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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周庄的小舟见到摇橹的你,我感叹江南水乡摇橹的人竟会是这般年轻的姑娘,而更让我吃惊的是你居然还有一条飘逸的麻花长辫。但你的容颜并没给我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江南的女子大都如此,第一眼看上去普普通通,绝不会呈现一种靓丽的美。有时,我就想,故事中的江南女子个个美丽妖娆,风情万种,但真的江南怎是如此风景。
船儿在你轻轻摇橹的桨声里向周庄前行,静静的河水,没有来的方向,也没有去的方向,桨声就是这河水中最美妙的音乐了。听着桨声,穿过小桥,周庄便越发近了。我站在船头,眼睛却忍不住打量着你。
此时,我突然形成了一个思想,江南的女子不能用美丽来形容,她们应是静静的、柔柔的、无波无浪,就像这河道的水,柔性隐匿在她们心灵的深处,也许体现在她们的外表。江南的特性可能只有在这水乡河道中有所领悟才会得知,江南的女子便同这水一样,平静而安详。
没到江南前,人们常道江南是美女出产之地,特别是苏杭二州,美女若云。但我感觉在江南的这段时间,好象没能看到可以认同的美女。可能是人们对江南的误会吧!江南悱恻缠绵的爱情故事太多,以至于人们将故事中的女主角都美化为美人了。
江南是才子之乡,绝非美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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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江南准确地说已有一年多了,就读的学校就在苏州城内,闲暇时喜欢逛古城老巷,那些斑驳的粉墙、古幽的小道、淡雅的评弹总是吸引着初来的我。这些古老而又沧桑的老房、小巷、粉墙总像具有深远韵美的故事镶嵌其中,总能让我久久徘徊,留连忘返。
说真的,我喜欢江南这样的景致,让人心平气和,舒适爽意,荡漾在这古老而厚重的景色中,常会忘记自己,身心融入江南的街巷和柔水。更喜欢天晴的假日,约上友人游揽城内的园林,这里,总能为自己寻到一处静谧之地。
朋友见我孤单,都要给我介绍女友,好意难拂,跟着他们相亲几次,怎奈对江南的女子没有太多的好感,便如自己所言:她们似乎都是普普通通,绝不会呈现靓丽的美。见得多了,便有所发现,江南的女子要细看,美感在她们的细微之处。
有些事好象上天给你开玩笑,友人见我相亲数次无果,故意忽悠我。那天清晨我尚在租住的小屋大睡,友人将我从床上拽起直奔河边,指着乌蓬船上那位长发姑娘说:这是给你介绍的女友,这次如果再不同意,我与你翻脸了。
不好意思再累友人,我默不作声,结果友人说:不说话就算默认了。就这样,我和你相识。其实,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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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古老的江南,我又多了一项大事,那就是在夕阳晚辉或假日陪你。准确地说,是你用空隙的时间陪我,毕竟你要工作,虽然只是河道摇橹,但你的经济实力是我无所能及的。只是我的空隙时间很多,时日长了,没你的陪伴反倒觉得少了些情趣,有些空虚。
慢慢对你了解加深,你待人接物大方得体,对人温和文雅,繁琐的事在你手上漫不经心地化解掉,处处体现出江南柔弱之美,就像窗前流过的河水,柔柔的,没有来去;静静的,没有波动。
我对你发自内心的爱是在病中的那段时日,他乡患病倍凄惨。那些日子,你不再摇橹,日日夜夜地守在我的身边,用你温柔敦厚的爱护理着我,让我身在他乡若故里。这期间,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江南女子是懂得爱的,但爱字不会挂在嘴上,处处体现在对你关爱的细节中。假若不用心去体会,用爱去感知,可能就会错过一生的福缘。
你说:“等你病好了陪你去听寒山寺新年的钟声。”我道:“寒山寺的钟声已被人买了。”你嘴角拧出个漩涡哈哈大笑,露出两排小米般的白牙,抓着我的手说:“他们买的只是敲钟的时间,真正的钟声是买不到的,就象爱情,不是用钱能买的”
痊愈后,你轻挽着我的手臂朝寒山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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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以前的想法,毕业后我愿意回到家乡,或者找寻个大的都市安身立命。但是,因为你,我选择留在古城,留在水乡。我不后悔,我是真的喜欢上江南的景色和江南的人,你是我一生的骄傲。
今天,我将快乐幸福地对你说那句古老的话语。
2007.0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