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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卑职斗胆问一句,您为何独自一人在池边,夜深露重,娘娘还是注意身子。”
姚雁山并不放心她一个人在此,这里鲜少有人经过,若是娘娘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人知道多危险。
端木薇转过身去,“我在想一些家乡的事情。”
姚雁山一脸了然,今天来的使者也有朝北国的人,原来娘娘真的是想家了,当时在宴席上还落泪。
别问他为什么看到了,当时他正在宴席暗处观察,谨防有意外发生。
姚雁山愁眉,他该怎么劝解娘娘回宫?
端木薇重新回到池边站着,就在边缘上,看得姚雁山屏住呼吸,生怕娘娘脚滑掉下去,这是深秋的天气,受了凉顶难好。
他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娘娘,您看池水往里走,万一池里有什么吃人的鱼精一把将你拽下去可如何是好?”
端木薇瞪大眼睛,震惊看着泛着银光的池水,这样一看果然黑乎乎的让人害怕。
她猛地后退一大步,拍着胸口。
姚雁山快要扇自己两个嘴巴子,大晚上的吓娘娘作甚!若是娘娘晚上做噩梦,他可就难辞其咎了。
刚想解释,却听端木薇有些紧张问:“姚侍卫看过吃人的鱼精?真的会有鱼精吗?它们吃人?”
姚雁山:“……”
端木薇又往里走了一步。
姚雁山心想他这张贱嘴阿喂!当下连忙道:“娘娘,卑职就那么一说,至于是不是有鱼精,民间谣传了很多说法,至今也无法证实。卑职认为所谓的鱼精应该是一种体重较大,性格凶猛的鱼类,总之娘娘还是离水边远点好。”
端木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这个池边有你说的那种鱼?”
姚雁山顺口一说:“肯定没有,要是有,如贵妃指不定有多高兴。”
“为何?”端木薇不明。
“娘娘是不知如贵妃有多爱吃鱼,若是有这种稀奇的鱼,还能逃的过她的肚子吗?”
端木薇笑了出来,心情好了一些,“那姚侍卫刚才是吓我的?这个池子怎么会有你说的那种鱼呢。”
姚雁山小声道:“卑职是怕娘娘不小心落水,这里没有人路过,那种被水淹无法呼吸的窒息感,主要是隔几天被人发现打捞上来后,又臭又胀,整个人肿的看不出原样,还有可能被鱼啃咬,特别是脸那么娇嫩的,一个人浸在池水底下多可怕。”
端木薇的脸色发白,她咳嗽一声,默默靠近了姚雁山几步,“姚侍卫,麻烦送我回宫……”
姚雁山一口应了下来。松了口气,娘娘总算愿意回宫了。
端木薇走在前面,姚雁山在后。安静的只有端木薇一个人的脚步声。
她打破这个沉寂道:“姚侍卫,其实我不怕的。”
姚雁山背过身偷笑,用鼻子嗯了一声。
端木薇停下脚步回头,姚雁山迅速站好低头。
她幽幽道:“姚侍卫,你走路为何没有声音?”
姚雁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习武之人习惯了落地无声的警惕。
端木薇不放弃继续说:“你还是走在我旁边吧,一起走,万一我一回头你就消失了,我还得找你呢。”
姚雁山觉得那个距离太近被人看见不妥,但听娘娘后面的话,明显是害怕了。
沉思片刻便上前,走在云妃身侧。忍不住问道:“娘娘您身后无人跟随,一个人来此处,卑职佩服。”
端木薇含糊带过,“我说了我是不怕的,当时在想事情,就没有注意太多。”
姚雁山认真的嗯了一声,听见一直强调她不怕的娘娘憋笑。
好不容易将她送到宫殿的不远处,姚雁山停下脚步道:“娘娘,您自己走近宫殿吧,卑职跟着你让人看见不好。”
端木薇点头,脚步不动。
姚雁山继续道:“娘娘放心,卑职会一直看着你,等你进了宫殿再离开。”
端木薇这才有了笑意,“那我进去了,姚侍卫一个人回去的时候不要害怕。”
姚雁山差点要咬到自己舌头了,娘娘还真是记仇啊。目送端木薇走了几步,见她又折身回来,顿时纳闷不已。
端木薇抬头看着他真诚道:“姚侍卫,忘了跟你说谢谢。上次也是,你真是我在南柩国的救命恩人。”
姚雁山疑惑:“娘娘,救命恩人还分哪国的?”
端木薇知道自己对南柩国的语言还没有完全了解意思,听见他这么问,顿时沉默了。
姚雁山后知后觉自己为了什么,连忙再次下跪道:“保护娘娘是卑职的指责所在,娘娘不用放在心上。”
“可你是皇上侍卫。”端木薇盯他。
姚雁山冷静一会又道:“卑职是皇宫的侍卫,负责皇宫之人安全也是一种职责,当然是以皇上优先。”
端木薇哦了一声,让他起来,转身走向宫殿。
走几步就回头看看姚雁山,等她进了宫门,转身跟姚雁点点头把宫门关上。
姚雁山这才舒了一口气,转身朝显庆殿走去。
宫外。
冷清的街上,一辆马车‘哒哒哒’的缓慢前进着。
牧怀青坐在马车里,一杯接着一杯的饮酒,想醉也醉不了。
小厮凌山赶着马车惆怅道:“少爷,我们已经在这条街道在绕了三圈了。”
牧怀青不为所动,淡淡道:“那就去另外一条街道绕。”
凌山抬头看星空,约莫是亥时了。街道上开始远远传来更夫的打更声,他家少爷从皇宫出来后,就一直坐在马车里头,让他不要回府,沿着街道走。
此时听见少爷的命令,叹口气好吧,去另外一条街道。
马车刚走没多久,就听见更夫的叫喊声,“来人啊,死人啦!”
凌山警惕四周,牧怀青神色一怔,扔开酒杯从窗户跃出去,朝着更夫的方向飞去。
待凌山跟马车里的少爷说:“少爷,我们还是回太师府吧?夜深了不安全。”
没人回应。
“少爷?”凌山敲敲马车门。
还是沉默。
凌山推开马车门,里面空空如也,顿时悲从心来,“少爷离开为何不通知他一声啊!”
牧怀青半路遇到屁滚尿流的更夫,停下拦住他问:“哪里死人了?”
更夫刚才在哪里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出来,便慌忙跑了,此时见牧怀青器宇不凡,指了指身后道:“往这里一直走,地上死了个人,白衣服满身血啊。”
牧怀青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个无名的身影,顿时觉得不可能,皇宫内院,即便他真的死了,那些使者也不会特地抛尸在这里。
“别慌,你先离开这里。”
更夫猛地点头,道句公子小心便转身离开。
牧怀青没有察觉到杀气,也没有感觉到有人打斗或埋伏。他快速朝更夫来时的街道走去,果然远处有个白衣人躺在巷口。
他上前蹲下摸摸他的手腕,还有微弱的脉搏。将他翻身过来一看,顿时一惊,是他?
凌山焦急不已在太师府来回渡步,等到一更天的时候,才看见自家公子从远处走来的身影。
顿时欣喜上前,低声道:“少爷诶,你可算回来了。”随后闻到血腥味,变脸:“少爷,您受伤了!”
牧怀青低头看看身上,虽然看不出,但应该是沾染不少血。推开凌山道,“不是我的,那个人没死只是受了重伤,我将他送去医馆帮忙了,不下心沾上的。”
不过那个少年确实是快死了,就看能不能熬过今晚。从那老头眉头紧锁的样子看来,确实悬乎。
他也就只能做这么多了。
次日,光线照进屋子里的时候,姬如雪难受的睁开眼睛,眨巴两下回神看着略熟悉的帐底,不是她的!
再感受到身上传来的异样,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顿时她的腰就跟折了一样。
冷映寒听见动静不悦的睁开眼睛,见姬如雪一脸被雷劈震惊样,心情大好,他侧身撑起身子似笑非笑的打量光着上半身的姬如雪。
“你这是在勾引我吗?”早起的嗓音总是带些诱人的沙哑。
姬如雪僵硬着回头看冷映寒,再看向自己布满吻痕的身子,顿时扯过被子把自己卷起来。
“你,你……”她说不出话来,这次怎么比上次还痛!最重要的是冷映寒怎么还在这里……
冷映寒看着缩成一团的女人,悠悠道:“你全身上下拿一处我没有看过。”
姬如雪一听火了,露出一个脑袋刚想反驳,见他光着身子又把脑袋缩了缩,“你怎么不穿衣服!”
“你都没穿管朕穿没穿。”
姬如雪咬牙道:“我盖了被子!”
冷映寒挑眉,一拉将被子拉回来道,“我盖了被子,你为何不盖。”
姬如雪只觉的身上一凉,气恼扯过被子道:“冷映寒你个流氓!”
冷映寒一翻身,拉过被子将两个人都遮盖起来,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是第一次喊朕名讳的女人。”
姬如雪不敢动,别过头道赌气:“早在八百年前我就喊过了,冷映寒冷映寒冷映寒!”
冷映寒眼底泛起笑意,看着这个别扭的女人,靠近亲了亲她的嘴角,“我允许你叫。”
姬如雪愣住,“什么?”
“朕允许你叫朕名讳,当然有人在的时候不行。”冷映寒搂着她笑道。
姬如雪害怕,“皇上,你别笑成吗?”
冷映寒一挑眉示意她往下说。
“你你这样我瘆的慌。”
冷映寒惩罚性咬了咬她的唇瓣,“天色还早,再睡会。”
姬如雪默,您这样抱着我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