他打了过去。
萧尘赶忙躲闪。他抽回手掌，放进兜里，回头看了一眼女孩，又看了眼茫茫的天空。
“说实话，有时还挺羡慕她的。”
“羡慕她什么？”
萧尘久久不语，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
夏静馨突然感觉他的背影是如此惆怅。在这片雪中是如此的孤寂。
阳光照亮了他的周身，却无法驱散他内心的哀伤。
我何时也如这般多愁善感了？萧尘苦笑摇头。
不由想到龙逍遥。
“孩子，面具戴久了，有时就会忘了自己究竟长什么样……”
师傅，您的话，徒儿不明白……
女孩默默跟在他的身后，她能明显感觉到萧尘情绪忽然间变得低落，心中也跟着有些不开心。
但她并没有打扰萧尘。
两人来到镜湖畔，湖水没有因这场大雪而结冰，泛着金光的湖面倒映着萧尘的身影。
他蹲下身，仔细凝望着湖中的自己的倒影。
依旧面容俊逸，眼眸明亮有神，皮肤白里透红，妥妥一个大帅哥。
萧尘依旧是那个萧尘，但又不是那个萧尘。
他用手划过水面，带起一片涟漪，身影也在一片片波纹中变得模糊。
起身朝远处走，不多时，竟看到有一女子在湖边玩雪。
萧尘望眼看去，是苏沫姐。
萧尘来到她身边：“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苏姐姐，早上好啊！”女孩也朝她打招呼。
“谁幼稚了？”苏沫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们两个倒是懂得浪漫，这雪天双人同行倒是一件难得的美事。”
萧尘并没有接话……
“小师弟有烦心事？”苏沫将他单独拉到一边，幽幽问道。
“没有……只是眼睛有些迷了沙子，看不太清东西了。”
苏沫听着他的回答颇为无语，“什么嘛！我看你是沙子迷了脑子，成了个大傻子……”
萧尘哑口无言。
“小尘尘，你现在老气横秋的模样，就像家里那个老家伙一样讨厌。”
“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你没心没肺的样子。”
“人生短短几十年，你又何必在这个年纪想那么多……这样不累么？”
萧尘亦是无言以对。
她拍了拍身上的雪碴，甩着冻得通红的小手，有些埋怨得说：“鬼天气还真冷，你和她慢慢玩哦！我先走了。”
在走过萧尘身旁时，她又凑到萧尘耳边，语气温柔地低声说道：“好好生活，姐姐不想你太累！”
萧尘瞳孔微缩，如芒在喉，像呆子一样伫立原地。
直到自己的手突然被另一双小手反握住，萧尘的手掌比她大，她只能抓住手的三分之二左右。
萧尘回过头，瞧前女孩倾国倾城的脸上挂着一抹动人的微笑。
这微笑，让他突然想到了最开始遇见女孩的时候。
这几个月的一点一滴，竟是让他有种过了好几年的感觉，而过去的却犹如过眼云烟。
他反握住她的手，“你手真凉，怎么不多穿些衣服？”
“穿再多衣服也遮不住手啊，你刚才说话的语气可真像我奶奶……”
“嘿嘿，你叫我一声奶奶我也不介意。”
萧尘似乎也变回之前玩世不恭的样子，“走，请你喝奶茶！”
“好啊！那我要一杯不加珍珠的珍珠奶茶！”女孩也高兴的回道。
萧尘开心，她也开心，步伐都显得无比轻快。
“笨丫头，没有珍珠的珍珠奶茶还叫珍珠奶茶吗？”
“萧尘，我才不笨，我聪明着呢！”
“我知道啊！”
“那你还说我笨！”
“一码归一码，你笨的方向不同。”
“行，你最聪明行了吧！萧大少爷。”
“不！” 萧尘摇头。
“我也笨，经常被人骂笨蛋呢！”
听见萧尘如此认真的自黑，女孩嘴角微扬。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笨蛋……
两人重新回到来时那个岔路口，迎着冬日暖阳，朝奶茶店去。
萧尘抓着女孩的手紧握了几分。
会给你一个答案的，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