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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城市有多少扇窗户,人的心灵就会有多少道伤疤。深圳有多少扇窗户,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内心有多少道伤疤。无论是遗留的,还是新生的,他们都保留在我的内心深处,随时提醒我的脆弱。
生活是糖,甜而忧伤。每每想起这句话,嘴巴都会发苦,然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句话的传播度很广,可我是第一个看见这句话的人。
她死的时候把这句话,传在自己的空间里面。然后安详地对我说:槟子,我走了,可是我不甘心的,生活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是的,生活每天都在变化,有好与坏,贫穷和富贵,但是我们没有变高,也没有变矮,变化的只是自己的本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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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越来越想颜落了,有些时候半夜醒来的时候都会叫她的名字。我总是会责怪她,问她为什么不到我梦里来,可是到最后自己总是沉默。
那年我十岁,她也十岁。
她父母早逝,然后跟着姑姑生活。第一天她出现在我们村子的时候,整个村子开始沸腾,因为我们村子的长老告诉大家,这个女子是不吉祥的孩子,她的出生给父母带来生命的结束。于是当她进姑姑家门的时候,姑姑拿着一盘污水泼在她的身上,当地的习俗,是这样的。对一些不吉祥的东西,总是用带着脏的水泼在对方身上,用这样的方式驱除对方身上的晦气。
颜落站在门外,全身湿透。可是这个女子却如此镇定,她眼睛直直地看着前面,把嘴闭得紧紧的,即使零下几度,她依然没有出声。
现在想起第一次见面的颜落,我依然只能用“安详和沉静”来形容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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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落在姑姑家没有读多少书,很早就出去打工,但是她会写很漂亮的文字。每次给我来信的时候总是好几十页,一封信读下来,就如看长篇小说。她对我说:槟子,我想你,我把所有的话都写在里面了。我们的唯一沟通方式就是信笺。
大四那一年,我在台子上面唱那些花儿,颜落在下面欢呼。那是几年后见到她,也是最后一次见到她。她跑上台来给我献花,然后抢过我手中的话筒说:槟子,我想你,知道你要参加你们的毕业晚会,所以我来了。
当时我在台上泪流满面,然后抱着颜落哭了起来。她推开我,安静地走下台,给我挥手再见。
当我再一次得到颜落消息的时候,就是五年前。爸爸给我说:隔壁那个颜落用刀子把自己割死了,她给你留了一封信。我在电话这边沉默很久,然后躺在床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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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过去了,事情似乎已经模糊化了,但是脑子里面依然有很多感动和设想。我知道其实有事情和人你拼命想遗忘,却在遗忘的过程中,更加深刻的记得,或者那就叫刻骨铭心。
来深圳一个月了,我觉得现在的状态才是最好的,每天努力工作,不去想任何人。偶尔想起颜落,自己也会觉得内心安慰无比。我觉得自己一直在努力,没有让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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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多了起来,邮件也多了起来,很多人开始祝福我生日快乐。离生日还有几天,我想星期六那天,无论谁陪同我度过,我都会铭记一生。
最近文字肯定要有很大的变动了,我为一个人而感动,所以会到“不死鸟”住下来。认真写几篇,而不是现在乱写一通。
好了,星期六大家陪我一同度过,生日快乐,颜落快乐。