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倪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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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在雨骑着二姐的脚踏车在街上闲逛。

    难得今日这辆脚踏车就这停在大门旁,要她不心动还真难,为此她想都没多想地直接骑走,反正顶多被骂一顿,她了解二姐夫虽然常念她,不过对她的疼爱不亚于自己的兄长们,她才敢如此嚣张。

    只是她不懂,为什么她连骑脚踏车在街上闲逛都会碰上闻甚得?

    小镇说小不小,可她总在最不应该的时间碰上他。

    “你去哪里?”

    闻甚得有意地瞥了眼她身下的脚踏车,名牌在这满是豪门的小镇里可是满天飞,不过那辆脚踏车一看即知是名牌中的名牌,况且早已停产也从未产销台湾,想来又是冷家的人脉关系办成的好事。

    本来以为闻甚得直接骑走,他却放慢速度,瞧他一身运动服,脚踏车后头还挂了颗篮球,该是要去运动场打球。

    “逛街。”

    她确实是在逛街,骑着别人家的私物到处闲逛,心事好到不行,虽然因为他的指导,自己的数学期末考不再挂零,但她对他就是无法平心,所以小脸怎么都不肯朝向他多看一眼。

    “我陪你。”

    他说什么?陪她?

    冷在雨细眉轻皱“不要,我喜欢一个人。”

    她的话教闻甚得淡淡惹了抹笑“你怕我?”

    “你说什么?”

    “我说你怕我?”

    他十分故意加速脚踏车的速度,他料定冷在雨肯定跟上。

    “谁说我伯你了?”没一会儿,天真的她果然跟上来。

    闻甚得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虽是想放声大笑,又担心她小家子气地再多记一仇,最后还是忍住了。

    “闻甚得,你把话说清楚!”

    尽管她的脚踏车名牌出身,尽管冷在雨的的双腿修长,可闻甚得毕竟是男生况且他是运动好手,若他真有意,冷在雨怎么赢得过。

    “你要不要当我的女朋友?”

    就在一个红灯路口,闻甚得停下脚踏车,此时冷在雨好不容易追上。

    漂亮的小脸蛋满是通红,短发沾汗地半贴在脸颊,冷在雨还来不及拨开垂下的头发,就听见闻甚得那句造成交通意外的话。

    “你要不要当我的女朋友?”这句话是附在她耳边说的,要她措手不及地楞住。

    冷在雨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他又重复一遍“你要不要当我的女朋友?”

    他在说什么鬼话,就算要捉弄她也不需要这么无聊,编这种烂话来整人,她气得转头直要骂人,却见他正好将脸移开。

    “闻甚得!”

    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就见闻甚得气定神闲地扬着嘴唇淡淡地笑着,而冷在雨的表情则像被人丢进垃圾车般地难看。

    “你是什么意思?”

    “你靠过来一点我再跟你说。”

    他瞥了冷在雨一眼并且勾了手指。

    这分明有诈,可她叉按捺不住好奇心,那明亮的眸光说出她的心思“你快说啊。”

    “你再靠过来一点。”

    什么嘛,不是已经够近了吗?

    “你快点说。”什么女朋友,分明就是整人,她才不会这么笨被骗了。

    就在她才要开始神气,小嘴才要上扬,就这么被闻甚得倾身给吻上自己樱红的嘴唇。

    这个吻很轻、很淡,不似先前那些狂吻,犹如春风拂过般地温柔,却还是吓得雨说不出话来。

    人来人往的,他怎么敢?竟然就这么吻她!

    “你要不要当我的女朋友?”没有理由,还是那句老话。

    就在这时,绿灯了,冷在雨却因为震撼过大而跌下她由二姐家里顺手“借”来的脚踏车。

    闻甚得见她跌倒,没多想地伸手要去拉她,谁知竟被骄傲的她给拨开,两人手没了交集,就这么地顺着地心引力连着同一方向倒向冷在雨。

    “啊!”可怜的冷在雨倒在路边,而她的脚踏车顺势地压在她身上,就连闻甚得都因为她的推拒而倒在她身上,重力加速度教冷在雨疼得叫出声,短衣短裤的细皮嫩肉那禁得起柏油路的粗糙。

    “好痛!”

    闻甚得才一倒下,怕自己压伤纤细的她,连忙翻身至一旁,不理会两人这一撞是不是造成路人的不便,还没来得及开口骂人,心已是焦急地飞向她“在雨,怎么了?”

    “我的脚好痛、我的手也好痛。”

    眼眶泛红,泪水在她眼中打转,那本是通红的小脸此时早被吓得刷白,教闻甚得不忍地连忙拉开压在她身上的脚踏车,也没去注意车子是否受损,他此时担心的人只有她。

    “不要你碰!”眼泪再也忍不住地落下,一滴一滴地落在闻甚得伸出的大掌,教他不舍地直问。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你走开!”小姐脾气一来,根本不理会人家的好心,硬生生地拍开他的手,委屈地直哭。

    瞧她这模样,闻甚得担心来往行人的注目及影响了行驶的车辆,二话不说地将还坐在地上不愿爬起的冶在雨给抱在怀里“你不要碰我,走开!”

    闻甚得真的是她的克星!

    只要碰上他,绝对不会有好事,想到自己平白受伤,向来爱美的她身上自小到大被极尽呵护,从未有伤口的身子却在今天破相,愈想她心里愈气,气得直在他胸前肩上直拍,根本不在乎有没有其他人在场。

    闻甚得本是要叫她住手,那力道说大不小,打久了却也是会痛,只是在见到她落下泪水时,闻甚得忍住了话,唯一能做的就是由得她。

    忍着被打,闻甚得抱着她来到路边的草坪,将她放在行道树旁的阴凉处,这才回头牵回脚踏车。

    “让我看看哪里受伤了?”

    “不要!”

    冷在雨耍脾气地背向他,双手朝他直推。

    明明就痛得掉泪,却那如此任性,教闻甚得发怒的性子都冒火了“你还在任性?”

    “我才没有任性,都是你害的。”所有的旧仇再加上今天的一笔,只怕两人下辈子都没完没了。

    “转过来让我看看。”心疼她手肘的红肿,那里早染了红“不要再任性了,还是你要我发火?”

    第一次听见他如此严肃的口气,冷在雨心头不觉更是委屈,她都受伤了,闻甚得竟然还凶她,这怎么得了,只见她不知哪来的神力,硬是推开闻甚得,忍着痛站起身“不要你管!”

    “冷在雨!”他低吼。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难以沟通的女生。

    “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再也不要了。”她觉得好委屈,可为什么觉得委屈她不晓得,说是身上的痛,也没有那么严重,顶多哭一哭,可她就是除了难过外,心里还有好大的委屈,教她想哭。

    “为什么不想见我?”只因为他说了那句话吗?

    要不要当他的女朋友?有这么难受吗?闻甚得拉过她的手,要她把话说清楚,所有的理智在这时都烟消了。

    “放开我!”

    “为什么?”

    “因为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这句话本是要闻甚得转身就走,可那有人边骂边哭还将头靠向他胸前,并且用力搥打,是要他寸步难行。

    她的反应,教他没了分寸,全然不了解她此时的言行代表的意义,只有楞在原地。

    “你。”

    “你不要说话啦。”

    “要不要我带你回家?”

    她不语,只是继续哭,闻甚得只能由得她。

    “要不要当我的女朋友?”趁她低头时,闻甚得小心地察看她身上的伤,手肘部份还好,只有破皮,至于她的膝盖处则是严重的血红一片。

    “不知道。”

    “那就想一想,想到了再跟我说。”

    人行道上,闻甚得半跪在她身前,不理会她的抗拒,拉高她的七分裤想要确定伤口严不严重。

    “你干什么?”

    被他拉住,冷在雨无辜地红着眼问:“痛吗?”那里确实是红肿一片,伤口也不止破皮“我带你去医院。”

    “不要,我不要去!”

    她打小到大,什么都不怕,就伯看医生,为此她说什么都不从地死命摇头。

    “听话好吗?”他平日连话都难得说上一句,这会儿却是哄人,还是哄着总爱跟他作对的冷在雨。

    “你刚刚凶我。”他都好声好气了,她却依旧小鼻子小眼睛的计较。

    “我道歉好吗?”

    “那你下次不可以再凶我。”

    “只要你别再任性,我保证我绝不会。”他想疼她都来不及了,那可能凶她。

    冷在雨还在拖,只见闻甚得在她身前蹲下“我背你。”

    “不要!”

    太丢脸,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快点,还是你要身上留下疤痕。”女孩子都爱美,他了解冷在雨爱美的程度不亚于其他女孩。

    “留疤痕?”

    光听就要她抽气了,真留下疤痕,怕她不闹自杀。

    “我不会弄痛你的,相信我。”

    看着他宽阔的背部,结实的身子就在她眼前,冷在雨犹豫了会儿后,弯腰双手搂住他脖子。

    “你不可以把我摔下来哦?”“我不会。”

    闻甚得脸上本是担忧的神色这时终于有了淡淡地苦笑地低喃:“我才舍不得。”

    “你说什么?”最后面那句话像是耳语,她没有听清楚。

    “我会背好,所以你可以放心靠着我。”两人在行人道上走着,冷在雨本是好强地僵直着身子,后来真是累了,而且伤门还直发疼,为此她就原谅自己小小地撒娇一下。

    靠向他的背,感受闻甚得身上传来的热气,还有一股属于他的阳刚气息,与她沁香的气味不同。

    为此她干脆将头给趴在他颈后,她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口中说的那么讨厌闻甚得,虽然他看光了她身子,还夺了她的初吻,可每次在她需要他时,他都会跳出来为她善后,因为他知道凭她的能力根本是束手无策。

    “闻甚得?”

    “嗯?”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吵了她,知道她有可能睡了,那靠在自己背后的身子如此地柔软,由她身上传来的茉莉花香教他脸上的冷漠都溶了,化起淡淡地温柔,只可惜她不知何时才会开窍。

    “我们是不是该和好了?”

    “我们有吵架吗?”

    一直以来都是她在挑衅、都是她在起头,只为了想要与她的生活有些许的交集。

    “哪没有?”她捶了下他肩。

    “什么时候?”

    “我们是死对头耶。”

    “然后呢?”

    医院就在眼前,他却希望这条路能久一点。

    “别名还是冤家。”想起她起的名称,闻甚得不觉轻笑出声。“然后我们之间的仇一辈子都解不了。”

    “傻瓜,你知不知道一辈子是很长很长的时间。”

    后头不语,沉默的靠在他背上。

    “很痛吗?”教闻甚得问。

    “有一点。”她闷声道。

    “我们可不可以回家,不要去医院了?”她家有一个习医的堂哥,这种小伤口回家看过就没事了。

    “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的伤口需要医生仔细检查过。”

    “我可以回家自己擦药。”

    “若是处理不好,你不怕留疤?”

    “真的会这么严重吗?”

    “嗯。”见她语气里的不安,他保证:“放心,我会一直陪你的。”

    “可是一定会很痛。”

    “我会请医生小心一点。”

    “真的?”

    “对,因为这是我家的医院。”

    自动门打开,闻甚得背着她走进医院大门。

    他家的医院,她怎么都不晓得闻甚得家里开医院,他不是一级平民户吗?

    不是一直都跟豪门扯不上边吗?

    为什么突然会冒出家里阴医院,而且看上去还颇具规模,不像一般随处可见的小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