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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用灵力闪身到了之前的悬崖高处。
就在这时，秋野也到了这里。
两人朝对方跑过去。
“你怎么样？！”
“你没事吧？！”
两人齐齐出声。
空气中安静了半晌。
司空这才发觉出不对。
“估计是裴胜他们骗了我们。”
司空喃喃出声。
心下有些尴尬，明明方才还在吵架。
现在这样又算什么事。
秋野满眼委屈，就像是被负心之人欺骗了的小娘子。
他伸手去拉司空，低下头弱弱道：“别生我气了。”
这么高一个人，这会低下头才能看得见他的头顶。
司空盯了一会，秋野始终没有抬起头来。
两人就这么站着，谁也没再说话。
抓在袖口上的手渐渐收紧，司空深吸了一口气正想说话。
身后忽然被人一推，整个人就跌进了秋野怀中。
司空还没来得及去看究竟是谁，身前的人就将她紧紧抱住，脸埋进她的肩窝里。
秋野环在司空腰上的手渐渐收紧，尽管不说。
司空也察觉到他此刻的委屈。
她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他，一下下安抚的拍在他的背上。
裴胜回到草堆后，和镜中司空击了个掌。
随后转头朝镜中裴胜抬了下下巴，满脸的“还是小爷我厉害”。
镜中裴胜两人赶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镜中司空他们往在往高处的地方去。
他们还什么话都没说，就被一行人推着上山。
一上来就看见司空和秋野两人别扭的谁也不愿意低头。
镜中裴胜瘪了瘪嘴，送给裴胜一道白眼。
裴胜也不吝啬自己快瞎了，回了一眼给他。
两人一直翻白眼，非要分个输赢出来。
司空长叹了一口气，将秋野扶起身来。
“你下次......”
司空一顿，看向秋野通红的眼眶，里面还有盈盈泪花。
她下意识将语气放柔：“我以后不凶你了。”
她没再谈论起之前的事，只一个劲的安慰秋野。
两人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噗嗤一笑。
裴小爷只顾着翻白眼了，两人说了什么也没听见。
他挪到小二身边：“这就好了？说什么了？”
小二看着他满眼笑意，看样子是没打算说出来。
裴胜还以为对司空那一套能管用，按住小二肩膀就一顿摇晃。
“二啊，你就告诉我吧。”
小二任由他晃，眼都笑眯了起来。
“裴胜，方才是不是你？”
司空从几人身后出现，吓镜中两人一跳。
镜中裴胜跳起身来：“你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怎么什么动静都没听见？！
镜中裴胜开始怀疑自己这十年的武功是不是白练了。
想着想着，一记眼刀朝镜中小二扫了过去。
镜中小二缩了下头，完全没搞清楚状况。
还好镜中裴胜没有看多久，就移开了视线，自己蹲到一边生闷气。
这一幕被镜中司空尽收眼底，她抬了两下眉询问镜中小二。
只换来对方无奈的摊手摇头。
众人没在崖上待多久，在司空的带领下去到了那条溪边。
“我看过了，这里一样能成沙，但好像和弱水又不是一样的。”
裴胜听糊涂了，他挠了挠头：“什么叫不是一样的啊？”
司空将溪流能吞噬灵力，还不能和弱水交界混合在一起的事情说了出来。
比起裴胜，更糊涂的就莫非镜中两人了。
镜中司空现在的身份是魔界中人，还听说过一些。
可另外两人简直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镜中裴胜道：“什么灵力？什么弱水？”
是他看过的话本说的那样吗？
他接着道：“我早就想问你们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镜中裴胜环抱住自己往后缩去，将军的气势加上现在的混蛋样看起来有些滑稽。
就像一个能打十个的壮汉，被小娘子欺负那般。
裴胜嫌弃的扫视了他一眼，咂咂嘴没有说话。
“出去就能知道了。”
秋野直接打断了他们。
也是，现在确实应该先出去，免得一会又出现什么问题来。
镜中两人也不再多问，但是......
这几人要是真把他们带走了，百姓怎么办。
司空像是看出他们的想法。
“这个世界是假的，我们出去了，这里就消失了。”
“可是......”
“真实的那个世界，有更需要你们保护的人。”
司空直接打断了可是。
镜中两人沉默半晌，长叹了一口气，接受了他们的说法。
镜中小二上前一步：“虽然我听不懂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但这条溪我在百姓嘴中听说过。”
镜中小二越过众人走到溪边。
他回头看来：“听说这个溪下深如深渊，连接另一个地方。”
“百姓都说这里面有神仙，所以这里的水和那大河才有明显的分界。”
司空皱眉询问：“就没人问过这里的水为什么捧起来能成沙吗？”
这下轮到镜中小二疑惑了。
“什么成沙？”说着，镜中小二蹲下身就捧起水来。
他甩去手上多余的水，在身上擦了两下。
司空都惊呆了。
明明她捧起来就能成沙啊。
她满眼不可置信，看了镜中小二一眼，走到溪边捧起来一摊。
也确实和她说的一样，水成了沙。
裴胜看着，也走近去捧水。
结果和司空的一样。
一行几人全都捧了一回。
除了镜中裴胜和两个小二，其他人捧起来的水都成了沙。
裴胜一脸为难，凑到司空耳边悄悄道：“我是半妖。”
司空被他一句话说得也不思考了。
“我们都有......我们几个不是人族，所以捧起来的水都成了沙。”
说完，司空转头去问秋野。
“先前的水哪来的？”
秋野指向溪中：“交界处取来的。”
司空从秋野哪拿过了水壶，将里面的水都倒了个干净。
她走到和弱水的交界处，重新装了一壶水起来。
并没有成沙。
司空秀眉紧紧皱起。
这是为什么？
“百姓还说了什么吗？”
司空转身问镜中小二。
镜中小二缓缓摇了摇头，似还在思考。
他嘶了一声：“有人说最下面有天材地宝，不知道这个算不算。”
司空眉心一跳，嘴角抽了抽。
有点耳熟。
秋野接过镜中小二的话继续问着。
而司空。
她回头看向溪中，沉默片刻，咬了咬牙往下跳去。
等秋野转过身来的时候，司空已经没了人影。
“那个......”镜中司空指着溪中道：“她跳下去了。”
......
秋野无奈的叹了口气，尽管这样还是没对司空的做法皱过一次眉。
他没有迟疑一瞬，跟着跳入了溪中。
尽管知道这条溪会吞噬他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