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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早过了用文字来渲染心情的年龄,手指触碰到键盘,我吝啬到绝不会用太多的时间尽了兴地把心情点染出来,因为这一碰,点染出的,全是寂寞。
内心是最清楚的,我这是与寂寞在纠缠。习惯一种游戏,不难,难在抽不回身了,不到满盘利索,是不会知道有多少感受是自己的沉香屑。
于是,便纠缠,一遍一遍的,直到辛酸徒走心尖才肯相信,我回不去了,跋涉到最后哪一次回头,都是翻天覆地的慌乱与躲闪。
我原本是希望我可以,与寂寞不作争斗的,放弃总该会简单而快乐些吧。
幸好,没人能看得到我的寂寞。我一直这样认为,偏偏遇着她,不问及我浅尝辄止的文字里多少轻愁,不问我散淡的谈话方式里多少固执,像一天24小时里的白天与黑夜,穿行一次生命中初初相遇的惊喜与无措,那般行云流水,合着我的心意。
看不到芳心可可。这样就好。我习惯开始不惊动风不惊动雨的,如果我要出行,必是不穿任何雨具,我要全部的真感受。
认识之初,我戏谑:见了面,你要哭,要掉眼泪才好。然后告诉她说,你哭着哭着就会哭到我的肩膀上了。
其实我是希望她可以笑,笑得山花般烂漫。
只是怕那份隐忍生生地错开彼此。尽管谈笑里,彼此都是对方的天使,谁的翅膀都承担不起一颗泪的重量,害怕看那泪,看到的是自己。
香港女作家梁芷珊说过:爱情里最高难度的地方,不是学懂怎样相处,而是找个好对手。我越来越这样觉得,便在我的所有签名档里记录了这一句,也更深地懂得了,我所有的纠缠,一直一直与寂寞有染。
就像泪,和笑。
那是怎样的纠缠?——是棋逢对手的滋味,有些相遇给出一生的时光也无非是一场陌路之交,而有的人,只几个瞬间,却心若洞火。如若不是棋逢对手,是断然不会有过程的愉悦吧,纵使寂寞打开口子也根本就看不到疼了,看到了,才有痛的泪,才知道这痛是因了爱,才会笑。
敲打这些字之前,刚听她提起她一个朋友,因了爱而百转千回的。我只是个旁观者,所以冷静地提出自己的疑问,却不想招来她的一气反驳,无非是我的怀疑与她的相信纠缠着。其实内心何尝不清楚,如若是我,也必定要折身前往的,哪怕前方不远处就是一次粉身碎骨,也不愿意给自己日后追悔的机会。我记得有个作者说过这样一句话:所谓的爱断情伤,究其实,也只是两个人的事,甚至两个人自己都无法得窥全貌。
点上一支烟,告诉自己,如果有值得去纠缠的,我希望,不是寂寞,是你的泪,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