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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是否也像我一样,在自己的空间里回味着过去和现在,用温暖的灯光打开自己的回忆。
时间在风风波波中不紧不慢地过了两年,你我似乎经历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经历,有很多东西想写,还是告诉你现在最清晰的吧:你回来了,我还在。问我为何,我想答案在悄然而至的缘份里,在点点滴滴的时日里,在佛祖安排的故事里
旁边的旁边是你。
我想有个妹妹
上大学来到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
那些日子里,每天走在喧闹的街上,看着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流,这个世界的人都太独立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那故事里有欢笑,有悲怆。陌生的世界里,就像一个人在黑暗中,不能呼喊。因为害怕被看透隐藏的柔弱。哥在那时走进我的世界。
已经记不得是怎么认识你了,只是记得那阵子你常上我们宿舍,在我们宿舍聊天,打牌。似乎大学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聊天的时候我常在一旁捣乱,真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那么爱闹,打牌时当起他们的后勤部长,端茶递水,谁让我不会打牌呢。后来你教我,连怎么握牌的细节,可我天生对打牌缺了根筋,口中念叨着你交给我的口则,却毫无意识到这已经向别人透露出了手中的牌。每次你都被我气得七窍生烟,哭笑不得。不知道该出拿张牌时,我总喊着救命让你来救驾,很多次当我求助的眼神投向站在身后的你,祈求能帮上我点什么时,你总把眼睛故意望向别处,假装什么也看不到。我几乎感到了绝望。终于,你发现了我的“烂泥”本性,决定不再往墙上糊了。打牌不在行,嗑瓜子我可是所向无敌,后来的后来,看到你不高兴时就买包瓜子找着你要和你比赛,记得吗?慢慢地,周围传闻着你和苹果还真是金童玉女,我们就跟着起哄。
那个秋天日子清新而干净,因为我的那些相亲相爱的果儿,有许多绿色的精灵们在年轻纯净的天空里轻歌曼舞,快乐无忧地四处飞翔。
直到有一天,合唱排练时我觉察到了身边有双眼睛,是你的,回过头,你慌乱地把目光移开,调皮地吐着舌头。冬日夜里熄灯前和柠檬孩子气地要去买冰淇淋吃被你撞见,拍拍我的头,兄长似的说着:这么晚了,别吃了,听话。生病时,你带回了吃小兔子陪我玩。军训时一套护腕送到我手上。养了只电子宠物,用的名字却是我的。你和你的兄弟合伙套走了我的读书笔记说是要好好研究。翻着日记里当时的心情是多么忐忑。
圣诞节,照样在寝室里闹着,忘了为什么果儿们聊起心愿。“我想要个妹妹。”说着,你回过头看着我,眼神有些坚定,有些狡颉。那天我们在楼梯的转角聊到很迟。
“我想要个热情,可爱,善良的妹妹。”
我笑着不回答。
“你可以用四年的时间做一个决定,反正哥哥是一辈子的。”
是的,哥哥是一辈子的。
一世兄妹
那年圣诞节我有了一个哥哥。一个拿心来换的朋友。任性时可以娇纵,快乐时可以分享,疲惫时可以安慰的兄长。我乖乖地当起了他的小妹。
记得刚进大学时你陪我走过的那段张皇失措四顾茫茫的日子,记得每次送我回家总不让我拎东西,记得你带我去步行街看喷泉,记得你送我的小狗皱皱巴巴可怜兮兮,记得你带我去看的第一部电影是星愿,你说你看了七遍,要我不许哭,我真的没哭。记得假期里,你拉着我上动物园,说是要带我去看我的同类,门票我至今留着。记得冬至里的汤圆我煮得糊糊的,你还是津津有味地吃光了。新千年的钟声敲响时我记得你的眼睛里有点点闪亮的东西。记得那时侯的我每一张奖状,每发表一篇文章,总要炫耀似的告诉你。你最喜欢的歌是黄磊的我想我是海“胸怀被敲开,一颗小石块都可以让我澎湃”后来我才真正地理解这句话。我也喜欢海,喜欢海的宽厚,沉静,喜欢那个有海的故乡,在那里有我的一片海,远离游览区的属于我心灵一隅的所在。我有个心愿,有一天,带你去看那片海,至今却未能成行。
上鼓山涌泉寺的许愿池前,你往池底的心愿洞投硬币,能打场漂亮篮球的你投币技术自然不在话下。在反射着明晃晃阳光的许愿池边,我一脸虔诚地双手合十,严肃地发着誓:我和哥两个人要做一世的兄妹!
忧伤的一半
大学里,我和你都有自己发展的一方天地,有一天,你告诉我,我有了个大嫂了。大嫂有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能跳着很优美的舞蹈。那个周末的黄昏,阳台上我看见你和她的身影在晚照中被斜阳拉长,你俊朗挺拔,她婀娜绰约。但是我心中有着隐隐的不安,我留意着你的笔记本里曾写着“我想我是海,不是谁都明白”
那段日子里,你暂时忘记了我,而我只是每次尽量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打扰你,只在心中默默地为她祝福,希望你真能找到你期望的感情,我怕,怕如此重情重义的你,非到人走茶凉不会离开,而执着的人总是伤地最深。大三后,我又看见你一个人走路,一个人通宵,你没来找我,我从来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从你迅速消瘦的脸颊和时不时流露忧郁的目光中,已觉出了事情的大概。嫂子找到我,告诉了我你们的一切,梦想的美好总敌不过现实的残忍。那时的我多想再和你说句“哥哥是一辈子的。”可是总感觉你在躲避,躲避任何人的触碰,躲避来自任何人的关心,甚至试图避开所有的曾经。你把自己藏起来了,藏在了游戏虚拟的世界里,甚至拒绝见我,我只能屡次假装不经意地向别人问起你。你知道吗?那次期末把你从网吧里拉出来,我真的想把你打醒,告诉你我想念原来的那个哥哥,告诉你我瞧不起懦夫!那天我们又聊了许多,不确切地说,是我说了很多。你一直笑着看着我,笑容有些僵硬,一语未发。那天回宿舍我哭了,因为我再也从里眼中看不见曾经的眼神,甚至我开始对一切产生怀疑,怀疑曾经是不是真的拥有过一个哥哥,怀疑曾经的那个人是不是你。可我心里分明还有期望,期望暑假过后我能再看见你明朗的笑容。
但是我又一次失望了,你彻底地把自己藏了起来,关闭了所有的联系方式,搬离了学校,旷课,缺席,甚至考试也不来了。我听到了种种的传闻。你知道吗,当别人试图向我证实的时候我多么揪心,为你痛惜,为我身为妹妹却对你一无知晓。我以为我再也找不回你了,曾以为可以一世相伴的兄长。
我在电台里为你再点了那首歌我想我是海,希望你能够听到,想起我,想起曾经的自己。希望能与你分担那一半的忧伤
你回来了,我还在
我不知道今天写这些是为了什么,只当是记录吧,在我还记得那些曾经的时候写下点点。
离校那天,父母亲一早把我接走了,笑着和同学们一一道别,这场道别已经持续了很长很长,没有传说中的泪眼婆娑,或许未到情浓时。车开了,送别的同学也已转身,我却还在不停回首,分明在牵挂,在期待。我在期待一个身影:哥。我走了,你没来。是的,我希望你能来送我,说好要每次送我回家的。这一年多里你把自己藏了起来,不要学业,不要兄弟,也不要妹妹了。手机停了,把一切可以想到的联系方式全部切断。而那最后一刻,我希望能再见你一面。
到家,上线,qq里收到你的留言:我回来了,回到我熟悉的人和事物中,我不知道要这么和你道歉。我回来了,虽然这时候你不在我附近,不过你会在我心里。永远是我的妹妹。
我的眼泪终于下来了。我知道
山那头再那头,水那边再那边,不管你在世界的何处,我都在你旁边的旁边。我不曾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