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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小儿却嚷着要吃芦柑。起身下楼,到那个熟悉的水果摊子称了几斤芦柑,准备回家。转身的瞬间却忽然闻到了那诱人的“麻辣烫”的味道,脚步也不自觉朝着不远处的那个摊子走去。
已经八点多了,而在寒冷的冬日,昏黄的灯光下,这个“麻辣烫”摊子却仍然很红火热闹。“蘑菇”、“鱼丸”、“海带”、“鸭血”、“宽粉”只要是能串的东西都被串成了串,整齐地排列在那“咕噜咕噜”的红色汁液中,冒着暖暖的熏熏的的热气。每一位吃客,无论男女老少,手里都拿着个搪瓷盆,随意挑拣着自己爱吃的荤的、素的串,从容地拔下签子,把柔软的滴着辣汁的肉啊,菜啊放到盆里,欣然地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着,边吃边发出“嘶拉”“嘶拉”的声音,真是辣得痛快淋漓!吃过瘾了,就举起用过的签子和老板娘算帐,无论荤素,全都五毛钱一串。
忍不住和老板娘也要了碗,拿起一串爱吃的“蘑菇” 、一串“豆皮”、一串“金针菇”放到了碗里,连吃了几串,口里就已经像冒火了,鼻尖也渗出了点点细密的汗珠。真的是麻得痛快,辣得很爽,烫得很过瘾!
其实要说这北京的“麻辣烫”配方已经改良了许多,口味并不是特别劲辣,而且摊主还准备了麻酱,醋等调味品,不食辣的人也可蘸点麻酱或醋,辣味就去掉了不少。
不由地想起十多年前曾出差到过重庆和成都。最记忆犹新的小吃就是“麻辣烫”了。虽然那是炎热的夏天,却一点也不影响“麻辣烫”的生意。闷热的夜晚,和同事穿行于“麻辣烫”排挡里,犹豫着从这家走到那家,闻着那诱人的麻辣香味,听着那“咕噜咕噜”的沸腾声,和着那听不太懂的川味吆喝,看着那五颜六色的原料被精致地串起,码放,直到被置于“赴汤蹈火”的境地。最后我们终于按捺不住,在一家最热闹的摊子驻足。幽暗的烛光中,辉映着我们发红冒汗的脸,不停地大口大口地喝着矿泉水,手里的纸巾一会就要换一张。那是我第一次吃“麻辣烫”也是从那次起爱上了“麻辣烫”!真不明白那些看似简单平常的蔬菜和鱼肉被串起后,放在高温的辣液里沸腾,仿佛一下子就赋予了魔力,让你为它“痴狂”!
思绪穿越了岁月在飞扬,而此时的我不知不觉中竟一口气吃了十串“麻辣烫”!赶紧把钱递给老板娘,否则真留在这里走不动了,而家中的小儿还等着吃芦柑呢!
沾染着满身“麻辣烫”的味道,走在回家的路上,那绵延的味道让你有了下次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